第二十二章 爱我之人 第二天一大早,当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在楼下地厨房里,雪芝和 罗莎正在为谁给我准备早餐而争个不停,只是,昨晚她们受够了我的“教训”,只 是争,并没有吵起来。 “你们有没有吵架啊?” 我轻轻地走过去,靠在罗莎的背后,双手挽住她那不堪一揽的细腰,小腹贴着 她的后臀,吻着她的耳珠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在和雪芝在讨论该为你做些什么东西嘛,不要……” 罗莎被我四处做恶的大手摸得浑身发软,靠在我的怀中轻轻地喘着气,边上, 雪芝眼中带着少许地杀气,板着脸,看着我们在她面前调情。 从小就在女孩子中间打滚的我,又怎么不知道一碗水端平的道理,松开缆着罗 莎腰部的右手,猛地一揽,把雪芝也拉到了怀里,头一低,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 雪芝开头还赌气地反抗着我,可是没过两下,身子就软了下来,伸出双手勾住 我的脖子,火热地回应着我。 “我什么也不想吃。”我说。 “为什么?”雪芝含含糊糊地回问我。 “因为秀色可餐嘛。”我的大手,很不老实地在两女的胸口狠狠地抓了下去。 结果,这顿早餐,我一直吃到了中午才吃完,上学?也只好等到下午再说吧。 下午,在又大占了两女一番便宜之后,我才懒洋洋地整理行装,到学校去了。 和我胡乱了一整天的雪芝,也只着到朱雀学院去报道,因为我的缘故,她也好 多天没有上学了。 说实在的,我现在真有点怕上学,因为我怕面对安达,做贼心虚嘛。 “哈哈,达克,想不到你也知道来上学啊?” 在校门口,我遇上了影响大师,已快十天没有见到我这个问题学生了,影响大 师对看到我也觉得惊讶万分。 “这几天生了重病,所以我没有来上学。”我用不知说过多少次的逃学的理由 回答道。 “是吗?”影响大师一笑,露出根本不相信的表情,“我看你红光满面,神采 飞扬,不象是刚生过病的啊。” “啊?哈哈,要上课了,我先走了老师。”我尴尬地干笑两声,撒开两条腿, 没命地往教室里跑。 “安达在不在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她?”坐在座位上,我低声地问坐在身边的 肯。 “安达?哇,这么亲热,你和她是不是……”肯邪笑地问我。 “哼!”我发现说漏了嘴,脑筋急忙乱转一番,不但不否认,反而把头一仰, 做出个已经得手,饱食淫欲的样子,“废话,当然了,嘿嘿嘿,真是回味无穷啊!” 我眯起眼睛,怪笑着。 “去死吧!” “白日做梦!” “你当你是什么啊?” 动作才做一半,周围几个平时有恋师情节的王老五的中指指节,立刻雨点般地 落到我的头上,一时之间,教室里的怪叫声迭起,一直来给我们上战史课的老师达 龙走入教室内,猛敲了十多下桌子,才平静了下来。 直到课后,我找了一下义父,才从他那儿知道,安达到别的地方办事去了。要 到傍晚才会回来,当然,这也是义父有意这样做的,好让我有缓冲的时间。 “谢谢你了,义父。”我感激地说道。 “哼,我这都是为安达好,怕伤害了她,你这小子,别的地方一点也不象父亲, 倒是风流好色方面学了一点不差,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了,你怎么尽是继承他的缺点?” 义父恶狠狠地说用手打了一下我的头,我的头,从下午到现在,已不知挨了多 少下了。 “你知道吗,我有个妹妹,三十多年前,她就是这样跟了你的父亲。”义父的 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哦?” 他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义父和父亲是从小就一块挖泥玩沙长大的好友,他 有一个很漂亮的妹妹。虽然和父亲是好友,可是明白龙战士是不可能和自己所爱的 人一起白头偕老的义父,很反对她和父亲来往。 结果,在父亲进行第二次褪变,失去理智的那段日子里,她和父亲发生了不寻 常的关系,从此以后,她就象父亲的那些女人一样,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直到他死 去也不分离。 “嗨,其实我当时也是想得太多了,若是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地过上二十多 年的时光,就算是少活几年又如何?” 义父深有感触地说,义父一生都没有遇上一个过能让他心动的人,这是他做为 一个星见所要付出的代价:一生的孤独。 “安达是个好女人,你可不要以为自己长得英俊,就可以四处留情,伤了她的 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下面的事情,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义父转过身去,朝苍龙阁走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看我,在那一瞬间,望着他 有点微驼的后背,我一下子觉得他老了许多,义父已六十二岁了。 当我怀着心事,与肯和红石一起离开学校时,在校门口,我遇上了另一个我害 怕面对的人。 这个人,就是希拉。 希拉穿着着朱雀学院黑色的校服裙,站在校门口,虽然我离她距离较远,可是 凭锐利的目光,我发现她两眼红通通地,象是刚哭过一般,而她的边上,立着她的 保护人,被四大学院的男性学生称作男人婆,绰号断齿魔女的卡玛,她的右手搭在 挂在腰边的剑柄上,两眼凶光闪烁。 由于有卡玛在身边,走过希拉身旁的那些苍龙学院的狂蜂浪蝶们,谁也不敢多 看希拉两眼。 “她好象是来找你的。”肯望着站在校门的两女,低声对我说。 “啊,我有东西忘在教室里了,你们先走吧。”老友红石远远地看到站在希拉 身边的卡玛,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回跑,从学校的另一个校门离开。 我没有理会肯,事情好象有些不妙。 “我有件事要问你,达克。” 希拉对走到她面前的我说,她移动脚步,带着我来到一个行人较少的角落里, 当我来到她身边时,我发现,边上的卡玛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和不屑的 神情,同时,她的手紧捏着腰间的剑柄,手背上的青青筋根根突出,一副随时会拔 剑砍人的架势。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希拉低声对我说。 “什么事?”希望她不是问我和雪芝的事,我的中暗暗祈祷着。 她犹豫了一下,但终于说出了口,“今天下午,雪芝被校长开除了。” “什么?”我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她不贞洁。”希拉猛地抬起头,漂亮的黑发一甩,她那双会说话的紫眸 望着我的眼睛,“那个人,是不是你?”她问道。 “天!她是怎么知道的?”一时之间,我的脑子里竟一片空白,无法运转起来。 “是不是你?”我那哑口无言的样子,已把答案告诉了她。 “是不是你?”她又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是!”我几乎是将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啪!”地一声响,我的脸上多了道五指山。希拉哭泣着跑了。 “无耻!”卡玛来到我面前,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决不放过你!” 说完这句话,她紧跟着希拉的后面追了过去。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蛋,没有去追希拉,我不知怎么说,也不知如何说。 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 我不想解释,后来我才知道,在朱雀学院有个规矩,所有的学生在毕业前必须 保持处女之身,朱雀学院那一百多岁的老校长利利安,她自有一套方法证明学生还 是否还保持着贞洁,雪芝失身于我,自然骗不住了。她被开除了。 她虽然瞒着不说是谁夺走了她的处女之身,可是也骗不过冰雪聪明的希拉,凭 着平时细心地洞察力,她很快就想到了我。 “那个小妞长得可真美啊。” 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寻声望去,说话的人正幸灾乐祸地看 着我,他就是鲁亚基公爵的宝贝儿子,八天前几乎被我杀了的高里,他的边上,还 跟着几个学校的少良少年,个个都对着希拉远去的身影垂涎三尺。 “哼!”我恶狠狠地扫了他一眼,而高里,也寸步不让地和我对视着,“你要 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崩出这句话,恐吓着。 “不要以为你是暗黑龙,我就怕你。”高里从嘴里哼出一句话来,他已从父亲 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 “那你就试试看。”我再没有答理他,转身离去,“不要跟着我。”我对走上 来询问事由的肯说,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地醉一场,把这几天的事全忘记。 背后,高里的一群狐朋狗党,传来了嘘嘘的怪叫声,进入我的耳膜,非常地刺 耳难听。 虽然我事先对此早就有心理的准备,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昨晚一夜风流的激情和刚才的一巴掌结合起来,混在一起,化做混浊的苦酒, 倒入我的腹中。 我一个人漫无目标地走在大街上,手里提着个酒瓶,象个酒鬼似地不停地往肚 里灌。 我连个喝酒的地方都没有,因为酒店的老板被我喝酒的样子吓坏了,怕我醉死, 说什么也不再把酒卖给我,把我赶了出来。 可恶,我很想大醉一场,可是在成为龙战士为后,我各方面的体能都比常人增 加了好几倍,就连想喝醉也难上加难。 他妈的,该死的龙战士!该死的神!该死的血咒! 我诅咒着神,诅咒着该死的咒语,诅咒着自己的命运。 我问天,为什么会这样!! 我将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瓶子破碎的声音吓得周围的路人都躲到了一边去, 有些畏惧地望着我。 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了神龙广场,靠在一尊雕像下轻轻地喘着气。这座雕像, 是智贤者诺查·丹玛斯的雕像。 我把脸贴在汉白玉制成的雕像上,感受着冰凉的石头带走脸上的热量后带来的 清醒,当希拉离开我时,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苦涩。 “你失恋了?” 安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安达穿着一件我最爱的白色长裙出现在我的身后,她的金色的长发上别着一个 银色的发夹,正用一种温暖的目光看着我。 由于一直受到我的滋润,安达变得更美了,细腻的皮肤上带着一层健康的光泽, 那象春风一样温和的微笑,惹得周围的男男女女都在瞧着她,就是因为这种微笑, 她的美,才美得让人不会去嫉妒。 “你们分手了?”安达说,“刚才我全看见了。” “为什么不向她解释,那并全不是你的错……”她问道。 “你都知道了?”我吓了一跳,如果安达也离开我,我会疯了的。 “你义父刚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她说。 “你的先祖也做过这样的事吗?” 她抬起头,望着对面我的祖先卡鲁兹的雕像问道,罗曼·罗丹不愧是一代雕刻 大师,虽然是石像,可是先祖那充满哀伤的迷雾一般的双眼,在他的手下,琢刻得 诩诩如生,虽然历经二百多年的风霜雨打,可是望着他,就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想起 了三百多年来,数十位龙战士那悲壮的一生。 我点了点头,我很怕,怕安达也离开我,我等着她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 “唉,走吧,跟我回去吧。” 她没有打我的耳光,伸出晶莹如玉的手,轻轻地牵着我的手。 我没有说话,有些毫无意识地跟着她,我不知我们之间这种奇特的关系会怎样。 安达家的房间并不很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坐在她和我一起睡过的床上,我 的心情好多了。 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头紧紧地贴着她丰满的胸部,鼻子 里嗅着我所熟悉地体香,一句话都不用说,我已经明白,她并没有怪我。 我们就这么一直坐了许久,直到太阳从西边落下,透过窗子,照进屋来。 “以前都是你主动,今天让我来好好来安慰你。” 安达说着站起身来,开始在我的面前脱着身上的衣裙。 她的动作非常轻柔,非常地优美,每一个姿势都极为地诱人无比,但又让人感 觉不到一点淫邪的味道。 橙色的阳光,照在她妩媚而脸上,为她的脸庞,蒙上一股圣洁的光辉,让你不 忍去破坏,去玷污。 安达将发夹解开,甩动她那美丽的长发,长发金光闪烁,照亮了整间屋子,那 种自然流露的风情,看得我都呆住了。 以前我们虽上床无数次,可是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好好地以一种审美的眼 光去看她的肉体。 过去,每次上床,嗅着她的体香,摸着她动人的肉体,我早就失去了初恋时的 纯情,满脑子尽是肉欲的念头,只想将分开她的大腿将无尽的欲望发泄在她身上。 只有今天,我在失意之中,暂时失去了性趣,才第一次以一位艺术家的眼光去 看欣赏我的美人。 “我不配!” 一向对自己极为自负的我竟说出了这种话。 “傻孩子,让你的小甜甜来关心你。” 她微微一笑,她的笑让我想起了母亲,她的脸慢慢地凑了过来,红润的唇印在 了我的嘴唇上,舌头伸入我的口中,和我纠缠在一起,那双玉臂,搂住了我。 “来吧。” 她的纤纤玉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我很快也和她一样地一丝不挂了。 “我不配,老师。” 过去,我从不叫安达老师,就算是在学校也不例外,而在床上就更没过,我只 叫她小甜甜,甜心,爱人,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我会这样说了。 我一边说着自己不配,可是一双手却没有停下来过,我贪婪地在她滑如脂玉的 身体上抚摸着,心中却充满了愧疚的念头。 我不禁暗恨自己的堕落,过去一直以风流自居,四处留情,却把身边最美好的 东西,给忘记了。忽视了。 “你还真象个孩子。” 安达说着将双手放在我的肩上,圣洁的双峰贴着我的胸膛,我们一起倒在了床 上。 起初是轻轻地,缓慢地,温柔地,后来变为了疯狂地,激烈地,暴风雨般地, 平静的池塘化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轻轻地杨柳风逐渐地加大力道,转变成狂暴的 飓风,充塞了整间屋子。 在床上,我挥舞着我强有力的武器,象狮子一般地催残着自己利爪下的糕羊, 让她淫叫,让她求饶,让她昏迷。 可是在心灵上,我却象一个弱小的,受了伤害的孩子,正受着自己母亲的疼爱, 吮吸着她甘甜的乳汁,感受着她的手抚在头上的温暖。 似师非师,似母非母,似妻非妻,似姐非姐。 这也许就是我们之间这种奇特关系的最好的解释吧。 我和安达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把母亲临死前给我的那块玉石制成的护身符给 了安达,挂在她的脖子上,那是母亲要我将来送给自己最爱的人的。 -------- 天空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