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扑火的飞蛾 即使明了结局,可你仍愿做一只扑火的飞蛾…… 选择灿烂的燃烧,无畏而绝决…… 我会为你祈望,在下一个春秋,你能破茧成蝶,拥有一季的美丽…… 一、“原谅我,冰儿,原谅我这段时间的不辞而别,我是在逃避,可不是在逃 避你。以为过了这么久,曾经的伤痛已结痂变硬不再痛,可面对时,我发现自己并 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我知道,这样面对着你,对你是不公平的,只会给你带来忧 伤与心痛,因此,我暂时选择远离,虽然对你仍会是伤害,可我觉得这样对你会好 些,我会尽快的恢复并回来,虽然我并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可是,相信我,我现 在心里只有你,无论如何,你是我唯一的爱,希望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不要胡思乱 想,好好的工作和生活,不只为你,还有为我。 关于我暂时离开的原因,我想,那么敏感的你一定会想到的,是的,我和赵月 仪从前是相识的,虽然她改了名字,可还是那个人,那个让我不知是爱是恨的人, 不过,这不会影响伯父的什么方面,那只是已经过去的往事,只是,我还一下子无 法接受,因此,我最最心爱的冰儿,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适应并接受,一切都会 好的,一千次一万次的拥抱并吻你。时刻想着你的昊。“ 这是几天后收到的昊的邮件,那是怎样难耐的几日啊,没有任何昊的消息,我 这才知道昊对我是多么多么的重要啊。工作时常常精神溜号,看着眼前的文章,我 的眼中却浮现出昊的微笑,回到家中,房间的每一处都能勾起我甜蜜而心痛的回忆, 沙发上的缠绵,阳台上的拥吻,卧室里的亲近……我索性闭上双眼,可是昊的身影 仍会不经意的填满我的整个脑海,无法挥去,无法逃避…… 然后,读着他的信,我终于明了,我的猜测是对的,只是,我还不清楚他和月 仪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和故事,以至于让再次相遇的昊会忽然离我而去,独自 躲在角落里疗伤。 这时,我才想起陈锋,那晚下班后,我径直走向了176.人还不多,陈锋见我来 了,好象知道我有事找他一样,专门把我让进了里间,并让静准备了一些西点、饮 料什么的,好象要与我长谈。路过那面墙时,我特意仔细看了看,很是失望,没有 发现昊的任何新纸条或卡片,那时我的举动和表情让陈锋看在了眼里,相对时,我 发现他的眼中有着很复杂的表情闪过…… 陈锋开口就问:“冰颜,你是来找昊的吧?是不是一直没见他?” 我只是点头,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他喝了口啤酒,然后说:“你和昊分手那 晚之后他来这里了,喝醉了,后来我打电话给你,可你没在家,手机也没开。如果 那晚你能见到昊,昊也许就不会离开了。” 我急切的问:“那晚后来去了乐乐那儿,她有急事找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锋,求你快告诉我。” 打开记忆的闸门,随着陈锋的述说,我看到了另一个昊的形象,那个年少轻狂、 为情痴迷、倍受伤害的昊的形象。 昊的家乡是在一个南方小镇上,那是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高二那年, 昊的班级换了新英语教师,名叫赵淑艳,第一节课上昊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大方普 通话极标准声音极好听的赵老师,作为班长,昊于是利用小小的职权经常出现在赵 老师的办公室或单身宿舍里,渐渐了解了赵老师的很多情况,原来赵老师只比昊大 五岁,师范毕业后留在了她向往的城市改行做了翻译,可是她遇见了一个人,发生 了一些变故,为了躲开一切,她来到了这个江南小镇。 昊猜想,赵老师一定是遇到了感情问题,只是面对着还是学生的昊,她不想说 太多。 昊在那时已经长得很高大英俊了,比同龄孩子要成熟许多,虽然学校里有很多 女生喜欢昊,可是在昊眼里,那些小女生象青涩的苹果,除了酸酸的,实在没什么 味道,而他眼中的赵老师才是饱满水灵、香溢四野的。 不知不觉中,赵老师也喜欢上了这个很有魅力的大男孩儿,她能感觉到昊为了 她而热情的眼神和忧郁的表情,在这个陌生的小镇上,昊由她的学生渐渐变成了她 的朋友,再然后成了她的秘密情侣,对昊来说,那段师生恋是怎样惊心动魄的初恋 啊!他投入了几乎全部的爱恋。可是,毕竟他们没有生活在真空中,要躲避其它老 师、同学、家长、亲友、邻居等所有熟识的和不熟识的人的目光,因此,他们恋得 很苦很累,可也更甜更缠绵。 就在那段相恋的日子里,细心的昊仍能感觉到赵老师有什么心事隐瞒着他,偶 尔打电话后她就会不开心,躲着不见昊,而且有哭过的痕迹。有时周末,她会无缘 无故的不知去向,再出现后也不向昊解释什么,只简单说去看朋友,可是昊知道, 赵老师在这个地方并没什么朋友。 昊心里猜测,在城市里一定有另一个人,赵老师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只 是不知真相是什么样的,这小小的阴影在昊心底里藏着,他不问也不说自己的疑惑, 他怕惹赵老师不高兴,就此破坏了现有的一切美好。 赵老师的课上,昊尽量表现得跟别的课没什么区别,只是偶尔会看着讲台前的 她偷偷的会心的笑,眼里满是柔情,让讲课的赵老师常无端的脸红,那模样更是可 爱极了。有时,昊会把写得很是缠绵的情书夹在作业本中交上去,让赵老师总会惊 喜着笑他是个坏小子。 业余时间,昊带着她躲开人群,去附近的南山踏青郊游,或者到娃娃河边漫步 畅游。躺在绿荫蔽日的树林中,有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一对幸福的人儿脸上,那时, 什么也不说,昊只喜欢轻轻吻上赵老师那张漂亮得近乎完美的脸,并用自己已经宽 厚的臂膀紧紧拥着她苗条的身姿,那时的快乐是无言的。一开始,赵老师不敢下水 游泳,怕被人看见,或者怕河里有什么东西吓到她,可是,禁不住昊的相邀,还有 那清澈见底的河水诱惑,她在很远的地方尝试着走下水去,才发现,身在自然浸在 水中的感觉是如此美妙,于是,她也爱上了这条有着美丽传说的小河…… 在与赵老师相恋的日子里,昊的学习成绩并没有下降,特别是英语成绩,由原 来的中等上升到了前十名,这是赵老师的功劳,她让昊发誓一定要学好各科课程, 否则就不理他,昊知道她的一片苦心,对她更是爱恋有加了。 那是一段美好而难忘的岁月,升入高三的那个暑假,放假前几天,昊一直闷闷 不乐的,因为赵老师说这个假期要回老家去看妈妈,不能陪他了。整整一个月的分 离让昊不知应该怎样排解这份难言的相思之苦,因此,一有时间,他就陪着赵老师, 赵淑艳好象也预感到了什么,对昊很是温柔多情、难舍难分,就在那个盛夏的傍晚, 昊为他心爱的赵老师付出了处男之身…… 以后的几日里,几乎每天傍晚昊都要去单身宿舍与赵老师亲近缠绵,初尝禁果 的昊几乎为她神魂颠倒了,好在那时已经考完了试,学生们也几乎不来学校了,他 作为班长理所当然的要天天到学校来处理一些事情。 放假了,赵老师走了,这一去,就再没回到小镇来,昊写了无数封信,可都石 沉大海,想打电话,可是赵老师并没给他留。高三开学了,换了新的英语老师,昊 向班主任询问赵老师的情况,她辞职了,本来赵老师也是临时应聘来的,这样流动 的老师大家也见怪不怪了,唯一让大家记得的是赵老师难得漂亮又很规矩,总是客 客气气的。看来她与昊这段师生恋情并没有被发现。可昊依然伤心极了,他想不通, 感情那么好的两人,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呢?怎么也要给他个理由啊? 无法形容昊那段日子的难过与心痛,后来他辗转着打听到,赵老师又回到了原 来的城市。这消息让昊兴奋了几天,他发誓一定要考到那个城市去上大学,然后找 到赵老师,让她不再觉得他还小不能依靠,这是赵老师曾经说过昊的一句话。 那日缠绵过后,昊开心的问赵老师:“艳姐,你能等我吗?” 赵老师只是笑:“你啊,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然后找个适合的女孩子吧,我 太老了,不适合你了。” “不行,我们在一起多好啊,你要答应我,等我大学毕业,我给你所有你想要 的,我一定能做到。”昊急切的说,甚至要发誓。 “吴昊,你听我说,我真的喜欢你,只是你还小,不能给我安全感,不能让我 依靠,不过我信你一定会成功的。”赵老师劝着昊说。 就为了这句话,昊拼命的学习,他后来考进了这个城市的大学,学电子信息。 那时的昊,就象一只扑火的飞蛾,无畏而绝决,带着满心的欢喜,他找到了赵淑艳, 希望能够再续前缘,重新开始浪漫之路。可是,真相却再一次的打击了他。而且是 赵淑艳亲口告诉他的。 当昊出现在赵淑艳所在公司门口时,让她惊讶极了,她没想到在隔了一年半的 时间后,这个年轻小伙子仍会找到她,并那么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有一丝内疚在心 底里升起,只是瞬间,就被她阻止了。她调整了一下表情和心理,微笑着走向拿着 玫瑰花的昊。 在附近的咖啡厅,赵淑艳决定向这个痴情的大男孩儿讲出真相,让他死了心, 不然她真的会恨自己的。 于是,昊了解了他所谓的无与伦比的初恋其实只是赵淑艳感情间隙时的短暂施 舍和小小的慰寄。赵淑艳先是爱上了那个人的钱,因为她从小家境不好,用她自己 的话说,是穷怕了,她最大的理想就是有钱,对于漂亮的女人,她选择了捷径。 于是,她很快成为那个富人的情人,可是,慢慢的,她却爱上了他,不能自拨。 钱不再能满足她,她还要那个人的心和感情,可那个人已经不能给他那么多了。他 明确的告诉赵淑艳,他不会离婚的。 带着身心的痛,赵淑艳决定离开,来到了昊的家乡小镇,逃避一段不应该存在 的恋情,可是,即使有昊的热情如火,她仍忘不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最后, 那个人终于妥协,答应离婚来娶她。于是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不久后成了他名正 言顺的太太。 昊一直默默的听着,然后他只问:“那你现在幸福吗?” “幸福?应该是吧,我想要的钱有了,我想嫁的人嫁了,可是,一切却不是我 想象中的样子了。他现在又有了别的女人,比我更年轻更漂亮,呵呵,这就是报应 吧。”赵淑艳不由自主的说道,面对着昊,她还是有些感情的,因此才会不自觉的 流露出自已的真实感情。 “那你这是何苦呢?不如离开他吧?这样你这是折磨自己,你要知道,我一直 在想着你……”昊真心的表白着,面对着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他是真的希望 她能幸福。 “呵呵,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怎么能这么放弃呢?你放心,我很好,以后你别 来找我了,过段时间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要跟他移居了。你是个好小伙子,到哪 都不愁找不到好女孩儿的,我这样为钱的人不值得你爱,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毕竟我有愧于你,你懂吗?吴昊?”赵淑艳冷静的说完,离开了 昊,从此没再出现。 毕业后,他留在了这个城市,他知道,赵淑艳后来还是离了婚,得到一笔巨款, 然后离开了这个城市,再也没了踪影。 一段曾经轰轰烈烈的爱就这样结束了,昊甚至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失恋。从此昊 很少与女孩子接近,要不然就是纯粹的游戏,其间也伤过几个女孩子的心,可他知 道,自己的心伤得太重了,因此要想再爱,有些力不从心了。他说不上恨不恨赵淑 艳,只是想起她,心就会痛,就会喝醉。 没想到,在那个晚上会与赵淑艳再次相遇,而且是那么的富有戏剧性,这时他 才知道她改了名字,并成了我爸爸的女朋友。 我想象不出当时面对赵月仪时,昊应该有着怎样的心悸,从前的伤疤在那一刻 忽然撕裂开,流出新鲜的血,疼痛得近乎麻木了吧,而昊,还要在我和爸爸面前装 出一副无事的样子,那一个多小时的相聚对昊来说应该有多么漫长啊! 陈锋说:“那晚昊来到176 后就一直不言不语,闷头喝酒,直到静注意到他的 不正常,忙晕了的我才感觉他是有些不对头。我问了他很久,他那时已经喝了不少 酒了,只是不停的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出现?我怎么面对冰儿啊?” 我默默的听着,听陈锋继续说:“我这才知道他又见到了那个赵老师,昊说他 很怕失去你,不停的问我应该怎么办啊?他怕自己这个样子会吓到你,伤害你,因 为要面对你,就要接受你爸爸和他的……选择,可是,昊说,这么长时间了,他再 见到那个赵老师,仍然发现自己的心是有缺口有伤疤的,他其实是一直在担心怕伤 害了你……” 那一刻,我真想马上见到昊,告诉他,我会一直一直爱他等他,于是,我急切 的对陈锋说:“昊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不会在意他的从前的,相反,我会帮他走 出阴影、面对现实,他怎么这么傻呢?” “是啊,我也这么说,并且让昊告诉你真相,我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足以解决 这已经不算问题的问题了,可是,昊怕告诉你之后,对你会是伤害,而且他主要还 顾及着你父亲那边,怕他要是知道了,会影响什么的,哎,其实也挺复杂的,难怪 昊会想那么多,他这人本来就特重感情,心思挺重的,一旦付出了,就义无反顾, 哎,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当初要不是他用情太专太深,也不会被伤得这么重。” 陈锋自顾的说着。 “其实那晚他们一见面,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本来我想问昊的了,可是后来 想,如果他们之间没什么事,我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那晚我要是在家就好了。” 我自责着。 “是啊,后来昊有些想清楚了,可是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手机也没开,昊 不知怎么想的,说你那么敏感,一定猜到了什么,在对他生气了,我一直劝他别胡 思乱想,可他也是酒劲上来了,一直说对不起你,说伤害了你,说不能给你他完整 的心,说不能让你看见他这个样子,说想独自一人呆一段时间……哎,我劝什么也 不听了,后来他睡着了,等我第二天醒来时,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其实昊没必要躲着我的,也许是他心里还有那个赵月仪的影子吧,初恋总是 难忘和美好的,也许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我忽然觉得很悲伤。 “你不要这么说,冰颜,我知道昊对你是真心的,他从来没象遇见你之后这么 快乐过,作为好哥儿们,我了解他这人,就因为他太在意你了,太爱你了,所以怕 你受一点伤,才会这么患得患失的,他这几天也不单是为了躲避你或那个赵小姐, 还因为公司的事,我问过卫明了,昊是为了办公司的事临时去外地的,听说是要找 一个很关键的合作人。你别担心,过几天他就会回来的。”陈锋一直在为昊解释着, 我轻轻一笑。 “我知道,陈哥你放心吧,我会等他的,你要联系上他就这样跟他说,说我… …想他,希望他尽快回来……”我这样说着。 “放心吧,这小子可真有福气啊,呵呵,对了,大杨怎么样了?他好些没有?” 陈锋笑着问我。 “大杨怎么了?这几天我一直没联系他,他病了吗?”我很惊讶的问。 “哦,你不知道啊,也难怪,你只为昊的事担心了。大杨这小子可有出息了, 他为了英雄救美光荣负伤了,可是美人还是被人抢跑了,哎,真是不知说他什么好 了……”陈锋感慨着。 前天下班前,大杨往家里给小妖打电话,小妖撒着娇说要吃弥猴桃,大杨答应 下班去买,小妖高兴的在电话里一顿亲吻,惹得大杨脸红心跳的忙挂了电话。大杨 真的被这个小妖折磨得神魂颠倒了,可是他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爱,他感觉自己象中 邪了一样很被动的被小妖迷住了。小妖住在他家里一直相安无事,每天开心的等待 大杨回家。 下班后,大杨去超市买了弥猴桃和其它水果,兴致勃勃的往家走,刚进楼道, 就看见几个大汉正拉扯着小妖从楼上下来,小妖不停的撕打扭动并不断哀求着: “放开我,求求你们了,我不去见他,我给你们钱还不行吗?求你们放了我吧……” 大杨见此情景,立刻仍了水果,冲上前去大喊:“你们想干什么?快放了她… …” 一个人挡在大杨面前,另外几人没理会他,从旁边继续往下走,小妖这时看见 大杨喊道:“杨大哥,你别管了,我没事的,你快回去吧。”那个人这时轻蔑的笑 着说:“他想管也管不了了,识相的,你就快离开这,别让老子废话……” 大杨没管这个,冲上去拉小妖,想把小妖拽过来,被那个人拉住,并一拳打在 了大杨的脸上,接着又过来一个人,两人前后将大杨围在当中,互相撕打起来,小 妖被另两人硬拉出了楼门,她带着哭腔喊:“求你们别打他了,没他什么事的,我 跟你们走还不行吗?杨大哥,你快跑啊,别打了……” 那些人带着小妖扬长而去,只留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杨坐在楼道里,水果已 经被踩烂了,撒落一地。大杨被邻居送到了附近的三院。 乐乐是最先知道这消息的,她因为难过,心情不好,想找大杨聊聊,打电话时, 大杨刚被送到医院。大杨本不好意思叫乐乐知道,可他口齿不清的声音让乐乐一听 就知道有事了,在乐乐面前,大杨是别想瞒住什么的,这两天,乐乐一直在照顾着 大杨。 我从176 出来,径直去了三院,推开门,大杨正坐在床上听乐乐教训,乐乐一 边削着苹果一边笑着看我进来。大杨头上缠着绷带,左胳膊也被固定住了,真象个 伤病员。 “冰颜啊,刚才你跑哪去了?我给你家打电话,没人接。快来把这苹果削完吧, 这活我可做不了,还是你来吧。”乐乐让出位置说。 “我刚在176 来着,这才听说大杨的事,大杨,没想到你这么英勇啊,我怎么 没看出来啊?呵呵,怎么样了?伤哪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我开着玩笑。 “没事,都是皮外伤,明天就出院了,嘿嘿,你别碰这手,没事儿,是扭伤了, 过几天就好了。对了,冰颜,你可别跟吴昊说啊,他一定会拿我开涮的。”大杨不 好意思的说。 “他这几天出差了,我也没见他,你就安心养着吧,最近小妖有消息吗?”我 问。 “没有,她电话一直关机,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她真名,只知道她在那个夜总 会跳舞,她惹上了谁我都不知道,哎,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这么小就……”大杨 情绪很是不好了。 “好了好了,大杨,刚才说你什么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忘了?小妖那样的女孩 子你根本就养不住的,没办法,你们不是一路子人,你啊,养好自己的伤,过好自 己的日子吧。”乐乐插嘴说。 “我也知道,她总会走的,可是这么多天,我真的挺喜欢她的,你们不知道, 她平时可乖了,很可爱,象个中学生一样单纯。哎,真是个小妖精啊。”大杨仍在 叹气。 也许大杨的这份痴情勾起了乐乐的隐痛,她忽然沉默了,心事重重的样子,我 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伤痛。 “哎,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怎么就喜欢上了不应该喜欢的人呢?”乐乐不由 自主的说道。 “啊?乐乐,你喜欢上了谁了?我怎么不知道啊?”大杨忽然抬头问乐乐。 乐乐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笑道:“哪有的事,过去了,我又结束一段感 情,呵呵,和以前一样,拜拜了一个,没事了,等有机会再找新的。” 我看着乐乐,不禁有些佩服她了。其实乐乐的心里不知有多痛多苦,可是,她 只是自己忍着,还为别人着想。 我不禁轻轻的问乐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放心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都是……”乐乐笑 着说。 我知道乐乐是不想让大杨知道而为她担心,于是我深深的看了乐乐一眼,乐乐 正冲我眨眼睛,我笑了,这个乐乐,真是可爱,谁要是娶了她才叫幸福呢。这时, 我又看了看大杨,大杨正大口吃着我递给他的苹果,并看着乐乐的背影发呆。这一 对人啊,真是不知怎么了,同时遇见了不应该喜欢的人,可又不可预料的喜欢上了, 象扑火的飞蛾,明知是燃烧,是毁灭,可依然向前飞去,而当初的昊遇见赵月仪, 不也是一样的吗?感情的事真的无法遇料,有时,我们只能等待、只能接受。 我只祈盼昊、乐乐、大杨在这一次感情遭遇之后的重生,不再化成飞蛾,而能 够破茧成碟,拥有真正的美丽一季…… 而我,就是另一只蝶,舞在昊的身边,与他双宿双飞。此时,远方的昊,你可 知道我等待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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