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肯和华盛顿谈话的题目总离不开他们的那个国家 天堂是一个漫漫的长夜,在这个长夜里,有着许多的故事,虽然这些故事单调 而刻板。可是一个人和一个人的对话却让人产生出许多的遐想,让人着迷。天堂里 的人比尘世间的人要多得多,他们将自己一生的经验带入天堂,经过一年又一年的 想象沉淀,凝成一种深思熟虑的东西。 但是他们总不能泯灭他们在尘世间的一切俗念,他们总是凝望着他们生前的一 个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的目标,也许是一座山,也许是一个小小土堆,或者是一个 他们生前并不曾关注过的人。不过这还不是他们的全部,他们还学习着一些他们生 前并不曾学过的一些东西,比如哲学什么的。时间是足够他们用的了,他们可以静 静地学,静静地想,不会再有什么别的事情干扰他们。 有一天,美利坚合众国的开国元勋乔治·华盛顿和另一个美国历史上的著名人 物,第十六任总统亚伯拉罕·林肯在一起闲谈。从他们升入到天堂,他们生前为之 奋斗的那一个伟大的国家就像一座山一样一直在他们的眼前耸立着,让他们用尽自 己的力量注视着她。他们谈话的题目总也离不开他们的那个国家,生前身后,那个 国家对他们来说都是太重要了。乔治·华盛顿创建了她,亚伯拉罕·林肯开辟了一 个新的时代。不管这个国家发展的历史有多长,他们都是这个国家历史不可忘记的 人物。 乔治·华盛顿没想到他身后的美国发展得那么迅猛,她就像吸足了奶水的婴儿 一样,日新月异地成长着。到了二十世纪末,它已经是一个不可战胜的庞然大物。 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和她相抗衡。 天堂里的乔治·华盛顿和亚伯拉罕·林肯看到他们身后的美国当然心里有说不 出的高兴和惊奇。这本来就是他们生前身后的希望。因此他们在天堂里无时无刻不 在注视着那一座山,看着那一座山越来越高,越来越雄伟。在注视那座山之余,他 们才讨论一些哲学问题。在讨论到哲学问题时,乔治总不如亚伯拉罕那么有悟性。 好在天堂里并没有考试,他们也就是在一起说说就过去了。 乔治·华盛顿说:“东方的哲学真是太玄妙了,什么盛极而衰,喜极而悲,富 极而穷,寿极而终。过去在人间的时候说读天书难,到了天上了读人间的书也一样 难。” 亚伯拉罕·林肯说:“那是东方哲学的一个古老的却又是真理的哲学命题。这 个命题如一切命题一样,对于任何事物都有着一种洞察力和穿透力。在我当总统的 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它,可惜没有来得及把道理想透就到了天堂了。” 乔治·华盛顿笑笑说:“我那时候根本来不及想这些。我虽然领导了独立战争, 但是那时候的十三个州并不是真正地联在一起,那个宣言也是勉强通过的。不过, 就是那样一个东西也一样号召了人民起来反对殖民统治,一样赢得了胜利。” “你是为了统一而战,我也是为了统一而战。我那时候南方各州也是闹独立。 如果没有独立战争就没有美国,可是没有南北战争也没有美国强大的今天。” “说起来我们都是历史上的英雄,可是没人知道我们当初经过的那些艰难困苦, 那时候可真危险,如果不是我当年果断地穿越新泽西和宾夕法尼亚撤退的话,也许 就没有今天的美国了。那一仗可真玄。” “我也是,南方各州的作战能力比我们北方各州要强,这使战争拖延了很长时 间。要是再拖延一些时间的话,胜负也许就难料了。不过,那是一场先进的资产阶 级和落后的奴隶主阶级之间的斗争,他们迟早是要失败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胜利了,这是上帝对我们的垂青,也是我们的命运所在。”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他们眼前的那一座高山,那是一座巨大的,坚强的, 任何力量也不可摧毁的一座山。在这座山的身边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山,不过都在这 一座山的阴影笼罩之下,也许是在这一座山的光辉照耀之下。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