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宫办公厅主任C ·马约尔:一种特别亢奋的心情激动着他,他感到有一个机 会正在来临,那就是利用这场暴乱把巴威尔赶下台去。 巴威尔正和来访的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尔尼准备打高尔夫。工作人员早就为他们 准备来好了一切。突然,工作人员来报说白宫办公厅主任马约尔到了,说是有急事 必须立即见总统。巴威尔只好遗憾地收起球杆,跟特鲁多尔尼告别。 巴威尔回到他的会客室,马约尔正焦急地在地上踱步,看到巴威尔他说:“出 乱子了。” 实际上巴威尔从电视和报纸上已经知道了一些,只是没有到实地去看过,严重 到什么程度他不太清楚。对新闻界那一套,他早就知道,报纸上的那些东西可信可 不信。他让马约尔坐下说,听完马约尔的汇报,巴威尔立即决定中止休假,马上返 回白宫。 “空军一号”载着巴威尔风驰电掣地飞回白宫,他一下飞机就看到国会山上聚 集着数不清的人,与以往的集会不同的是,这一次全是白人,一个黑人也没有。在 美国的历史上只有黑人才有过那么声势浩大的集会,因为只有受压迫的人才有那么 大的团结力。 巴威尔当过军人,而且是一个军事指挥家,他知道怎么来处理紧急情况。他一 边召开紧急会议,一边下令立即放掉所有监狱里的白人,包括那个前总统的儿子也 立即放掉。并且让有关方面的人追究那个女人的诬告责任,但是那个女人早已不知 去向。 巴威尔知道,他作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黑人总统,一点也不能触动种族主义这 根神经,一旦触动,就会激活一座火山。 然而,火山一旦喷发起来那是什么力量也止不住的,只能看着那一股股火红的 岩浆飞上天空,把天空染得通红。只能让它把人烤得浑身发热,也许还可以把人烧 死。 在紧急会议上,田中英夫什么也没说。他做出一副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程度 的样子,好像很对不起巴威尔。巴威尔清楚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要紧的是 立即制止国内的这种动乱局面。也许他心里不想让人认为他是黑人的维护者,他下 令让黑人把他们毁坏的白人们的东西一一赔偿,并下令逮捕了一些黑人动乱者,罪 名是他们触犯了刑法,侵犯了别人的财产。在美国这个地方,个人财产是不可侵犯 的东西,这也是人权。 会议散了以后,巴威尔专门找了希尔森来,要他做出一个姿态,从他的财产里 拿出一部分来,做为对白人们财产损失的赔偿。希尔森不干。巴威尔说:“希尼, 我们现在必须这样干,否则我们都不好办。” 希尔森哼了一声,“过去的几百年里,白人损坏我们的东西从来没有赔过,不 光是东西,他们杀了我们的人都没事。” “此一时,彼一时,这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不做出这个姿态来,就不能 平息白人们心里对我们的怨恨,全国的动乱就不能很快平息下去。国家一乱,我们 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希尔森说:“你还想再倒退回去吗?” “这不是倒退,而是为了更好地再前进。希尼,我们这个局面来之不易,不能 轻易地丢掉,你知道要是这一次弄不好,黑人的地位就会倒退,以后许多年里不会 再有黑人总统。难道我们还没有受够种族主义的毒害吗?” “你让一步,就会让白人历史性的优越感长一万步,这种东西从来没有从他们 心里去掉过,一有机会他们就会还像过去一样对待我们。” “可是我们不能让他们说我们有这种东西。”“我们受他们压迫了几百年,我 们就是有一点又何妨,让他们也知道一下这种味道是不好受的。” “希尼,我们不能这样做,如果让这种东西再死灰复燃,历史是会倒退的。” 不管巴威尔怎么说,反正希尔森拒不执行巴威尔的命令。巴威尔急了,说: “我要撤掉你。” 希尔森也不示弱,说:“那我就让国会先撤你。” 巴威尔长叹一声,他知道如今国会里已经有了许多黑人议员,他们都是一些财 团的大亨,他们在政治上已经成了一股独立的力量,正是他们才保证了巴威尔在总 统办公室里能够安然地呆下去。在美国的历史上,金钱从来就敢和法律叫板,而且 也是惟一敢和法律作对的东西,除了钱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敢和法律对抗了。一般 地说来,在金钱和法律的对抗中,上帝总是在金钱那边。他只能说:“希尼,你好 好想一想。” 和希尔森谈完话,巴威尔才去找田中英夫,他得让田中英夫算一卦,看一看这 一次的事情到底能到一个什么程度,会不会严重到不可收拾。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