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女军医尼娜被人轮奸。 S ·丹尼斯上尉被关进禁闭室以后,B ·史蒂夫中尉又向尼娜发起了进攻,他 觉得这是一个天赐予的好机会。他跑到医院里,找到尼娜,说是知道她心情不好来 陪一陪他。尼娜当他是好意,也没拒绝。第二天,B ·史蒂夫中尉听说尼娜不值班 了,就到她的宿舍里找她,约她到海滩上去玩。尼娜没有心情,回绝了他。并且告 诉他:“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B ·史蒂夫中尉冷冷地盯着尼娜 :“尼娜,要我怎么样你才会爱我?”尼娜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爱你。” B ·史蒂夫中尉只好回到营房里百无聊赖地呆着,这时连里的值班员递给他一 封信。信是从家里寄来的,信里也许是无意告诉了他一个消息,他的弟弟被捕了, 就在前几天的大逮捕中被捕的,罪名是宣传种族主义,破坏社会安全。 B ·史蒂夫中尉看完信顿觉五雷轰顶,热血一下子就冲上脑门,这一个消息好 像把他击倒了一样,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新仇旧恨涌上心 头,他猛地站起来,高叫着:“走,找黑鬼算账去。”B ·史蒂夫中尉亲自带了一 些白人士兵,冲到关着S ·丹尼斯上尉的那间禁闭室,他们把哨兵推开,冲进屋子 里去把S ·丹尼斯上尉狠狠地打了一顿。就在B ·史蒂夫中尉他们打完了S ·丹尼 斯上尉正要出门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一排黑人士兵,为首的是另一个黑人副连长。 门外的人拿着枪顶着B ·史蒂夫中尉他们的胸膛,把他们关进禁闭室,把S ·丹尼 斯上尉放出来。可是B ·史蒂夫中尉他们心里的仇恨正燃烧着,他们不顾一切地冲 上去,双方打成一团。 最后还是S ·丹尼斯上尉把他们都拉开了,他命令全连集合,虽说是他现在正 坐禁闭,可大多数士兵们还听他的。一声号令,全连大部分人都集合到了,只有B ·史蒂夫中尉和那几个打了架的人坐在那里不动。S ·丹尼斯上尉把队伍集合好, 可也没说什么,只说让他们不要再胡闹,就解散了。 B ·史蒂夫中尉回到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对于他弟弟被捕的真情,远离华 盛顿的B ·史蒂夫中尉当然不可能知道其中有什么别的内幕。他只知道他们被一种 东西所压迫,所窒息,他们的心里就有着某种深深的失落感。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黑人的种族主义比他们白人更厉害。这一切都是黑人干的,他的弟弟一定是无罪 的,有罪的是那些逮他的人。B ·史蒂夫中尉此刻又想到因为S ·丹尼斯上尉,他 失去了和尼娜相爱的机会,而从他心里他实在是爱尼娜的。“这一帮子黑鬼,杀死 了我的表叔,逮捕了我的弟弟,夺去了我心爱的人。”他在黑暗中叫着。 如同一切内心里遭受痛苦的人一样,B ·史蒂夫中尉这会儿也想有一个人来安 慰他,为他解脱一点,让他从那种痛苦中稍稍能安静一点。他想到了尼娜,可是尼 娜不是他的,她属于另一个人,属于他恨的一个人。这时候他心里升起一种既不是 恨也不是爱的情感,这种东西一从他心里露头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他自己都没有 想到他心里怎么能伸出这样一把利剑。这个想法还让他的心颤栗了一下,毕竟这是 他从来也没有过的一种东西。 但是爱和仇凝成的东西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它可是藐视一切类似于道德伦理之 类的东西,让一个善良的人在一瞬间变成一个杀人的魔王,也可以让一个人在一瞬 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找黑鬼算账,远近都有账。远的他够不着,近的却是他可以办到的,在S ·丹 尼斯上尉身上的账已经算了一点,但是还有一点没有算,那就是尼娜。 从那里回来,他约了两个和他最要好的白人士兵,他们都把自己的脸蒙起来, 像风一样刮到那间屋子跟前。他们听到里面有一个人在唱着什么,那歌他们是熟悉 的,因为他们老听一个人唱着。B ·史蒂夫中尉在屋子门口停顿了那么一下,好像 是要下定最后的决心。里面的歌还没有唱完的时候,他一挥手他们推开门过去,不 等尼娜喊出声来,他猛扑过去,把她按倒在床上。另外两个人进来,把灯弄灭,用 一把纱布把尼娜的嘴塞住,脱下她的衣服。尼娜明白要发生什么事,可是她一点反 抗的力量也没有了,只有任他们一个一个地上来在她的身上蹂躏,不知过了多少时 间,她昏了过去。 尼娜从昏迷中醒来,屋子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她的手还死死地被一根 绳子绑着,嘴里塞着纱布。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开始拼命地挣扎。她想喊人,可 是嘴里被堵得满满的,她把嘴里的东西弄出来的时候她却不想喊人了。 尼娜走出那间黑暗的屋子,竟想不出来该到哪里去。找S ·丹尼斯上尉,他正 关着禁闭。最后她决定去找警长克瑞尔,让他来帮她破这个案,而且她从心里能感 到是谁干的这种事。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