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辞工 芬尼辞工了 从那个芬尼那里出来,我就一直很迷惑。看来真的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但为了 什么呢?我在公司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职工,根本没有可能接触到很核心的东西。而 且她也说了,我随时可以回去了,我不相信短短几天她能够在公司里面深入到一定的层 面上去获取机密。 在我的身后,似乎张开了一只手,从我这一阵的经历来看,我也就是被玩于股掌之 上吧。我一没有权二没有钱,玩弄我这样的人有什么意思呢? 仔细回忆一下,事情的发端似乎就是我碰到神秘人影。然后就是分手住院,再然后 发现被人顶替,又发现师兄和男朋友都联系不到了。在这所有的事件中,我似乎还忘记 了什么。苦苦思索了半天,我发现中间还有一个环节就是,我曾经,按照院长的说法, 已经临床死亡了。而我醒过来的时候应该是有人在病房里的,而且那人不是医生。 当这个想法浮出水面的时候,我就更迷惑了,因为除非了使我死而复生这件事,其 它所有的事情都是对我不利的。更何况,连医院都决定放弃的病人,怎么可能有其他的 人还可以让其重新生龙活虎呢? 而且这个冒充我的人,怎么感觉跟我是如此相象?要找这么一个人还真不容易呢。 更何况要做我工作中的那些事,对技术问题一窍不通肯定是不行的,最起码她也要知道 一些基本的概念才能糊弄一阵子。 我不知道,也没人跟我商量。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能够掌握的,那就是如果想弄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一定需要最大程度地简化我与周围的关系。 于是我决定把工作辞掉。这也是一种试探。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想占据我的公司的职 位,那么我倒也不用太担心了。反正工作以后也可以再找。 定下来了,我给那个芬尼,也就是假的我,打了个电话:“我决定了,你可不可以 帮我把工作辞掉。” 她听起来很高兴:“你真的决定了,替你高兴,那么明天我就把工作辞掉了,后天 你回家里来,我就要离开了。” 我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好吧,那就多谢了。”其实也用不着谢 她。 第二天我打电话到公司,知道辞职的事情果然已经在办了。 第三天一早,我就回去了。房门根本就没锁。我摁了两下门铃,就自己进去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 我在自己习惯放钥匙的地放找到了房门钥匙,我自己的证件,银行卡等都在平时放 的地方。我在屋里转了两圈,发现我就象是每天都在这里住着似的,一点也没有被其他 人动过的痕迹。 习惯性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准备上班去了,一些人开车,也 有很多人在公交车站等车,有些老头老太太在锻炼身体,也有些人牵了一个或两个小孩 子送他们上学校。 在我们这座城市,太阳升起得很早,明晃晃地照在车身上,人身上,树叶上。 我看得有些迷糊了,几乎忘记自己是一个人躺在屋里,以前男朋友总是会拉我起来 去上班的。可是我现在已经不用去了,也没有人会叫我去上班了。 突然,我感到很失落。一种没有什么可以面对的失落。一种游戏没法继续的失落。 当然还有痛苦和郁闷,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和男朋友象燕子衔泥班一件件安排妥 了的,但是当我们刚刚可以比较舒适地开始过日子的时候,他却选择回到他父母的身边。 我把房门锁好,继续到街上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