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A 国国防部陷入一片惊恐中,原因是近日国防部收到了一份匿名的图文资料,资 料的内容是A 国和其盟友B 国潜伏在北冰洋海底的军事潜艇的卫星照片。两国在北冰 洋的这次潜艇会合是一场秘密演习,一旦公开,将会在国际政治舞台上引起巨澜,近 而引发多国对北冰洋主权争夺的角力。 在国防部、情报部和安全局共同策划调查此事时,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B 国潜伏在北冰洋的潜艇因核设备突发故障而损毁,艇内人员无一生还。此事一出, 邻近北冰洋的各国立刻对此事表态,遣责A 国和B 国的这种行为,并纷纷划地为界, 争夺这块蛮荒地的主权。 在资源匮乏、信息高速的今日,北冰洋的地位已显现出来。一条连接欧美大陆最 快捷的新航道随着全球气候变暖、冰层融化显现在世人的眼前。不仅如此,北冰洋海 底丰富的天然气和石油资源更使它成为各国虎视眈眈的对象。 A 、B 两国立刻派人去做打捞工作,并为此事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但所有的解释 都是欲盖弥彰。现在让A 国高层和A 军惶恐的是,这次事件与不久前“复仇女神号” 被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对方都知道它们的确切位置,都能对此展开攻击。他们被人 监控,但却毫不自知。号称坚不可摧的国防部网络,正受到空前的挑战,并处于劣势。 “复仇女神号”被袭毁,貌似自杀袭击,而这次潜艇的爆炸则做得更为隐密,形似自 身的故障所致,但从爆炸前收到的卫星照片来看,整件事都是由一股他们所不知道的 势力在操作。可是让国防部不安和惊恐的是,他们做了种种假想和猜测,都找不到源 头,这世界有哪个国家或哪个组织会有如此诡秘强大的实力?他们联想到了在R 国掀 起反西方独立运动的米拉维亚和他领导的“白色风暴”,但又排除了他们,因为他和 他的追随者都不可有这种强大的实力。 他们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威胁,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让这个世界霸主整日惶 惶不安。 凌晨5 点,梅特森将军从国防大楼内走出,进了自己的专车。开了一个晚上的紧 急会议并没有使他的脸上流露出疲备的神情。他双目炯炯,紧绷的脸部线条和紧抿的 双唇表明着他正在用他超越常人的自制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流露。他们正面着自创军 以来大最大的挑战,这个挑战并不来自那股隐藏在暗处的强大势力,并不来自于这几 日里A 军在隐性战场上失败,而来自于军队内部。这是一种可怕的、具有颠覆性的灾 难――仿生军人--新的路西法队员。将来,如果将来军队不再需要真正的军人,而 是由这群智能生命构成,那么军人的意义在哪儿?尊严在哪儿?没有鲜血的战争还能 称为战争吗?人类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又是什么?珍惜生命,人类的生命是无价之 宝,那么尊严呢?军人的尊严、军人的鲜血呢?那些用生命换来的荣耀将不再有任何 意义? 新的路西法军团已正式被编入A 军的编制,军事史将展开全新的一页。 整个A 国和A 军,里外夹击,受到空前的挑战。 那些军事改革家,他妈的狗杂种。他暗骂。 地下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五彩摇摆的灯光,让舞池里的年轻人个个发了疯似的 甩头狂舞,仿佛要把脑浆从脑袋里给甩出来。 在角落里,有一位戴着黑色棒球帽,裹着深灰色的棉大衣的客人正独自喝酒。他 把棒球帽的帽沿压得很底,遮住了大半个脸。他躲在这个视角最佳的角落里,帽沿下 的双眼正机警的扫视着整个酒吧,寻找他要找的人。 果然,他在这里。他迅速起身,身体轻巧敏捷的从舞池的人群里穿过,走到一个 强硕的中年男子身边。他拍了拍那名男子的肩膀,对方侧头,不解的打量他。当他慢 慢地抬起脸时,那名男子狐疑的表情瞬间被震惊所取代:“天哪,怎么会是你?” “好久不见了,林肯。”他抬起头,露出一脸灿烂无邪的笑容,萨沙的招牌笑容。 对方在愣了几秒后,露出一脸苦笑:“老朋友,我们现在处境相同,非常的不妙。”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完了。”林肯耸耸肩膀,“自从接到你叛逃的消息后,我们就开始抓捕你 的行动。但是……现在你应该庆祝,这条通辑令取消了。” “我在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萨沙急道。 “你小子也有急的时候?”对方有些得意,但随即面色暗沉下来,“后面发生的 事就是:我们被人追杀。所有路西法的成员,除了我之外,都死于暗杀。” 这样的结果虽然在他的预见之内,但仍令他震惊。路西法军团迟早会被解散,而 他们的下场并不会好。 “难怪我在联络点找不到其他人。林肯,想请你帮个忙,如果你还信得过我的话。” 萨沙盯着他的眼睛说。 “去我那儿聊,那里安全些。”林肯用姆指指着酒吧的内门。 萨沙暗自舒了口气,脸上绽出微笑:“谢谢!” 他们在舞池里穿窜,避闪着随着音乐疯狂扭动身体的客人。他们穿着奇装异服, 脸被灯光照得五彩斑澜,神情虚愰。 酒台角传来一阵急促的咒骂声,接着是破璃的破碎声,起哄声,吸引了多数人的 注意力。 “嘿,老板,那儿打起来了。”萨沙说。 林肯耸耸肩,示意这是常有的事。那些来买醉来疯狂的客人,仅仅只是为了找了 个能粗鲁的发泄自己情绪的地方。 他们避开人群,悄声地从酒吧内门进入一间20平方米的库房。库房的里墙还有一 道暗门,林肯转动着壁橱的把手,暗门打开,他们轻声走入。 当林肯把暗门重新关上后,他示意萨沙坐下,“你到底发生些什么?” 萨沙呈“大”字型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我在一群‘超能力 者’的帮助下,把玛丽亚带出了医院。” “超能力者?”林肯哑然,“难怪能让你跑掉。” “但我还是没能保护到我的女人,她死了。”萨沙的脸冷了下来。 林肯瞪着他,没有接话。他的眼神在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需要武器,林肯。一把枪、一把枪和三子弹,再给我配10个手雷另外再加一 辆一部越野摩托。”萨沙突然说。 林肯张大嘴巴看着他:“什么?你当我是军火商吗?” “我知道你能弄到。” “但现在我的处境也不好,我也被追杀。” “林肯,逃是没有用的,我们不能等死。他们连‘天堂美人号’都炸,他们什么 都干得出来。”萨沙激动起来。 “是那艘出意外的豪华游轮?是被恐怖分子炸的?这又和路西法军团有什么关系?” “是唐――”萨沙几乎是叫了出来,“是唐的人干的。” 林肯被震住了,“唐不是被你杀了吗?”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他们是唐的手下。而且…而且他们是一群…”萨沙 疑迟了一下,“一群机器人,但又不全像。” 林肯脑中电光一闪,惊道:“原来传闻是真的?” 萨沙用眼神询问。 “传闻A -59军区一直在进行真人仿生改造的实验。” “仿生改造?” “对,听说是以那些已经阵亡的军官作为实验对象,他们的身体都是由精密的电 子微管和机械零件构成,所以能发挥出人类极限都无法达到的水平。不仅如此,在改 造中他们仍保留了那些军官原有的思维和意识。作为实验对象的军官们,都是在生前 签下契约的。” 原来唐是用这种方式复活了。 “我敢肯定,追杀路西法军团成员的人一定是这群仿生军官。”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想法。这世上只有他们能轻而易举的杀死我们。” “然后他们再取代我们。”萨沙的脸阴冷异常,带着恶鬼般的表情。 形势险恶,两人都陷入沉思。 良久,林肯长叹一口气:“我们被国家抛弃了。没利用价值就让我们彻底消失, 好狠毒啊。” “我要的那些武器你必须在后天中午以前搞到。”萨沙命令。 “你要的这些东西可不是一个逃亡的人自卫用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林肯问。 “这世上我最拿手的活儿只有两样:杀人和逃跑。”萨沙的眼睛闪着冷冽的光。 林肯一怔,几秒种后,他说了句不知死活的话:“萨沙,我认为唐应该不会舍得 杀你。” 他此言一出,就见萨沙的脸越来越冷、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这里是……宇宙?!塞鲁惊鄂地低下头,发现星辰就在自己脚下。满目璀灿的星 光,无穷大的空间将自己包裹着,他正站在宇宙里。 正当他为这绝妙景致瞠目结舌时,一个声音从宇宙的深处传来,“不要东张西望, 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敌人身上。”话音一落,刚才的满目星辰瞬间黯淡下去,他身陷 一片黑暗中。 渐渐地,一个白色的光点在黑暗里浮现出,光点像被晕染开般逐渐变大,最后形 成一个人的影像。塞鲁屏住呼吸,注视着这个浮动的白色光影,一个人正从光影里融 显。司燃站在他的面前,向他微笑挥手。 “你好,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黑暗中只有他的影像清淅如毫。 塞鲁点了下头。 司燃一闪身窜到他面前,挥出一拳向他脸部袭去。塞鲁一惊,头一侧躲过,接着 俯身扫出一脚,未想司燃脚尖一点,整个身体向后翻转,来了个漂亮的后翻。当他刚 落下脚,塞鲁袭身向前,左手一缩一伸击出一拳,正中司燃的胃部,他立刻飞出几米 远。 击中一次。塞鲁心里默念。 司燃仰面倒地,几秒后他下肢用力,腰背一弓,整个人弹了起,向后跳出十米远。 “小子,速度挺快。”他抹掉嘴角的血。 “彼此彼此。” 塞鲁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司燃,黯黑的空间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接下来他会从哪边进攻?他心想。 司燃慢慢地走向他,犹如散步。他走得越慢他就越是紧张。当对方离自己只有五 米的距离时,他意识到这是进攻的机会,冲上前挥出迅猛的一拳。司燃的身影在眼睛 消失了,他暗叫不妙,果然后背受到重击,整个人结实的摔了个“狗啃泥”,胸腔内 响起一阵闷响,喉咙口一股甜腥上涌,吐出一口鲜血。 他站起,眼睛仍紧盯着司燃。 “扯平。”司燃说。“接下来,我要全力以赴,你可别手下留情哦。” 塞鲁微笑,心里默念:那就开始吧。 两人的格斗再次开始,一击一和,打得难舍难分,不分上下。 但由于他未受过系统的格斗训练,渐渐地被司燃占了上风。他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招式也越来越怪,塞鲁要展开攻击显得力不从心,开始以守和躲为主。 塞鲁被打倒在地,他听到司燃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里没有举手投降,输的人 必须体会死亡。” 什么?塞鲁挣扎着重新站起,浑身的伤痛和鲜血正告诉他这一切是真实的。他的 视线被血模糊,满嘴的血腥味和被打落下的牙齿让兴奋感逐渐消退。他真实的感觉到 战败的滋味,真如司燃所说的,“输的人必须体会死亡。” 死亡…… 宇宙爆炸了,周围变成一片火海。司燃的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狰狞,犹如另 一个人。 火焰在“噼哩叭啦”烧,烤得身体滚烫。塞鲁顿时产生错觉,掩埋在心灵深处的 恐惧开始复苏。 基地要爆炸了?基地要爆炸了! 司燃走到他的面前,不知何时手中多了把枪。他举起枪,对准塞鲁的脑袋。 “基地要爆炸了,要爆炸了……”塞鲁喃喃自语,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毫无反应。 司燃疑迟了一下,扣动扳机。 “呯”,一切回复平静,宇宙重新包裹住他们。 塞鲁听见艾娃的声音,然后“嘀”的一声,宇宙分解,太空舱的移盖自动打开。 他睁开眼,看见白色的天花板。 “死了一次感觉如何?”艾娃问道。 塞鲁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这里是模拟格斗室,刚才只是模拟格斗。他摸了摸自己 的脸,没有血迹,口中牙齿一颗不少。他跳下太空舱,活动着四肢,一切完好无损。 “第一次就做得这么好,真是出乎我意料。”艾娃说道。 “你们一直在经历死亡?”塞鲁问。 “越真实就越刺激。”艾娃回答,“最后的‘炼狱之火’感觉如何?” 司燃凑了过了,揶揄道:“他的脸都白了。” 塞鲁苦笑:“很真实。” “我还原了真实的场景,为了克服恐惧,摆脱恶梦。”艾娃说。 “梦里我一直听到一句话‘危险,危险,基地将立刻毁灭。’” “你们在说什么?”司燃将头凑到两人中间,“基地不是好好的吗?你不要乌鸦 嘴。” 他不知道,他是后来出生的,第二代。塞鲁心想,内心产生矛盾。 “模拟格斗的老蠃家可是诺恩,你知道吗? 整个基地至今都没人能打败他。他就 像一个神话!”司燃叫道。 从原则上来讲双方没有可比性,就算常胜,诺恩也不会高兴。塞鲁想。 到是艾娃,他看了她一眼,最后的‘炼狱之火’,这么做是为了克服恐惧,还是 记住仇恨?在他们的记忆里,基地是被A 军炸毁的,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响彻的却是 自爆警报。塞鲁的望着太空舱,想道。 林肯掰着手指计算着他所搞到的这些武器总共花费了多少美元。当他把手指一个 个掰过后,不得不为美元的贬值哀叹。他跟萨沙约好在这间废弃的厂房里交易,他现 在想着的只有多赚些钱,然后“路西法的林肯”就从这世上“消失”,以另外一个普 通人的身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会实现吗?他问自己,似乎不可能,因为现在他碰到 了这个家伙。摩托车的反射镜里映出一个人影,他对着镜子笑笑,问道:“你要的东 西全在这里,如何?” 萨沙走近,拿起地上的枪,把弄着,仔细察看。 “这把枪磨损的厉害,子弹怎么才20发?手雷的型号老了些,只有这一个还行。” “得啦,别太挑剔,这已经很不错了。来看看这辆摩托?”他从车身上下来,拍 拍机座,示意萨沙过来。 萨沙又仔细检查了下摩托,良久,发表意见:“还行吧,过得过去。” “满意就行。一共5 万美元。” “什么?你是‘路西法’队员,不是军火贩子。”萨沙惊道。 林肯两手一摊,无奈的说:“看来这是一场赔本买卖。” “不要伤感呀,老兄。”萨沙拍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他们解冻我的银行帐户, 我一定还你三倍的钱。” “算了,你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好了,带着你的这些东西,去干你的大事吧。让 我们的‘路西法’见上帝去,我再也不要听到这个名字。” “嗯?”萨沙吸吸鼻子,环顾起整个空厂房,不安的问:“林肯,你有没有闻到 什么味道?” 林肯也吸着鼻子,皱起眉头:“可能是封闭的时间太久,空气不流通的关系。” 不是霉味。萨沙心道。好像是……他脑中电光一闪,喝道“不好,林肯。快离开 这里。” “什么?难道是…咳咳…毒气?”这时,他已经开始咳嗽流泪,感到呼吸困难。 “没错,是毒气。”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萨沙看见一个身穿便服的少年 向他们走来,他的身后站着一排身着A 军野战军制服,头戴防毒面具的人。 少年一脸孤傲:“你就是萨沙?原‘路西法’的第一杀手?很高兴认识你,在下 克鲁托雷·古利特,‘路西法’军团第一分队队长。” 萨沙心里一惊,表面不露声色。 毒气浓度还没达到危险值,以现在的武器,应该有杀出去的希望。他看了林肯一 眼,他脸色紫红,头上直冒冷汗,看来他的情况严重些。 “很高兴认识你。”萨沙声音虚弱的说,装出一副中毒后病态的样子。 他怎么没戴防毒面具?难道他不会中毒?他心里疑惑,猛然间想起林肯的话,他 是电子仿生人!一想到这里,他原先盘算好的计划被彻底否定。他尝过仿生人的苦头, 知道他们的厉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一搏,是生是死就看造化了。 “你们两个是‘原路西法’最后的生存者,除掉你们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克 鲁托雷说。 林肯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过,我这里有另一条路给你们选择:接受我们的改造,你们仍是‘路西法’ 的队员。”他的眼睛看着萨沙,“仍然在唐的手下干活。” 呸!你倒正是唐喜欢的类型。萨沙心里暗骂,表面假意的问道:“是吗?我们也 有这样的机会?真是个好提议。”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枚微型手雷。真是太感激林肯 了,居然能搞到这样一枚最新型的暗杀用手雷。后面的应该都是普通人,只有这个娘 娘腔是个仿生人。 “在浓度没有致命前,你们尽快给出答复。”克鲁托雷催道。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萨沙找准时机,用拇指指甲拔掉手雷打环,向门口一 排士兵扔去:“我的回答是‘不’。” 火光闪现,厂房被震得颤抖起来,房梁上的灰尘真往下落,有坍塌的迹像。 萨沙趁机跳起将身旁的摩托摔向克鲁托雷。克鲁托雷用手一挡,以惊人的力量把 它甩开。这时,萨沙已由支架爬到房梁上,顺着房梁向房顶的天窗爬去。 克鲁托雷举起手中的枪,瞄准萨沙移动的身体,良久没有扣动扳机。 萨沙推开天窗,爬出窗外。 克鲁托雷收起枪,命令道:“还不出去抓他。”剩余的四五人慌忙向外跑去。 此时,萨沙跃过几幢平房的房顶,跳上一辆正在行驶的卡车,跑得无影无踪。 十分钟后,手下回到厂房来报,人跑了。 克鲁托雷闻言冷笑,他看着地上已经窒息的林肯,嘲笑道:“他果然不是个好搭 挡。” 初晴,白雪开始融化。此刻国防部的慌恐却愈演愈烈。总统在国防部长及诸位国 防部主要官员的陪同下急步走进国防部的绝密部门――网络监控室。监控室里五十三 名工作人员个个表情严肃,神情紧张,如临大敌。 他们来到主控电脑前,望着巨大的电子显示屏,总统问道:“现在到底是怎么样 个情况?” 国防部长扯了下领带,沙哑着声音回答:“‘星云一号’探测卫星被‘鹰眼号’ 间谍卫星撞击后完全偏离了运行轨道,现在它已经毫无用处,并且有撞击宇宙空间站 的可能。所以我们准备将其击落。除此之外我们发现了另一个可怕的现象。” “什么?”总统望着国防部长。 “‘鹰眼号’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地球袭来,而且它的坠落点正好在――” “在A 国?”总统询问式的接口。 “精确的说是在C 城。”国防部长的表情凝重。 总统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他,“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发生?” “电脑预测,‘鹰眼号’坠落后会造成直径1200多公尺的坑,城巿的三分之一将 受到直接影响。” “那有什么办法?” “我们现在必须实施‘射日计划’,等它进入太空远程炮的射程内将其击毁,但 难度很大,我们没有把握。” “没有把握也要试试,不能等死对吗?” “先别激动,总统先生。还有一个重要信息要告诉你,我们发现‘鹰眼号’失控 的原因是它被某种物质所牵引。” “什么?”总统疑惑:“你不会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吧?”他以开玩笑的 口吻问道。 “齐科飞,你来说明一下情况。”国防部长转头叫道。一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轻 年男子快步走上前,问了好后开始说明情况:“是这样的,我们通过模拟检测后发现 最近一段时间这块区域的磁场很混乱,正是因为磁场的混乱,改变了‘鹰眼号’本身 运行轨迹。它本来应该在坠落过程中与大气磨擦后毁灭,但事实并没有这样,‘鹰眼 号’藏有某种物质,这个物质搅乱了它周围的磁场使‘鹰眼号’与宇宙空间里的陨石 相撞,而毁坏的‘鹰眼号’并没有像‘星云一号’一样在空间站里游荡,它在失控的 状态下被某物质吸引向地球袭来。在这过程中与‘星云一号’擦身而过,把‘星云一 号’撞坏并使其脱离了轨道。而它现正朝着C 城方向袭来。” 总统看着大屏幕的演示,问道:“那是什么引起磁场混乱呢?又是什么吸引着它 撞向地球?” “我们的另一个探测卫星探测到‘鹰眼号’内有一个巨大的磁共掁能量源,这个 能量源一定是在制造过中就被安置一卫星内,并做了定时控制,所在我们一开始没有 检测出。另外在C 城我们也经历过一次磁场混乱。还记得那个夜晚吗,总统先生?那 个夜晚城巿里的动物都像着了魔一样失去控制,不少人被鸟类所伤,这是因为磁场变 化的关系,影响到了动物的情绪。” “你是说C 城可能也有这个装置?” “是的,正因为它们像吸铁石一样相互吸引,才会使‘鹰眼号’与C 城亲密接吻。” 此刻,总统并不喜欢这样幽默的比喻。 国防部长****谈话:“沃尔梅特家族的领导人在不久前也死于海难――‘天堂美 人号事件’。那次海难也牵连了‘复仇女神号’,我要提醒的是恐怖分子制作一场爆 炸案是不会引起海啸的。我们推断出那次事件里‘天堂美人号’里也存有这个装置, 这一点已由‘路西法军团’那里得到了证实。” “那枚卫星是由莱特集团制造的,难道说……” “我想沃尔梅特家族也是被‘白色风暴’利用了,这一年间,莱特集团就像海茵 斯集团一样,提供大量的资金给这一组织,但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国防部长回答。 “那么我们现在必须把那个‘吸铁石’找出来,然后扔得远远的。” “我们已经找到藏匿这个东西的地方,它在博物馆里。‘天堂美人号’进港时曾 捐赠给博物馆一批文物,那东西正藏在一尊古巴比伦时期的祭祀神石像里。但现在就 算我们把石像毁了也无济于事,因为‘鹰眼号’已进入坠落轨道,我们现在的计划是 当它进入大气层后将其击毁。”他的话已说完,国防部长示意他回到岗位上。 总统深吸一口气,无奈的问:“成功率是多少?” “不能说是百分百,进入大气后它的坠落速度很快。将其击毁后它的殘骇坠落后 也会引起不小的伤害。” “那总比整个掉下来把整个金融街毁了要好。”总统开始发飙。这时,突然有个 工作人员喊道:“部长,有人正在与我们网络进行联线,企图与我们交谈。” “什么?是哪里的?”国防部长问。 工作人员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说:“Y 国。他们已经攻破了防火墙,什么? 他们又消失了?等等,他们留了段留言。” “说。” 工作人员的额头渗出汗珠,他有些结巴的念道:“承认米拉维亚的政府,‘鹰眼 号’会自动毁灭。” “混蛋! 狗娘养的! ”总统破口大骂,周围的工作人员全都瞠目结舌的看着失态 的总统,“你回答他,我会他妈的把米拉维亚那个老东西送上绞架。” 那名工作人员愣愣地看着总统青筋怒爆的额头,好半天哆哆索索的吐出一句话: “他们又消失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