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毅然抉择 听完刘晓生的讲述,我愕然之极,我仿佛进入一个诡密荒诞的故事之中。如果不是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知道他是一个思维清晰的正常人的话,我一定会怀疑这是一个喜欢 胡思乱想精神异常的幻想狂即兴发表的胡言乱语。 对于他的要求,我十分为难。说实话他的故事,的确激发了我的好奇心,如果他仅 仅只是要求我的帮助,我一定会当场拍板,立即同意。作为一位作者,遇到这么好的题 材,无论是真是假,是苦是累,我都会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前往求证,绝不会放弃收集 素材的大好机会。可惜这事牵涉到黄武生,鉴于黄武生目前的处境,即便他曾是我的学 生,我也不敢做他的主。何况能否找到他,我还没有把握,我只得十分抱歉的说:哎, 这个老刘,我可是爱莫能助,那个黄武生的确是虚构的人物,你让我从哪里去找他出来。 他一听十分焦急的恳求说:天助老师,您可千万别泼我的冷水,我可是抱着满腹希 望从千里迢迢赶来的,可您就这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绝无此人,就如一纸判决书,判 处了我的死刑,击碎了我美丽的梦想。 我有些尴尬的笑道:老刘,实在对不起,其实我在电话里就向你解释过,小说是虚 构的,可能是你手机的信号不好,没有听清,害得你白跑一趟。 刘晓生直截了当地说:这么说吧,天助老师,我可是得到高人的指点,才找到您的, 不然我不可能将一切希望寄托在您的小说上。 高人指点?!我一愣问道:什么高人,怎么指点,能否具体说说。 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漏,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过, 天助老师我这次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绝不收兵。 我心想:这人还真难缠,居然就这样吃定我了。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唉, 如果不是武生有难处,我真的想帮帮他。 就听刘晓生说:谢谢您天助老师,你还是真心想帮我的,只是因为您的学生目前有 难处,你才想搪塞我。 我一惊,说:你小子会读心术,不然我的心里活动,你怎么一清二楚。 他憨厚的笑了笑:当然没有这点能耐,我敢大老远赶过来么,今天凌晨,我是走投 无路才打通了你的电话,与你通上话后,我就感觉到您是一个十分热情的人,找你帮忙 一定不会错,因此我当即就购了来这里的机票,飞了过来。 听了他的话,我可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他具有读懂对方心思的能耐,即便远在千 里之外,仅靠电波相连,他依然能够感知。这种特异功能,的确够神奇的,如果不是眼 前麻烦事的话,我倒真想和他相处一段时间,以便收集一些特异功能的素材。只是真人 面前烧不得假香,我再用小说虚构来搪塞,显然已经不合情理,我只能向他推心置腹: 老刘,你我一见如故,我的确从内心上想帮助你,只是目前实在有些无能为力,因为有 很长一段时间,我已经和他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刘晓生诧异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失踪?象他这种具有如此超群能耐 的人,还有谁伤害得了他么?! 你还记得我在那篇小说写的遗憾结局么。我问道。见他点点头,我便继续说道:抓 住的卓麒麟是假的,那么真卓麒麟依然逍遥法外,因此他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容忍自己精 心营造的老窝被人捣毁,他必然会千方百计发起报复,无可非议这个卓麒麟的能量是十 分大的,他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查明摧毁自己老窝的对头居然就是一个中学生,而且还秘 密的掌握了黄武生的一切行踪,就在黄武生那晚回到他的网吧不到二十分钟,一发高能 量的炮弹十分精确的击中网吧,就听轰地一声巨响,整个网吧在一瞬间被夷为平地。黄 武生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说他死了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说他活着可谁也没有再见 过他。所以说,我不是不相帮你,而是我实在无法帮你。 难怪——。刘晓生感叹地说道,脸上露出沮丧的神色。 我不忍心见他绝望,便宽慰道:不过,老刘你也不要太失望,常言道,成事在天, 谋事在人。你只要尽心了努力了,也就无怨无悔。而且你要找的人,如果真的已经死了, 说明他的能力十分有限,根本无力量助你破解疑团,如果他没有死,而且与你有缘,那 么他有可能出现,并对你援手,助你一臂之力。 刘晓生听我这么一说,紧锁的眉头似乎得到舒展,他沉思一阵,突然问道:天助老 师,他是不是留过什么通讯办法给你,让你能够找到他?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的这句提示,使我突然记起,黄武生的确给我留下过一个秘密 邮箱,我记得记在一个本上,嘿,我怎么会将这个邮箱给忘了呢。想到这里,我有一种 立即回去和他联系的冲动。 于是,我对他说:住在这里习不习惯,要不你跟我一道回Z 市,住到我家去。 他摇摇头:谢谢你,天助老师,我可不敢上你那里去,你知道这次去了甘肃,将那 两个兔子又给引来,我走到哪跟到哪,如果到了你那里,将两个幽灵引来,可就对你不 住了。我之所以住在这里,就是看到这里守备森严,有持枪岗哨站岗,我来这里也有这 么长的时间了,一直未听到奇怪的响动声,说明两个幽灵还进不来呢,所以住在这里是 最安全的。 见他不肯和我一道走,我也就不在坚持,忙站起身说:那就这样,我回去就想办法 与武生联系,一旦联系上我立即通知你。我们以一周时间为线,如果这一个礼拜还找不 到黄武生,这说明目前时机还不成熟,只有靠缘分了。你也没有必要在等下去了。与刘 晓生商量好,我即刻拦住一辆的士,往家急赶。 回到家里,我顾不上喝一口水,立即打开电脑,从我的秘密文件中,寻找那个奇特 的网址。我记得那次我的电脑出了毛病,请了几个人都说这玩意老掉牙了根本无法修好, 黄武生知道后自告奋勇来帮我修理,这小子是个天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得,并没有 换什么东西,只是将里面的配置调整了一下,我的那台老式的电脑,有如古木逢春不仅 重新发芽,而且焕发了生机,比过去好用多了。 那天我们谈了许多,谈了他因祸得福的经历,谈了他的神奇他的飞跃他的深邃,就 是那次他给我留下了一个网站地址,他说:由于他击溃的那个大财团,能量非常大,而 且卓麒麟并没有落网,他随时都有可能转土重来,对我实施疯狂的报复,因此我得多留 一个心眼,如果哪一天我失踪了,而您又有什么事急着找我的话,你可以在这个网上发 一个找人信息,我就会和你联系。 当时我觉得他过于紧张,并没有重视他的话,便宽慰了他几句,事后也就忘了。 后来得知黄武生的网吧出了事,我立马赶到现场,目睹成了一片废墟瓦砾网吧,我 的心碎了,听公安人员说,这个网吧毁于一颗杀伤力极大的新型炮弹中,我当时就想起 了武生对我说过的话,明白这个网吧一定是毁在卓氏集团疯狂的报复中,我立即加入清 除瓦砾人员的行列,我衷心希望黄武生能够躲过这场谋杀。 瓦砾清除出来了,被埋葬的物品重现于光天化日之下,许多破碎的铁片在闪闪发光, 但是没有发现黄武生的贴身之物,也没见到一直陪伴他的那台手提电脑的残骸,即便威 力再大的炸弹,它能够毁灭人的生命,但不可能毁灭与人有关的一切物品,残骸中没有 贴身之物,只能说明黄武生躲过了这场灾难,想到他具备的那种超人的能力,对于他的 绝处逃生也就是预料之中的事了。 我虽然十分庆幸他能够逃过一劫,但是因为毕竟没有亲眼见到人,那颗心一直还是 悬在那里,放不下来,我用尽一切办法打听他的消息,却始终未能如愿。 刘晓生的提示使我想起了这个网址,我立即打开网址,在上面登了一则寻人启示。 我想顺利的话,也许就在两三天内能够得到黄武生的信息。 自从信息发出,我就在一种焦急的企盼中。我不知道他会采取那种形式和我联系, 不过我做好了一切准备,我将床搬进电脑房,将电话也移到房里,我二十四小时不关机, 时时处在一种紧张的情绪中,睡到半夜突然惊醒,点击电脑,却是失望,这一夜我可是 在半眠半醒的状态中度过的,第二天我本来有个讲座,为了这个不知时间的等待,我只 能改期。 眼看第二天又将在无望中度过,傍晚十分,我的门铃响了,由于这一段时间,市里 到处发生入室抢劫事件,迫使我不得不提高警惕性,我大声问道:“是谁?”却听到一 个十分陌生的声音回答:“我是自来水公司查水表的。”我从猫眼望见,是一张十分憨 厚而又普通的脸,大约在四十多岁左右。无论联想怎么丰富,也不可能将这人与抢劫犯 联系起来,我打开门。 那人走进来,直往我的卧室走去,我一愣心道这查水表的怎么往卧室走呢,莫非真 的遭遇了抢劫犯,一看对方憨厚朴实的模样,我的胆气大壮,走过去大声问道:喂,这 位师傅,你查水表难道不知道水表装在什么地方么,进卧室干什么。 却见那人用手在脸上摸了一下,笑着说:老师,不是您有事找我么。 那张四十几岁的脸在一瞬间里发生了变化,变成一位浓眉大眼的俊俏小伙子,啊, 是黄武生。我大喜过望,十分激动地走上前拉着他的手说:想不到你的化装术这么高超, 我竟然一点也没看出。 黄武生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我目前已成了众击之的,不隐藏行踪不行呀。 我急忙询问,他是如何逃过那场毁灭性的灾难的。 他沉思一阵一边回忆一边讲述道:直觉,完全靠的是直觉。不过那天运气不错,李 大哥恰好到外地出差没回来,我这才回到网吧,也是万幸,当晚正好停电,网吧没有营 业,我便用手提在网上查阅一些资料。大约在凌晨两点一刻左右,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心 惊肉跳,这可是我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恰在这时,我听体内的元神说:‘小子快走, 这地方大祸临头。’自从我和元神融为一体后,我再也没有听过元神说话,我意识到危 险已经迫近,立即拿起手提从窗子里跳了出去,并以最快的速度朝低洼处跑去,可能跑 出来不到五分钟,我听到身后轰地一声巨响,我立即卧倒在地,等响声过后,我朝后一 看后面是一片浓烟,我知道我的网吧已经完了,此时我的脑子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一定 是卓氏集团死灰复燃施的坏,我何不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你卓麒麟能 以替身金蝉脱壳,我为什么不来个借死藏身,变被动为主动,化明对暗为暗对明。因此, 我改变形体隐藏起来,以静制动便于彻底摧毁卓麒麟这班害群之马。 黄武生说完这段经过,忙问道:老师,您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吧。 我犹豫着,他目前有着极为重要的大事,将刘晓生的离奇故事告诉他是否合适。 他看了我一眼,说:老师有什么事您就说吧,不要有什么顾虑。 听他如此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将刘晓生的故事告诉他,于是我鹦鹉学舌般将刘晓生 的经历重述了一遍,并将手机摄下的骨碗、网袋照片给他。 他拿过我的手机,仔细研究着这两张图案,看了一阵只见他的眉毛扬了扬,要我将 手机的数据线找给他,他将数据线连在电脑上,一阵点击后,手机上的照片被放大,更 为清晰地呈现在荧屏上。他看一阵沉思一阵,一会双眉紧锁,一会面露喜色,这样折腾 一阵,离开电脑,在房中来回走动。 我知道他处在一种十分为难的抉择中,为了不给他压力,我说:这个事情虽然有些 离奇,但是与你现在的事相比也就无足轻重了,既然你现在脱不开身,我就回绝他算了。 不!他十分果断地说:我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那位刘先生的判断没有错,这网袋 应该不是地球人的产品,而骨碗的切痕也是高科技的产物,目前世界上还达不到这种水 平,当然这还得看到实物后才能断定。哦,老师您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有一个叫纳 德的星球人逃到地球的事么,我怀疑这事是纳德他们作下的,而且卓氏集团也有可能是 纳德扶植的傀儡组织,因此说不定这二者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我想顺藤摸 瓜追踪下去。 黄武生说到这里顿了顿,接过我递给他的茶喝了一口问道:老师您有没有时间一起 去一趟?其实对这种猎奇之事,我早就心向往之,当即回答:可以。 黄武生舒眉尽展说:这就好操纵多了,你得和刘先生约法三章:一、不到万不得已 我只能暗暗跟踪,不会露面;二、一切行动听你的指挥;三、只要出发无论什么时候都 不能谈到我,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得提。当然一路上你们走你们的,不要管我,我自会 与你们联系。能做到这几点,就可以动身,亦早不宜迟,就定在后天下午。哦,我还要 做些准备工作,你可以马上与他联系,如果他同意按照我的要求,你立即在网上登一个 信息,嗯,就登一个代办出国签证手续的广告。就这样,我得走了。说完,他用手在脸 上一抹,恢复憨厚模样,背着工具袋走了出去。 我立即打通了刘晓生的手机,他听了我提的约法三章,一丝也没犹豫,十分兴奋地 回答说:没问题,一切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去订机票。 我按照约定,在网站上打出广告后,就开始做出门旅行的准备工作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刘晓生打来电话,告诉我已经买好了后天下午三点四十五分 的机票,嘿,这家伙办事还挺雷厉风行的。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多,黄武生来了,我和他立即进入卧室密谈,我将刘晓生定好机 票的事告诉他,他点了点头,说:老师这次出行可能十分危险,我考虑再三您还是别去 算了,犯不着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惹麻烦。 我一听可就不高兴了,十分气恼地说:怎么,是不是嫌老师年纪大了,会成为你们 的累赘,想半道子甩包袱了。 黄武生听我这么一说,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主要是这次一行可能危机重重, 弄不好会丢命的,再说您与这件事并无任何关联,没必要搅到里面去。 虽然黄武生是好意,但是对于他的劝说,我毫不领情,我尽量压低声音,但是仍然 无法压住我的气愤,我说:怎么没有关联,我可是当事人,人家找的就是我,是要我帮 忙找你的,再说你说有危险不让我去,可你们去就没有危险么,倘若因为害怕危险而当 了逃兵,你们万一遭遇不测,我的良心岂不是永久不得安宁,还有这事本来就是我引起 的,如果我没有写《少年超人》老刘也不会知道你和我,更不会找上来,既然因为这篇 小说将我们连在一起,我们就成为一条绳子拴上的三只蚂蚱,蹦不了我也走不了你和他, 我们必须同舟共济,齐心协力的一起去面对、去迎接一切危险和挑战。 黄武生见我的态度如此坚决,不好再说什么,从身上掏出一件极薄的肉色衣服、一 双极薄的肉色手套及袜子说:这样吧,老师,从出发的那天起你必须将这衣服贴身穿在 里面并穿上袜子戴上手套,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脱了。 我将衣服拿在手上,掂了掂感觉轻飘飘的,宛如一朵云彩。我十分奇怪地问:这玩 意这么轻,既不保暖又不御寒,穿上有什么作用吗。 黄武生笑了笑说:老师,你可不要小看这些东西,这可是目前地球上还没有的高级 防护工具,如果用人民币来衡量,这些东西价值逾千万。 什么,价值逾千万,这不是天方夜谈吧。我睁着一双十分惊讶的眼睛,望着他说。 可不是天方夜谈,而且即便有一千万也买不到这些东西。黄武生用一种十分神秘的 语气说:老师,你如果知道这些东西的妙处,你就不会怀疑他的价值了。 他指着那件衣服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制成的吗,这是最新的凯夫拉纤维丝制成的仿 人皮服装,分量极轻,穿在身上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但却具有防弹抗打等多功能,尤其 是里面装有纳米微型计算机芯片,别小看这芯片不起眼,可里面输入了4000亿个信息。 我们知道,人的大脑皮层主要负责人的认知性行为,在感知、记忆、思考、语言、精神 能力、智商和意识方面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由200 亿个神经元细胞构成,占整个 大脑重量的40% 之多。而这个芯片却是人大脑神经元细胞的20倍,事实上每一个高智商 的人,能够有效使用的,不到大脑能量的十分之一,而这个芯片所输入的电脑信息量就 相当于数百名专家级人物的集体智慧的结晶了,您穿上这件衣服,就等于拥有了一个庞 大的智囊团。而这手套和袜子呢,里面都装有超薄型电池助理器,一旦启动,你将具有 十分强大的超人力量,手套上还装有微型纳米扫描仪,一旦衣服上的电脑发出信息,手 套就会有感应,迅速传递给大脑,并指挥大脑的思维活动。因此有了这套行装,就如有 一批强悍精干的贴身保镖,在时时保护着你,你的安全系数就大多了。这套行装目前在 地球上还是绝无仅有的,这还是我从脑中的知识库中,刚刚挖掘出来的知识。 既然你有了这么好的安全措施,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去呢。我佯装生气的说。 是这样的,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尽管这套装备确有其过人之处,但是仍 然存在许多不可定因素。一、我说的功能都是理论上的数据,其实际效果如何,尚不得 而知;二、这种产品刚刚制造出来,在使用过程中将会出现什么问题亦难预料;三、我 所说的效果只是针对地球人而言,如果是面对的是星际人,其作用就十分有限了。因此, 依然无法做到万无一失,如果要得到真正地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介入。黄武生解释 道。 接着黄武生又将这次出行的有关事项,向我进行了详细说明,临出门时,他十分慎 重的说:老师,这的确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游戏,我还是不希望您转入进来,因为一旦进 入这个圈子里,恐怕就很难轻易脱身了。 送他出门后,我的思绪处在了一种亢奋状态,久久不得入睡。作为一位有着半个世 纪人生历程的我来说,不仅经历了暴风骤雨,也见识过惊涛骇浪,甚至亲身体验了生与 死血与火的磨砺,尽管那种过程,至今回忆起来,仍使我心有余悸,但我却从来没有后 悔过,如果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还是会选择走过的路。不错,尽管这种生活,充满危 机,缺乏安全,没有一种稳定的生存环境,但是就因为这种动荡给予了我极大的刺激, 激发了我的灵感,使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如果一个人想拒绝平庸,获取精彩的话, 那么勇于冒险,将是唯一的选择,故此,我对走过的路无怨无悔。 只是对于明天的旅行,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黄武生给予我的忠告,多多少 少影响了我的兴致,给我带来了一丝恐怖,毕竟我将面临的不仅是地球人,而且还有可 能是星际人,面对那些超能量的对手,我似乎属于碰石头的鸡蛋一类角色,根本就不堪 一击,然而正是因为对手的强大,才给予了我更大的刺激,使我更为向往,我的脑中突 然冒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诗句,心中升腾起一种英雄就义般 地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