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步步杀机 遭遇了飞刃事件后,刘晓生不敢再合眼,一直处在惶恐不安中。列车员考虑到老刘 的要求,留了一盏过道地灯,灯光虽然微弱,却能驱散黑暗的恐怖。 老刘穿上衣走到过道上吸完一根烟,这才从惊惶中渐渐趋于平静。我看了他一眼, 恰好与他的目光相撞,他的眉毛扬了扬,终于没有出声。我知道他一定有满腹话儿要对 我说,从心里的角度看,如果一个人急欲发泄的需求得不到满足的话,是会憋出毛病的。 为了满足老刘一吐为快的愿望,我只能扮演唯一听众的角色。我翻身下了铺,来到 他的身旁,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充满困惑的说:天助老师,你看这事邪虎不邪虎,那玻 璃居然就冒出一把利刃,朝我刺来。不过还算万幸,只是刺在我的肩膀上,如果刺在我 的眼睛,或者头部那我可就惨了,总算那幽灵对我还是手下留了情。 我没有将内幕揭穿,害怕对他产生更大的压力。我宽慰道:“不是对方手下留情, 而是你的福大命大,冥冥中自有神明保佑你。” 哦,是不是黄——,…… 没等他说完,我立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知道和我们作对的幽灵几乎无处不在, 我与刘晓生的关系,也许早已清清楚楚,继续隐蔽似乎没有必要了。但是,我们必须伏 有一支奇兵,以便在关键时刻,发挥最大的作用。 这就如在战场上作战,如果过早的将自己的实力全部暴露,就会给对手予以反击的 机会,因此我们必须好好地保护黄武生这支奇兵。 见他的情绪已经稳定,我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一般来说凌晨两点至 五点是人最瞌睡的时候,想到老刘因为那玻璃飞刃的折腾,已成惊弓之鸟再也没有合过 眼,于是劝说道:老刘,你还是去睡一下,我帮你看着点,按理说在火车上不可能再有 意外发生,况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脱,下车后步我们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惊险 恐怖,你得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也许是听我提起睡觉的字眼,老刘那根绷紧的弦一下子松弛下来,忍不住长长地打 了一个哈欠,过度地疲劳抵御不了瞌睡虫的袭击,只得听话的回到了他的铺上。 为了让他睡得安宁,我坐在走廊边的座位上,将老刘置于双目的注视之中。 老刘实在太累了,躺下去不一会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仿佛是约齐了一般,随着老 刘渐渐增大的鼾声,其他铺上鼾声也增先恐后的奏响。 这鼾声此起彼伏,声音悠扬而绵长。听到这种声音,使我不由自主想起那年夏夜在 郊外荷花池聆听蛙声的情景。那蛙声也如今天一般,先是一只青蛙呱呱在叫,接着是几 只几十只,继而满池青蛙齐声合唱,势欲将满池荷花抬起。想到这里,我暗暗觉得好笑, 自己怎么如此荒唐,竟将人们的鼾声与蛙声相提并论呢。 就在我神游八极思绪放飞之际,我又感受到身子的震动,不好,那玩意又来了。我 睁大眼睛,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密切地注视着刘晓生那里的动静。 这时列车似乎完成一个极大的转弯动作,车身一甩,即刻我眼睛余光看见一个黑糊 糊地物体迎面击来,我急忙站起想躲避突如其来袭击,然而晚了,那物体正好击在我的 胸上。我感觉受胸口遭受了强烈的一撞,那力量极大,几乎将我击倒在地,幸好倒地时 我的手撑在座位上,使我避免了跌落在地的尴尬。 我立即站了起来,感觉到胸口的沉重,伸手一摸,一块二十厘米左右的三角形的铁 块嵌在我的衣服上,我取出铁块,还感觉到上面的热量。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铁块击在 身上,我除了觉得胸口有些发麻外,并没有感受他的痛。 我很快省悟是那件贴身衣救了我的命,我再一次亲身体验宝衣的神奇。不过,此时 不是为宝衣庆功时刻,我得寻找暗器袭击的来源。 我从行李袋拿出聚光电筒,仔细审视着手中的凶器。我发现这玩意居然与卧铺上的 铁架一个颜色,难道真的是卧铺铁架上面的。 我打着手电一张一张铺的进行检查,果然在前面第四个卧铺位,我发现了缺了一个 角的铁架。我将手中的暗器合上去,恰恰合适。 我仔细检查了铁架上的伤痕,没有断裂的陈迹,也看不出断口的新痕。如果,我没 有遇到一系列的反常,也许会对这种现象产生困惑,可现在我可是见怪不怪了。 虽然从表面上看,那铁块是因为断裂后,在火车转弯时产生惯性离心力的作用下激 射出来,是一种偶然,但这种偶然必须具备一个条件,就是那个地方早就断裂而且即将 脱落。果真如此的话,在这显眼之处岂不早就被人发现了,岂能让它飞射伤人呢。显然, 这个偶然是人为制造。 看到刘晓生睡得正酣,我没有惊动他,其实这些天我们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 防不胜防,而且我们对手都不知道是谁,根本无反击之力,告诉他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好在我有盔甲护身,又有高科技的芯片相助,使我尚有预防之能,而且天马上就要亮了, 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些宵小之徒可就没有那么猖狂了。 我又回到座位上,等待着新的一天到来。 天亮以后,旅客们送走了夜的沉寂,恢复了热闹的场面,鼎盛的人气,驱散了阴森 的恐怖,把我从高度紧张的状况里解救出来,我这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刘晓生这才从酣睡中醒来,一见我坐在那里,忙起来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一 觉睡得这么沉,害得您坐了一夜,晚上没再出什么事吧。 我笑着说:没事,我不困。熬夜对我来说,实属家常便饭,在家双休日时,我常常 通宵达旦的爬格子,吃过早餐再补睡一觉。 见他已经起来,我这才去洗刷。我可不敢将凌晨发生的飞铁袭击的事告诉他,他现 已成为惊弓之鸟,倘若得知我也成为被袭击的对象,他会更加的惶恐不安了。 早餐过后我稍事走动,便上床休息。我有一个十分良好的习惯,只要瞌睡来了,即 便打雷我也能睡着。躺在床上听着悠扬的音乐,我渐渐地沉入梦里。一觉醒来看看手表, 已是上午十一点,这一觉我竟睡了三个小时。醒来后的我感觉到精力十分充沛,我拿起 一本书又坐在走廊上的活动椅上。 好在一天平安无事,下午六点五十分,火车十分守时的进入终点站——兰州车站。 老刘是老兰州,自然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下车后他拉着我七弯八拐,没通过出站口 就走出了火车站,一路上我时不时的反身往后看,希望能够见到黄武生,说真的我的这 次兰州之旅,已将我这位昔日的学生作为坚强后盾来倚仗的,只要看到他已经下车,我 的胆气就壮了许多,遗憾的是我没有看见他,想到他神奇的化装术,我想即便他就在我 的身后,也无法认出来,我只能自我安慰,他一定会在后面默默地保护我们的。 来到马路上,老刘伸手拦住一辆的士,我俩都坐在后面,车子启动,往兰州宾馆驶 去。我感到身子发生震动,脑中又有了危险信息的提示。难道这车上会有什么名堂。我 警惕的朝的士司机看了一眼,我的心上一紧,我仿佛看见了他嘴上挂着的一丝阴阴地笑 容。可现在下车已经变得不可能,我只能在老刘的耳边说了一声:小心,这家伙有问题。 说完我们将旅行袋挎在身上,做好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的士爬过一个上坡,即 刻飞也似地向前疾驰。微型小车在超速的奔驰下,显得晃晃荡荡,老刘大声说道:师傅 开慢点,注意安全。 的士司机装作没听见,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将速度提至极点。我感到情况不妙,伸手 想将车门打开,谁知车门已上锁打不开。 关键时期显示了我手套的威力,我推了刘晓生一下,做了一个跳车的动作,挥手朝 车门用力一击,“啪”地一声震响,车锁在我的大力冲击下,已被弄断,车门大开。 司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跳车意图,竟然将的士往马路下冲去,我拉着老刘迅速地从 车子里跳了出来,脚下的助力器促使我们往前冲了十几步,这才摆脱惯性的作用力,稳 住了身形。返身朝后看去,只见下面是十几米高的山涧,那辆的士正缓慢地往下坠落、 坠落。 刘晓生焦急的唠叨说:糟了、糟了,这的士和司机完了。掏出手机正要拨122 。 我连忙制止:千万不能打电话。我分析说:你想,我们一上车,就感觉到这位的士 司机比较反常,及至在下坡时按理应该减速,可他非但不减反而加快了速度,看到我们 准备跳车时,竟然故意往山涧冲去,由此可见这位司机是有意制造这次车祸,其目的就 是完成对我们的谋杀。 说到这里我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睁着困惑眼睛望着我发愣。我继续道:你想我们初 来此地,与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们,甚至不惜和我们同归与尽。这是为什么呢。 我看着他,希望他也能动动脑筋,不至于懵懵懂懂地中了别人的圈套。老刘在我的 提示下,立即想到了问题的实质:这么说,这位司机也是那幽灵派来杀害我们的杀手。 我点了点头补充说:而且我们的对手非常厉害,对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十分清楚,并 下定了置我们于死地的决心,所以我们的每一步动作都得三思而后行。 老刘听了我的分析,十分赞赏的点了点头,问:你说得有理,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 办? 我用手电照了照四周,我们所处的位置好象是在山梁的公路上,附近冷清清的,没 有房屋,没有人烟,连过路的车也没有。下面则是一望无际的森林,一眼看去雾气沉沉, 黑朦朦的一片,显得阴森森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问老刘:你看看这条路熟不熟悉,是通往市中心么。 不对。刘晓生十分肯定的说:这绝不是通往市中心的路,莫非是通往乱坟岗。说到 这里,刘晓生十分紧张的拉着我的手说:快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这地方不干净。他 妈的,这家伙怎么把我们拉到这里来了。 我说:不要急,你看清楚,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老刘看了一阵似乎没有找到方向,只好十分无奈地说:这鬼地方我也不知道,干脆 往回走,最多也不过十来里路。 我想想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往回走了。于是我们俩迈开大步,急匆匆地往回 走去。 闷着头走了一阵,终于离开了那个阴森森的山梁,老刘这才放慢脚步,仿佛刚想起 似地说:老师,你可真行,当时在车上你是怎么察觉到的,如果不是你拉着我跳车,此 时的我已经是葬身山林的孤坟夜鬼了。哦,想不到你奔跑的速度还真快,我都赶你不上, 你是不是体校毕业的,不然哪来的那么好的体力。 其实我哪有那么好的体力,完全靠黄武生给我的法宝,可我不能向他说实话,便说 道:人的潜力是无法以常情衡量的,我记得曾看过一则新闻,有一次地震,一位母亲, 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双手撑起一根倒下的房粱,而这种力量平常即便是一位举重运动员, 也不能够举起来,可是这位妇女居然做到了,据有关人员分析,是伟大的母爱,激发了 这位母亲的潜力,使她具有了超人的力量。 我们一路闲聊着,可忘不了脚下生风,我仗着电池助力器的作用,并不感觉累,而 老刘则因为军人生活的磨练,使他拥有了很强的体魄。我们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已来到 通往市区的路口,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敢再找的士,来到公交车站,乘上了通往市中 心的公交车。 我们在灯火辉煌的闹市中下了车,这一路的折腾使我们得到了一条经验,越是人多 的地方,我们越安全。到了这里,老刘的优势发挥出来了,他拉着我横过几条马路,来 到一条小吃街,他点了两碗兰州臊子面,并介绍说:这臊子面是兰州著名的传统面食之 一。据说是由唐朝的“长寿面”演化而来,成为老人寿辰、小孩生日及其它节日的待客 佳品,含“福寿延年”之意。臊子面做工考究:先用猪肉、黄花、木耳、鸡蛋、豆腐、 蒜苗及各种调料做成臊子;再用碱水和面,反复揉搓,然后擀成厚薄均匀的面皮,用菜 刀切细,在锅内煮熟。味道极佳。 正说着服务员已将臊子面端来,听着老刘的介绍,我已经口水直流,此刻闻着腾腾 热气散发出的迷人香味,我几乎忍耐不住立即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第一次尝这种美味, 不仅新奇,而且的确味道十分之佳,可惜小器的肚皮却不领会馋嘴的意图,令我恋恋不 舍的放下了碗。 老刘天生是个乐天派,填饱了肚子后,又准备带我去看兰州夜景,可我心里惦记着 兰州之行的使命,便道:我们还是去找住宿,再商量明天的去向吧。 他听我这么说,点了点头道:也是,我们先住下,办完正事再说。说完便往正街走 去,路上我看见一家招待所,便说:就在这里住一晚再说。 我们俩走了进去,里面十分冷清,老刘便将我拉了出来,说:这地方太清静了,不 太安全,还是换一家吧。 客随主便,我毕竟初来乍到当然是客,只能听从老刘的意见了。由于刚才遭遇了的 士事件的惊吓,我们都不敢再打的了,只有依靠两条腿的辛勤劳动了。 走过几条街,终于来到一家五星级宾馆,一见门外站着高大英俊的保安,老刘这才 说道:怎么样就住这里如何。 我知道住这种星级宾馆的价格不菲,便建议道:老刘,不就是睡一晚么,没必要这 么奢侈吧,何必住这星级宾馆。 老刘神秘的说:老师您不知道,住这里不为别的,主要是图个安全。你不知道,那 两个兔子可是无缝不钻,一直纠缠着我,只有在星级宾馆,才能睡个好觉。 听他这么说,我便和他走了进去,好在不是旅游旺季,宾馆打七折,我们要了个标 准间,在宾馆服务小姐的引导下进了房间,连日的车旅劳顿,使我有些迫不及待地走进 浴室间,美美地洗了一个澡,洗去一路的风尘和辛劳,人也感觉轻松许多。 我是一个心里搁不住事的人,虽然到了兰州,下一步怎么走心里却没底,见刘晓生 正悠闲地斢换着电视频道,便提出研究一下明天将去的天祝。老刘刚斢到播放《亮剑》 的台,兴趣正浓,可在我的催促下,只能放弃心爱的亮剑,来向我介绍天祝的情况。 天祝离兰州180 公里。老刘不愧为兰州通,对那里的情况十分熟悉,因此介绍起来 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天祝藏族自治县位于甘肃省西北部,河西走廊东端。南接永登县, 东靠景泰县,北邻武威市和古浪县,西北与肃南县接壤,西与青海省的门源、互助、乐 都县毗邻。听到这里,我打断了老刘的话,说:行了,我对天祝县并无兴趣,还是抓重 点介绍我们明天将去的炭山岭镇吧。 老刘想了一会,说:好吧,我就介绍炭山岭镇。该镇位于天祝县城以南70公里外, 是1985年10月撤区并乡后成立的,东边与石门镇接壤,北边是马牙雪山与青海省门源县 接壤,南边与赛什斯镇接壤,西边与天堂乡、青海省互助县接壤。 我一听又打岔说:老刘,我要的是现场的具体情况,只有对这些情况了解透彻,才 能做到心中有数。 老刘低头想了想说:这个位置无书记载,我说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地方叫金沙峡大 口湾,地处炭山岭镇南部10多公里的甘青交界处,周围森林茂密,峡谷陡峭。 老刘说到这里,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眼里露出一丝惊恐。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不知 怎么搞的,一提起那地方,我就感到心有余悸。 我知道再逼老刘,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不如放他一马,于是我说道:好啦,你 去看你的亮剑吧。说完我躺在床上陷入沉思之中。 柔软宽阔的席梦思,没能带给我温柔与舒适,反使我有如坐针毡般地浑身难受,我 知道这是心里紧张的缘故。我暗暗计算明天行程所需的时间:兰州——天祝180 公里, 乘车3 -4 小时;天祝——炭山岭镇70公里,乘车1 个多小时;炭山岭镇——金沙峡大 口湾10公里如果有车坐,只要二十分钟,假如没有车坐则要走个把小时,到大口湾还得 要有充足的时间查探,因此明天的行程还是十分紧张的,必须早点出发。 正在这时,老刘来到我的床前,推了我一下问:天助老师,那位黄同学到底来没有, 明天就要到现场,他怎么不和我们照个面。 其实我的心里也一直在嘀咕:黄武生现在到底在哪里。但是我却不敢将我的心里话 说出来,我装作胸有成竹的说:他当然已经来了,或许还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宾馆呢,但 是他这时却不能够和我们见面。 为什么呢?看着他满是疑惑的目光,我急忙在脑中搜索着能站住脚的理由:你想想 我们的对手如此诡秘,如此神通广大,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假如他和 我们见面,就会被对方发觉,那么我们的这支奇兵,可就毫无作用了。 为了避免老刘继续追问下去,我催促说:睡觉吧,明天可得早点起来去赶车。 老刘这才放弃继续追问,洗完澡后便关灯睡觉。 虽说和老刘相处只有短暂的几天,可我知道他是一位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虽说 他现在脑子里盛满了忧虑和惊恐,但他依然能够安然入睡,这不,躺在床上没多久,他 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我可没有这种福气,也许是心思的沉重压迫我,也许择床的习惯困扰着我,我一直 都无法使自己很快沉入梦乡。 也不知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多久,我这才昏昏睡去。忽然我被胸口的一阵震动惊 醒,却听到老刘发出哇哇地声音,我抬手准备去拉灯,意外地发现手上的人皮手套发出 一股红光,借助这种光亮,我朦朦胧胧地看见两只兔子进入我们的房间,那只黑色的兔 子两眼闪烁着阴森森、红荧荧的光芒,正虎视眈眈的朝我看着,仿佛在监视着我,而那 只灰色的兔子则不急不慢地正往老刘的床上爬去,哇,是那对幽灵。当这种意识冒了出 来,我一激灵使迷迷糊糊的脑子顿时清醒许多,急切间,我挥手朝兔子猛地推出一掌, 只见我的手上发射出一道紫色的光束,就听到兔子发出“吱”地一声惊呼,立即朝窗外 扑去,我“啪”地一声拉开了灯,唯见一道光影一闪,已经看不到兔子的影子。 这时老刘也醒来,大声骂道:他妈的这兔子,刚才竟然钻进了我的梦里,它居然想 爬在我的床上,我怎么赶也赶不走它们,幸亏你将灯打开,不然那兔子可就上了我的床, 其后果可就惨了。 我可不敢向它讲实话,只能劝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你心里总是惦记 着那个幽灵,所以它便于你在梦里相会了。我的心里却在想:这令人无可捉摸的兔子幽 灵,为什么总能找到老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