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摧毁黑窟 我们沿着小径走了十多分钟,突然“嘟嘟”两声汽车的鸣叫声传了过来,我们大喜, 能听到汽车的叫声,说明离公路已经不远了。我们立即加快脚步,往前直奔,很快一条 宽阔的公路展现在眼前。 老刘一见大声说道:到了,这就是320 国道,一定有通往县城的便车。老刘的话音 未落,就听见远处传来汽车的马达声,老刘正准备往马路上跑去,而我却感到身子的震 动,不好,这是危险的信号。我立即拉着老刘躲在路边的灌木丛下,老刘用疑惑的目光 看着我,我轻声说道:注意一点,千万别碰上那帮坏人。 老刘摇摇头,说:不可能那么巧,说不定那帮人正在森林里大海捞针一样的在打捞 我们呢。他的话刚说完,就见一辆面包车不急不忙的开了过来,我觉得奇怪:一般的车 在这段路上都开得飞快,可这车却是跑得慢腾腾的。这种反常行为,使我忍不住对面包 车多看了一眼,我突然一愣,我惊讶的发现开车的竟然就是那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刀手。 老刘也发现了,忍不住轻声“啊”地叫了一声。 我心中暗忖:好险,如果刚才不是电脑的提醒,我们岂不又落入魔爪。 等面包车走了好远,我们才走了出来。 老刘伸出大拇指说:老师刚才多亏了你,不然的话可被他们逮个正着,你是怎么想 到的。 我笑了笑:直觉,凭直觉,当时,我感到有一丝不安,我想那帮人没有找到我们, 一定会四处巡视的,便想到应该躲避一下,谁知竟然被我蒙对了。 老刘摸摸头说:他妈的那帮杂种,象牛皮糖一样,将我们缠住了,竟然死抓住不放, 这可不妙,我们不能贸然坐车,甚至在马路上也不能走了,万一被他们的巡逻车发现, 岂不前功尽弃,又将落入虎口。说完抬头看了看方位,说看来我们偷不了懒,只有走路 到县城了,而且还不能走马路。 我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于是,我们走下马路。沿着下面的那道沟渠,往县城的 方向走去。 此刻,已是傍晚十分,落日斜挂在远方的树梢上,不肯下去。毫不保留将它的余晖 泼向山林,于是,在青翠欲滴郁郁葱葱的山林上,飘荡起一层彩云,红紫相映,黄白交 织宛如一条轻柔的纱巾,披盖在山顶上。 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雄鹰,直往山顶冲去,似乎想冲破那条轻柔绚丽多彩的纱 巾。我顿时被眼前的美丽所吸引,忍不住掏出采访本,拧开笔,想把这迷人的景色记录 下来。我完全沉浸在这种艳丽的陶醉中,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仍然身处险境。 走在前面的老刘突然站住,这才发现我没有跟上来,只得返回来拉着我说:老师快 走,我们还得去报案,不然让那帮人逃跑,又会留下隐患。 老刘的提醒,将我从沉迷中惊醒,这才使我想到目前的处境,我急忙收起本子和笔, 匆匆地往前赶去。 老刘走了一阵,又掏出手机,拨了一阵,还是没有信号。老刘气得大声骂道:真他 妈的鬼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他不甘心,边走边拨,忽然有了一点动静。老刘惊喜道 :有了,有了,可是他的笑容还未在脸上绽放,又彻底失望,信号又没有了。 老刘只好收起手机,疾步往县城走去。 从黑窟冲出,我们一直是马不停蹄,没有休息片刻,尤其是老刘,还经过了一阵惨 烈的拼杀,我因为依靠助理器的推动,自己并没有消耗多少体力,可是老刘全是拼的体 力,因此这一路急匆匆地疾走,老刘已是气喘吁吁了。 还好,我们终于看到前面一片亮光,不用说县城就在眼前。老刘大喜道:好了,好 了,就要到县城了,惊险的逃奔总算结束了。 我们俩开始由渠道堤坝往上爬去,不一会上了公路,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远 望县城已是华灯初上,灯火通明,尤其是热闹喧嚷的气氛,驱散了我们身旁的黑暗。 老刘似乎已经恢复了元气,迈开大步开始了急速的奔跑。 我暗暗调了助力器的速度,使我能够恰到好处的跟在后面。眼看就要进入县城,我 的大脑里又接受到危险信息,我疾步赶上去轻声说道:老刘,等一等,前面好象有危险。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老刘对我的话,已是深信不疑,连忙问道:怎么,有么发 现么? 我连忙编着理由:我想,他们没有找到我们,肯定不能安心,除了在路上巡视寻找 我们,一定还会在每个路口派人守候,甚至在每个宾馆都布置人查看。如果我们贸然进 去,很容易被他们发现,那么我们又会陷入他们的追杀中。 老刘点点头,说:不错,我们可得想个万全之策进城,不然人刚进城,就落入他们 的网络里,把命丢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妈的这般家伙,一定不简单。老刘咬着牙齿 恨恨地说道:如果光是用刀,我倒并不怕他们,可是想到他们配置的武器,我的心里可 就没底了,那种枪,即便穿上防弹衣也没用,在它的有效射程里,它的弹头可以十分轻 松,毫不费力的穿透过来。如果挨了他们一枪,无疑的就会只有一个字——死。 可是,我们究竟采取什么办法进城呢,而且还必须尽快报警。我陷入深深地沉思中, 忽然我的眼前一亮,我想到唯一的办法,只有依靠警察了。 我将我的想法说出来,老刘一听,连声赞道:好主意。马上又掏出手机,拨了几下, 终于听到了声音。 可是对方可能是本地人,老刘说了几遍对方也听不清,我只好对老刘说:告诉他, 我们是外地游客,在这里遇到危险,请求帮助。老刘连说了几遍,对方终于听清,问明 我们所在的位置,答应立即就来接我们。 通完电话,我和老刘商量:我们必须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看到警车才能出来。 我们在附近地方找了一遍,发现路边有一个废弃的旧棚子,我从包里拿出微型手电, 朝棚子里照了照,确信里面空无一人,这才走了进去。 旧棚子已是百孔千疮,四面不仅透风也透气更能透光,我们呆在里面,可以清清楚 楚看到外面,而外面却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形,这可给我们的安全带来保障。 想到老刘太辛苦,我便说道:你坐着休息一下,我来看车,一旦发现警车,我们再 出去。 老刘也的确是累了,二话没说,就将旅行袋放在地下,然后坐在袋子上。他很想闭 上眼睛养养神,可是试了几次,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只好睁大眼睛说:不行,我根本无 法休息,我的脑子装满了东西,一闭上眼那些东西就纷纷跑了出来,弄得我坐立不安, 我看我们还是来聊聊天吧。 我劝慰道:老刘还是静静心歇歇气,说不定报警后我们还得领警察去现场,可有得 我们够受的,就靠这个时期养精蓄锐。 老刘听了我的劝告这才将眼睛闭上,大约过了十来分钟,110 警车还是没见踪影, 我的心里十分着急,感觉到这时间过得十分的慢。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四十, 不知道这边的警力到底怎么样,能否与装备优良那股势力抗衡,尤其令我担心的是,警 察里是否也有那般人的手下,如果有而且恰好是今天接电话的警察,那我们可就惨了。 就在我思前想后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之际,突然传来汽车的响声,而且正是一辆警车。 我惊呼道:来了我去招手,请他们停车。老刘一听立即跳了起来,我们一起出去。 一见我们招手,警车立即停了下来,走下来两名警察,一位大约三十多岁,一位 二十来岁。我们迎上去,将我们的遭遇说给他们听,可两位都是本地人,对于我们的述 说也只是半懂不懂的,说了半天也是白费口舌。我只好问道:你们公安局有不有普通话 讲得标准的,我们向他陈述清楚。年龄大一点的警察点了点头,要我们上车。这正合我 们之意,当即上了车,不一会警车来到110 值班室,我见语言交流不畅,便将进入地下 黑厂的过程写在纸上。两人看完后,嘀咕了一阵,立即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进来一位五大三粗的大汉,两名警察立即站起来,年轻的警察说:李队,这 么快就赶到了。 李队说:不快咋整,你们电话里说得如此严重,我在家里还能坐得住么,听口音是 一位东北大汉。 年轻的警察立即将我写的材料递过去,李队将那张不到八百字的条子看了许久,这 才坐在我们的前面,询问详情。 好在与李队交流不存在语言障碍,我便从兰州汽车站遇见狗屎金刚说起,一直到从 地洞冲杀出来躲在林中的过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老刘则将躲在树丛中看见那帮人的武器装备情况讲了一遍,李队问:刘先生你当过 兵? 不然不可能对武器装备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 当然,我不仅当过兵,而且还上过战场,同时还是个武器迷。老刘回答说。 上过战场,哪一场战?李队疑惑的问。 越战,攻打凉山的那一次,还是尖头部队,我当时是侦察兵。老刘有些自豪的说。 李队兴奋地大声嚷道:什么,尖头部队,侦察兵,跟我们张局一个样。 老刘问:你们张局,叫什么名字。 张晓武,你认识么?李队问。 张晓武?老刘重复一句,陷入沉思。不一会老刘十分兴奋的说:张晓武,小武子。 是不是长得鼓鼓墩墩,左手的无名指断了一截。 对,对,你们认识。李队问。 怎么不认识,他和我在一个班,当时我是班长,他是副班长,河南人,练过少林功 夫。有一次就我们两个人,生擒了八名俘虏,他的那截手指还是为救我失去的。怎么, 他就在这里,还当上局长了。这小子有出息了,真还当上官了。李队,给他打个电话, 看他还记不记得这个当老百姓的晓哥哥。老刘满脸溢满了喜悦。 李队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通了,传出浓重的河南口音:喂,小李子吗,有啥 事? 李队道:张局有一个非常意外的情况,哦,这里还有您的一个老战友,让他和您通 通话。李队说着将手机递给了老刘。 老刘接过手机,拿腔作调的说:张局你好,能听出我是谁么。 对方沉默了一阵,回答说:声音很熟,一时之间我还没有想出来,你是哪位。 老刘恢复本来的声调:到底是贵人多忘事,当了大局长了,当然我们这些小百姓就 不会放在心上了,早就抛在九霄云外了。 哇,你是晓哥哥,老班长你怎么和小李子拉上关系了,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 你将手机给小李子,张局说道。 老刘将手机递给李队,李队道:张局有什么指示,我们就在值班室。 只听张局大声说道:小李子好好的招待我的老班长,我马上过来。 恰在这时,我的肚子“咕咚”叫了一声。 李队朝老刘说道:哦,刘前辈,你们还没吃饭吧,走,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我正欲站起,突然想到:那帮人此刻正在四处找我们,说不定酒店宾馆都布有眼线, 如果发现我们和公安在一起,就会引起他们的警惕,给我们破案带来阻力。我抬头看见 值班室里有一箱快餐面,于是推辞道:算了不要出去了,这里有快餐面,用它对付一餐 就行了。 李队说:那怎么行,张局要知道我用快餐面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会把我的皮都剥 了。 老刘听我这么一说,道:还是老师想得周到,就这样李队,我们就在这里边吃边等 你们的张局来,而且这事也非得你们局长定夺。 李队见我们不肯出去,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对那位年轻的警察说道:小丁,开车到正 宗拉面馆去端两碗拉面,要他们多放些牛肉,再拉一箱啤酒,搞几个特色菜来,说不定 张局见了老战友,想喝几杯。 小丁闻命立即走了出去。 那位年龄稍大的警察进来,端来一个碗放在我们前面,说:这是我们这里的糌粑, 两位尝尝看,能不能吃得习惯。我们的肚子实在饿了,因此不再讲客气,拿起筷子,夹 了一块糌粑,吃了起来。想不到这玩意吃起来酥软喷香,十分可口。 我不由得赞道:这糌粑味道真还不错,拿什么做的。 李队道:这可是藏族人天天必吃的主食。如果你到藏族同胞家作客,主人就一定会 给你双手端来喷香的奶茶和青稞炒面,金黄的酥油和奶黄的“曲拉”、食粮,叠叠层层 摆满桌。先倒奶茶小半碗,再放入酥油、炒面、曲拉和糖,在碗中拌匀,然后捏成油和 面混合的长形小团,就成了这种糌粑。 正说着,就听门外大声喊道:老班长,到底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声落人到,来人 虽然个子不高,却长得十分壮实,有一股逼人的虎威英气。 老刘一见立即起身迎上去,拉着他的手,十分激动的说:小武子你还是老样子,一 点都没变,到底是当领导的,真会保养。 张局紧握着老刘的手,说:晓哥哥你就不要挖苦小武弟了,我这可是苦差事,成天 忙忙碌碌,哪有你们清闲自在。 这时小丁将两大碗牛肉拉面端到了我们跟前,又返身将一箱啤酒扛了进来。 张局一见指着李队训道:好你个小李子,长本事了,敢和我唱对台戏了,我要你好 好招待我的老朋友,你就用这两碗面来打发,你安的什么心,存心拆我的台是不是。 老刘道:局长大人,你可不要冤枉了我们的李队,他可是坚定不移的执行你的指示, 是我们执意不肯出去的。我们来这里,的确是有事找你们,是想请人民警察为人民除害 的。 张局一听,问道:到底有什么事,竟让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班长请人帮忙。 老刘朝李队说:将老师写的材料给局座看看,我们趁机将拉面消灭。 李队便将我写的那张纸条递给了张局。 张局很快将上面的内容看完,他的眉头也锁成一团。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见我们 正忙着吃面,便没有做声。 我知道张局一定想问些什么,匆匆将拉面吃完,忙放下筷子说:张局,有什么需要 我补充的么。 张局要我将事情的经过再详细的讲述一遍,于是,我将一路的历程再重复了一遍。 老刘又将那帮人装备的优良,重点描绘了一下,提议道:兵贵神速,要赶快采取行 动,不然等到明天,这些人转移了,我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局沉思一阵道:看来他们的势力还很大,光靠县里的警力是有限的,我得立即向 市局汇报,并请求派武警战士支援。说着走进值班室里面,开始用专线向市局汇报。 张局的汇报引起了市局的高度重视。其原因是自炭山岭镇发现大批骷髅头后,虽然 已经作了结论,但是仍然留下许多疑点:1 、有人推测这么庞大的骷髅群,一定是“有 人下了订单,组织这批头盖骨进行营利”。那么是谁下的订单?2 、据当地人反映很久 以前曾经用人头盖骨做成碗,而且制作精美。但这种习俗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用过。当年 拥有这些头盖骨碗的老人,已经全部逝世。而知道制作骨碗工艺的已是凤毛麟角,可从 哪里找到了大批制作者?3 、在炭山岭镇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有犯罪集团以头盖骨制作 工艺品,谋取暴利。这种说法与公安厅的内部推测颇为一致。据《新京报》报道,公安 局已初步推定骷髅案可能系制造人的骷髅头骨工艺品所抛弃的废弃物。可是这么大批量 生产基地到底在哪里? 这些疑点媒体虽然没有报导,可公安内部却一直在暗暗查访,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 查出蛛丝马迹而已。 听了张局的汇报,市公安局和森林公安局联合行动,并动用了武警部队,不到两个 小时,一支两百多人的武装队伍已经组成,兵分两路,一路直捣天慈工艺厂的正门,一 路包抄山林旁的洞口。 在我和老刘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同意我们跟随李队他们一起行动。 老刘当过兵,对这种行动,只是对过去生活的回忆的重温。因此,他沉浸在无法抑 止激动里。两眼也因兴奋,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我没当过兵,从没有这种生活体验,因而便拥有了一份新颖与向往,在这种神奇感 的驱动下,我忘记了害怕,整个心神都处在一种难以克制的亢奋中。 虽然我和老刘被折腾了一天,但是满身的劳顿早已消失殆尽,在激动情绪的怂恿下, 我感觉浑身都是劲,紧紧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很快我们来到天慈工艺厂,厂大门紧闭。左旁虽有一间值班室,可门也是关着的, 李队挥掌“啪、啪、啪”狠敲了一阵,也没有动静,便飞起一脚想将门揣开,谁知那门 表面上破破的,似乎弱不禁风,可李队这么有力的一脚,那门居然纹丝不动,李队却几 乎被门的反弹之力震倒在地。 李队很是气愤,站起来围着那门转了一圈,再一次作势准备飞脚踢去,未等李队的 脚踢出来,那门却自动开了,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头,用满是疑惑的眼光打量着我们。 李队掏出工作证,大声说道:我是警察,请配合工作,把大门打开。 可那位老头木然的看着我们,指了指耳朵和嘴巴,摇了摇头。 我一看心道:惨了,这老头是个又聋又哑的残疾人。我曾经在一个聋哑学校呆过半 个多月,因此懂得一些哑语,只好上前用手势表示,让他把大门打开。 那老头比划一阵,我才弄明白,大门钥匙不在他这里。 我将聋老头的意思告诉李队,李队无奈只好让一名警察找了一个劈柴的斧子,将锁 砸烂,这才将大门打开。 我领着大家走入厂里,奇怪的是当时我在厂房走了十来分钟才进入地道,而且是一 条直道,可现在只走了几分钟,厂房就走到了尽头,根本就不见地道,而当时我在行走 时已经留了心,我走的方向绝对不会错,可是为什么就不见地道入口呢。 张局、李队他们都把目光投射在我和老刘的身上,老刘当时神智不清,这段时期的 记忆是一片空白,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我的身上,可是我也被眼前情况弄迷糊了,难 道我当时记错了么?不!我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怀疑,我对自己的记忆力有着相当的自信, 何况时间不长,不到十个小时,尽管这期间经历的过程非常特殊,但是这种特殊,只会 使我的印象更深,何况当时我的的确是非常用心记忆了的。不过面临的事实是,没有看 见地道入口。 我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我的思绪里涌上了几个可能:1 、可能是记错了,不在这 里;2 、可能当时是错觉,根本没有地道;3 、可能就在这里,地道口被掩饰起来。想 到第三个可能,我的眼前一亮,不错,当时引我们走的那个三角脸,在进入地道时,约 在我们前面十来米,也许在启动暗道机关时,我并没能看到。那么,地道的入口就隐藏 在眼前的墙体里。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张局、李队和老刘,张局思考一阵点头说:有道理,这个地 道入口一定暗藏起来,不然早就被发现了。不过,无论怎样隐藏,有地道口的墙面敲起 来声音还是有区别的,于是,将人员分开打击着墙面,寻找着洞口。 可是敲了一阵,依然没能看出破绽,到底有没有地道?地道口在哪里?依然还是个 迷。 老刘是急性子,敲打一阵后,便不耐烦了,对老战友说道:张局你去调一台红外线 探测仪多好,将那玩意往这些前面一扫描,那地道口岂不一目了然。 老刘的话提醒了我,我知道我的人皮手套具有红外线扫描功能,不知能不能管用, 此刻已是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试一试了。我装作拍打墙壁,用手心对着墙面,从一个 方向开始,逐步地移动着手掌,仔细地进行探测。 手上的红外线与身上的隐形计算机相连,而隐形计算机又与大脑相通,因此手上接 受的信息立即反馈到计算机上,又在大脑里反映出来。因此,我用手掌探测时,不是用 眼睛观察,而是用大脑体验,果然我发现了疑点,我的大脑显示,有一边墙里面嵌着一 层钢板,这才醒悟,怪不得敲墙听不出空洞的声音,原来是这钢板作的怪。 我有意找了一根木棒,击打着墙壁,最后指着那面嵌有钢板的墙说:这面墙有异, 也许地道口就在这里。 老刘接过木棒梆、梆、梆地敲了一阵,说:不错,这地方是有些不一样。 张局叫来几位牛高马大身强力壮的警察,命令道:快,限你们在十分钟内将这墙打 开。 军令如山倒,局长的命令岂敢违拗,这几人立即忙乎开了,很快找来大锤,铁棍一 阵狂锤猛撬,那面墙很快就被打开了一个大洞,钢板呈现在我们眼前。 张局一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几名工人,用割枪将铁板隔了一个大洞,果 然,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 很快几名身手敏捷的警察从洞口钻了进去,可是在里面弄了一阵,依然无法将铁板 移开,这玩意是有机关控制的,找不到机关的控制点,那几位小伙子也只能干着急。 张局只好让工人将钢板割开很大的一个洞,大家这才冲了进去。 黑糊糊的地道里,在几十只强力聚光灯的照射下,变得通明透亮,很快我们找到了 丽老板的办公室,将石门砸开,里面空无一物,如果不是几个小时以前我们亲身经历, 根本就不会想到这石室里曾经是一位美丽女老板的办公室,来到计大夫的石屋里也同样 如此,不过在吃饭的地方,那石圆桌、石凳依然还在,厨房里的炊具还在,炉膛里还有 火,在往里面搜索,发现一个很大石屋,里面有许多废弃的头盖骷髅,而且一路上还洒 落了零星纸片,显然这是他们匆匆搬家时遗落下的。 我们来到右边的那条通道,也没有任何发现,张局只好兵分两路,一路让李队带几 十人沿路追查,我们这一路便继续往地道左边这条路走去。 我的心里十分失落,我们虽然一举捣毁了黑窟,可却没有抓到那些罪犯,斩草不除 根,风吹又复生,留着那些害群之马,终究是极大的隐患,虽然这个黑窟被摧毁,可要 不了多久有可能又会产生新的、更隐蔽的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