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惊人发现 侯山说到这里时,仿佛进入了一种梦境,他用梦呓般地语言继续说道:对于是不是 梦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否真的拥有了超常能量,我想用事实来检验一下,于是我 开始背诵丢了几年的咒语。 这些咒语早已扎根在我的脑海,尽管我几年没念了,那也只是表面性的形式而已, 而在我的记忆深处,则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那些东西。 因此,在我默念了十遍后,似乎有股气流在我身上游动,我的经络上好象有无数只 蚂蚁在爬行,腹内热流涌动,体外虫蚁游离,我感到十分难受,但又觉得十分舒服,那 股热流我很熟悉又很陌生,我感觉到那股热流又开始往我的头部涌去,我暗暗当心,害 怕这次又会功败垂成,然而我的担心成为多余,那股热流在我的脑部徘徊一阵,终于一 涌而上,我脑部的阻力彻底根除了。 我再一次默念着咒语,我感觉到眼前一片白色,哦,是花,是一片白花,我终于达 到了老巫师所说的那种至高境界。 但是这种至高境界到底是什么程度,我可是一无所知。我想试一下自己获得超常能 量的作用,纵目四望却无可以尝试的对象,突然,我听到树枝上有一只麻雀在唧唧喳喳 的欢叫着,我想就拿麻雀作试验,于是,我伸出手默默说道:下来,跳到我的手上来。 我将我的意念转移到麻雀的身上后,那只麻雀不叫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突然奋 翅而飞,我想完了,我的超常力量没有作用,就在我感到失望的时候,那只鸟飞到了我 伸出的手上,看着我一动也不动。哇,我高兴了,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我感到我的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天特别的蓝,树特别的绿,空气特别清新,山 泉也是特别甘甜。我拥有了我的超常能量,也就拥有了整个世界。我想找到那人,那位 为我做脑部手术又自称是星际世界的怪人。我既然得到我所拥有的,就应该去履行自己 的承诺,何况我内心里就渴望为他们服务。可惜我并不知道那人到底在什么地方,那晚 我的确去过,却是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走过去的,根本无法再找到路径,我唯一的办 法,只有苦苦的等待,等待虽然不是一条理想的捷径,却是一条扎实的路径,我无可奈 何,只能选择这种扎实。 在等待的日子里,我拼命地看着老巫师留给我的有关法力的书。那个时候,老巫师 已经去世,由于他一直没有找到衣钵传人,只能将他所有的书留给了我。 由于老巫师去世时,我正处在人生的低谷里,只是出于一种礼貌一种无奈才不忍拒 绝接受他的书。因此,书拿来后我连看都没看一眼,这下我实现了自己的梦,拥有了超 常能量,我便开始重新阅读那些书。 我用很短的时间将那些书通读了一遍,根据自身的情况,对书中的内容进行了分析, 最后我将我的主攻方向放在了迷魂大法上,当然我还得感谢老巫师留下的那本练功手记。 也许这迷魂大法和我有缘,那书上写这玩意如何如何难练,至少需要练十来年,可 是我练起来却是十分容易,不到半年就感觉到已有小成了。 练这玩意最主要的靠试验,根据老巫师手记中的记载,他在练这种功法时每天都有 一两个人供他作实验,我可没有这种特权,因为我并不是巫师,也没人来找我治病,不 过我也有自己的办法,那次对麻雀施的意念控制法给我的启发很大,既然没有人,动物 也行,而且用动物作实验,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更利于保密。 我首先是用家里的鸡作实验,那鸡很有灵性,倒是有灵性的东西容易施法,我只要 朝那鸡的眼睛瞪一眼,那鸡便失去了灵魂,我让它站就站,让它走就走,让它扑腾扑腾 跳起来,它便扑腾扑腾跳起来。对那鸡施法,很使我有一种成就感,只是这种成就感没 维持多久,我就尝受了失败的滋味。 我施法的第二个对象是老母亲喂的那头大母猪,人们常说猪是最笨的,在我看来猪 一点都不笨,而且它的意志力最坚强,我对老母猪施了半天的迷魂大法,可是毫无作用, 那可恶的老母猪依然我行我素的哼哼唧唧,对我的眼神视而不见,根本不理睬。我费了 半天的劲,却无法动摇那母猪半分,我只能无可奈何地承认失败。 自此以后,我更拼命的习练,我将那本迷魂大法背得滚瓜烂熟,又将老巫师的手记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我这才有了新的领悟,我将这些领悟融会贯通后,再一次对老母 猪展开了攻势,我用眼盯着老母猪的眼睛,老母猪很狡猾,一直不肯抬头和我的眼神相 撞,我极力酝酿着丹田的那股那股浩然之气,体味着火球在腹部升腾而起的时候,我将 那股气提起,注入我的眼神里,我感觉到眼睛里有一种火热的光,那种光强行地射入老 母猪的眼睛里,老母猪无法再回避我的目光,便将头抬起痴痴地看着我,我默念道:低 头。那猪果然将头低下。我又在心里默念:抬起头。那猪将头抬起。我让它走,它便走, 让它站,它便站。那猪在我的指挥下进进退退,十分配合。 我这才感觉到,我的迷魂大法又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拥有了这种能力,我十分兴 奋,常常偷偷地显示自己的能耐,而且已经达到百试百灵的地步。 一次我在田间的小路上走,忽然听见前面一阵惊呼,我抬头看去原来是一头牛红了 眼,正低着头用角追着顶人,吓得那头牛的主人没命逃奔,我心中一动,看看能不能制 服这头红了眼的牛,我迎上那头牛,将我的意念施在牛的身上,心里默念:站住、站住。 那牛果然听话,立即止住狂奔的脚步,傻呆呆的看着我。 我觉得这种迷魂大法,对牛也十分管用,心里更加高兴。忽然我看见一条蛇在前面 爬行,我想蛇可是灵长类动物,不知我的迷魂大法对这玩意是否管用,于是我将意念移 植在蛇上,那蛇在我的意念下,时而盘成一个圈,时而攀上一棵树上,通过这次试验, 我感觉到我的迷魂大法基本练成了。 只是我所实验的对象都是动物不是人,不知对人是否管用,我想找几个人试一试, 便在公车上展开试验:我用眼睛盯着座位上的一个年轻人,用意念迫他起来让座,心中 就默念了两句,那年轻人便站起来给我让了座,我运用这种方法先后使三人让了座,这 下我明白了,我的迷魂大法终于大功告成了。 2 我沉醉于成功喜悦之后,便有一种尽展其长的渴望,而且这种渴望随着时日的增 长越来越强烈。我知道能够使我尽展其长的只有那位使者,可是那位使者在哪里呢。我 翘首盼望朝思暮想,就是不见使者的影子。 于是,我陷入焦虑的期待之中,竟然被这种茫然无望的焦虑所击倒。那天晚上我从 睡梦中惊醒,感到口里渴得十分厉害,我从床上爬起,想倒一杯水喝,刚站起就觉得一 阵天旋地转,我想重新躺到床上去,可是我的脚却挪不动了,我伸出手,想扶着床边爬 上床,却见床铺围着我拼命地转悠着,我无法摸准床铺的虚实,发颤的双腿已经无法支 撑瘦削的躯体,我分明看见床铺就在眼前,便不顾一切朝前扑去,谁知我扑往的床铺却 是虚的,当我觉察到我的脸已经贴上了冷冰冰的地板时,我神智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 倒在地上的我脑袋虽然晕乎乎,可心里还是清清楚楚。我想爬起来,双手已经麻木, 双腿亦已失去知觉,没有四肢支撑的躯体,分明就是一个累赘,我想借助意念的力量帮 我从目前尴尬里解脱出来,我睁了睁眼睛,却发现原本毫无重量的眼皮此刻却是沉甸甸 的,根本睁不开。 我心里在暗暗地说道:完了,我今天可完了。 自从我的父母过世后,我就成了孤家寡人,我的性格古怪,不和村里的任何人有来 往,即便我在地上躺他个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人知道。倘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即便尸 体风干也不会被人发现,因此,我如果不能自救,就不会有任何人会来救我。而我目前 的现状,根本无力自救。 我无可奈何的躺在地上,消极的等待着,希望时间能够慢慢的帮我恢复知觉。我只 能在心里慢慢地数着数:一百、二百、三百,我从一一直数到了一千,手脚仍然没有恢 复知觉的征兆。 我的手脚失去知觉,偏偏这鼻子却特别的灵,潮湿的房间里,飘荡着一股极重的霉 气味,平日里并没有感觉到,此刻与潮湿零距离相处,却被这难闻的气味熏得我心里作 呕十分的难受,但又不能不默默承受。 我希望我立即昏迷过去,不仅是神智而且包括心智,只有失去知觉,我才能从如此 狼狈的处境里摆脱出来,可惜,我虽然手不能动、腿不能提、眼不能睁甚至连脑子也不 能思考,但是心里却还是能够感受感知这一切。 就在我失望乃至绝望之际,我的鼻息闻到了那股辛辣的怪味,这种气味对我来说有 一种十分亲近的感觉,令我有一种莫名的振奋,哇,使者来了,我有救了。 我在心里嘀咕时,就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正在抚摸我的眼皮,很快我的眼睛能够睁开 了,那位使者真的就在我跟前。 他正蹲着用手摸我的手,摸我的脚,也真怪在他的一摸之下,我的手脚很快恢复了 知觉。真神、真神,此刻我对这位使者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不由自主双膝一软,扑 通一下跪倒在地,十分虔诚地说:星际使者,谢谢你的回春妙手,我已经练成了迷魂大 法,拥有了超常能量,可以为你们服务了,你带我走吧。 使者用那晶莹透亮的目光审视了我一阵,对着这种逼人光芒,浑身颤抖了一下,那 人收回目光,点了点头,说:侯山,你真的愿意为我们服务。 我信誓旦旦:当然,你给了我超常能量,也就是给了我新的生命,为了你就是赴汤 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使者听了满意的点点头,说:好,凭你这种态度,我应该接受你,不过,你必须跟 着我宣誓。使者说着一边用用右手画着圆圈,一边大声喊道:效忠万能的纳德大帝,统 治永恒的星际世界。 我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心思去琢磨其中的内涵,但我却充满激情的大 声叫道:效忠万能的纳德大帝,统治永恒的星际世界。于是,我从此便光荣的成为一名 伟大的纳德战士。 按照使者的指点,我来到这里,成为这里的工作人员,主要负责这里的人员的接待, 这里的工作虽然十分简单,但是却是一种十分伟大而又神圣的事业。 侯山说到这里,强睁着那双肿成一条缝的双眼,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夺目的光芒,神 情上洋溢着一种自豪和满足。 看着侯山的这种神态,我的心不由一动,我想起了那些邪教徒、那些教民、那些被 愚弄的人们所表现出的那种迷信和虔诚。 我忍不住问道:侯山,你说你从事的是一种伟大的事业,那么你知道你们的伟大究 竟表现在哪里,你的所谓的事业究竟是干些什么么? 侯山用一种十分惊讶的神情看着我,过了一阵才回答道:当然,我怎么能不知道我 们所从事的伟大而神圣的事业呢。 唉——,侯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本来这种话和你们说纯属多余,所谓 话不投机半句多,道不同不相与谋,我和你们谈也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 侯山用那双眯成缝的眼睛扫了我们一眼,神情里充斥着藐视和轻蔑。告诉你们吧, 让你们大吃一惊吧,我们在这里是对地球人进行一种研究,通过对地球人的大脑结构进 行分析,找出脑细胞的成分,从而将地球人的大脑的精华部分进行提炼,研制成一种智 慧的元素,今后人们只要服用了这种元素,就能成为绝世聪明的人。这可是星际人对地 球人的极大恩赐,也是地球的人的极大福气,你们能说这种事业不伟大、不神圣、不值 得我们为之献身么。 侯山说这些话时,表情非常奇特,有如狂想的精神病患者,正处在狂想高潮的颠峰 之中。他似乎沉醉在自我憧憬的幻象里,满是伤痕的脸上放出一种灿烂的光。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朝李队和老刘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向他们表达了没有继续 审问下去的必要。 李队和老刘也跟着摇了摇头,似乎已经读懂了我的手势,我们便匆匆结束了审问。 侯山站起来十分兴奋地说:其实如果不是我有意留下,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抓住我, 我之所以让你们抓住,就是按照使者的旨意完成对你们的传播和布道,我不厌其烦的将 我的离奇经历讲述给你们听,就是让你们认知一个新的世界,也许一时之间你们还无法 接受我的讲述,但这不要紧,时间会给你们证明,社会的发展会给你们证明,事实很快 就会给你们证明的,而且不需要等待太长的时间,我们的使者就会将我和我的同仁一起 迎回去。 3 看到侯山被警察带下去后,老刘实在憋不住大声说道:疯子,真是疯子,我活了 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疯子,而且说得活灵活现,仿佛像真的一般,少见, 少见。老刘说着不停地摇着头。 李队站起来在房里来回走了一圈,气呼呼地说道:狂人乱语,一派胡言,这到底是 一群什么样的乌合之众,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物,真他妈的奇了怪了。 听着他们的议论,我不置一辞,心里还在回味着侯山的述说。说真的我对侯山所述 并没有产生怀疑,至少我觉得他讲的应该是基本属实。他所讲的经历应该说不是谁能够 胡编乱造出来的,尤其是他所讲的效忠万能的纳德大帝,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 在一时之间我又想不起来,只好静下心来,拼命在大脑里搜索着那种记忆。 老刘见我半天没吭声,一副心思沉沉地样子,便问道:天助老师,莫非你中了那疯 子的毒,竟相信了那家伙的疯话。 我笑了笑,脑子还在拼命的回忆,口里却回答道:那倒不一定,我觉得这家伙并没 有说谎,而且根据我掌握的有关巫师的知识,那些巫师确实具有一定的超常能量,比如 在超前预知方面,就具有其独特能力。 我记得有一个湘西的朋友,曾经对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他的一个姐姐原本一字不 识,有一次生了一场大病,并且几天几夜不省人事,醒来后居然便成了一个巫婆,能够 给人看病画水,并且还能够扶乩占卜,预知未来之事。村里有些人生病甚至生小孩,不 去看医生而是找他姐姐划碗水喝就行了,而请她预测未来时,她会突然间眼翻白眼,口 吐白沫,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而就在这种迷糊之际,她能够在沙盘上写字, 能够与阴间的人沟通,并能仿造对方死去的亲人神态和口吻说话,而且维妙维肖。 有一次她家来了一个客人,她在帮别人预测之时见到这位客人后便说道:你这个人 就要离开人世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回去和家里人道个别,晚了可连道别的机会 都没有了。这位客人十分生气,当即站起来往家里走去,果然回到家还没跟家里人说两 句话,就莫名奇妙的倒地而亡。这些事可是我那个朋友亲眼所见的,绝不虚假。因此, 对于巫师具有超常能量的说法,确非空穴来风。 李队见我这样说,忍不住反驳道:老师就你们文化人,看问题就喜欢简单问题复杂 化,本来这就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可在你们的眼里变成了活灵活现,就像真的一样, 好吧即便真的如此,可他说的星际人应该是子虚乌有之事。 哦,星际人,听到这里我的脑子灵光一显,我记起了那本《少年超人》里黄武生曾 在遭遇飞碟中遇到过一个叫博伯的星际人,而他们来到地球正是追捕星际人的逃犯纳德。 我惊呼一声说:糟糕,这事与纳德扯上关系可就复杂了,而且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 我转首朝刘晓声说道:你不是看了几遍《少年超人》,你不是对里面的故事深信不 疑,难道你忘了遭遇飞碟的那段描写,那里面就提到了纳德的名字。 老刘听我这么一提示,恍然大悟道: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难道这个星际人的败 类真的到了我们地球兴风作乱,挑起事端,如果是这样,我们地球可就永无宁日了。 我沉吟了一阵,说:可不是这样,我一直当心的是卓麒麟与纳德的合作,两恶相联, 恶上加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谁知这个令人揪心的事还真的发生了,这真是一个惊 人发现,这个发现使我和老刘都大吃一惊。 李队见我和老刘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问道:你们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 么一下子变得如此忧愁,好象地球就要爆炸,世界末日就要来到一样。 我无奈的摇摇头,说:这事情很严重,很麻烦……。我沉吟着,暗自思索着,想找 一个比较简单扼要的措辞,向李队解释一下。 老刘见我说了又没下文了,便忍耐不住接过我的话头,不厌其烦的噼里啪啦将《少 年超人》中的有关情节向李队介绍了一番。 李队听完老刘的述说,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难道真的有什么星际人到地球上来捣 乱。 老刘见李队不太相信,急着辩解道:这当然是千真万确的,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就是因为——,我听老刘这么一说,心中有些着急,害怕他口无遮拦的将我们此行的底 全抖出来了,于是,我岔开话题说:不知道计大夫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我真担心他的 安危。 老刘听我这一说,忙说道:是的,那些龟孙子将他弄到哪里去了。老刘说到这里朝 李队问道:张局哪里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见人。 李队朝门外张望了一下,应该快来了,他去布置追捕卓麒麟的事去了,还有你们描 述的那个什么其加多吉,有人在兰州一家宾馆发现了他的踪迹,可是当公安人员赶到时, 人已经不见了,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老刘说:如果仅仅是巧合倒没有关系,一旦是走漏风声,那就麻烦大了。 李队问: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走漏风声也属正常,何来麻烦之说。 老刘故作深沉神秘兮兮的说:你想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很短促,知道此事的人员十分 有限,而且出了我们几个就只有公安内部的几个头头知道,我们肯定是没有走漏风声, 那么用排除法的话,剩下的就只有那几个头头了,倘若是那些头头走漏的风声,那么情 况就复杂了,这麻烦也就来了。 李队听老刘这么一说,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忍不住附和道:的确如此,经你这一 分析,真使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笑了笑说:别听老刘危言耸听,其时还有一种可能。 老刘和李队都将头转向我,异口同声的问道:还有什么一种可能? 我慢条斯理的回答说:老刘的分析是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推理,但是对于非常情况呢, 就会有另一种可能,对方通过高科技截留或破译了我们的信息,并及时通知狗屎金刚逃 走了。 李队摇了摇头,似乎对我的分析不满意,说:通过高科技截留信息有倒是有,只是 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之地恐怕找不到东西。 老刘听我一说,恍然大悟道:有道理、有道理,知道这些人的背景,的确可以下这 样的结论,这般龟儿子要钱有钱,要技术有技术,窃听我们的消息,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了。 李队一脸茫然的望了老刘和我一眼,似乎不太相信我们的话。 我知道凭他脑子里的知识,很难理清我们谈话的内容,于是上前解释道:从那般人 使用的装备而言,引进现代化先进的设施完全有可能,况且他们还拥有星际人的协助, 搜集、刺探一些情报、信息,的确十分容易。因此,可以说狗屎金刚就是得到他们的指 示后,这才悄悄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