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坠落深洞 就在我向李队详细解释之际,张局骂骂咧咧闯了进来。 老刘一见忙打趣道:啊呀,张局回来了,谁敢在太岁头上动武,竟惹到堂堂的张大 局长身上来了,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不知死活了。 张局走上前给了老刘一拳,反唇相讥道:老刘过了几十年了,你爱挖苦人的性子还 没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狗就改不了吃屎。 打闹一阵,张局这才言归正传气呼呼的说道:他妈的这班家伙真是神通广大,我看 世界上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这才谈起了他生气的原因。 原来得知全国通缉的要犯卓麒麟到了天祝,张局立即市局汇报,市局报告了省厅, 于是,在整个甘肃境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而且,严密的控制了所有车站、码头、机 场,并对交通要道进行了封锁,同时将卓麒麟的相貌特征经过专家用电脑反复组合,即 便他化装、整容也无法逃脱我们的眼睛,可是我们漫天撒下的落网,最终还是竹篮打水 一场空。后来我们才知道,有一架小型直升飞机,躲过空中监控视线偷偷的溜走了。当 我们发现,派飞机跟踪时,这架飞机突然排除一阵烟雾,我们的飞机冲破烟雾后,那架 飞机已经不知所踪了。 毫无疑问,卓麒麟就是乘坐这架飞机逃走的,到底去了哪里,我们查不到一点线索。 根据追踪的飞行员描述,那架小型直升飞机,竟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一种飞机,不仅 性能好速度快操作简便,而且具有多种保护功能,怪不得能够从我们的眼皮子地下溜走, 他妈的,那些家伙到底从哪里购买的这种飞机,而且躲过了重重关卡,真是怪哉。 张局讲完后意犹未尽,端起李队递过来的茶,一口喝光后,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 顿,发出了很大的震响声。 老刘笑了笑说:张局你这点小事算个鸟,我们掌握的情况可比你这个信息惊人多了。 张局一听,不太相信的问道:老刘你们到底掌握了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老刘道:想听我就说一遍,不过我讲不太清楚,还是让我们的作家来说吧。 这老刘竟然一下子把我给推了出来,没办法我无法推辞,便向张局讲述了掌握的情 况。 听我将经过和推断说完,张局不相信的说:不可能吧,难道真的有什么外星人,那 只是你们作家编造出来的故事而已。 我和老刘包括李队三人,费尽了口舌才使张局将信将疑。谈到其加多吉的漏网之事 时,张局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看来你们说的有一定道理,你想听到你们讲述了这家伙 在车站迷惑你们的事后,我们立即对他展开了调查,很快从户籍档案里找到了他的有关 资料,立即对他进行了搜捕,很快我们就发现他在兰州的一家宾馆里,由于想通过他挖 出更多的线索,甚至钓出幕后的大鱼来,所以我们只是对他进行了秘密监控,并没有采 取任何行动。 昨天我们派了两名侦察员监视他,而且亲眼看到他进入宾馆的房间里,原以为他是 煮熟的鸭子飞不了的,谁知道那家伙一进去再也没见他出来,我们的侦察员化装成服务 员敲他的房门,却没有人回答,让服务员打开房门,里面他的行李还在,人却不见踪影。 侦察员立即和布置在宾馆外面的公安人员联系,可在四面布控的公安人员,谁都不 知道这家伙是如何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的。他仿佛被蒸化一般,就那么一会儿竟消失 了。布控的人员分析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那家伙是如何走出出门的。 张局说完后,抽出一根烟扔给了老刘,又将一根烟叼在嘴上,这才接着说:听了你 们的分析,我百思不解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结论:不错,如果有外星人的参入,要躲过我 们的监控,倒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毕竟外星人的科学技术,比我们高得多,他们人人 都具有超常的能量,要躲过我们凡人的监控,自然是小菜一碟了。 张局说到这里,手一挥道:算了,不提这些令人不开心的事了。这次虽然没有抓到 元凶,但毕竟捣毁了这个黑窟,也算是立了一功,给县局的脸上增了光。况且,这元凶 有这么大的能量,也不是区区一个县局能够对付的,就让他们苟延残喘几日吧,所谓善 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时间一到,一定会报。这个事就这样暂告段 落吧,李队快去弄几个菜几瓶酒来,让我来陪老班长好好的喝几杯。 李队闻风而动,立即驱车而去。 张局转首对老刘说:老班长告罪,我现在到房里眯会儿,到底年纪来了,只熬了一 个晚上就撑不住了,可不像当年我们在猫耳洞里,三天三夜没合眼,照样精神焕发。说 着走进里屋,不一会就听到了张局如雷的鼾声。 听了张局的话,我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一些想法,总觉得张局的功利思想太过严重, 比如说没有抓到元凶,在他大脑里反应的首先是立功与否,而不是别的。这种思维,很 令我失望。不过,退一步想,我又觉得他的想法无可厚非,也难怪张局辛辛苦苦奋斗了 几十年,也只混到一个小小的科级,他已经快奔四十五岁了,就要进入人生的重要时期, 按照官场的惯例,如果在这几年里,他不能得到提拔,再上一个台阶,那么他在官场的 生涯,可说是到了尽头。因此,能否抓住这个机会,为自己的奠定良好基础,对他来说 至为关键,而工作业绩是使他走上腾达的唯一途径,正因为如此,他对功利表现的热情 也就可以理解了。 到哪座山就得唱哪座山的歌,身在官场,自然就得遵守官场的规律,按照官场的游 戏规则行事,我设身处地站在张局的角度将心比心地一想,,对于张局的所作所为,我 已经完全能够理解,对于他的功利,也就释然了。 不过和张局的目的不一样,我们到这里,可完全是为了破解骷髅之谜而来,这种明 确的目的性与张局的思维格格不入大相庭径,有道是道不同不足与谋,我觉得再留在这 里已经有些多余,事实上对于这件事,张局他们根本无能为力,还得依靠黄武生的力量。 因此,我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继续着手我们的探索。 只是这种话可不能和老刘明说,他可是个直筒子,心里存不住半句话,如果当着张 局的面,将我们的心里话倒出来,那将弄得多尴尬,一定得找个借口,尽快离开这里。 于是,我对老刘说:这里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们得赶紧走,去忙我们的事,最 好下午就走,可不能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老刘一听,不以为然的说:着什么急,在这里住一晚再说,害怕张局不管我们的饭 么。 我沉下脸说:老刘,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这餐饭来的,我们必须赶 到现场去勘探,看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再说计大夫不知现在怎么样,现在他依然落 在那些人的手里,还不知道在遭什么样的罪呢。 听我这么一说,老刘立即回答道:行,一切听从你的指挥,吃了饭就走。 吃完中饭,在我们的坚持下,张局不再坚持,派了他的司机小刘开车送我们。小 刘不仅是一个十分健谈的小伙子,而且还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业余导游。一路上他便对我 们展开了宣传攻势。他几乎是用朗诵诗一般的声调,向我们介绍道:天祝小三峡位于天 祝藏族自治县75千米的“天祝三峡森林公园”内,由金沙峡、朱岔峡和先明峡组成。金 沙峡谷内,两岸奇峰峭壁,山间松、桦、杨等树参杂的森林,浓荫蔽日,山涧溪流潺潺 , 奔涌而下,金沙峡口与大通河两水相交,河谷宽阔,水流平缓,为水上漂流的最佳河 段。在引大((通河) 入秦水利渠道2000米处,藏传佛教寺院内有一尊18米高的木雕宗喀 巴佛像,为世所罕见。朱岔峡内河谷狭窄,水流湍急,森林茂密,最可看之处当数丹霞 地貌奇观。先明峡,景色更为秀美,山清水秀,峡口处,白色的引大入秦倒虹吸管道与 周围景色相映,充满诗情画意。天祝小三峡是森林公园的明珠,最惬意的旅游风景区。 听了小刘的话,真使我怦然心动,即刻产生了前往一游的欲望和冲动,可惜因为要 事在身,只好忍痛割舍了这种想法。好在我知道,我将去往的地方,就是天祝小三峡的 金沙峡内,我还有机会亲身领略那里的美丽风光,我的心里才得到一丝慰籍。 在小刘的绘声绘色的讲述下,我们竟然不知不觉来到炭山岭镇,小刘将我们安排住 进了镇上唯一的招待所,这才驱车返回。无巧不巧的是,招待所就剩下一间空房,也就 是上次老刘住的那间房。 老刘尽管十分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不过,我倒是对此毫不在意,而且还有几分 侥幸,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能再次住在这里,就有利于重新搜集有关信息,也许这将对 我们破解这个迷拥有莫大的好处。因此,我对于能够住在这里反倒有些暗暗高兴。 走进房里,老刘触景生情,那晚遭受兔子的袭击的情景又历历在目,于是,他指着 那窗子、那床铺,讲述那天晚上惊心动魄的遭遇。 我一边静静地听着老刘的演讲,一边却在集中意念,尽量的捕捉里面残存的信息。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袭击老刘的不是兔子而是狐狸多好,据说狐狸的气 味特别浓,而且它的气味可以保持半年之久,倘若真的如此,我就可以沿着气味,找到 它们的老窝,说不定真的就能揭开骷髅头之谜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老刘一听连忙问道:天助老师,你干嘛一个人 乐起来了呢,到底想到什么开心的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出来也让我乐一下。 我看到老刘有些心神不定,估计他依然还对上次住在这间房里所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为了让他放松心情,我灵机一动,说道:我想起了一个荤段子,有位女秘书上完卫生间 后,忘了拉上裤子的前拉链就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恰巧被总经理看见,总经理于是提醒 女秘书道:你的门没关。女秘书没有领会总经理的提示,便回答说:不要紧,董事长就 要来检查,我就是在这里等董事长来检查的。老刘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见老刘心情放松,我便和他研究去现场的路线。按照我原来的设想,我准备立即到 现场去看一下的,可是在车上一见森林烟雾缭绕,迷迷蒙蒙,我们只好打消立即就去的 念头,确定第二天上午去。 看看时间还早,我让老刘陪我到镇里转了一圈。说真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一 点,美其名曰为镇,实际上也就不过是几十户房子连在一起的小街而已。当然这小街的 确有它独有的特色。比如本是酷暑的季节,这里却是十分的凉爽,真是天然的避暑佳境。 此刻已近黄昏,只见夕阳西下,红霞如染,远望前面的峡谷内金光四溢,天地浑然 融为一体。我和老刘在欣赏落日余晖的美景中流连忘返,忽然一股异香扑鼻而入,这香 味使我们记起了还没有吃完饭,于是,我和老刘闻香而去,发现却是一家手抓羊肉店, 那香味就是从手抓羊肉里散发出来的。 听老刘介绍,手抓羊肉是当地人款待宾客的肴馔,也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主食 之一。初次吃手抓羊肉,会有近乎原始之感,经多次品味,则越吃越馋,使人经久难忘。 老刘这么一说,真的激起了我的食欲,我领先走入店里,在靠窗的座位里找到了我 们的一席之地。刚落座热情的服务员就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奶茶,并递来食谱,我们点了 一盘鲜羊肉,听服务员说他们是现从羊群里抓出来活羊,就地宰杀,扒皮入锅的,我原 以为需要等很长的时间,谁知没过多久,一大盘层层叠叠、热气腾腾的手抓羊肉就端在 面前了。羊肉上还插着几把锋利的藏刀。这一盘羊肉,肉赤膘白,肥而不膻,色泽诱人, 用刀割吃,虽然吃得嘴油手滑,但仔细品味,爽而不腻,油润肉酥,质嫩滑软,滋味不 凡。 只是用惯了筷子,使起这刀子来就显得十分的笨拙,弄得我非常狼狈。不过,倒让 我品尝了十分特别的晚餐,想想倒是得大于失。 奶足肉饱原本瘪瘪的肚子此刻已是溜溜圆,我们这才结帐,返回了招待所。我们先 在浴室里好好地洗了一个澡,准备回屋睡觉。 可是一进招待所的房间,原本唠唠叨叨的刘晓生,一下子变得老实了,在房里坐了 一阵,居然一声不吭,我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只见他坐在那里心神不定,眼里露出不安 的神情,知道他还是被上次兔子骚扰的事弄得心绪不宁。 于是,我宽慰道:放心吧,今天我们有两个人,我就不信两个大男人,还会被两个 小畜生给吓倒么。而且我还真希望,那两只兔子能够再次光顾一下,如果我们侥幸能活 捉它们,也许真的还能够从它们身上,找到一些线索呢。 听了我的劝慰,老刘的情绪才稳定了些,我却从我对他的劝慰中得到了一丝启发, 于是,我从房间里的被子上,取下一个被套,将它做成一个极大的袋子,为扑捉兔子做 好了万全准备。 老刘严阵以待,将骨碗和网袋放在枕下,又将那把刀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还提议 晚上开灯睡觉,便于及时发现兔子的袭击,一切安排停当,这才躺在了床上。 可是我却因为有着开灯睡不着觉的坏习惯,两眼睁得大大的,久久难以入眠。我四 肢舒展的躺在床上,闲置的躯体,促进了思维的活跃,我睁大眼睛紧紧地盯住门旁的窗 户,十分期望那兔子能够再一次光临。我的脑子出现一个又一个镜头,尽管捕捉的方式 不同但归根结底,最后都是十分巧妙的抓住那只黑兔和灰兔。 遗憾的是我的眼睛睁累了,依然不见兔子出现,而对面床上却传出了老刘粗狂的鼾 声。老刘的鼾声很有特色,一声长鼾却有三个起伏,典型的三重奏,却使我根本无法入 睡,我想开着灯不仅我睡不着,那兔子也不会进来呀。我起床将灯关了,还想在床上再 躺一下,可是老刘的鼾声却更响了。我只得拿出抑止鼾声的杀手锏,吹起了口哨。这法 儿还真灵,我一支歌还没吹完,老刘的鼾声就停止了。 关上灯的夜黑沉沉的,没有鼾声的房里静悄悄的,这种黑暗和静谧,带给我的是沉 沉地睡意,不一会我便进入了深沉的梦里。 我是被老刘的一声惊叫惊醒的,我翻身跳起,急忙将灯拉亮,我原以为是老刘遭遇 到兔子的袭击,哪知道这只是一场虚惊,老刘不过是作了一场恶梦而已,他的一声呼叫 将我惊醒后,而他自己仍然沉浸在他的睡梦里。 抬腕看看表,才早上五点四十分,可我已经毫无睡意了,不过,由于晚上没睡好, 感觉到头昏昏的。我想洗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一下,可招待所房里是没有卫生间的,我 只好起床,提着桶子来到公用洗漱间,用冷水将毛巾打湿,洗了一把脸,人虽然有所清 醒,可头依然晕晕乎乎,我只好将头伸进水龙头下冲洗,水很凉据说是山泉水,冲洗起 来很舒服,我在山泉水下足足冲洗了五分钟,这才让我从昏昏沉沉里摆脱出来,我用力 将头甩了甩,力图将头上的水渍甩干,只是那水很赖皮,粘在头发上不肯下来,我只好 将毛巾拧干,借助毛巾的力量将水渍擦干,这才回到房间。 老刘已经醒来,见我进来打趣道:这么早你上哪里去了,我醒来一看你的床上空空 的,以为你被兔子绑架走了,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笑道:在你强烈的轰炸声中,我根本无法入睡,只好起床洗个头,让自己清醒清 醒。怎么样你是继续睡还是起床。 老刘抬头看了看天,外面还是朦朦胧胧,便说道:不起来吧,人已经醒了,起来吧 现在也办不成什么事,干脆起来陪你聊聊天吧,不过我陪聊可得收费哟。 我道:收费小意思,可是我要求的是三陪小姐,可对三陪先生不感兴趣的,你想收 费就得到医院完成变性手续,等你由先生变成小姐后,想收多少算多少。 一阵玩笑之后,老刘只得也爬起了床,在起床过程中,老刘说起了他做的梦,他用 一种心有余悸的声调说:老天,昨晚可把我吓死了,我梦见我们被两只兔子抓住,被带 往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里,被一群牛高马大三头六臂的大汉围住,并遭受了他们的严刑 拷打,老天,那种情景,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惊胆战。 听了老刘的话,我的心里为之一惊,有道是梦是神灵的启示,难道老刘的梦预示着 今天的现场勘探将会出现重重危机。我的心里顿时蒙上一层阴影,不过,我却不敢稍露 声色,我害怕老刘听了后会因恐惧而产生动摇。毕竟,我们已经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总 不能半途而废,无论多大的风险,也得充满勇气去面对。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老刘这才同意出发,不过只有十来里路,按照老刘的意思,还 是安步当车的好,因为山里的雾气太重,要一定时候才能完全散除,再说一路上可以观 赏美好的景色。我当然完全同意老刘看法,好在只有一个旅行包,也不重,也就背上登 上了旅程。 只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便进入了山峡,走到里面果然是一个奇异的天地,用山奇、 石怪、水碧、谷幽八个字来形容这里,可说是恰如其分,毫不夸张。这里森林茂盛,花 香鸟语。走到里面,一股原始森林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可谓隐天 蔽日,松、杉、杨、桦……各种树木、矮小灌木应有尽有,老则古木苍干、老树虬枝, 少则娇腕欲折,翠如春草,林中树木枝枝交错,叶叶相映,各有关联,难分难舍。山谷 之间是委蛇徐行的小溪,清水绕树而行,不时的变幻着姿式,每有高低落差,便有叮叮 咚咚或哗哗啦啦的奏鸣曲形成,再往前走,又见峰回路转,茂密的森林退做了背景,野 花立即充塞了视野,野菊花、玫瑰、蕨麻花……五颜六色,漫山遍野,稍有风过,则花 涛浮动,花潮荡漾。 一路上真是美景如画尽收眼底,香气扑鼻,直沁心肺。我真的被眼前如诗如画如梦 如幻的美色所陶醉,并且到了如痴如狂,走火入魔的地步,只是在老刘的再三催促下, 我才恋恋难舍的移动着我的脚步。 不到十里地,我们居然走了两个多小时,就在不知不觉中,就听老刘大声说道:到 了,到了,就是这里了。 老刘指着前面的山沟说:你看这里就是原来放装骷髅纤维袋的地方,又指着前面不 远处的灌木丛说:那个骨碗和网袋就是遗失在这个地方。 我来到山沟旁低头认真的检视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从中我无法找到 任何资料。便来到弃置骨碗网袋的灌木丛中,刚走近灌木丛,我感到身上一阵震动。我 知道身上的电脑一定是捕捉到了有关信息,这才对我作出了提示。 于是,我俯下身子对每一株灌木进行了认真检测,依然一无所获。我忽然想起过去 在教书时,为了让同学们了解文章中所揭示的社会背景,我便让同学们进行情境表演, 以此给同学们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想到这里,我说道:老刘你将那骨碗、网袋放在原来的地方,看看是否有什么痕迹 可寻。老刘用十分疑惑的眼神望着我,看到我坚定的神情,他便依照我的话将骨碗、网 袋,放在那株灌木旁。 我死死地盯着骨碗、网袋,期望能够发生奇迹,可是我足足盯了有十来分钟,什么 变故也没发生。我心里有些失落,便让老刘收起骨碗、网袋,然而就在老刘弯腰拾网袋 的一瞬间,就听“哗啦”一声响,那株灌木急速的旋转起来,灌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种植灌木的地方出现一个洞,那网袋仿佛被一股极大的吸力,吸引下去。老刘刚好抓住 网袋,便遭遇到强大力量的吸引,整个身子也朝深洞落下。 变生不测,我大吃一惊,伸手一把抓住老刘的下跌的身子,然而老刘的身子下跌得 十分迅速,我仅仅只来得及抓住他的一只脚,那股强大的吸力便带着我的身体,急速的 坠落下去,那种速度极为快捷,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丝毫不夸张。我的耳朵只听见 轰隆隆的一阵声响,就听老刘哎呀一声,落到了实地,而我下坠的身子正好压在老刘的 身上。 我急忙站起,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俯下身摸到了老刘的手,想把他拉起来,却听 他惊呼一声:奇怪,我的网袋不见了。 由于从亮处落到这黑洞里,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在洞里呆了一阵后,我的 眼睛渐渐地适应了黑暗,从上面折射而下的光亮里,我逐步能够看见眼前的老刘,虽然 模模糊糊,但仍然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老刘惊讶的神情。只见他傻乎乎的站在那里,那只 抓住网袋的手,仍然还是紧紧地拽着。 我问:老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刘十分诧异的说道:真奇怪,我坠下深洞时,明明抓紧了网袋的,可是就在落在 洞里的刹那间,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来,我的手极不自然的一松,那网袋就从我的 手里脱落而去。这是为什么,这种强大的吸力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