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洞悉阴谋 也不知这地洞里面有多大,我们虽然来来回回往行刑室走了几趟,但每一次都是走 的不同路径,因而我们根本无法掌握这里有多少条路。也就是说倘若真的让我们走出去, 一时之间我们也会因为找不到走出去的路,只能在洞里徘徊。而且一路上都有荷枪实弹 的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森严壁垒。 面对这种情景,我的心渐渐地凉了,我原来还打算,在通往实验室的路途中,能够 抓住时机进行突然袭击,从而出其不意的冲出地洞。尽管这在操作过程中具有一定的冒 险性,但总算是一条摆脱困境的途径。可是当我们发现这里的戒备如此严密,里面道路 如此复杂性后,我冒险一试的念头也随之消失了。 冒险的目的是为了顺利的成功,假如没有成功的希望,那么这种冒险还有什么意义 呢。因此,我只能打消冒险的念头。 可是我们不冒险逃走,难道就坐以待毙,任凭对方宰割么,那当然不行。不过,与 其毫无把握的盲目冒险,不如谋定而后动把握性更大一些。想到这里,我只能抑制住内 心的冲动,尽量稳住情绪,放松心情,尽量寻求一个脱身的机会。 我是这么想,老刘可就沉不住气了,他悄悄地走到我身边,说:老师,就这么老老 实实,跟他们进实验室么,不如我们冲出去,万一不成也可杀他两个垫背。 我摇了摇头说:老刘不可,万万不可,我们必须留给自己脱离虎口的机会,如果过 早暴露了我们的动机,引起了他们的警惕,遭到他们的严密监视,我们脱困的机率就会 更少。因此,目前我们只有沉住气,待机而动,一举成功。 老刘听我这么说,这才无奈地点了点头。 跟着大汉转了几个洞口,这才来到一排石门前,上面编有号码,大汉指着写着4 号 门的石屋说:就在这里,你们进去吧。 我走上前,推了一下石门,原以为这门会很重,因此用的劲未免大了一些,谁知这 门十分灵活,“呀”的一声全部打开,里面还比较宽敞,有一张书桌,两张床,床上铺 着白被单,颇似医院里的病床。书桌旁坐着一位大夫,戴着深度的眼镜,正在读着一本 书。 那大汉叫道:计大夫,丽老板让送来两个实验品。说完扭头朝我们吼道:进去。 两名大汉用力朝我们踹了一脚,我和老刘就身不由己的朝石室里倒去。 其实,用不着大汉那么踹,我们也会主动进去的,我们正有许多问题要问计大夫呢。 我们突然的进入,打乱了计大夫的宁静,他用十分诧异的神情望着我们,轻声问道 :你们怎么也进来了。 我正准备回答,他将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只得将用到嘴边的话吞 了回去。他对我眨了眨眼睛,嘴里大声说道:你们给我躺到床上去,我来检查。 我和老刘十分听话的躺到了床上。计大夫拿出一个药瓶,用镊子将瓶口敲开,又用 注射器将里面的药水抽尽,准备给老刘和我打针。 计大夫先给老刘打了一针,不一会传来老刘睡熟的鼾声。 计大夫这才拿着注射器坐倒了我的身旁,轻声说道:这是让你们熟睡的针,你必须 装作睡熟的样子,什么都不要问,这里面有许多摄像头,他们在控制室里可以观察到这 里的一切,我现在这个角度是摄像头唯一的死角。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露出半点蛛丝 马迹,一旦引起对方的怀疑,事情就麻烦了。 计大夫说到这里不再作声,用注射器给我打了一针,很奇怪虽然那针刺入很深,我 却没有一点刺痛感,而且打完针后我也没有什么感觉。哦,我突然想起,因为我的身上 穿着特制的防护衣,想不到那衣服居然与皮肤如此相似,竟能达到乱真的地步。我知道 注射器注射的药水已被防护衣吸收了。我当然没有半点感觉。不过,为了伪装逼真,我 也发出了熟睡的鼾声,只是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默默地 注视着计大夫。 只见他拿出一个十分精巧的仪器,放在两个床中间的工作台上,他从仪器上牵出两 根线,每根线上都有一个夹子,他将夹子分别夹在老刘和我的耳朵上,由于我的面部没 有任何防护设施,因此,耳垂便承受了一种被夹紧的力量。 计大夫一边看着仪器,一边记载着有关数据,他记得十分认真,那种认真劲就像小 学生在做作业,而且是一个一个数字的反复查核。 看着他做着这一切,我的心里涌出了许多许多的疑问:那是一个什么仪器;他记的 数据干什么用;这种测试的目的是什么;而且丽老板口中所说改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问题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多么想请计大夫向我解释一番,是我能够解开这一 个又一个的谜团,遗憾的是面对着计大夫我却无法说出一句话。 就在我被这些问题纠缠得难以自拔之际,掩上的石门被打开,来的是那位大胡子大 汉,他十分恭敬的朝计大夫敬了一个礼,说道:计大夫,丽老板想亲自看看这两人的数 据,和有关配置的方案,不知出来没有。 计大夫回答说:告诉丽老板,检测数据已经出来,说着计大夫将记上数字的纸扯下, 递给了大胡子。接着说道:至于改造配置方案,还得等一会,还有东西要查核落实一下, 最好明天来取,我争取晚上配置完。 大胡子听计大夫这么一说,也不在说什么,拿着那张写着数字的纸,飞也似地跑了。 计大夫这才将石门关上,打开了电脑。计大夫对电脑的使用,十分娴熟,只见他手 指宛如在弹钢琴,一上一下十分快捷。没用多久,他手里的就有了一套新的配方组合, 不一会他便用打印机打出来了。 看到计大夫操作电脑的的动作,我感到十分眼熟,可是在我的记忆中,那次并没有 见他使用电脑,我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熟悉呢。想了一阵,我突然记起一个人,哦,黄武 生也是这样熟练的操作电脑的。 也许是心有所思吧,自从陷在这里,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希望黄武生从天而降,事 实上我们现在所处的困境,除了黄武生恐怕没有谁能够拯救我们。正是心中充满了期待 与渴望,故而便产生了这种错觉。 也许所有操作电脑的熟练者,都有同样的动作和习惯,计大夫在电脑方面也是专家, 因此表现出在操作娴熟程度上的一致也在情理之中。 我的思维通过否定再否定,这才打消了计大夫与黄武生之间的联想。 老刘的鼾声一阵紧过一阵,在封闭的石室里,声音显得特别的大,鼾声响起的回声, 几乎将整个石室震动。 计大夫好象也感受到了老刘鼾声的骚扰,朝老刘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开 始将全副的身心倾注在电脑上。 他一会儿紧锁双眉,一会儿低首沉思,一会儿喃喃自语,突然,他猛地朝大腿击了 一掌,眼睛一亮,脸上顿时展开了欣慰的笑容。 看到这种神情,我的心里又是一震,怎么回事简直象极了黄武生。难道这位计大夫 真是黄武生假扮的。我知道黄武生的化装之术十分高明,而他的模仿能力更是一绝,如 果真的要假扮什么人,别人是很难看出破绽的。但是一个人的化装术再怎么高,模仿力 再怎么强,可是他与生俱来的习惯却不会改变。 刚才计大夫的表现,活脱脱的是黄武生的再现。可是这位计大夫到底是不是黄武生 呢,我实在是难以断定。当然唯一能够解决这种疑难的,只有问问眼前的计大夫了。 哦,我忽然想起在打针的时候,他告诉我:这是让你们熟睡的针,你必须装作睡熟 的样子。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除非他知道这针根本注射不进我的体内,而在打针之前就 能够知道这种后果的,除了黄武生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我自己。 我这么一推断,完全可以得出结论:这位计大夫就是黄武生。 是的,一定是黄武生,想到这里,我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恰在这时石室里的电灯 突然黑了,里面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能源瓶又得更换了,也好这时候他们所有的监视系统都会失去作用。计大夫说 着,摸索着来到了我的床前。 我坐起来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不是计大夫,你是武生,对不对。 不错,老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完全是黄武生的声音。 谢天谢地,我终于见到了你。我如释重负的说道。 老师,你说说,到底是如何看出是我的。 于是我将我的观察和我的推断说了出来。 黄武生沉默了一阵,这才说道:老师,谢谢你提醒了我。这说明我的化装之术还是 存在着漏洞,尤其是一些习惯性的东西,不能够彻底改变,这就有可能留下破绽,被对 手发现,这可是我必须引起重视的大事,不然的话,我们一丝一毫的差错,就有可能给 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灭顶之灾。 你怎么扮成了计大夫,真正地计大夫呢,他在哪里,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黄武生说:本来他是有危险的,不过现在没有了,他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一旦 这里的事情结束,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 黄武生轻声地说起了装扮计大夫的经过。 那天,计大夫将内情告知我们后,十分盼望能够借助我们的力量,摧毁这个黑窝。 因为他觉得自己在无意中,已经为虎作伥,助桀为虐多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只 有将功抵过,才能减轻自己的罪恶。 谁知就在那天半晚,他在迷迷糊糊中被两个荷枪实弹的大汉拖上了车,他们刚上来, 车子立即启动起来。 汽车飞速地奔驰,一股山风从打开的车窗跃了进来,使计大夫打了一个寒颤,头脑 立即清醒过来。 深更半夜是到那里去;为什走得这么匆忙;莫非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计大夫的脑海 里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一时之间却毫无头绪。 正在这时,计大夫听到车上有几个武装人员在悄声的议论着。听了一阵这才基本上 摸清了一些内情。 原来这黑窟遭遇了大批警察的围剿。听到这里,计大夫心中暗暗高兴,这说明他的 心愿即将得到实现,黑窟很快就会被摧毁。 计大夫扫了车内一眼,发现一些重要人物都在车内,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元凶跑了, 祸根依然未除,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又会死灰复燃。 计大夫的担心很快得到证实,几十分钟后他们又进入了一个地洞,而且比原来的那 个更深更复杂。尤其令他感到焦急的是,丽老板在车上就对他下达了最新指示,要他下 车后立即布置实验室,因为马上就有大量的试验工作要进行。 听了丽老板的话,计大夫心里可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想原来是在不知 不觉中,做了这帮人的帮凶,这是无心之过,倒还情有可原,而现在已经知道他们干的 是伤天害理的不法勾当,再为他们做事的话,可就罪无可恕了,但是,在目前这种情况 下,不干又能做到么。他突然想起《鸿门宴》中的一句名言: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 肉。这种比喻用在目前自己的状况是在恰当不过的了。在他们严密的控制之下,自己想 不干也做不到。 计大夫此刻心中唯一希望的是:丽老板让他干的事别太离谱,别太伤天害理。 来到实验室,里面的设备已经安装齐备,计大夫随便看了看这些设备的说明,就立 即被吸引住了。凭心而论,这里的设备应该说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单说那架小巧精 密的测试仪,就自己所知即便是科学最发达的美国,也没有这种东西。说实在的,如果 这里不是以伤害人类为目的,而仅仅是为了探索人类大脑的秘密,即便不给自己一分钱, 让自己来这里搞研究,也会心甘情愿的。可惜的是这些拥有世界上极为先进设备、仪器 的主人,却干着危害人类生命安全的可耻行径,却令人不能不为之痛心疾首,深恶痛绝 了。 可是自己如何才能做到既不为对方所利用,又能够安然的脱身而去呢。计大夫陷入 了苦苦地思索之中。 他的脑子里涌出了无数个方案,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够被自己肯定,在经过简单的逻 辑推理之后,这些所谓的方案被一一否定。他只好对自己所有的方案进行着删繁就简、 去伪存真的处理,最后留下唯一的可行性就是一个字——逃。 除了逃走,恐怕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摆脱目前的困境。但是,逃走能够行得通么,他 暗中开始做着准备。 要想顺利的逃走,首先必须有相对行动的自由。在行动自由方面,计大夫觉得还是 不大成问题的,因为在一定范围内,他是列在屈指可数的能够自由活动的人员之一,由 于身份的特殊性和研究的必要性,他在地洞的范围内,可以在任何时间到任何地点找任 何人询问有关情况,如果能够利用这种特殊身份,伺机离开,应该说是具备这种基本条 件。其次必须熟悉这里每条路径,在这方面计大夫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这里面的路 径非常复杂,他有意识地往同一个地方去了几趟,可是每一趟的路径都不相同,他一直 琢磨着这是什么道理,后来才在无意中得知,这个洞是聘请布阵高手布置的,每天都会 呈现不同的变化,每九天是一个循环,这种循环除了布阵者本人,谁也无法掌握这种规 律。当然,每条路径都有一名大汉把守,兼作向导,不过必须拥有丽老板的令牌,把守 路径的大汉才有可能来作向导,可是这种令牌丽老板不可能颁发给自己。 故此,计大夫这才明白,自己拥有在洞里的行动自由,实际上就是一张空头支票。 所以,自己要想从洞里逃走,可说是难于上天了。 逃走的方案还没开始实施,就胎死腹中,归于流产了。 计大夫原准备暂时忍耐下去,再寻找机会脱身,可当丽老板将具体任务向他下达后, 却使他大吃一惊,他感到到在这里一天也不能呆下去了。 丽老板拿出一叠资料甩到计大夫面前,用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勿庸置疑的口吻命 令道:这是一百多个人检验资料,你必须在这几天内按照他们的智商进行分类,根据不 同的类型找出他们的差距和缺陷,针对差距和缺陷找出补救的措施和办法,并按照完美 的智商标准制定出一套完整的最佳方案出来。 丽老板下达完指示便扬长而去,留下一股难闻的体香和目瞪口呆的计大夫。 计大夫在石室里盯着那叠资料发了一阵愣后,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伸手翻开资料 看了起来,他数了数一共有128 份表格,上面没有具体姓名,只有编号、性别和年龄, 上面记载了每一个人的大脑构造和智商的数据。 作为从事大脑构造和智商研究了几十年的计大夫来说,当然对人的大脑构造十分熟 悉。 整个脑包括大脑、小脑、间脑和脑干四个部分。大脑由左右两个大脑半球组成。小 脑分为左右两个小脑半球和中间的蚓部。间脑在中脑与大脑之间,大部分被大脑包围, 主要为丘脑与下丘脑两部分,丘脑是各种感觉信息通向大脑皮质的中转站和初步的信息 加工区,绝大多数感觉传入神经都在丘脑转换神经元,然后再投射到大脑皮质的相对应 感觉区。 脑干是大脑、小脑与脊髓之间联系的干道,上接间脑、下连脊髓。而从组织学分析 的观点,脑区又包含各种神经核团,由不同细胞层组成,从脑的构成元件看,组成脑的 细胞有神经细胞( 又称神经元) 与神经胶质细胞( 简称神经胶质) 两大类,每一类又有 许多不同类型,神经细胞之间有许多突触连接。神经元具有接刺激和迅速传导神经冲动 的能力,神经胶质的数量比神经元大得多,神经元实际上是在神经胶质的包围中。 神经元细胞体可以发出突起,包括树突和轴突,树突呈树状分支轴突则细长。细胞 体中的细胞核是储存、传递和表达遗传信息的关键结构,通过DNA 的作用,控制神经元 的分化、代谢等生命活动。 简单地说,大脑是由一组上亿个神经细胞高度互联组成的神经网络,每个细胞都与 其它超过1 ,000 个神经元通过轴突与树突等突起保持电脉冲通讯联络,并在该过程中 随时根据回馈结果不断调整自身与对应通信单元间的信号放大强度(权重,即电阻及突 触间隙受体密度),从而形成记忆等信息。 大脑先天的智能根据大脑左右半球以及新皮质四个脑叶区域所形成的十个脑细胞区 域,人类先天智能可分为一、右脑精神功能,掌管开创力、人际关系、外在领导执行力 等,二、左脑精神功能,掌管管理力、内省力、内在领导执行力等;三、右脑思维功能, 掌管心像力、创意构思力、空间概念具象力等,四、左脑思维功能,掌管逻辑推理力、 归纳分析力等;五、右脑体觉功能,掌管律动力、身体感觉统合、行动力等,六、左脑 体觉功能,掌管操控力、触觉感受等;七、右脑听觉功能,掌管音乐力、音受力等,八、 左脑听觉功能,掌管语言力等,九、右脑视觉功能,掌管图象力、视觉感受力等,十、 左脑视觉功能,掌管识别力、观察力、视觉辨识力等。 一般所谓的天才,是大脑中的海马部分( 古皮质) 有大量吸收外界讯息的能力。这 种天资的养成,除了必须使右脑的α学习脑波发挥强有力的直觉学习能力外,左脑的β 推论脑波能否将这些情报做合理迅速的整理、判断及运用在实际生活上,也是一项重要 的因素。 所以天才型的头脑必须拥有以下三大要件:(1) 左右脑平衡发展。 (2) 大脑古皮质下极层的海马部分有大量吸收外界情报的能力。 (3) 大脑的思考结构上,有足够的弹性,排除固定的死板观念,以便把输入的情报 做合理的处理。 人的大脑结构虽然就共性而言基本相似,但就个性而言却有着千差万别,其具体表 现形式就是人智商的高低。智商就是智力年龄与实际年龄的比率再乘以100 。 在一般人群中,智力平均数为100 ,因此,智商接近100 者称为智力正常,智商130 以上者称为智力超常,智商70以下者称为智力落后。 现代研究证明人类的智商可分为遗传性智商和后天结晶智商两种。这两种智商都可 通过“四管齐下”的做法来增强。这4 种做法是:一、改变儿童的饮食习惯;二、为儿 童营造一个具启发性和刺激感官的环境;三、增强孩子的情绪智商;四、引导孩子制定 一个目标、启发他们进行创意思考。 当然,这是目前人脑研究者对提高人的智商提出的最具积极意义的改造办法。虽然 这对人类的智商的提高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它却有着很大的局限性,一是必须从 儿童时期着手;二是需要一个漫长的渐进的过程。 那么,对于成年是否也有提高智商的办法呢,从理论上说是有的,比如多吃一些补 脑方面的营养品,达到提高智商的目的。但是这种办法在实际操作中是行不通的,或者 说其效果甚微,因为人的智商高低,主要取决于先天性的因素,也就是遗传因素,而后 天的改造非常艰难,人脑定型后,是很难有新的突破、新的变化的,而且还会逐步走向 衰退,所谓提高只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安慰而已,其实至多不过是延缓一下衰退的速度 而已。 不过,这里对人脑的研究,的确有着独到之处,而且可以说是有着突破性的进展, 实事求是的说,这里在对人脑研究方面,已经走在世界先列,正因为如此,计大夫当时 才满腔热忱兴致勃勃的投身进来。 比如说他们对于人脑的开发,并不需要从儿童时期着手,也用不着依靠食物来补充, 他只需要根据每个人的实际情况,注射一种激素,来激活大脑小脑的活动能量,促进每 一个神经元的活动能量,激发脑细胞的飞速发展,故而达到提高人的智商的目的。这种 办法见效快而且效果非常明显。当时,计大夫就是被这种神奇效果吸引进来的。 但是,随着试验和研究的深入,计大夫这才发现他们这种方法是一项十分残忍的工 作,与人类开发人脑的概念完全是两码事。 第一,他们在激活人脑的过程中,表现得十分残忍。在试验中,他们先将试验对象 的脑细胞置于休克状态,变成无脑之人,也就是说,这个人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思维,用 一句通俗的话来解释,那个原来的自我已被完全杀死。 第二,他们在激活人脑的效果里,表现得十分残忍。通过对试验者的观察,被激活 的对象,其智商是非常之高的,平均值达到200 以上,绝对的属于高智商,而且其反应 是绝对的快捷、迅速,可是这些人由于没有自己的思维,只能服从于一个指令,因此, 他们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起码条件,只能变成别人的工具。 第三,他们在激活人脑的结果里,表现得十分残忍。按照人脑激活的规律来分析, 由于这种激活不是渐进式的逐步适应,而是急剧式的强行灌入,就如拔苗助长一样,虽 然在短时间效果明显,可是由于提前透支了脑的潜能,因此,其脑部的生命力十分短促, 其存活期只有三至五年。也就是说,经过他们激活的试验者,最多只有五年的生命。 计大夫看着手中的128 份表格,仿佛看见128 条鲜活的生命在他的手中枯萎、死亡。 他想自己绝不能成为扼杀这群生命的刽子手,于是,他选择了以死来摆脱眼前的困境。 自古艰难惟一死,他既然连死都不在乎,还怕什么呢。只是,他不想在人生的最后历程 里还要遭受痛苦的折磨。他想从无可奈何之中,寻求一点唯一的欢乐——安乐死,他准 备了整整一瓶安眠药,他在回忆完朝夕相处的老伴和聪明可爱的孩子后,将留恋的目光 扫了狭窄的石室一眼,也许这就是他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的映象,而且还是在黑黑的地 洞里,这个时候他都想看一眼灿烂的太阳、湛蓝的云天、温柔的月光,可惜这些只能成 为他心中的回忆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害怕再想下去将会失去自杀的勇气,于是,一仰脸将整瓶安眠药 倒进了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