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在旅途 “中心呼叫小和田,呼叫小和田……” 小和田从沉思中缓过神来,对着他身上终于通话了的防御器回答到:“小和田 在幻种雪山,已经找到了目标。” “防御中心已派直升飞机搜寻你们,你们确认现在是否安全?”话机中紧张达 到问话。 “确认安全,谢谢你们,我们现在为‘异常动物’治疗,一切正常,下午回总 部报告。”小和田望着“异物”讲。 “你看,它刚来到这里两天,昨天发现它时,就已经这样躺着了。”麻子解释 着。 小和田仔细检查它的身体,又望了四周:“它的情况相当复杂,他原先身体里 就有毒素,不过现在还没办法确定是何种毒素;本来按照它身体的抵抗能力,是高 于其他动物的,但由于体内的潜伏的毒素,到了幻种雪山,不但受到了核电的辐射, 更可能是在山上与这些动物搏斗,被咬了一口,出现大量出血,幸好你刚才及时地 给它服下‘月亮的生命’,否则真的会很危险。” 小和田专业的回答让麻子大吃一惊,他们没有带任何科学仪器,可他却可以这 么自信的判断:“那我们现在马上在为他放去辐射所受到的毒吧。”“对,为它先 放血,清辐射毒素。”长约四十公分的针一下子扎进了“异物”的头部,人猫发出 一声惊叫,小和田轻轻地按住它,示意它这是在帮助它,人猫很乖地就慢慢收回了 自己的叫声,闭上眼睛,像小孩子一样乖乖地忍受护士小姐的料理。黑色的血液蔓 延了一地,那些斜慢慢地顺着雪石头平滑的表面蔓延开去,如同积雪融化时寒冷的 雪水,那些血水上面一直弥漫着一层白色的雾气。麻子眉头紧锁,很是心疼,过了 半个钟头,“异物”开始苏醒过来,浓黑的眉毛,闪亮的瞳孔发出精神的眼神望着 小和田和麻子。口中开始发出“喵喵”的亲昵的叫声。他们非常高兴,一人拉着它 一只手逗趣地说:“它在向我们问好呢。” “既然还没有名字,我们就叫它‘人猫’吧?!”小和田望着麻子说。 “好啊,‘人猫’!人猫,这里是森林的禁地,你是中毒了,不过我们刚才帮 你放掉了一些毒素,你会慢慢好起来的。不过以后可不要乱跑哦!”麻子想起第一 次遇见小和田正为黄河马料理时,所使用的心理疗法,应该不是简单的疗法,因为 她开始喜欢这只动物,才能真心地发自内心向它交流。 小和田会意地笑了笑:“不过,它还是听不懂我们的话语。” 麻子摸着人猫的毛茸茸堇色的手说:“不要紧的,你说的,只要诚心诚意,就 能等到。” 此时人猫也望着小和田,那种眼神好象是在回应他们,感觉是无限的对话,小 和田心中再次萌生怪异的感觉:“我对它的感觉也很奇怪,我自己也不明白,它的 眼神好似我在梦中见过,又或者就是自己在镜子中见到过。这和以前我治疗的很多 动物都不一样。我回把它带回去疗养一段时间。” 人猫的眼睛一眨一眨,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两人开怀大笑,一起把人猫扶 将起来,带上了防辐车送回研究所。在途中,他们一直再次观察它的动作,并试图 和人猫沟通,尤其麻子更是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和它做着相互模仿的“猜猜我是 谁”的游戏,一会把自己扮的像猴子,一会又伸出兰花指学着孔雀,小和田开心地 笑着。人猫更是模仿着麻子的动作,尤其是学她装成孔雀的时候,它把大手放在额 前,还害羞地遮盖住恋,逗笑了他们两个。在他们心中,它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动物 了。 “它的前世也许是和我们一样是人啊!”麻子开心地捧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信这些啊!亏你是科学工作研究者!不过我倒是相信缘分的,它不仅存 在于人与人之间,有时它会横跨时空物种的束缚,它悄然来临而又没有什么迹象和 道理;呵呵,就象对你,对它。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小和田认真地说。 车子来到了研究所,所有的同事对他们遇袭之事嘘寒问暖,萨浪更对这位新成 员人猫投下了好奇的眼光,他悄无声息地走开并扣开了所长的门。人猫刚才在车里 和他们两个还很亲昵兴奋的样子,在众人的围攻下却一直哆嗦着,低着头,一直跟 在麻子的身边,露出惶惶然很不安的样子。这时,稻田所长在办公室里传来了命令, 要各人快速归队。于是,他们才能摆脱众人的诸多疑问,处理好登记手续,带人猫 到研究所最安静的修养中心治疗。这里有专业的人员为受伤的动物度身配备营养餐, 人猫主要就由小和田和麻子作主要负责人。 ——— 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