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艰难的选择 第二天清早,人猫被送到了研究所,但并不是舒服的单间,而是冰冷的铁牢。 研究所召开了紧急会议。 好象昨夜下了一场极大的雪,在场的与会人员很多都绑上了白绑带,沉默,一 种末日的杀气和冷气,可这个末日只会是人猫的。麻子心里紧张地想着。 “它的那种杀伤力,是我们无法预料到的,我去阻止它时,根本不是对手,人 类太渺小了,我建议:人道毁灭!”一个头部受伤的院士态度强烈开始了会议。 众人开始了私下讨论。 一声怒气就从中撞了出来:“光我们研究人员就伤了五个,而安护人员是不计 其数,这样的害人的动物凭什么留着?”小和田望上去,原来是萨浪,他并没有受 伤,所以他的怒气可以最盛。 全部人都在大声迎合着,“人道毁灭!人道毁灭!”好象这是什么口号似的, 开始成为他们最集中的呼号。小和田和麻子紧张地站起来,他们迎着所长冷漠的眼 神开始说服:“所长,各位,请听我们解释,这次人猫确实闯下了大祸,但它是有 原因的,平时它非常温顺,是真的,我们一起相处了几天,我很了解它!” “那么请问是什么原因导致它‘丧心病狂’呢?小和田先生?还有你能否解释 为什么你们签了‘准放证’,却偷偷把它藏在了家里?你们这根本就是置我们的规 定与不顾,置我们的生死与不顾,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还坐着今天的位子?……”如 霍霍的磨刀,全场陷入了轰轰的不满声之中,小和田知道这有时萨浪那小子所起的 哄,他的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麻子着急地说:“请相信我们,我们绝不是有意要让大家蒙受损失,人猫很通 人性,虽然我们还找不出它发狂的原因,可一定和我们人类有密切的联系。请相信 我们,它对于我们的研究会有很高的价值。请不要人道毁灭,这是基因研究的新开 始。” 本来稻田所长一直沉默着,好象带足了神气看一帮孩子在争闹一样,甚至在他 心中已经早有了胜负之分,可是一谈到基因研究,他霍地站起来,对着大家说: “我的意思,人道毁灭!”然后就甩甩袖子大步踏出去。尽管众人一直很激动,但 也未曾想到以珍惜研究动物为榜样,并且我行我素的稻田博士会来这么狠的一招来 迎合大伙。 这时相继很多研究人员也离场,其中一个边走边说:“就算不人道毁灭,它也 不可能留在这里了。” 萨浪临走时还轻轻地嘲笑着麻子说:“何必呢,何必啊!呵呵。” 小和田和麻子面对着面,感到那么手足无措。他拍着她的肩膀说:“你休息以 下吧,我去看下人猫。” “我也去。”麻子含着泪说。 “傻瓜,你还是先别去,我先去探下情况。” 小和田一人来到了铁牢中,冰冷寒气笼罩着人猫,这是一种让动物心平气静的 镇静剂,异能也无法释出。人猫呆坐在铁牢中间,腿上套着电链子,它头发凌乱, 低头不语,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小和田见到此景心里很是心痛,好象自己在受罪一 样,他蹲下来想用手去抚慰它,可是太远了,他只能喊:“人猫,人猫,看我一眼 啊!让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好吗?”人猫却依然木楞。 “我和麻子都很担心你,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小和田尽管很小声地说, 但他多么希望人猫能够回应他,可是人猫好象失去了知觉,他只好悻悻离去。 麻子在实验室等着他,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小和田就扑了上去,没想却是萨浪, 他欣喜若狂地抱住麻子,麻子拼命地挣扎,萨浪不愧是“知识分子”,假装抱歉地 说:“哦,是麻子小姐,实在很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吗?我看看。”被从后面上来 的小和田狠狠一拳,打得他踉跄地撞在墙上,他恨恨地盯着他们,说:“走着瞧吧。” 麻子既委屈,又着急地问:“怎样,它还好吗?有没说什么?” 小和田叹着气说:“我很担心,它一个字也没说。” 小和田走进研究室,开始翻阅所有人猫的资料。麻子却偷偷来到了铁笼,只见 昏暗的灯光下,人猫被麻醉着躺在边上:“人猫,醒醒啊,我是麻子!” 一个研究员过来告诉她:“接上级命令,三小时后就会对它进行人道处理,我 们已经给它注射了安眠剂,时间刚好三个小时。” “不!”麻子心里痛苦地叫到,可是她咬紧了牙关不敢在研究员面前显露出来, 可眼泪却那么不争气地滑落下来。她抚摩着人猫,像时多年未见的老友,注视着感 受着它,人猫的身体温暖地像沐浴着阳光,长长的毛发因为没有梳理,已经打结了, 麻子一根根地帮它整理着:“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不可以有事,我们也不会让你有 事的。”麻子的眼泪滴到了人猫的大腿上,湿成一片,她伸出手去抹干,她突然呆 住了,人猫大腿内侧有个“麦”字型符号,麻子查看周围没有人员在旁,打开手机 照明灯仔细观察,这回一清二楚的显示出一个火红的“麦”字,她很快用手机把它 拍了下来,并把人猫摆回睡觉的姿势,迅速地离开铁牢。 ——— 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