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谜底待揭 麻子跑回小和田处,但他已离开,于是麻子把相片中的胎记输入电脑中查询相 关资料,但查到的结果都是一种来自现代象征性的解释,只有一种说是由古代神话 神农氏由于感激大自然恩赐于人类以麦子稻田,于是用火烙把自己的双手烙上各一 个“麦”字,以此来铭记大自然对人类的厚爱与宽宏。麻子却觉得怎么也搭不上勾。 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麻子的肩膀,她以为又是萨浪,迅速地回头,在这刹那间,她 的脑中突然闪过人猫所有过的表情,从一开始幽怨的受伤的神情,到模仿着她的一 举一动的活灵活现,到发狂时的残酷,以及它望着她的温柔的眼神……这些片段如 同寒风吹过,纠结着那个神秘的“麦”字,像一个旋涡一样在她的面前旋转,麻子 感到头晕目眩。 “你在干什么,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小和田,他紧紧地抱住摇摇欲坠的麻 子。 “哦,是你!对了,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这不是我的胎记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这不是你的,而是我刚从人猫身上打下来的。”麻子语气低沉。 小和田松开了麻子,蹲在电脑前仔细的对比两个胎记。 “我已经对比过了,完全吻合,我怀疑这和你们的身世有关。”麻子轻声地说 着,她生怕小和田会承受不住,“还有,所长已经命令,人猫在三个小时后人道毁 灭。” 小和田突然蔌地站起,停留了几秒,然后飞身离去,麻子没有叫住他,他要去 的方向,已经在她的心中。 经过幻种研究所的所有科室,在底层最后一间就是稻田博士的寝室,小和田风 火地拍打着电子门,直到醒悟须经过许可才能进入这个智能门,他第一次开始恨这 些高科技产品。 在博士客厅中,博士正一个人坐在摇椅上,享受着茶道。 “博士。”博士依然陶醉在茶的淡香之中。 “义父!”稻田睁开了眼睛。 “义父!我想问你一个曾经问过的问题,”小和田放慢了语速,此时恭滕静递 上了一杯“向日葵”茶给小和田,笑着说:“向日葵代表着希望,我想你会喜欢的。” 面对着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义父的助手,她跟着义父工作已经二十七年了,她 脸上有一条长而细的伤疤,好象是被什么尖利的指甲抓伤的,那耗尽了她的青春似 的,但那伤痕却增加了她的成熟女人的风韵。她平时的话很少,但对待小和田却总 像是对待孩子一样。 “谢谢,静,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愿意这样叫你!”小和田心里充满了小孩对待 长辈的柔情。 恭滕静轻轻一笑,离去。 “义父,我想知道我的身世。”小和田再次强烈地哀求着面前像雕塑一样无动 于衷的义父。稻田坐在摇椅上依然优哉游哉地摇动着,声音虽然不大,但总是能压 制住小和田年轻的狂躁,在这种幻觉面前,小和田总是要缩小了好多倍,回到了胎 儿一样。就在这时,稻田睁开了眼睛,摇椅的转轮“呜呜”声嘎然而止,他的脸上 有了凝滞的表情:“我最后一次回答你,你是孤儿,你父母在执行地球战役中光荣 献身。” “难道我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吗?”小和田穷追不舌,他好象是豁出去了,要打 破沙锅问到底。 “没有!”博士放下茶杯,但是有些颤抖的手还是把一点茶水溢到了桌面。他 不带任何感情低离去,小和田又掉进了飘渺的梦境中,模糊不真实。 恭滕静在偏厅里听着两人的谈话,她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双手合十地祈祷: “天哪,它还活着,可是它也快消失了,上帝,怎样才能饶恕这一切错误呢?” 声音尽管如此细小,可还是像一把飞刀一样刺入了博士耳中,大厅的灯光变得 摇晃不定,恭滕静摒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声,两声,开始像急促的暴雨点 一样打在她的心房,她意识到一场杀机马上就要因她而来临了,她闭上眼睛继续祈 祷。 “咚咚”,博士独有的皮鞋声好象踩上了她的鼻尖,冰冷地戳着,她睁开眼, 博士已站在离她鼻尖只有十公分距离,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我不会轻易杀人的!” 但浑身却散发着逼人的杀气。 恭滕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脸色变的很难看:“求求您,放过它吧!” “当初如果不是你心软,今天也不会有这样的乱子!” “求求你了,当积点德也好!就看在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上吧。我本来别无所 求……”恭滕静眼看着博士的大手就要落在她的脸上,她依然抱紧了博士的裤脚, 苦苦地哀求。博士说:“你别傻了,我不是已经把小和田培养成超人了嘛,这是对 他的同胞的最好报答,我想他会原谅我的。” 恭滕静跌坐在地上,不断地闪现出一幕幕尘封的镜头。 ——— 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