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此后,小杰夫一直和叔叔婶婶生活在一起。 就这样杰夫? 安德森变成了一个有着童年阴影的孩子,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一直徘徊 在他的脑海。随着杰夫渐渐的成长,慢慢的懂事,他想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为什么父 亲会突然莫名的失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为什么会精神崩溃?为什么自杀?这 些事一直困扰着他。他从小的志愿就是当一名警察,以便以后能查清这些事。并且杰夫 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虽然偏瘦,但体质非常地棒。伸手敏捷,健步如飞。从小体育成绩 就一直是第一名。因此他很成功的考取了警察学校,并在24岁那年当上了一名警察。 2012年8 月,芝加哥警署“这位是你的新搭档。”警官给一名老警察介绍杰夫。杰 夫站在警官的旁边,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一天,显然他有些紧张。 “哦?是新人?”老警察看了杰夫一眼。“我叫怀特? 霍尔德。” 怀特? 霍尔德,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了。苍老的脸上多了很多岁月的 痕迹,嘴唇的周围已经布满了花白的胡须,经常皱眉的他,额头上添了几道深深的褶皱。 在这20年里他经历过的很多事情,似乎全都刻在了他的脸上。霍尔德看上去是个很忧郁 的人,但说起话来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您好,我叫杰夫? 安德森。”杰夫显得很紧张。 老警察好好打量了杰夫一下,他好像觉得杰夫比较瘦弱,转过头对警官说:“哦, 列农,每次的新人你都叫我带,你知道带一个新人压力有多大吗?” “这个你放心。”警官用粗大的手拍着杰夫的肩膀说:“别看他这样,他在警校的 成绩可一直是头一名。” 这一句话吸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当看到杰夫本人时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瘦弱的身 体,细小的骨架,稚嫩的面孔,怎么看都和刚才所听到的不相符。 “噢!?”老警察也有点惊讶。 “杰夫很有运动细胞。长跑,射击,自由搏击,都是满分。”警官自豪的样子就好 像是他的成绩一样,“这里你最有办案经验,让他帮你最合适不过了。给,这是他的履 历。” “哦,天!”老警察有点不敢相信,他接过履历看了看。 “并且还有一件事是你感兴趣的,”警官说,“他是约克? 安德森的儿子,那件没 结案的失踪案,一直都是你负责的。” “天哪!”老警察听到这站了起来,这时的杰夫也异常惊讶,他们俩好像产生了共 鸣一样。 “真的? ”半天没说话的杰夫叫了起来,“你能帮助我吗?” “我还想让你帮我呢,这案子托了我整整二十年。我的天,我想起来了,那时问你 什么你都不说,就会说不知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警官列农看到这种情形,会意的拍了拍杰夫的后背,就出去了。 “也不怪你,那个时候你才4 岁,什么都不懂。”老警察霍儿德说道。 “我就记得我父亲的消失是一眨眼的功夫。” “瞎扯!这句话我早就听过了!” “我就知道你不信,但我说得都是真的,至于怎么消失的我也没看到。” “你就在那个时候眨了下眼?” “那个时候妈妈把我的眼蒙上了,真的……” “该死,这是我刚上班接的第一个案子,就给来了个下马威。到现在也是任何线索 都没有,只有你说的那些的口供,还有你母亲手里的那份遗……”说到这老警察霍尔德 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再看杰夫,觉得杰夫的表情有些异常,“哦,对不起,我不是有 意要提起,你……你叫什么来着?” “杰夫? 安德森。” “好的,杰夫,我向我刚才说的话表示道歉。”霍尔德一只手搭在杰夫肩上,“其 实我也很想帮你。” “谢谢!”杰夫声音还是有点低沉。 “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个。现在手头上已经有个有眉目的案子,毒品案。” “哦?现在就有事做了?” “大毒枭‘屎蛋’你知道吗?” “不知道。” “算了,回头跟你细说。”霍尔德摆了摆手,“就是后天晚上有人跟他接头,到时 所有警署的警察会全部出动。你得一直跟着我,明白?” “明白!” “这样吧,晚上下了班你跟我去练两手,我看看你底子怎么样,别到时候让我像照 顾孩子一样照顾你。” “练两手?” “去射击场!” “哦,好的!”杰夫笑道。 两人下班后来到了射击场。射击场是个很大的地方,在地下三层,为了隔音,周围 建了很厚的隔音墙。场地上分别有4 条横着的轨道,分别为近, 中, 远, 最远。枪靶可 以在这4 条轨道上来回移动,可以跟据自己的需要来调节速度,最快的速度跟人小跑的 速度差不多。在室内开枪会造成很大的回声,所以要带上的护耳。 “哦,我可没来过条件这么好的靶场。”杰夫说道。 “你以前都在哪练习?” “都是在野外。”杰夫拿着护耳“这东西可以不带吗?” “不带你试试?会耳鸣一整晚! ” “那我还是带吧。”杰夫带上护耳“呵呵,这种状况下打枪是头一次,有点紧张。” “放松点!”霍尔德递过一把M-1911A1自动手枪“这样吧,你先打最近的,打静止 的吧。” “好!” 砰!砰!砰!只打了三枪“停下!停下!”因为杰夫打枪的速度太快,霍尔德连忙 喊停,“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打枪的,你当机关枪打呢?不考虑后坐力么?你看你就 第一枪命中靶心,其他枪全打飞了。” “没有,我全打中了,你看记数器!”的确,计数器上写着三,但是弹孔留在靶心 只有一个。 “嗯?”霍尔德很纳闷,那起望远镜看靶心“哦,我的天哪”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什么?”霍尔德边看边说:“你居然把第二枪和第三枪全部打到了第一个弹孔上!” 他这才观察到弹孔变大了一圈。 “我觉得有点近,并且靶也是静止的。” 霍尔德放下望远镜,瞪着两个圆圆的眼睛看了一下杰夫。之后立刻跑去控制器处, 点了“随机”。随机就意味着所有的难度都会穿插在里面,所有靶的升降速度,移动速 度,都是不停在变的。 老家伙跑了过来。 “我低估你了,重新来,这里是三个弹夹,总共21发子弹,我现在把难度调成了随 机,好好打。” “好的。”杰夫换上了新的弹夹,按下了“启动”键霍尔德不看还好,这一看真让 他开了眼界,21发子弹有20发命中靶心,只有一发稍稍偏离,并且这些都是在“随机” 状况下完成的。 “啧,还是有点紧张。”杰夫喃喃地说。 “我当了20年警察,你是我见过枪法最好的!”霍尔德差点激动得哭出来。“遇到 你这种搭档算我运气好。” “你过奖了。” “我这回相信列农的话了。” “可是我没有实战经验。” “别担心。”霍尔德自信的说“这方面我会培养你。这不,后天你就有了。” “毒品案?” “是的。”他们边聊边把东西收拾好“你现在去哪?” “回家。” “没事就跟我喝两杯去吧,谈谈你想知道的事。”霍尔德搂着杰夫的肩说。 “好的!”杰夫很高兴。 他们打完靶后从地下上来,这时刚7 点半。街灯眩目的光线淹没了红红的晚霞,但 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霍尔德带杰夫去了他经常去的酒吧,两人坐了下来。 怀特? 霍尔德是这件酒吧的常客,当然最早还是泽? 特里斯汀带他来的。霍尔德很 喜欢这里的环境,虽然是在闹市区,但酒吧的门脸并不大。在周围的高大建筑中,它就 想个侏儒,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这个地方,因此酒吧里很清静。 “需要点什么?”服务员问道。 “橙汁吧,我不喝酒。” “好孩子”霍尔德笑道。“给我来瓶加拿大冰葡。” “请稍等。” 一会服务员拿来了一杯橙汁和一瓶冰葡“安德森……” “什么?” “你为什么当警察?” “为什么?” “是啊,你可以去当运动员,去拿金牌。” “我想知道我父亲怎么失踪的。” “我也想知道”霍尔德喝了口酒“当时全警署的人都想知道。但现在没有人提这件 事了,只有我还在查。” “查出什么?” “屁都没有。” “那为什么这案子一直到现在都是你在管理?” “我申请的。”霍尔德说,“你知道吗?那时我比你现在大一岁,也是刚上班,遇 到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这么个玩意儿。找线索,查口供,最后有些人得出的结论是他妈的 外星人干的。我遇到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外星人干的?” “我那时什么都不懂,不过现在想想,原因可能在我父亲自己身上。” “你父亲变魔术的?把自己变没了?” “当时父亲说话的速度非常快,我基本没怎么听清,我就记得他跟我道了个歉。” “就道了个歉?” “还有,有句话我听清了,但那时我太害怕,也不懂什么意思,后来就忘了。 “为什么那时录口供时你不说?” “太害怕了。” “哎,算了算了,我们也不该强迫一个4 岁的小孩说那么多让他害怕的事情。 “我那时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人去哪了。这么大的一陀肉……噢,对不起,这么个大活人, 说不见就不见了?二十年都没有任何踪迹,他终归会在一个什么地方出现吧。” “嗯,我想也是。” 之后,霍尔德跟杰夫聊了很多,聊了这二十年他做警察经历过的一些事。聊到他的 一些搭档,有哪些不听他的话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有哪些曾经有过愉快的合作。杰夫很 认真地听着,他认为霍尔德是个很有阅历的人,一直不停在点着头。 但霍尔德始终都没有跟杰夫提到过泽? 特里斯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