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干!死查某鬼呀,竟敢吓唬我。」史圣文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那道冰刀划 过神经的痛楚也随之消失。他面朝不知是谁的骨灰坛,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瞄那位 女子,更是诧异竟然有人会来祭拜艳容。 忽地,他愣住了。咦,她不就是蓝馨蕊吗?那个把艳容的鬼魂引到看守所逼我 认罪的女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让我碰到你。史圣文忽然想起蓝馨蕊当年为了要找 出杀害艳容的凶手,经常到警局查探消息,因此可能在警局看过他的照片。他急忙 转过身子,免得被她认出站在身后的人就是已经自焚而死的史圣文。 不过,他的脑里全是她的倩影,更有一份莫名的悸动,遮掩了刚刚扬起的杀意。 原来她的本人比照片还漂亮,虽然比不上艳容,却也妩媚动人,多了份成熟的女人 味。 当年,那位帮助史圣文离开医院的男人,曾经请辩护律师拿蓝馨蕊的照片到看 守所给他,要他知道究竟是何人让他当众出糗。 蓝馨蕊不解地轻晃着头,随即想到可能住在隔壁的家属清理家人的骨灰坛,不 小心碰到了艳容的家,才露出这片洁净之地吧! 「艳容,我不晓得那天你被两位明王收伏之后魂归何处,但还是要告诉你这个 消息。那个杀死的你凶手史圣文,已经在精神病院玩火自焚了。现在,你这辈子的 仇人已经往生,也可以安心瞑目了。但愿你不要再执拗于因果与报仇,而惹来一身 的业障,好好跟随两位明王吧!」蓝馨蕊双手合十,喃喃自语。 虽然蓝馨蕊的声音细柔,仍然字字钻进史圣文的耳里。如今,他可以确定蓝馨 蕊认识他。不过,从蓝馨蕊的言词之中揣度,艳容的鬼魂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飘 荡,这是他逃出精神病院之后所听到最好的消息。 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可以箝制住他了,除了身后的这个活生生的女人。 因为,除了她的外表吸引他之外,善良的内在更是明莹辉柔。 史圣文不敢多所逗留,拿起了袋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蓝馨蕊带着遗憾与幽凄的心情步出阴暗的灵骨塔,灿烂的阳光旋即将她环抱。 她在艳阳下伫立了一会儿,平息纷乱的情绪。 剎时,她感觉背部的衣服被太阳晒的炽热,然而肌肤却是一片阴寒。她下意识 地转身察看,只见一位年轻男子戴着棒球帽,低着头,手拿一个塑料袋,在后面若 有所思的踽踽而行。她不禁嘲笑自己,日子已经过了那么久,还是摆脱不了被厉鬼 追吓的恐惧。 史圣文不自主地把帽沿压低,虽然佯装出落寞的神情,双眸仍旧流露出狰狞的 眼神,自忖着。这个女人既然有办法让艳容魂飞魄散,警觉性又高,可能是个不错 的对手,也是精神虐待的好对象。宛如箭矢的目光穿透蓝馨蕊的脑壳,像要探询她 的能耐与智商。 蓝馨蕊很自然地戴上安全帽,发动机车,扭动手把,扬长而去。这些动作跟平 常一模一样,只不过后面多了个跟踪的男人。 虽然她知道身后有好几辆机车,但是根本不会揣想其中一辆正在跟踪她。更不 晓得距离竟是近在咫尺,而且那个男人正漾着狡黠的笑容,猥亵的目光盯在若隐若 现的嫩绿色胸罩,视野像把刀刃随着胸罩的轮廓游移,彷佛要把白色的衬衫切割成 胸罩的模样。 等候红灯时,男人就紧贴在她左后方的位置,光明正大地欣赏她的身材,尤其 被二分之一罩杯包裹的胸部,脑里浮现的是脱去她的衬衫,让半隐的胸罩在眼前完 全舒展开来。而且,只要男人心血来潮,更可以一刀从后面刺入她的心脏。 蓝馨蕊的生活自从艳容的鬼魂杳然之后虽是平淡,却也安逸,使她忘却世上除 了有厉鬼之外,还有人的存在,比鬼魅更残忍狂暴的人!就像在她身后的史圣文, 像只狡猾的狐狸一直尾随垂涎的猎物,揣想她那赤裸裸的胴体。 谁也不晓得在我们后面的人,到底是陌生人﹑点头之交﹑或者熟识?他们究竟 在想什么?更甭说是批评﹑嘲笑﹑猥亵﹑鄙夷﹑陷害﹑甚至威胁自己的性命! 3 明亮的客厅里,冷气机发出嗡嗡运转的声响,电视正在播放没人看的节目, 而这些声音刚好掩盖了敲击声。史圣文蹲在地上把艳容的骨灰倒在塑料洗脸盆里, 用铁槌把大小不一的骨头敲成碎片,再像磨捣药丸般把碎片磨成粉末。 他原本打算把尿屎放在艳容的骨灰坛里,以报让他尿屎齐流的奇耻大辱。可是 一想到必须收集臭气熏天的粪便,而且臭味更会溢满灵骨塔,引来不必要的骚动, 只好作罢! 这是一个宁静单纯的住宅社区,上下左右的住户谁也没想到这里住着一为外表 斯文﹑彬彬有礼,内在却是变态的人魔。而这位绅士正在客厅摧残死人骨头。 当我们初遇某人时,一开始的几分钟在潜意识里就会认定对方是怎样的人,因 为经由视觉所收集的讯息是听觉的两倍。虽然人类经常被这些自做聪明又自欺的假 讯息所误判,却依旧迷恋于第一眼的印象,笃信不可信的眼睛。 这里的住户第一次看到穿著整齐干净﹑态度礼貌﹑言行恰当好处的史圣文,就 直觉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值得信赖又能仗义执言﹑更是一个不会造成恐慌的男人。 这些相信自己眼睛的住户对史圣文而言,正是最佳的掩护。 「圣文,我回来了。」何韵才刚踏进客厅,随即温柔地说。 「欢迎光临!」史圣文笑着说。 「干嘛!这里是我们爱的小窝,又不是pub.」何韵从后面搂住史圣文。 「每晚都是你卑躬屈膝地对客人说,才要让你享受一下受尊重的感觉。」 「有你真好!」她轻吻史圣文的颈项。「这么晚了还不睡,又再玩吓人的勾当。」 「等你回家嘛!你不用管我在外面做什么,只要知道我深爱你就行了。」他情 意款款地说。 「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你害过多少人吗?不过,你比那些装酷﹑耍帅﹑玩世不恭, 却胆小如鼠的男人好太多了。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她的手指在史圣文的脖子若 有似无地揉移,冉冉顺着脊髓往下滑,绕过的腰际,滑向他的胯间,最后钻进他的 裤裆里,隔着内裤挑逗他的命根子。 史圣文放下了铁槌,一边转头迎向她的双唇,一边拿起湿纸巾擦拭双手。 何韵好象要捉弄他似的当他的舌头伸进嘴里,身子立即往后挪移,却又倾身吐 出舌头舔逗他的唇,再往后退,直到碰到了沙发才无路可退。 史圣文被她逗得欲火难耐,随即解开她的裤头,右手伸了进去,隔着内裤抠揉 她的私处,左手拉起她的罩衫,柔柔推开胸罩,手指延着乳房的轮廓兜圈子,再逐 渐往粉嫩的峰顶爬行。他的唇彷佛红云遮掩山顶似的罩住她的乳晕,吸吮舔逗她的 乳头。在私处游荡的手指,像电动按摩棒般急遽震荡阴蒂。 何韵靠着沙发仰着头,舒畅的感觉逼她呻吟出来。那声消魂的阿,更撩拨了史 圣文的性欲,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何韵同样饥渴难耐,奋力挪动双脚,褪下碍手 碍根的牛仔裤。 再也受不了的史圣文脱下她的丁字裤,扳开她的双腿,直捣黝黑的小森林,两 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声。史圣文一手抬着她的腿﹑一手揉搓她的乳房,凝看摇晃 的乳房以及迷醉容颜。何韵微阖眸子垂着头,欣赏他的阴茎随着体内的激荡在眼前 忽隐忽现。史圣文抽了出来,用头头拍磨她的阴蒂,然后在阴唇附近画了个圈,再 狠狠直入子宫颈。何韵再也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急喘的亢奋逼得她闭上眼睛沉醉 在激情里。 过了一会儿,史圣文翻过她的身子,她跪在地板张开双脚,手肘撑住了沙发。 他一手撩揉阴蒂﹑另一手的手指像谈琵琶似的急速拨弄硬挺的乳头,奋力摆动腰身, 做最后的冲刺。何韵也配合他的动作,摆荡臀部,忽紧忽松被填满的皱褶组织,让 自己获得最大的满足。就在何韵越来越激亢的呻吟声中,史圣文喊了一声,虚脱似 的趴在她的背上。 何韵仍旧陶醉在高潮的余韵里,感受阴道依然被占据的快感。 然而,史圣文却瞥了那个洗脸盆一眼。他很想把黏稠的精液射在艳容的骨灰里, 但是绝对不能,一旦骨灰黏附腥味的精液,计画就没办法实现。他心有不甘地捏揉 何韵的乳房。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