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投其所好 刘大名晚上搂着汪慧芸在她耳边说道:“你明天可以代我通知管理处作战课的 黄课长帮我安排一个动作,你跟他说我明天就要看到成果——在一周之内我要三军 参谋总长带着他的参谋群到581 师来巡视……” “你是想要……”汪慧芸吓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刘大名已经告诉她今天ZR753 所说的一切了。她说道:“你在主动给郭家雄机会?你这是要皇帝到大臣的城堡之 中?” “你要处里面这些没事干的家伙们自己去想办法安排,我反正就是要这事情发 生就是了。”刘大名用唇封住了汪慧芸的疑问,他说道:“嘘!隔墙有耳。” “你知道吗?总长并不是皇帝,并且这也已经不是古代了……抓到一个总长或 许还会有一堆想要接她位置又接不上的人高兴呢!”汪慧芸挣脱了刘大名骑在他身 上说道:“这太冒险了,郭家雄不会答应的。” “你要相信我……我会有办法说服郭家雄的。”刘大名笑着说:“我正是要给 郭家雄一位皇帝,他无法抗拒的货真价实的皇帝,错过这次他会终身后悔。” 总长即将来访的公文是透过电报传来的,这公文现在正在刘大名桌上刚刚由参 三送来,演习的名称叫做“鹏飞演习”……嘿!刘大名心想,我管你是个什么东西, 但谁要你干到这样大的官儿?不玩你要我玩谁呢?今天老子得罪你也是为你好的… …他妈的“鹏飞”?老子今天还要你“倒阳”呢……刘大名整了整衣服摇了电话给 郭家雄的侍从官,那郭家雄现在正好有空。 “报告学长,这是‘鹏飞演习’的电报,总长28号到司令部视察……我想一些 高级参谋以及柳司令官是一定会随行的,至于随行官员名单我手上尚无详细资料。” 刘大名站的直直的说着:“属下有个小小的想法——这会不会是个机会?” 这事情前面听的是还好,但后面这句就让郭家雄整个人痒了起来……郭家雄是 个一点及通的聪明人,他望着刘大名,郭家雄一时之间不能确定这刘大名心底想的 跟他是否就是同一件事情,而这想法实在是过于大胆冒进了…… 理论上刘大名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但是这信任也分等级的,有些人你可以信任 他会借钱给你但却绝不要妄想他会陪你一道去抢银行,在决定要不要继续谈这事情 前他必须先弄清楚眼前这个人是可以信任到那一等级……郭家雄判断着,理论上— —这份公文有必要由刘大名亲自送来这吗?总长来访是很重要的,但又不是明天就 要跑来突击检查,这刘大名是太闲了当起传令还是…… 这人擅自冒大不讳修改“固东作战计画”,那天在办公室里公然指出对“基因 筛选法”的厌恶,现在又亲自送来这份公文……然后告诉我这是个机会。郭家雄心 想,这刘大名要不是一个大大的得力助手要不就是一个可怕的间谍,只是他想不出 有谁会怀疑到他有谋反之意?国安局他很熟,据他所知国安局并没有任何人怀疑过 他。那么这就是说…… 郭家雄也不理会刘大名,他盘算着、分析着目前所有的局势,他就任师长已经 有一年十个多月了,内定一个半月后他将被调到军史馆担任馆长……这他妈的就是 冰冻了,不只是冰冻,还是冰在冷冻柜里最冷的地方,到军史馆里去当历史人物。 但话又说了回来,担任师长以来还从没像今天这样机会大好的——手下三个旅长现 在都是军官班的了,那炮指部指挥官虽是外官班的但却是个环保主义者……最重要 的是,参谋长也是军官班的……现在……而且现在总长又要来访,虽然他最期待的 是总统来访……不过天下事情怎可能十全十美? 刘大名催促着ZR753 :“给我一个句子,快一点……要吸引人的,要让他感觉 今天若不造反明天就会后悔的想去自杀。” “总长来访,嗯!是不小的事情,你们参谋本部召开会议了吗?这流程表我看 也没什么,有没安排些士兵让总长跟他们交谈交谈?”郭家雄试探的问到。 “没,一收到公文我就通知参三对内封锁所有的消息了……”刘大名说道: “我认为师长应该要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请师长三思……” 这短短时间中ZR753 已经帮刘大名想了至少五十个成语,但刘大名要不是听不 懂要不就是不太满意,他现在需要一个暧昧又恰好能打中郭家雄心事的简短话语。 “我不懂,刘参谋长……你的意思是……”郭家雄步步进逼说道:“说清楚些, 你在说什么机会?这不就是总长来视察,你是说我们该好好的表现让总长满意吗?” “三国演义……”ZR753 叫道:“你也别再挑了,就随便说说吧!” “三国演义……”刘大名只能跟着ZR753 说着。 “三国演义?”郭家雄用着怀疑的眼光望着刘大名。 “问他喜欢谁?三国演义中他最喜欢谁?”ZR753 说到。 “报告学长,不知道在三国当中师长最欣赏的是哪位?”刘大名突然变成了鹦 鹉。 “呵!你呢?”郭家雄依旧是什么都不表态,他只是把话题又丢了回去。 “你说曹操……”ZR753 说着。 “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曹操啊,我比较喜欢吕布,吕布武功比较高。”刘大名 反驳道:“他虽然是笨了些,可是你可以找一些宝物来增加他的智力以及统驭力… …” ZR753 大叫道:“你别闹了好吗?” “吕布……嗯!杀掉吕布的那个曹操。”回答了郭家雄后刘大名问ZR753 说: “吕布是曹操干掉的吗?” 刘大名在说自己最喜欢曹操时实在是勉强之极……他看这“三国演义”是与别 人有些小小的不同,他没读过“三国演义”这本书,他对三国的了解全来自电玩, 玩电玩当然最注重的就是武功了。电动模拟游戏中这吕布的HP值永远都是最高的, 这ZR753 怎么会说是曹操好呢?这明明是唬滥,睁着眼说瞎话。 “坐下来说……坐下来。”郭家雄本来看似懒洋洋的神情一下子绷紧了起来, 他前倾着身子缓缓说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曹操呢?大家都喜欢刘备的,你认为曹 操赢在哪成为正朔?” “这他妈的这个‘正朔’又是个啥东东?”刘大铭忙着问道:“真的有人会喜 欢刘备吗?那个没用的家伙,不过他的号召能力分数倒是挺高的。” “你跟他说,‘挟天子以令诸侯’……”ZR753 说道:“这‘正朔’也就是正 统的意思,曹操后来被视做正统。” “挟天子以令诸侯……”刘大名应到。 “恐怕这个天子不太有用。在历史中有些天子大家是忙着护驾,有些天子大家 把他当好玩的,你不觉得汉献帝就是被这些人耍着玩吗?连这刘备也在玩他,谁会 真心护着他呢?”郭家雄笑了笑说道:“依我看法啊!这三国里最护着天子的就是 曹操了,这‘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曹操实力来说必要吗?” “他刚出来还没实力之时是有必要的……”ZR753 说到。 “这曹操在刚打天下之初是需要的,后来自然就没意义了……”刘大名顿了一 下,他缓缓的说道:“我怕师长是误会了这天子的意义,这天子实在指的不是一个 人,再这民主时代已经没有谁是皇帝了,也没哪一个人重要的让别人非救不可。” 后面这段话是刘大名昨晚自己悟出来的,连ZR753 也是不知。他这算是大胆了, 刚刚这话里要是说错半句或许这时就要横尸当场……事实上刘大名没半点把握自己 能劝服的了郭家雄,他只是往好地方想,万一有个差错郭家雄应该也不至于当场动 手,只要不当场被杀有汪慧芸在那谁也伤不了他。 “那这天子是谁?” 郭家雄紧盯着刘大名,人若要共事那就必须要心意相通、观念一致,这单单是 理想抱负相同但行事作风迥异是不行的。 “有种人人称之为无冕王……这种人没别的能耐,他们瞬间就能将你推销出去。” 刘大名说道:“谁要是能掌握这些人就等于掌握了世界,这世界已经没有天子了, 唯一的天子就是这些家伙。” “喔!我懂了。”ZR753 说道:“你好像还不算太笨嘛!” 郭家雄突然站了起来,他用着严厉的眼光看着刘大名,像是想要看出点什么端 倪。他缓缓从腰间取出配枪,“喀!”一声扳机被打开了,那枪口顶着刘大名。刘 大名可感觉到那握枪者的意志力,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毅力,这人会开枪的,会的, 一定会的……刘大名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个事实。 “谁……”郭家雄厉声说道:“是谁派你来这的,你知道你说这话的严重性吗? 你这是要我造反?” “嗯……我想想……”ZR753 一下也慌了手脚,它说道:“或许我应该去叫汪 慧芸来救你?喔!我忘了,我该怎样联络上她?” “报告学长……”刘大名已经可以感觉自己背整个都被汗水浸湿了,自己或许 真的是太过托大,刘大名突然好想尿尿,他真的怕自己会尿在裤子上……刘大名用 着义愤的语气说道:“我以为学长能带着我们走出一条不同的路,一条走向正义的 路,我想我是错了……”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我是个军人,没有长官下令前我就只能待在这儿……关 于这点在军官班受基础训练时你没有学到吗?” 郭家雄真的会开枪吗?刘大名想着。这很多事情可以赌,但唯一不能赌的就是 生命,而刘大名现在就正在赌命……他在想这身旁应该会有忍者在的,这忍者躲在 哪呢?天花板?衣柜?或许这张书桌就是忍者化妆的。还有ZR753 ,他相信在最后 一秒时ZR753 绝对会发射死光来解决掉郭家雄,所以他现在真正担心的是这些家伙 的准头……无论忍者或是ZR753 手偏一点都会打到刘大名的。 “赵匡胤……你跟他说赵匡胤……”情势一触即发,ZR753 猛的叫到。 “赵匡胤……”刘大名跟着说着,然后接着他问ZR753 说道:“赵匡胤又是个 什么重要人物在这儿插花?他跟我这个计画有关吗?” 刘大名突然感觉抵着他太阳穴的手枪略略松开了一些,但仍是牢牢的压着…… 这赵匡胤的名头看来有点效果但又不完全的有效。 “黄袍加身……”ZR753 也不理会刘大名的问题自顾自在那叫着。 “黄袍加身……”刘大名嘴理念着,但不停这样没头没脑的说话搞的他脾气也 上来了,他对着ZR753 叫说:“他妈的就光是你玩,拿我的命在玩,你就不能把事 情说清楚来吗?这叫赵匡胤的家伙到底是谁?这人可不可以信任?” “我是很想说清楚啊!只是这故事有点长……好吧,关于赵匡胤的故事是在唐 朝末年……”ZR753 无奈的说到。 “有没色情?血腥?暴力?还外加离婚、乱伦、性虐待……是限制级、保护级 还是普通级?有码无码?”刘大名认为有些事情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都没……是很标准的普通级,可以演成儿童卡通影片的那种……” “那算了。” 刘大名放弃了对赵匡胤这人的好奇心,这家伙是个古人,而且又没有被人写成 电玩主角,想必是个不怎样的家伙。 “说说你的想法吧……” 郭家雄收起了手枪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他算是佩服了刘大名的镇静,没 什么人能在枪口下还保持这样镇定的,这人果真是有两把刷子,会是个得力助手的。 “老兄,你刚刚也真勇敢,我真怕你会被那疯子给干掉了。”ZR753 语带崇敬 的说到。 这可是ZR753 第一次称他为老兄,这刘大名今天所展示的勇气连平日瞧不起他 的ZR753 都不禁佩服了起来。这不是小勇,这种无畏的力量简直是震撼人心,刘大 名简直就是英雄、伟人。老实说刘大名自己对自己刚刚的表现也是骄傲的紧,不过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他跟ZR753 说道:“地球人用的那种落伍手枪能吓得了我吗? 呵!别人不清楚我可是知道你那死光能耐的……况且我身边随时至少有好几位汪慧 芸的忍者手下在保护我,我这有啥好担心的?” “喔!关于这问题……第一,我的死光没法射到这样远的,我的死光最大射程 大约是五公里,但你距离我约三万六千公里。其次,今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国际 忍者节’……所有忍者按工会规定今日都休假一天……”ZR753 接着恢复成原本那 种鄙视刘大名的语气说道:“现在你该告诉他这所有计画都将由你一力完成,完成 后你会拱他登位,但如果万一失败的话你会负起全部责任。” “失败了我为何要负责?干我屁事?”刘大名大为反感的争辩着:“当皇帝是 他,失败了是我,我算是个屁啊!” “问题是‘黄袍加身’就是这意思啊!呵!你刚刚已经说出口了啊!这游戏可 真好玩……”ZR753 显然是玩上了瘾,它接着说道:“况且这计画是你自己想出来 的,有种你就跟他说你刚刚说的都是开玩笑。” “报告学长,所有计画将会由我一力完成,只希望学长在我有所疏忽之处指点 属下。万一……万一整个计画有个闪失失败了,属下自当会负起全部责任,这一切 都与学长完全无关的。” 刘大名的声音简直是诚恳万分,连ZR753 听了都禁不住的相信起来。 “我说老弟。”郭家雄似乎也被刘大名的真诚所感动了,他又恢复了原先那不 在乎的神情说道:“我的个性一向是不太浪漫的、不滥情的……做任何决定之前我 大多会问自己两个问题——第一、我做这事对我有何好处?值得吗?二、如果事情 给弄砸了我会有什么坏处?值得吗?” “那学长的看法是?”刘大名问到。 “我在想……”郭家雄说完后果真半闭目的思考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张 口说道:“我这手边目前已经接触到两个武器,光这两个武器岂码可保我们就算不 成功也不致失败了,但我需要的是时间……媒体一但公开后就太过急迫了,我必须 先掌握武器……问题是媒体不公开我又无法掌握它们……” “他在说啥屁话?”刘大名问ZR753 到。 “我也听不懂……”ZR753 说:“听不懂你不会问啊!” “学长是指……”刘大名问到。 “这事关重大……”郭家雄沉吟着,一时间他似乎有着难以决定的困扰。 “慢点,我猜他所指的武器是不是部队?跟他一样想要叛变的部队?”ZR753 叫着:“叛变没这样简单的,如果光以为靠媒体宣传就可取得天下那实在是太过于 乐观了,他必然早就跟某些部队有过某些接触。” “或许条件谈不拢?到底该谁当老大?”刘大名对ZR753 说到。 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传了过来,刘大名一听那精神就为之一振——是那女子,是 那女子上太空船了。这下简单了,这世界上只要有女子之处任何事情都可迎刃而解, 刘大名笑了,他自信满满的笑了。那女子说道:“呵!你也真有胆子脱序演出啊! 我可没规划这个绑架参谋总长的计谋,你这是跟谁借的胆?” “反正出错有你啊!从头不就是你在玩,就只准你玩我不能玩?”刘大名这话 虽是大胆但也没错。 “不错,老实说你这计画是很漂亮。绑架了总统或行政院长其实都是没什么用 的,在这民主时代每个人都只不过是根螺丝钉,在后头等着的备用品一堆。”女子 分析说道:“郭家雄目前的最大难处是在于他没法掌握他的同伙,媒体一公开后他 的窘境更甚……最后结局是弄个满街总统,群雄割据,谁也不服谁。” “那就先掌握住这些人,先当上领袖啊!”刘大名说到。 “这样简单?他若不能展现实力谁要服他呢?”女子说道:“这总长来访对他 来说是个号召天下的机会,他一旦叛变若消息被封锁我预估他三天内就会被消灭, 如果媒体帮他造势我相信至少会有三个师会跟着一起动作……这还不含他现在已经 有的两个盟友。” “做也不对,不做也不对……” “这样说吧!这就是胆量的问题了,正因为胆小所以过虑……你知道郭家雄现 在一直在沉思什么吗?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把他手上的王牌透露让你知道,这就是 他在怕,人一但怕就成不了气候。” “那……我该要他坚强起来去造反?”刘大名问道:“那理由呢?总要有个够 强大的理由吧!” “这岂不简单?我刚刚不是说过虑了吗?他只要是绑架了总长闹个路人皆知他 不就是个头吗?从古自今先动手的先赢这是不变的铁律。他一直担心自己是否能成 领袖,其实只要他先动手那他当然就是叛军之首了。”女子说道:“你告诉他说— —本能寺之变的教训……” “本能寺之变……”刘大名跟从着女子说道:“学长还记得本能寺之变的教训 吗?” “本能寺之变……本能寺之变……”郭家雄不知不觉的跟着刘大名念着。 “明智光秀、丰田秀吉、德川家康……难道这还不够清楚吗?”女子接着说到。 “明智光秀、丰田秀吉、德川家康……”刘大名再跟从着女子说道:“报告学 长,难道这还不够清楚吗?” “明智光秀、丰田秀吉、德川家康……”郭家雄再次不知不觉的跟着刘大名念 着。 “还有问题吗?”女子说到。 “报告学长,请问关于属下说的学长还有任何疑问吗?”刘大名自己又加了一 句:“关于学长说的武器……属下认为此乃机密之事,属下认为学长还是不要告诉 属下的好,有些事情越多人知道就越多问题。” 女子刚刚所说的人、事、物刘大名都熟悉的很,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但电玩里这故事是常出现的。刘大名嘴中虽然跟着女子一句句说着但心中还是犯了 个好大的疑……电动游戏中这三个人是很厉害不错,不过要是真有本领的人应该要 选伊达正宗当主角才对啊!刘大名每次都是用伊达正宗统一日本的。 “疑问?没了,我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疑问了……”郭家雄转过身子望着窗外 喃喃的说到。 女子举的例子说的是日本战国时代的一件大事——战国名将明智光秀突然于本 能寺造反杀了当时几乎已经统一天下的织田信长,这场暗杀事件对整个日本的未来 造成的影响是再深远不过的。这明智光秀于暗杀织田信长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好的下 场,他立即被同为名将的丰臣秀吉以复仇为名率兵给杀了,接着丰臣秀吉顺利的利 用政治手段接掌了所有织田信长的部下以及版图……这事件中可以看到三个当时改 变日本历史之人的一生。 明智光秀过于迷信谋杀或是绑架带来的政治意义,他以为用某种暴力的仪式便 可直接攫取到织田信长的光环。他并没有太注意到造反跟起义是不同的,起义需要 一个正当的理由,至少也该捏造一个合理的理由,人类历史几乎没有造反成功的例 子。所以当织田信长一死明智光秀并未像他所想像的立刻取代织田信长的领袖地位, 反而成为织田信长所有旧部围剿的对象……最后落个梦碎身亡的下场,他算是这故 事中最悲哀的一位了,甚至比织田信长还要悲哀。 丰臣秀吉,一个并不像明智光秀那么特殊的武将,他虽有相当的实力但却并非 当时最强大的力量,无论他的军事或政治力量都无法与同时期的明智光秀或德川家 康相提并论。他成功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他抓住了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良机——在织 田信长被杀之后他毫不犹豫的立即起兵第一个讨伐明智光秀,成为义军之首,然后 在义军成功杀掉明智光秀后他也立即顺理成章的取代了织田信长的位置成为霸主。 虽然最后在历史上的成功者并非丰臣家族,但起码丰臣秀吉个人的策略是完全正确 以及成功的,他失败的原因在他的短命——以及他儿子秀赖的软弱。 最后一个就是德川家康了。本能寺之变发生后他也是一个有能力击败明智光秀 的名将,但他陷入了犹豫,到底该起而讨伐还是观望呢?是要加入叛军还是起而复 仇?等到他下定决心时却已经无力挽回政治上的颓式。丰臣秀吉活着的时候,德川 家康虽然拥有最强的武力却仍只能以臣子的礼仪晋见,这耻辱是他到死都无法遗忘 的,结局他用背信方式杀掉秀赖为自己的人生画下一个污点式的结束。只是一个犹 豫,他因为这个犹豫而晚了至少要卅年才勉强在死之前取得天下。 郭家雄自然是非常了解这些历史故事,没有一个想要当霸主谋取天下的人不了 解这些历史故事的,历史永远不断的在重演着,只有笨蛋才会用自己的鲜血去写历 史。 但,了解是一回事,分析是一回事,真到了必须抉择之时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知道他目前有三个选择——第一就是最安稳的做法,等卸任之后死心去做个四平 八稳的国史馆馆长,莫要再问什么权力等等了……其次,等“基因筛选法”实施后 四方英豪必然会风起云涌般的趁势而起,到时他虽无兵权在手,但仍可择一名主为 之效劳做一开国功臣……最后,也就是现在了,如果现在他起义那就是一方霸主, 但有多少人会起而跟随呢?会成功吗?若不成功那…… “海空军先不管,在动员之前目前陆军共有十二个师,四个特战独立旅,六个 装甲旅……”女子说到。 刘大名对着郭家雄将女子之话照样复诵了一遍,接着他边听女子解释边跟郭家 雄说道:“我预判真正左右最后结局的将会是外官班的将领们,军官班目前师级主 管虽然较少,但军官班以及外官班所掌握的部队均为重要部队——比如装甲旅、飞 弹旅、空降旅等等……而外官班将领因受西方教育所以在环保议题上必然较倾向于 环保派。” “你认为会有多少人加入我们?”郭家雄对刘大名算是完全信任了。 “不多。”刘大名诚实的说道:“因为‘基因筛选法’尚未真正实施,最多只 有四个师以及三个独立旅会加入我们,这大约只是一个军团的力量,是台湾整个军 力的三分之一不到……” “那我们不是自找死路?”郭家雄嘴里说的难听但却面带着微笑,他说道: “听你这一分析我们还有机会吗?他们只需要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即可……” “不,先期战争我们不需求胜,只要不全军覆没即可,重要的是一定得撑到年 底‘基因筛选法’通过……到时自然会有更多部队来投靠,我相信会超过现有部队 的三分之二……”刘大名照着女子教的说道:“初期一定要争取到空军部队,至少 一个联队,这很重要,同时这也是我最担心无法掌握的……要是再能争取到一个飞 弹部队那就更是万无一失了。” “风险机率?”郭家雄说道:“在我们运气比你说的要糟的状况下,比如说, 我们没有空军也没有飞弹部队……” “这样成功机率约只有三成吧!问题是,战争中能预期胜率有三成已经算是很 大了。” 郭家雄又再度的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轻轻的说道:“有谁可以 参与这计划的?人越少越好……” “宪兵连连长汪慧芸少校,我们需要她,也只需要她一个人就够了。”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