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世界 湛蓝的大海碧波涌动。在那神秘深湛的海水下面,有多少莫测和神秘,从无人 知晓。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海洋面积共有36106 万平方公里。全球共有四大洋, 它们分别是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和北冰洋。其中太平洋的面积最大,总面积是 18000 万平方公里,占海洋总面积的50% ,平均深度为4000米,最深达1 万多米。 大西洋的总面积为9337万平方公里居第二,印度洋总面积是7491万平方公里; 最小是北冰洋,它的面积仅为1310万平方公里。因此,在一定意义来说,地球是一 个大水球。 海洋城市的发展,起因于陆地上的人口过剩。人类在二千年前,为预防人口爆 炸,在海洋中建立各种各样的人类生活试验村。成批成批的志愿者成为了海洋生活 村的首批居民。但是这些生活村因规模小,人口少;并且是以无数的小个体隐藏在 茫茫的大海中。所以,早期的海洋生活村并没有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它们只是各国 政府在海洋中的实验室罢了。 当天人统治阶层出现以后,他们才把早期各国遗留的生活村加予利用,建成庞 大无比的海洋生活城市群落。随着天人的政策反左,海洋城市成了一类人的流放地。 类似于历史上的西伯利亚和澳大利亚,曾经是历史上两个强国犯人的流放地。 全球的海洋城市共有两万多座,它们如一颗颗明珠般分布在四大洋的烟波中。 其中太平洋里有近万座城市,占海洋城的一半。全球海洋城市中生活着100 多 亿的人类,太平洋的海洋城市中就有45亿人口。因此,太平洋在整个海洋城中占的 地位是举足轻重的。 波塞冬市是海洋城的首府,它是以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海神,波塞冬的名字命 名的城市。波塞冬市位于南太平洋社会群岛附近的海洋中,全市共有居民5600万人。 它的原住居民是改造人或改造人的后代。后来,地表国度组织遭无情镇压后, 有3 亿人被流放到海洋城中,波塞冬市接收了600 万人。 海洋城国度组织的屹起于那次大流放。当3 亿国度组织成员被剥除地表户籍后, 被成批地赶往海洋城市居住后,立即在海洋中各个城市迅速站稳了根。并且经过若 干年的发展,特别是现代的年青人对现有的社会和制度的失望,为国度组织的成长 和壮大提供了土壤和肥料等有利条件。海洋国度组织从3 亿人壮大到5.6 亿人。也 就是说,在海洋城中,每20人当中就有1 个人是国度组织的成员。因此,国度组织 的成员比海洋城市当局的雇员还要多。所以,这3 亿国度组织成员从被判往海洋城 的那天起,就象一道道激越的暗流在涌动着。海洋管委会每天都要面对由国度组织 分子制造的麻烦,每天要处理与国度组织有关的案件不少于2000件。在一段时间里, 国度组织的影响力大大胜于海洋管委会。 海洋国度组织的现任领导人叫查莫。查莫是一个二十五岁,具有克什米尔王族 血统的年轻人。克什米尔在历史上曾是南次大陆北部的一个大土邦。二战结束后, 克什米尔为两个国家分管,但是倔强的克什米尔人从未放弃过抗争。查莫的名字就 是来自克什米尔首府的名字。 查莫是家族中第二代海洋人了。他的父亲自世界大融合后,先从南次大陆向欧 洲迁移,后来在西里西岛贫困潦倒,被迫卖身到矿上工作。在一次矿难事故中,父 亲失去一条手。赔偿金虽然让父亲在地面上风光地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坐吃山空 让父亲再次陷入困境。在徬徨无助的情况下,父亲被迫卖掉地表户籍,转到海洋城 中居住。父亲在深洋市居住的第二年和同一遭遇的姑娘结为连理。次年的春季,查 莫就出生了。查莫一直在深洋市里生活着。在18岁那年,一大批被当局喻为危险人 物的国度组织分子迁入后,查莫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他开始学会了思考,对海洋以 外的世界发生了兴趣。在19岁那年的生日晚会上,查莫在一个挚友的介绍下加入了 海洋国度组织。 查莫成名的一役是在深洋市管委会众多高层和警察的目视下,成功把从地表赶 来海洋城市被捕的国度组织高层解救。那时,他已经是深洋市国度组织一个支部头 目了。深洋市管委会为了打击国度组织的气焰,鼓励低下的土气,在深洋市大广场 上对被捕地表国度高层进行公审。公审那天,广场内外人山人海。从各地赶来参加 公审大会的群众不下10万人,维持秩序的警察也有近万人。查莫事先让人在广场的 玻璃盖顶上安放大量的炸药,在公审进行一半时,他下令炸毁玻璃盖。刹时海水从 70多米的高空一泄而下。广场一片混乱,人们惊慌的择路而逃。查莫趁着混乱,指 挥人马一路冲杀进去,成功把地表高层救走。 此役后,海洋国度组织领导人古斯特对查莫大为赏识,就把他调往波塞冬市工 作。查莫在波寒冬市工作后,又成功地导演了几次学潮,迫使当局屈服,也就奠定 了他在海洋国度组织的地位。两年前,古斯特因遭叛徒的出卖,被海洋当局处于极 刑。古斯特死后,经海洋国度组织高层的提名和推荐,查莫成为海洋国度组织5.6 亿成员的新任领导人。当查莫接到爱莎的紧急求援后,马上调动救援队布置在厚壳 市排水道附近游戈着。当爱莎和楚原生乘坐的特制密封箱出现在大海中,救援队马 上把密封箱系好,启动巡洋舰疾速向深蓝市驶去。 深蓝市位于波塞冬西500 海里的城市,它占地近1 万平公里,生活着600 多万 的海洋人。 深蓝市的顶部是用特制的钢化透明玻璃拱成的。玻璃顶离地面50米,玻璃顶下 面是如阡陌般的街道。深蓝市共有十四个区,每个城区都建有广场和大草坪。深蓝 市的城市建设和地面的差不多,但它还有海洋城市的特点。即每个城区都设有紧急 逃生口。海洋城市建于海底中,各处的水压都不同。海洋城一但受损,玻璃盖遭遇 破坏,汹涌而下的海水会把海洋城内的居民压成肉饼。因此,紧急逃生口是每个海 洋城的必需装备,那里时刻停泊着一艘艘深水逃生艇。 楚原生和爱莎在深蓝市里受到了贵宾般的接待。深蓝市国度组织成员对楚原生 仰慕已久了。所以,楚原生和爱莎在深蓝市里,深蓝市国度组织提供了帝王般的服 务,给这两个神奇人物最高的礼遇。三天后,在查莫先生的指示下,深蓝市国度组 织护送楚原生和爱莎,取道深洋市,前往首府波塞冬市。 就在楚原生和爱莎前往波塞冬市的同时,一张捕捉他们的网同时也在那里拉开 了。原来,楚原生和爱莎逃往海洋城的消息被哈得斯市当局的卧底探听到。哈得斯 市当局又把这消息返遣给海洋管理当局。并且得到海洋管理委员会首席专员的重视, 他指示海洋各城市管委会密切注意楚原生和爱莎的行踪。当楚原生和爱莎在深蓝市 出现时,就被当局的内线知道了。深蓝市当局拟采取拘捕行动,后来考虑到深蓝市 的警力不足以阻挡当地的国度组织,当局最后才不贸然行动。 波塞冬市管委会首席专员麦格里林先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秃了顶,身体特别臃 肿的男人。他是西欧某王国王族的后人,和君士坦丁堡市秩序委员会首席专员是一 对表兄弟。麦格里林在25岁时,因追求权倾一时的七大委员之一道格先生的千金。 并把她拐往人迹稀至的雪山下生活了三个月。当道格先生的搜索队到达雪山时, 道格先生的千金肚皮已经凸起了。老羞成怒的道格先生,以诱拐罪把麦格里林打入 海洋城。后来,麦格里林在本族天人麦格委员的暗中支持下,从一个平民百姓,在 短短的时间里,一跃而上成为掌管5600万人口的波塞冬市首席专员。麦格委员还私 底下告诉他,只要他筹够1.2 亿元,麦格委员不但可以帮他脱掉海洋户籍,而且还 可以在其管辖的大洋洲任何一个地区内担任首席专员。麦格里林在任的十年时间里, 先后通过各种手段豪夺巧取,已经筹集到八千万元了。而且他那个在君士坦丁堡市 担任秩序委员会首席专员的表亲,答应借四千万给他。只要表亲把借出的钱要回来, 再划给他。麦格里林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海底了。偏偏在这关键时刻, 他那表亲在地下城例行公事时,被叛乱分子打死。更要命的是,表亲的债务人在这 时也翻脸不认帐,让麦格里林重返地表的希望落空了。就在麦格里林万分失落之际, 一条内部绝密的消息让他即时振作起来。那就是杀死表亲的原凶楚原生正往波塞冬 市的途中。麦格里林知道捉住楚原生就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早早就密令波塞冬市 下属各区警察局,密切注意楚原生的行踪。 当楚原生和爱莎出现在波塞冬市三十六街十三号时,立即被塞冬市当局无处不 在的线眼发现了。三十六街十三号是一座两层半、拥有独立院落的房子。它的前面 有六米长的小草坪,后面是一条八米宽的巷道。十三号的主人登记为威廉。可是从 来就没有人见过威廉在这间房子里出现过。反而有许多陌生的面孔在这里走动,从 而引起了当局的注意,但苦于没有证据,当局却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楚原生此刻就躺在十三号二楼的卧室里,这是一间三十多平方的套间卧室。里 面的布置虽然算不上豪华,但十分整洁悦眼。令这位来自平民阶层的年轻国度组织 领导人十分喜欢。只要他走出阳台,就可以看见三十六街宽阔而整洁的大道,两条 绿色长龙向远处延伸。近百米长的擎天柱遥遥伸向长空,牢牢地支撑着天盖。暗黑 的海水如流云般在天盖顶不安地涌动。在海水的包围中,海洋城就是人类用现代科 技为自己开创的梦幻般的家园。 深蓝市的人把楚原生和爱莎送到这里,他们就返回去了。波塞冬市国度组织派 来两个年轻人正在一楼里。他们负责楚原生和爱莎的起居饮食和安全工作。查莫先 生因临时有急事外出了,再过三天才能回来和楚原生见面,共同讨论和研究海洋国 度组织的发展大计。 楚原生躺在床上毫无边际地想着,耳边不时传来了爱莎洗澡哗哗的水流声。经 过了战火的洗礼和心灵的交合,楚原生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位具有日耳曼血统的 女子了。特别是在危急的关头,更加显示了她与众不同的领导才能和独当一面的能 力。 当爱莎穿着一件性感的睡衣出现在楚原生的面前,他的视线一下子被她丰满迷 人的身材吸引了。尽管楚原生和爱莎在一起的日子里,不停地探讨人生的奥秘;尽 管他对她的躯体熟悉的如同倒背的诗句;但是,只要爱莎在他的面前出现,就如春 风掠过湖面,激起他心湖中的漪涟阵阵。楚原生从床上一跃而起,搂着爱莎呢喃细 语。爱莎被楚原生逗乐了,她故作嗔怒,伸出双臂有力地抱着楚原生。两人就象一 尊相连的塑像一样,紧紧地拥抱着。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们才对视地笑了一 下。爱莎的脸红潮如期地涌上。他们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来。 门被楚原生拉开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端着午饭在门外略带歉意地说:“楚 先生、爱莎小姐,打搅你们了,午饭做好了,我给你们送来了。” 楚原生有点不好意思,他伸出手来接过午餐,脸带感激地说:“给你们添麻烦 了,真不好意思。” 那男青年见楚原生这么说,脸一红,他连忙应声说道:“楚先生不要客气了, 能为楚先生效劳是我的荣幸,只要楚先生不嫌弃的话,我随叫随到。不妨碍你们用 餐了,楚先生你慢慢享用吧!”说完,男青年极有礼貌地告别了。 楚原生捧着午餐进来,爱莎高兴地凑近来。午餐里有意大利披萨饼,法兰西红 葡萄酒,还有北美的熟牛扒。午餐的浓香溢满着房间。楚原生把午餐放下,急不及 待地倒出葡萄酒,然后来一个十分恭敬的动作,口中说道:“有请爱莎小姐,为我 们顺利抵达波塞冬市干杯吧。” 爱莎拉来一张椅子,顺势举起一杯酒递到楚原生的面前,用力地朝原生手中的 杯碰去。只听见“呯”一声清脆激越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爱莎在举杯相碰的同时, 也高声地说:“原生,为我们脱离苦海,重获新生干杯。”于是,楚原生和爱莎在 这三十多平方的卧室里,杯盏相碰地用起午餐来。 午餐过后,他们在房里休息。在当地时间下午三时,男青年敲响了房门。原来, 他要带楚原生和爱莎到塞冬市走一趟,顺便让他俩了解波塞冬市的情况。楚原生和 爱莎赶忙起床,穿戴妥当就推门而去。 他们走出来,只见一辆银白色的车停泊在门口。驾驶座里坐着一个染着星状发 型的前卫青年。前卫青年见楚原生和爱莎来到,忙着向他们问好,后面跟随的青年 利索地拉开车门,让楚原生和爱莎坐进去。 车一路向市内狂奔,过四十五街时,前卫青年边驾驶边指着前面,一座巍峨的 五层大楼说:“楚先生,爱莎小姐,你们看,那就是波塞冬市管委会的办公大楼, 左边那座灰色楼是市警察局的,右边是秩序维持委员会的。那些家伙平时什么事也 不干,尽是想办法夺鱼人的财产。” 楚原生向前望去,果然见前面的波塞冬市管委会大楼如一座山屹立在那里。秩 序委员会和警察局的办公大楼如左右手一样,紧紧地拥护着这座大山。楚原生想起 了前卫青年的话,他忍不住地问道:“他们怎样掠夺鱼人的财产。” 前卫青年恨恨地说:“他们把鱼人从深海里挖掘回来的稀有矿,以各种各样的 名目加予扣克。如鱼人从深海采回的稀矿10公斤,采矿部和管委会串通一气后,划 到鱼人帐下的资金只有2 公斤的价钱,其余都给他们侵吞了。因此,鱼人辛辛苦苦 忙一年还不够偿还采矿部的机器租金。所以,在深海采矿为生的鱼人,大都过着一 种比地面上的无产者苦一百倍的日子。” “是啊!前年二十二街的那位鱼人更无辜。因为他的女儿长得漂亮一点,采矿 部的头目垂涎已久。采矿部头目采取瞒天过海的手段,把鱼人采到的矿全定为不合 格品。这样鱼人搭上一年的时间不算,反过来还欠采矿部二十多万元的租金。鱼人 明知采矿部坑他,就跑到市秩序委员会上诉。结果,秩序专员被采矿部收买后,以 鱼人不交租金为由,把鱼人判往环境恶劣的北冰洋夜城里居住。鱼人父女接到判决 书后,在秩序维持委员会的大楼前抱头痛哭。就在他们父女即将挥手决别之际,女 儿一头撞向大楼前的大柱上,鲜血即时染红了石柱,令在场的人为之动容。鱼人见 女儿惨烈的死状,他呆如木鸡,抱着女儿逐渐冰冷的躯体静静地坐在那里。当闻讯 赶来的警察走近鱼人时,发现他已气身亡。此事在社会上造成很坏的影响,可是并 没有谁去追究肇事者的责任。”前排的男青年一口气说了。 楚原生听了,心中一股酸辛涌起,让他的心里非常难受。他咬咬牙,口里吐出 一句话来:“狗娘养的,有朝一日,我会让他们知道恶有恶报的。” “管委会里的人,心真的黑到了绝顶了吗?”爱莎也搭上了嘴。 前卫青年头也不回地说道:“才不是,不然他们怎能高官年年做,三两年内就 重返地表,哼”。 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海洋管委会的无法无天,鱼肉百姓时;车向 右边一转,前面的视野突然开阔起来了。这是一条二十多米的大道。大道的两旁分 别种着一些矮小的林带。林带丛中,一盏盏明亮的路灯日夜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车 继续向前驶去,一个近万平方的大广场出现在前面。广场的正中,一条银白的擎柱 直向天空。巨柱的顶部,一排高瓦的水银汽灯正发出惨白的光,把附近的一带都照 射得清清楚楚。 前卫青年指着广场说:“这就是波塞冬市有名的月亮广场”。因为是当地的下 午时间,月亮广场一带并没有太多的行人,整个广场显得特别冷清。 楚原生把手轻轻地放在爱莎的手面上,他暗暗地用力握着爱莎的手,爱莎立刻 向他投去一道热辣辣的目光。楚原生轻柔地说:“爱莎,你知道吗?海底城比地下 城好,无论从空间布局、城市美感来说,海底城确胜一筹”。 爱莎颇有同感地应了一声“嗯,不错”。因为地下城的建设成本比海底城少, 但地下城的建设受空间、岩层等诸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地下城的宽度在建设上有所 松动,但其高度一般定死在二十至三十米之间。谁都知道,一个只有二十米高的城 市,横看竖看只不过是岩层中的一个大泡洞。海洋城则不同,其高度、宽度比较灵 活,矮的一般在五十米左右,高的可达200 米。再有海洋的顶部一般是透明的,流 动的海水就如天上的云朵一样。还有一些建在浅海层的城市,阳光可以直接进入城 市中来,大大小小的鱼群在城市的天盖顶中游过,真是美不胜收。 车在广场上慢慢地驶过,转向前面五十米外采矿部的大门口时,那里围着一大 堆人,那些人群情汹湧、激动非常。楚原生示意前卫青年靠近泊车,他们走下来一 问,知道事件的头来尾去。采矿部是天人在海洋城市经营最大的股份公司。其股东 中有沙丘家族、麦格家族、山本家族参与的。采矿部的全称是海洋稀有矿业采集部。 采矿部的机构庞大,在海洋城中共有雇员5000万人,有零散户近亿人。采矿部 总部设在波冬市管委会附近。在各海洋城市中设有分部。现在大家围着的只是采矿 部设在月亮广场的一个分部。事情的起因非常简单:一个年轻的鱼人从深海采回一 个20多公斤的锰结核矿。锰结核是一种含锰、铁、镍、钴、铜等三四十种元素的特 种矿产。因其中含锰的比例最大而得名。锰结核是球状或块状的结核块,表面呈现 黑色或棕褐色;性脆、硬度小,全身有细孔,比同体积的水重两三倍。锰结核小的 如豌豆,大的长达几米,重达几百公斤。锰结核里包含着多种战略物资,是各大矿 业公司重点选择的矿种。按正常的情况,鱼人可以得到20多万元的酬金。但月亮分 部那个头目见年轻的鱼人独自一人来交矿,就心起贪念,把鱼人送来的矿少称5 公 斤。 在结数时只给鱼人15万元。鱼人不服,就和月亮分部的头目争执起来。在争执 中,头目打伤了鱼人,还唤来警察,诬赖鱼人拿假矿来矇他。警察在不分青红皂白 的情况下,把鱼人扣押起来,叫家属拿50万元来赎人。家属得知真相后,带着一帮 亲朋来讨个公道,这才出现刚才的一幕。 “又是那些贪婪的家伙”楚原生恨恨地说。他正要发作,突然感觉手被人拉了 一下。他低头一看,只见爱莎神情十分严肃,并低声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人群里传出一阵阵“还我公道,还我公道”的声浪。而且浪潮一波比一 波高,一阵比一阵激烈。众人在采矿部月亮分部大门口群情湧动时,一场灾难还悄 悄地向他们迫近了。 爱莎的第六感知道情况不妙后,果断地拉着楚原生的手说:“走,我们马上离 开,现在我们想帮他们也无法帮的。”说完,他们快步走回,钻进车里,向前驶去。 就在这时,前面有五六个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包抄过来。前卫的青年司机一踩 油门,车子象箭一样向前疾去。楚原生扭回头,看见那些警察正挥动警棍没头没脑 地咂向聚集的人们。那些人刹时阵脚大乱,四处逃命,场面十分残忍和混乱。 楚原生坐在车里,头一直扭着,直到车子向左拐弯后,障碍物把视线挡住了, 他才回过头来。此刻,楚原生的心象海浪般翻滚。那些无辜、可怜、一直生活在社 会底层的鱼人,受迫害的情景,象一把利刃插入他的心口。一种异常的愤怒在他的 心里回旋。楚原生坐在车里越想越气。他的双眼暴睁,额上的青筋凸起,一言不发。 爱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伸出手来轻轻地落在楚原生的手上。这一恰到好处 的一着,就如春雨及时地降临在干裂的土地上,使他汹湧的心海逐渐平息下来。 一夜无论,楚原生和爱莎吃过早餐后,理着星状头发的前卫青年,提着一大叠 的现钞进来。前卫青年的嘴露怪异的笑容说道:“楚先生,爱莎小姐,走,今天我 带你们去见识一番。” 当车进入波塞冬市管委会后面的大街,车子在一幢四层的白色房子前停下。这 时,周围的街边都泊满着各种各样的车。前卫青年和楚原生、爱莎走出车,向楼房 走去。这是房子的后门,一副密封的大铁门锁上,铁门的上方有一个小暗格。前卫 青年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那暗格吱声被拉开。里面露出一个五十岁、面目狰狞男人 的面孔。那人问道:“干什么的。” 前卫青年扬扬手中的现钞说:“兄弟,我是求进步的,麻烦你给我三块牌。” 说完,把现钞递了进去。 那男人接过前卫青年的现钞后,从暗格里递出三块蓝牌。同时,铁门“呯”一 声被打开了。前卫青年对楚原生和爱莎说:“走,我们上二楼去。” 当他们进入二楼后,楚原生发现二楼是一个大会议室,里面有400 多个座位, 一排排的椅子上坐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主席台上坐着一个光顶、年约四旬的男人。 楚原生他们在后排找三个座位分别坐下。这时,主席台上的光头男人挥动木锤, 咚、咚地敲了几下。楚原生的心中即时想,难道这是一个拍卖会。但整个会场却不 见被拍卖物,或被卖物的图片。 光顶的男人开始发话了。他再次用木锤敲击着木质的台面,然后开口说道: “嗯,开始了,现在二十四区虎鲸出缺,十八区、三十一区蓝鲸出缺,四十二名大 白鲨、六十七名大龙虾出缺,需要者请举牌。大家记住,鲸类每举一次牌的基数是 一百万,以下的类别分别是十万为基数,千万别出差错。竞拍先从虎鲸开始。” 光头男人的话刚落,会场上即时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动。马上有人举牌,接着 又有多人竞逐。最后,二十四区的虎鲸由一位满脸横肉的人以1600万元夺得。另外 两区的蓝鲸分别被人以1200万和1000万元的价格竞得。 楚原生看着这场奇怪的拍卖会,他低声问道:“虎鲸呢?怎么不见,主拍方连 张相片也不张贴?” 前卫青年笑道:“楚先生有所不知,这是海洋特色的官职竞拍会。虎鲸是区级 警察局长的代称,蓝鲸是副局长的代称。至于一些鱼虾类是更低级别的职位。总之, 在海洋城里,只要有钱,不愁没有官做。” 楚原生听了,大吃一惊,他急忙问道:“什么,他们在买卖官职。”楚原生一 边问道,眼睁得象一双大圆珠。他知道天人的各阶层腐败,可是未会想到这些人竞 敢公然买卖官职。楚原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开始明白鱼人含冤的缘由了。正是这 些人从海洋管委会的手中买来官职,上任后就拼命敲诈、勒索下属及辖区内的百姓。 想到这里,一股怒火从心里冒起,楚原生不由自主地用力一拍,“呯”一声巨 响即时引来几百双的眼睛。大家都被楚原生的怪异举动镇住了。 前卫青年反应也十分及时,他站起来冲着大家笑着说:“对不起,我朋友今天 多喝了两杯,对不起。”说完,前卫青年拉着楚原生步出拍卖场。他怕楚原生在这 闹出事来,他负责不了。路上,前卫青年又说:“楚先生,二楼的竞拍还算不了什 么。三楼的竞拍才算吓人嚟!除了城市的首席专员外,其它高层副职及上档次的职 务均可在那竞得。” 楚原生听了,心中极为愤怒,他大声骂道:“妈的,现在成了什么世界了。” 爱莎笑了笑道“不好吗?他们越是这样做,对我们就越有利。别管他,下步我 们和查莫汇合后,进一步研究、发动和引导鱼人起来反对海洋管委会。” 他们驱车返回住地,当车驶到门口。突然对面横驶出一辆车,前卫青年司机慌 得猛然刹车,车子发出吱吱低沉刺耳的声音,带着一股惯性向前冲去。幸好车子冲 到对方前面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好险啊!车里的人冷汗直冒。前卫青年司机推门 出来责骂那个冒失鬼,哪知后面也传来了几声紧急刹车声。接着在掩耳的舜间,从 那些车上跳下七八个身穿便衣,手持短枪的人。他们窜上来,把前卫青年顶向车门, 动弹不得。一个头目般的家伙掏出个证件出来,递进车窗里说道:“楚原生先生, 爱莎小姐,我们是波塞波市警察局的,你们涉嫌谋杀、颠覆政府,现在我要拘捕你 们。” 那头目说完,头一摆,手一挥,马上有几个狼虎般的警察一拥而上,把楚原生 和爱莎从车里拖出来,扣上手扣,押上警车飞驰而去。 楚原生和爱莎被捕时,脸上的表情十分冷静,也不作任何的挣扎。他们嘴角里 露出一种藐视的神情,望着这些狐假虎威,鱼肉百姓的警察们发出一阵冷笑。他们 知道,象他们这样的组织成员,每年被下三界管委会判往边远星球作苦力的不计其 数。特别是楚原生,在逃亡的生涯里,被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况且他也不是第一 次被捕了。 审判会在第二天早上八时,波塞冬市秩序维持委员会的大楼里举行。楚原生和 爱莎分别被押上两个被告席上。被告席的两旁,分别站着四名荷枪的警察。主审台 上,坐着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后排稀疏地坐着几个波塞冬市的传媒记者。 瘦男人大声咳了一声,然后高声说:“楚原生,爱莎,你们涉嫌颠覆政府,谋 杀君士坦丁堡市秩序专员一案,你们认罪吗?” 楚原生冷笑着说道:“专员先生,那家伙该死,如果他不要挟我们,他也就不 会死的,哼……。” 瘦男人举起木锤用力一击,呯一声巨响在审判厅里飘荡。瘦男人厉声斥着: “大胆狂徒,你杀人还有理。爱莎小姐,你认罪吗?”瘦男人责完楚原生,把头转 向爱莎。 爱莎仰着头,满脸不肖的样子。她说:“专员先生,我并没有谋杀君士坦丁堡 市秩序专员,那是他和地下警察火拼误打误伤的结果。只不过我们不走运,遇上这 种倒霉事,被人强塞一条罪名而已。” 瘦男人咆哮起来,他指着爱莎气急败坏地说:“胡扯,你强词夺理,你们参加 国度组织,妄图颠覆政府,这还有假吗?” 楚原生抢过话来,高声驳道:“专员先生,你说我们参加国度组织,难道我的 头上刻着国度两个字吗?至于颠覆政府,那是莫须有的罪名。” 瘦男人听了楚原生的辩驳,他火气立即上来了。他的脸涨成了紫色的,用力地 敲击着台面,大声斥道:“荒谬,巧辩,楚原生,你在法耶市的所作所为总不会假 吧!地委会对你的判决难道有错。” 楚原生迎着瘦男人凌厉的目光,口中说道:“专员先生,不说那桩事也罢!说 起来倒让人心寒。那是法耶市警察局长为谋取我家的房子而设下的陷阱。在法耶市, 我承认我参加激进组织,但罪不至于被判往暗狱。那是他们强套一个罪名给我的。” 瘦男人突然大声责道:“楚原生,你看,这总不会假吧!瘦男人甩出一叠相片, 拿起来给楚原生看。相片里全是楚原生在法耶市调兵遣将时的精彩镜头,不知什么 时候让人拍摄了。 爱莎仰着头问道:“专员先生,就算所有的事我们扛了,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瘦男人被爱莎这么一呛,他立即用眼狠狠地盯着她,口中发出冷笑。他说: “哼,我能把你们怎么样?告诉你,冥王星的矿业公司正需要你们这样精力充沛的 年轻人,到那努力地干,在临死之前能重返地球算你们走运了。”说完,瘦男人就 宣读判词了。其实,把楚原生和爱莎发配冥王星做苦役是内定的事,并且发配车早 在在楼下停泊着。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给波塞冬市的传媒看的,想通过传媒给公 众还原一个公平公正的政府形象。 宣判完毕后,楚原生和爱莎被押进发配车。这是一辆完全密封的囚犯押送专用 车。当楚原生和爱莎进入车后,发配车一刻也不停留,立即启动向市外急驰而去。 当车行驶到十八街时,突然从横街里冲出一辆大货车。发配车一下刹不住, “嘭” 一声巨响,发配车如一头疯牛般撞向大货车。发配车的车头即时被撞瘪了,押 解员和驾驶员即时昏迷过去。 这时,从大货车上冲下一群人,他们一下围着发配车。一个头目样子的年轻人, 掏出激光短枪对着门锁射击,不需一分钟,源源不断的高温光束把门锁烧成铜汗流 了下来。一个短发青年不愄高温,伸手一拉旁边的把柄,后厢门口当一声被拉开了。 他顺势一跃而上,发现楚原生和爱莎昏迷在车厢里。短发青年的手一挥,马上 又有三个青年走上车厢,他们两人一组,把楚原生和爱莎抬下发配车,扶进停在旁 边的红色穿梭车里,众人才迅速散去。 穿梭车象箭一样向前驰去。这时,楚原生醒了,他定定神,发现他和爱莎坐在 一辆穿梭车里,而他的前面是两个年轻人。咦,不对啊!自己和爱莎可是坐在发配 车里的。这是在哪里呢?楚原生实在想不明,于是他故意大咳一声“嗯。” 坐在司机旁边的青年听到了动静,他扭过头来,冲着楚原生笑道:“楚先生, 你醒了。很高兴能为你们服务,我们受查莫先生的指派,前来营救你们的。” 楚原生听了,心中极为感动,他伸出手来,握着青年递回来的手说:“谢谢你 们,太感谢你们了。”这时,爱莎也醒了过来,她象一只柔顺的小羊羔一样,依偎 在楚原生的身旁。 车子象箭般向前驰去。突然,司机开口说道:“楚先生,你们坐好,前面有检 查站,我要冲卡了。”说完,他一踩油门,车子向前疾速飞去。检查站象一道白色 的线条在窗外一闪而过,接着几束蓝色的光焰在车子的左右闪过,其中一道光焰击 中车弦,车弦上即时冒出一个焦黑的大洞。 车继续向前奔去。突然,司机惊叫了一声。接着穿梭车发出猛烈的震动。楚原 生即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原来,狂奔中的车撞上了路障,一连翻了几个跟斗。 车停稳后,楚原生定眼一看,发现前排的两人被撞碎的车头压得面目全非,早 已气绝身亡了。一阵穿心的疼痛湧来,楚原生咬着牙,忍着痛,小心地挪动着手脚, 用力地推开车门,“噯”一声呻呤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低头一看,原来是爱莎发 出来的。爱莎被猛烈的撞击夹在车椅上,她是被楚原生的推门声震醒的。楚原生见 状,连忙扶起爱莎,关切地问道:“爱莎、爱莎,你怎么啦。” 爱莎脸色惨白,她咬了咬牙,双目微闭地说:“疼、疼呀……”说完,又再昏 迷过去。 楚原生这才发现,爱莎被变形的座椅夹住了下身,一下子腾挪不了。楚原生见 状,心中大急。他连忙走下车来,绕到另一边的车门,伸出手来使劲地拉着车门的 把手。任凭楚原生使尽一身吃奶的力气,车门却纹丝不动。楚原生反复几次,车门 仍然拉不开。车里,爱莎呻吟声连续不断。 警车的呼啸声由远而近,楚原生听了,脸色大变。正在这时,吱一声,一辆银 白的车紧急停泊在楚原生的身旁。车上走下一人,他焦急地走到楚原生的身边说: “楚先生、楚先生,发生什么事啦!”楚原生抬头一看,那人正是和前卫青年一起 服侍他和爱莎的青年人。 楚原生如遇救星般说:“快,快救爱莎,她被座椅夹住了。”那青年低头看看 车内的情况,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声,然后用力地板 着变形的车门。几番使劲,车门始终不开。青年泄气地说:“楚先生,我先送你离 开,然后回头找人来救爱莎小姐。” 楚原生气急地说:“我不能扔下她不管的,我一定要带她走。” 警笛的呼啸声越来越近了。爱莎也被他们的争执声嘈醒了。她一下子明白了。 突然身旁一支短枪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伸出手把短枪摸过来。爱莎用枪对着 脑袋,十分虚弱地说:“原生,你不要为我担心,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死在你 的面前。” 楚原生被爱莎的举动惊呆了。他惊慌地说:“爱莎,你不要干傻事,我一定会 把你救出来的。” 呼啸声越来越清晰了,爱莎的脸色大变,迅速涨成了紫色,她的双眼瞪起来, 大声地说:“楚先生,你想迫死我么,你再不走,我马上死给你看。”说完,作出 一副扣板机的动作。唬得楚原生连忙说:“爱莎,你别,别这样,好,我走,我就 走。”楚原生说完,眼泪象泉水一样湧出。他被爱莎的真执所感动了。在他年轻的 生命里,在爱与被爱的徬徨中,爱莎的给予让他真正感觉到如火般的灼热,如糖般 甜蜜,如胶般绵缠,又如春风般温暖。可以说,爱莎让楚原生领略了爱情的魅力, 让他体会到人生的乐趣,可是这幸福甜蜜,这美丽时刻,在爱莎的离去而结束。 当楚原生进入车后,那车即时启动向前冲去。就在楚原生的车开出五十米时, 爱莎的车发生猛烈的爆炸,整座车一下被掀上了半空。楚原生坐在车里,看到这情 景,他的心突然象被刺碎般的疼痛,眼泪如决堤的河水奔湧而下。他厉声叫道: “爱莎、爱莎,让我下去,让我下去,爱莎……。”楚原生趴在椅背上,眼睁睁地 看着爱莎化为一团烈焰,悲痛让他象一个小孩般嚎嚎大哭…… 爱莎的死对楚原生来说,是一个沉痛的打击。他躲藏在波塞冬市里,闷闷不乐 地过了两个星期。其间,海洋国度组织领导人查莫多次来探望他,安慰他,并派人 来陪了谈天。更重要的是查莫派人看住他,不让他外出。因为这时波塞冬市追缉楚 原生的风声仍很紧,各路人马四处出动,悬赏捉拿楚原生的奖金又提高两倍。 这天下午,查莫来到楚原生的居所。查莫是怀着一个神秘的使命而来的。他望 着愁眉不展的楚原生,他不明白哈斯先生怎么如此看重这个并不出众的年轻人。查 莫进来后,楚原生礼节性地站起来和他握手。大家客套完毕后,查莫十分严肃地说 :“楚原生先生,今天中午我接哈斯的密电。他让你潜入天空城中,执行一项神秘 的使命。船,我也为你安排好了。是明早八点的,这是一班运送锰钢的货船。你先 随船进入南极上空的海云市,到时会有人接应你的。” 楚原生问道:“什么任务。” 查莫有点失落地回答:“不知道,这是一项绝密任务,到时会有人告诉你怎样 行动的,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深夜后,我派人送你去船坞。” 楚原生只有应道:“那好吧!” 查莫在那里呆不到十分钟,就向楚原生告别。作为海洋国度组织的领导人,他 有太多太多的事务了。每天总有忙不完的事,做不尽的工作,好在他年轻力壮,否 则身体早被压垮了。 查莫刚走,楚原生突然象脱胎换骨似的,满脸焕发春光。他拍一拍手,高声朝 外叫道:“来人呀!”从厅里走进一个理着平头、戴着一副眼镜的年轻人。他一进 来就问道:“楚先生,有什么吩咐。” 楚原生指着大厅对他说:“你去把他们一起叫进来。” 楚原生的话刚落,那眼镜朝着大厅叫道:“喂,兄弟们,楚先生让你们过来一 下。” 不到二十秒钟,有两个年轻人走进楚原生的房里。其中一人面瘦如猴,一人脸 肥如猪头。楚原生冲着他们笑了笑,示意他们坐下。那两人有点惶恐,不敢坐下, 直板板地站在那里。楚原生再次说道:“坐嘛!怎么不坐呀!” 那戴眼镜的青年大声叫道:“猴子,猪头,楚先生让你们坐,你们就坐吧!还 愣在那里干什么。”这两个叫猴子和猪头的年轻人才规规纪纪地坐在对面。 楚原生待他们坐定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这两个星期来,多谢你们三人对 我的照顾,明天我就离开波塞冬了。在离开之前,我想和三位去干一件漂亮的事, 不知三位敢不敢。” 三人几乎同时问道:“楚先生,是什么事。” 楚原生想了想才说:“这事不管你们干还是不干,都不能告诉查莫先生,你们 答应我再说。”说完,楚原生定眼望着他们。 这三人见楚原生这样一说,不知如何是好,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贸然开口。 最后,眼镜说道:“楚先生,你先说是什么事,让我们考虑考虑。”“是啊!” 猴子和猪头同时附和。 楚原生说道:“轰炸波塞冬市管委会的办公大楼,你们敢吗?” 那三个人听后如放下千斤重担,异口同声地说:“怎么不敢,我还以为是什么 事呢?” 楚原生见他们回答如此干脆,招手让他们靠近来,他说:“今晚八点波塞冬市 管委会举行一次高级别的会,我准备轰他们一把,这事你们千万要保密,别让查莫 知道,事成后就算你们的功劳。” 三人同时应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楚原生低声说道:“你们先去找二门光子炮,二十公斤那种的;再找两辆车。 眼镜开车,载着我和猴子驶经波塞冬市管委会,由我向大楼发动攻击,猴子负 责警戒。袭击成功后,我们向四十二街驶去,猪头驶着另一辆车在那里等我们,我 们到达四十二街,就放弃第一辆车,改坐猪头的车逃走。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那三人听后,觉得这主意非常好,无一人反对,大家都点头应承了。 夜幕降临,波塞冬市管委会一带,比平时多一倍的“蓝皮”在附近游荡。他们 不停地查询一切形迹可疑的人。一旦有行人向管委会大楼靠近,他们马上拔出警棍 驱赶。这时,一辆白色的穿梭车缓慢地驶过管委会门口的大街。就在车行到管委会 正对面,从车里射出二束幽蓝的光束,分别击中大楼门口的石柱。两条大柱即时被 拦腰击断。上截石柱跟着向下砸去。嘭、嘭两声巨响,管委会大楼门口横伸出的遮 阳板失去支撑,也随即成块地折断了。并且把整个管委会的出入口遮住了。同时, 又有两道极亮的光束扑向大楼,哗、哗、哗;整栋大楼震动起来,接着听到里面传 出了人们相争逃命的呼叫声,大楼的灯光在同一时间里熄灭了。 波塞冬市管委会大楼被攻击时,附近巡逻的“蓝皮”马上向这边包抄过来,哪 知从车里射出一道光束,击中停在一旁的警车上,警车当场被掀翻,飞到半空中。 警车落地后发生猛烈的爆炸,一下子镇住了前来“蓝皮”。就在他们惊愕之际, 白色的穿梭车象箭一样向前冲去,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