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外边的天兵神将并没有闯进天牢,这是天庭禁地,没有玉帝的指令,他们只能 在外面。但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一直没有进来,我们用这充分的时间,从那 天牢后爬了出去。 “南天门是无法走了,只能从蟠桃后园那里走了。”夺命妖道。 但一切并没有那么侥幸,我们刚绕过斩妖台,就有人发现了我们,那是一个小 孩。 “哪吒三太子。”夺命妖惊道。 “早知道你们这么久不出来,肯定有问题。”他道,他的脚踏着风火轮。也只 有两样东西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在天界行走,一样是风火轮,而另一样是筋头云。 一过手,我便知道夺命妖为什么尖叫的原因了,他是一个小孩,但你要把他当 小孩来看,你就错了。碰到他的人,很多的却被他当小孩耍。他的速度,招式,力 量无一不是在天界屈指可数的,更为可怕的是他手中的混天绫。几招之间,我便已 经汗湿浃背。骨精灵,夺命妖两人亦出手来住我。 “好久没有战的这么爽快。”那小孩却道,忽然间我看到他手中多了一个圈, 骨精灵的钩钩住了那圈。不!是圈套住了钩。他一抹手,骨精灵的双钩便已脱手。 而她,整个人便向前倾去,混天绫随即晃到她的身后。 “啊!”骨精灵大惊,夺命妖俯身吐了一口血。 “你怎么那么傻。”骨精灵道。 “我!”夺命妖似乎想说点什么话,但哇的一声,他又吐出了一口血。我回头 再看看他们,惊谎!他们都在惊谎中,虎头魔伏着巨魔王。剑侠客扶着精灵,英女 侠咬着嘴,脸色苍白。我知道,现在只有我了,但我感觉不到我的力量,我有些惊 谎。在我需要它的时候,它躲着我,在我不需要它时,它又会发疯似的来烦恼我。 “你最为可恶。”三太子道,手中的乾坤圈“嗡”的一响——我赤手挡了这一 圈。我开始明白这圈为什么叫乾坤圈,并不是它有着乾坤的重量,而是它有颠覆乾 坤的力。我接下了他的乾坤圈,在那瞬间,我要突破那乾坤圈,只有突破它才有可 能打赢三太子,我的确突破了。但那一瞬间他的混天绫绞动了,神兵护体,这并不 是袍子。我失手了!但太子也惊讶了。 “嘿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他道,忽的一晃身竟成了三头六臂。我们再战。种 种兵器碾磨似的向我碾来,我知道,末日到了。 电光火石,用这个词并不为过,当你感到无穷的力排山倒海般的从四面八方压 制过来时,你就明白恐惧是什么。 但电光火石,却是一瞬间的变化。 “杨戬,你。”是三太子愤怒的声音。 “你不能杀他。”一个手拿震天戟,额上有眼的人道。 “玉帝的命令?父王的命令?”三太子问。 “都不是。”杨戬道。 “好!”哪吒捂着受伤的受臂,化成了原形,驾了风火轮离去。 “为什么要救我们?”我问,他没有说话,我嘿嘿笑着,继续道:“我们闯天 宫,杀死嫦娥,打昏老君,劫天牢,无一不是死罪。是怕三太子抢了功吧!” “住口。”他终于说话了 他是天界中最优秀的将领,他曾在天界最大的一次动乱中,击败过天界最强大 的敌人——他拯救了整个天界。那一战后他获得了无尚的荣誉,享受了无尚的待遇。 然而他却沉默了下来!不知为什么,他便那样沉默着,有的时候甚至魂不守舍。在 他的身上,有一个谜。他开始讲他的故事:“曾经我与他战过,那一战是我毕生最 为精彩的一战,那是一场恶战。虽然我用劲了毕生所学,亦不能胜他分毫,我知道, 这是我生平所遇的最强大的敌人!那一仗,他们说我赢了。我赢了吗?愚昧的他们, 胆小的他们可曾看过我们的战斗。那一仗!我没有赢,没有那一仗我们打了七天七 夜,由天上打到地下,由云里打到海里,从天宫打到地府,由傲来打到北俱那七天, 天地色变,万物生灵无一不在颤抖!他却带着嘲笑,带着挑衅,他竟是那样的悠然 自得 他是王者,他是美猴王,在他的面前,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自哀。为什么? 但是他的棒开始有些抖,这并非是他,他的棒法一向是干净而有力度!他的眼 神有些深沉,那孤傲的神情开始沮丧而这时我亦已经明白,他的部下均已被降伏。 天庭正他们在要胁他。 “呜!”他像哭一样咆哮,他愤怒的打出了三棒:第一棒,石破天惊,我接下 了。“我快死了!”这是我当时唯一想说的话;第二棒,天奔地裂,我接下了,气 血沸腾,我的大罗金身,我的黄金锁子甲,全都碎了,在一这棒面前它们太脆弱了, 我的手,我的肩胛,在那一瞬间,已不属于我。“我已经死了。”我想,这已不能 再说,因为我已经死了。第三棒,神魂俱灭,三界中,万物皆在轮回,人死为鬼, 悟道,为仙,仙悟彻为神,性迷为魔,心念所致为妖,而这一切的轮回又都以神魂 不变,因为魂魄所在,才有三界轮回。但若神魂皆灭。便再无轮回,永消逝于三界 但这一棒他并没有打在我身上,他只打出了一半,在打出一半时,他收手了,所有 的力量回承到了他身体。血,从他嘴里吐出,他是在自我惩罚,我们捉了他。而我, 竟成了这一战的最大功臣。这一切,又被他们编成了故事,他永远是邪恶的形象, 我却是人们心中的神灵这是一种荣誉,但这更是一种耻辱,拿一种耻辱做着荣誉, 可哀!可哀的我。我想找到他,我要再跟他一战!我知道,再战的后果可能是死, 但纵使是死,我心亦慰,但我再没能找到他。我到御马监碰到了采星仙女,她似乎 有些神智不清了,我对她讲说我与猴子的战斗的,我说其实是我败了。‘不!’她 说,‘你赢了,至少你为天界挣得了时间。’她说这话时,在笑。她说,这世界上 只有这星星最干净了,她要永远守护这些星星。她疯了,所有的人都说。但我知道, 她很清醒。 “你说这些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问杨戬道。 “你的记忆还没有回复,至少没有完全回复。”他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记忆还没有回复,难道你可曾知道我的事。” “知道一些,不知道一些。”他道:“但你未能现出修罗真身做战,显然你的 力量与记忆都不曾回复。” “那么你是说我的记忆跟孙悟空有关。”我道,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所以,你想通过我来找到他?”我道,我已经看出了他心中的渴求。他是神, 但他的心却分明背叛了神。 “是!”他无可否认。 “那么你应当把你所知的我的一切告诉我!”我道。 “在你与他之间,中间有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知道你与他的一切。”他道, 他并不像在开玩笑。 “这女人是谁?”我问,在我的印象里确有着一个女人的模样。当我见到玄剑 娥时,我曾以为是她,但她的落寞让我明白,她并非是;当我见到燕山雪时,我亦 以为是,但她的洒脱让我明白,她并非是。 “白晶晶。”他道 一直到我们赶到蟠桃后园,我的头仍是一片昏眩。“白晶晶!”为什么这个词 这么陌生。我试着分析着这个名字,企图让这个名字在我的记忆里明亮起来。“晶 晶,白晶晶!”任我怎样,我也无法使这个名字明白起来 “他们来了!你们快走吧。”杨戬道。 “那你怎么办?”我问。 “自己的错当自己承担。”他道,他的样子告诉我,他无怨无悔。 “珍重。”我道。 “这不是我想要的话。”他道,眼里却是无穷的战意。我知道,那是他的向往, 有的人就是如此,为一种向往,做着任何的事,无怨无悔。 蟠桃后园,有着天界通往人间的另一道路,一条险阻的路。这条人间能往天界 的路,据说是一个传说中的英雄打通的。 可是,我们既然能够想到,天界又怎么不会想到了,当我们赶到后园时,大队 天兵已经围在那里! “怎么办!”骨精灵问,面露着一种害怕。很难看到她这种神色,被她缠扶着 的夺命妖狠命咬着牙,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怎么办!”我心里也这样问,可是我又能问谁!我无心去看他们,因为他们 的眼神只有无助,只会让我更乱,更无奈。 可是,那群天兵并没有看到我们,他们交头结耳了一伙,便纷纷向蟠桃园里涌 去。 “怎么回事!”我大惊,也顾不得想什么了,一招手,便带他们也向蟠桃园进 了去。反正南天门已经无法走了,只能进不能退了,唉!听天由命吧。 刚进得蟠桃园,便听的里面传来阵阵打斗声,慌忙闪到一旁,想要看过究竟! 只见那队天兵正拥拥攘攘的围成一团,时而散开,时而聚拢,仿佛是他们在混战不 矣!不过,在那散开的片刻却看到了几个绝非天兵模样的怪物——好熟悉的家伙! “赶快找到条路,趁着乱,还能溜下去!”夺命妖说了几个字,便紧闭嘴。 我这才回过神来,吩咐他们躲好一点,便按记忆去摸那条路。可是,我却看到 了一块封碑,封碑写了许多的字,晃眼看着,大致是说了封闭该路的时间,原因。 “混蛋!”我大怒,一拳打在那碑上,震荡之气只传去十来丈,那些离我较近 的天兵,竟纷纷被荡开了去!那碑闷闷的响了声,好些时间才见的碑身从中裂开, 再一看,透过碑身一看,哪里还有路,只有白云悠悠。 “修罗!”有人叫我,粗重的声音,回头一看,便见的两个神兵很可怜的被一 把巨大斧头劈倒在地,叫我的,正是那个拿着斧头的人,那是一个熊王模样的家伙。 其间还有三个怪物,一个浑身黑色——脸,身体,手,脚皆是黑色,如此,竟连的 脸上表情也无法看出,他摆动着双手,逼退了三个天兵,很快又被几个天兵围住; 另一个家伙,竖着两个尖小耳朵,摆着一条大尾巴,并且那条大尾巴作着武器,拼 命的向围住他的天兵甩去,一有不小心的,便惨叫一声,被抽倒在地;第三个家伙 最是勇猛,三头六臂模样,吼声阵阵,手拿着一把血烟长矛狂舞,所到之处,便空 出一片,若是躲之不及者,便见的血光起。这几个怪物也果是厉害,一队天兵很快 便倒了十来人!剩余者也是寒寒颤颤,远不如刚开始时整齐刚猛,只是时退时进的 打着牵引仗,分明是想等的援军赶来。 “你叫我!”我茫然而问,那些天兵们又见的我与他们熟识,更是惊吓不矣, 只是拖着兵器来回的跑了,哪里还顾的上战斗。 “当然!”那黑色道:“贵人还真是忘事。” “你们是,是三界妖王!”这几个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一晃,我终于记起他们 的名!拿斧的是千年熊王,长尾巴的为兰色妖王,一身黑的正是黑山妖王,那三头 六臂的家伙便是三头魔王。 “刚听的天宫那处闹的厉害,我还道是谁,原来是你!”兰色妖王道,他甩着 尾巴把最后两个神兵赶到我这边来了,我只能挥手将两人打倒。 这时我才明白,正是因为三界妖王的原因,天界无法尽全力追捕我们——他们 原本想把我们困在天牢里,等料理了三界妖王后,再对付我们,可是他们并没有想 到虎头魔竟在天牢里挖出了一个洞。 “可是,你们,你们”我感觉自己想说什么,可是那只是一种感觉,一到嘴边 竟说不出了。 “可是我们早已被太上老君的急急如敕令封印了,是吗!”兰色妖王却道,我 愕然,究竟自己是否要问这个问题,自己也是不明。 “哈哈!我们三界妖王的命本不属于三界,难道就凭他天界便想定我们的生死 吗!休想,哈哈。”那三头魔王把口水一吐,竟是红色的,想来刚才打的太过于卖 力,将牙齿咬碎了吧。 却是兰色妖王实在,他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本他们本一直在封印里沉 睡,但不想有一道红光将他们照醒转过来。“随后便是天翻地覆,一种很强的气息 把封印撞了开去,我们便从中出来了。” “一种很强的气息!能将急急如敕令冲天的气息!怎么可能。”我对这样东西 似乎非常了解,可是这仍如着一种本能。 “是的,一道很强的气息将急急如敕令冲开了,我们便从封印中醒转,那太上 老君见的我们的封印被解,非常慌张,竟又要写他的急急如敕令来封我们。嘿,这 个糟老头子,我们又怎能比他慢了,兰色甩出尾巴便把他打晕了,本来是想结果了 他的,不想,他那条老牛倒是挣脱了金钢琢来护他,见那老牛护主的忠义,我们便 也饶了他。” “随后,你们便杀了嫦娥!”我忽的明白道。 “嫦娥!可笑,我们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子,她又不来拦阻我们的道,我们为什 么要杀她!”黑色道,脸上有些愤怒。 “哦!嫦娥不是你们杀的!”我大惊。 “又来人了,赶快走吧。”兰色道,我回头一看,却是剑侠客他们,连忙道: “是我朋友。”便向他们走去,向他们作了解释!他们看了看三界妖王,又看了看 我,却也无话,惟夺命妖不冷不热的道:“他们便是当年孙悟空那猴子的部下!” 我一怔,忽的曾记得阎罗王与我说过,孙悟空闯地府时将生死簿撕掉了几页,而那 部份的人死了之后便不会入地府,三界妖王便是那一部份人。 “是,是又怎么样!”黑山妖王见他面色不善,亦是没有好面色道。 “唉!只可惜因为一个女人,他竟可以放弃一切!”兰色妖王悲哀道,他这样 一道,那三头魔王更是恼道:“提起那女人我就来火,也不知道大王究竟中了那门 子邪,如果不是她,大王早率领我们反掉了天界,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被那老道士 封印住了!”一说起孙悟空,这几个妖王个个面带愤怒之色,吵嚷不矣。夺面妖似 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骨精灵示意不再说了。 “喂!能不能先找到路离开这里啊!”英女侠脸上虽有着害怕,见他们争吵的 厉害了,终于忍之不住喊了出来。 “路已经没了!”我道,心里面倒也清净,仿佛为多了几个受罪的人而幸灾。 那熊王也走到那碎石碑处,探头看了看道:“没了,没路了!”话一出时,众人都 是一怔,妖王们互看着,便都看着我了。精灵走到我的身旁拉着我的袖子,我以为 她是害怕,便握了她的手,再看着她时,她竟咬着嘴很勉强的对着我笑了笑。 “肯定还有别的出路,我们即能从牢里出来,便一定也能找到地方出去。”剑 侠客道,这时我才看到他的右臂受了伤,血已经淌到胸前。 “那怎么办,有路也要赶快去找啊,就在这儿说有什么用!”英女侠面色焦急, 早已顾不得小姐模样了。可不想她一喊完,那兰色妖王却“哈哈!”笑了起来道: “看来,我们几哥俩也不算亏,再被捉了,也还有一堆美人儿陪。”英女侠被他这 么一笑,哪还敢作声,绞着手,畏着眼,只想往后躲去。再一看那骨精灵倒是怒着 眼,似乎对几个妖王的言语恼怒不矣。我只能心里面暗暗叫苦,一边儿自己体内的 愠气也时时窜动着,当真想开了这道闸,也怒上一怒。 “天界到人间好像还有一条路!”夺命妖却说话了。一听的这话,三界妖王也 不再吵闹,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就连骨精灵也是吃了一惊,转头看着他,怀疑他伤 重说胡话。英女侠张着口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我问。夺命妖没有回答我,只是道:“我相信有这么 一条路!”“相信?什么意思。”三头急道。 “是一个老人告诉我的。”夺命妖说。 “那老人是天界什么大人物?”黑山问。 “他不是天界中人,但” “你开什么玩笑!”三头似乎感觉受了捉弄一般,大怒打断了他的话,但很快 被黑山拉住了,不让他说下去。三头愤愤然的哼了一声,极是不高兴。 “令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并没有怀疑夺命妖的所说。黑山也点了点头 道:“那条路在哪里,那老人可曾说清楚。” “蟠桃园尽头。”夺命妖道。 众人说定,便也不在多说什么胡闹的话,立刻便向蟠桃园深处赶去。但不想蟠 桃园之大远出我们的想像,在桃树中摸索多时,忽看到前面倾斜,明白到了尽头, 跑了去,却发现是云之端。 “这就是那条路!”黑山讥讽道,众人的心均是一沉,只望着夺命妖。夺命妖 解开骨精灵的手,颤了几颤,走到那边端看了看,回转看着我们摇了摇头道:“我 们走错了路。” “那我们该往哪边走啊?”精灵问。 “不知道,只能继续找。”夺命妖道,脚却一缩,几乎要摔倒,骨精灵慌忙扶 了去。我忽然听到了一些喝叫声,刚要说时,发现众人都已注意到那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虎头魔忽的道,他身负着巨魔王,当是众人中最吃力的一 个,却见不着他多说话,这时他却说话了。 “是那些天兵追来了!”黑山却笑着道。 “不像是朝这边来的!”剑侠客听了一伙,摆头道。我静心听了一伙,确实剑 侠客所说,那伙天兵并不是冲我们来,可是他们会追到哪去了。 “啊!”我叫了一声,众人纷纷转眼看着我,不知我为什么会发出叫声。 “我明白了,是那条通往人间的路!”我道。 “对了,赶快,跟上他们,便能找到那条路。”黑色道,众人皆是恍然,便也 不在多话,向那脚步声的方向追了去。追了些时间,果然看到大队天兵在前面,我 们便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藏着身子,不让他们发现。可走不了多久,忽听的后 面有人喊道:“他们在这,在这啊!”我们大惊,竟不想后面有一个掉队的天兵, 前面的天兵听的人喊,回过头,看到我们,也是一阵噪动,随后便向我们围来。 “混蛋!”兰色骂道,一个跳跃,落到那天兵面前一尾巴将之抽倒。但很快大 量的神兵围了上来,三头喝了一声,拿起血烟长矛早迎了出去。骨精灵一手扶住夺 命妖,一手拿着单钩横在身前,却将身子靠到桃树边,显然是怕伤到夺命妖。虎头 魔也把巨魔王放在桃树边,与夺命妖一处,便与骨精灵联手护住那颗树。 我刚用国将精灵,剑侠客排到身后,便感觉大腿一麻,却是一把枪刺到我的腿 上,我大怒,举脚一踢将那天兵踢到人群里,压倒了一片。一咬牙,将枪拔出,当 作棍子,横扫而去,那涌在前面的五个天兵便把我扫翻在地。随后,又跳前一步, 甩枪刺去,鲜红的血便在我的眼前溅出,正杀的兴起时,忽听的精灵喊师父,回头 一看,方知道人已被冲乱,隔散开来。慌把枪往一个天兵身上一架,便用他的身子 旋了两圈,撞开人群,闪到精灵身边。她并没有受伤,一个天兵要伤到她时,剑侠 挥猛砍一剑,将圈子逼开了些许,转身过来用胳膊将那天兵夹住,那天兵被他夹的 浑身抽动,但我看到了血从剑侠的胳膊上沽沽流出,那正是他受伤的胳膊。而那圈 子很快小了,把把枪矛便向他刺去,我连忙把手中的天兵向那圈子扔去,那些天兵 也顾忌同伴的生死,把枪矛往身后排去。我借的机会将那几人打翻,将剑侠手中的 剑拿过,便要砍向他手中的天兵,却不想后面有人拉我,回身一砍,那人骂道: “你疯了!”竟是黑山。“你!”我大惊,还顾不得说话,那些天兵又围拢来了。 黑山一排手,将那几个天兵又逼到一旁,一边靠向我道:“你们赶快走,这里交给 我们四兄弟来应会!” “开什么玩笑!”我道,并不理会他,不想那三头也大声喊道:“他妈的,叫 你们滚,还不快滚!真当我们说假话要骗你。”他一边喊着,一边又猛抡起手中的 枪,将圈子扩了开来。“离开之里之后,请帮我们找到我们主人,对他说,我们三 界妖王永远是他的手下,我们一直等着他,来重建这三界秩序。”黑色说完竟对我 笑了笑。那边兰色也是杀的勇猛,一条巨尾只抽的叭叭作响,不少的天兵便被抽的 血肉模糊。而熊王因过于笨拙,一个失手,手中的大斧被挑落在地,他倒也是条汉 子,也不去拾那斧,转身却把一颗蟠桃树连根拔起,用那巨大桃树做着武器,猛抽 向人群。 “快走!”黑色一个跳起,拔倒一批人,又喊那熊王堵过来,将路空出。 “保重!”我迟疑片刻道,将剑侠与精灵双双挟起,从他们身边向前跑去,一 个天兵喝到,远远的向我抛矛过来,我把眼向那人一瞪,那人慌的把头藏到众人中 间,混着乱了,我哼了一声,抬脚将矛踢开,仍抱着他俩向前跑。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的!”剑侠道,挣扎着身体。见他挣扎的凶了,便顺 了他的决,松手将他们放下,让他们在那里等我,又回去救那骨精灵他们。 四大妖王几人也战的默契,已连在一处,一时竟把大批天兵堵在那里,而骨精 灵也扶了夺命妖走了出来。我便也不去帮忙,径去帮虎头魔与英女侠。英女侠正帮 虎头魔将巨魔王弄到他背上,可是她的力气太小,巨魔王身体又过于巨大,竟托不 动,便在那里蹬脚,极是不耐烦。我三步并两步,踏了过去,双手将巨魔王托起, 放在虎头魔背上。虎头魔低声道了谢谢,便鼓着嘴,直向前奔去。“累赘!”英女 侠哼道,也向前追了去。 “记得我对你说的话!”黑色回头对我道,便回头一心斗着天兵,并不与我说 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知为什么,我们走的并不是很快,虽然我们必须走的 很快。夺命妖,巨魔王都受着伤。虎头魔在天牢呆了那么久,又付着身躯巨大的巨 魔王,却依然能跟上我们的步伐,已经非常的不简单了。精灵虽然没有受伤,但一 路莫名其妙的随着跑,却也感觉辛苦。剑侠客仍是风尘仆仆样式,只是他的身形我 隐约觉的有些异变。三界妖王们的背影渐渐模糊,他们虽为妖王,去并非如所说的 妖王般的无情。他们曾经的主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称之为大魔头,不知道! 或许我更相信另外一种说法,他是一个盖世英雄。 三界妖王,我将记住他们,不是为他们的主子。而单单是为了他们,他们的主 子为着英雄,他们亦是,他们亦曾可以渺视三界,他们对主子虽然有着不满,但他 们仍是忠诚于自己的主子,他们敬主子的盖世英豪,也恨主子为什么不能如他们的 所愿! 他们错了吗,如果错了,那他们究竟错在哪里,为什么他们要至死不渝的错了! 是因为他们是他所造就的。而为着造就自己的主子,他们便要把他拥为三界的主子, 只有主子成了三界的王,他们才能被三界认可。 唉!无人认可的人和事物,都是可哀的,非常的可哀! 太上老君已经给他们打晕了,并没有人做急急如敕令了,天界要捉住他们,凭 这般硬斗,定然要费上不少功夫。 那战斗声也渐而轻去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