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穿过一间布店后,飞燕女停了下来,那是一间很普通的民房,朴实无间。 “我们进去吧!”我道。她点了点头,走向前去,轻轻的把门推开。门是掩着 的,她轻轻的推开,似乎想保持一切的宁静。狐美人握紧了我的手,她似乎也非常 的在乎这一瞬。客厅是空的,并没有人,她径至走到了房间。房间并不大,只摆了 一张床,便仅有一些字贴画了,较能显目的是门边桌上的一盆百合花。她的手在百 合花上捻过,似乎有些惊诧。她的眼神开始了变化,很奇异,一闪一闪的。 床上睡着一个人,但却是一个女子,娇白的面容,头发结着辫子,但有几分乱。 舞天姬,我已经认出她来,不是她又是谁!可她怎么会在这。客厅传来脚步声, 有些急促,又听的声瓷器轻磕声。他已经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瓷碗,碗里黑黑的, 是药。清奇的面孔,只是少了熟悉的头盔和一身锃亮威武的铠甲。 是他!二朗神。 他看到我们,也是十分惊讶,但他的眼神却很快从我们脸上掠过,盯在了飞燕 女脸上。 “你的眼睛没有瞎!”飞燕女问,头却不由的左右慌张的摆着。二朗神点了点 头,并不多说,眼睛盯在那药上。 “你一直在骗我!”飞燕女问,她的眼神出奇的慌张,即便在凤巢那万分危险 的时候也未曾见过她这副模样。 “是!”二朗神仍是点了点头,眼神痴而无力的看着那手中的药。药却是黑的, 很黑,而且很苦。 “她是谁?”飞燕女问。 “我师妹舞天姬。”二朗神道。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飞燕女的嘴角一抿,我以为她会哭出来,却想 不到她竟这样笑着问,仿佛是在笑自己的傻。二朗神没有说话,狐美人的手绞着我, 她感觉到了害怕。 “我不知道你还需要不?”飞燕女的眼眶里转着泪水,她将包袱解开。将硫磺 草,鬼切草,千年沉屑等几样药拿了出来摆在桌上。 “为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带了苦腔。她的眼泪滴了下来,她的脆弱尽显无疑。 “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她忽的大声道,从门外跑去。 “姐姐!”美人叫着,跟着追了出去。 “这事情是你的错!”我对武尊神道。他点了点头,走至床头,把药搁在床边 桌上。舞天姬在飞燕女的叫声中已经惊醒,正吃力的想说着点什么话。 “该吃药了,你别动,我扶你起来!”武尊神道,舞天姬点了点头,又看了看 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之色。 “不用怕,他是我朋友!”他安慰她道,一只手挽住舞天姬的身子,稍稍合了 力,将她扶起,另只一手端起药,轻轻吹吹了,喂到舞天姬嘴边,舞天姬轻啖了一 口,便露出难受之色。 “再喝一点!”他道。舞天姬很听话的又喝了一口,但仍只是轻微的一口。 “再喝一点!”他仍是道,舞天姬便又啖了一口。如此反复几次,她轻轻道: “我喝不了呢!” “那算了吧!”武尊神道,放下手中的碗。轻轻将她扶倒在床上,又把她的手 放进被子,随后又拉了拉被子,严实的盖住了她。他看了看我,知道我有话与他说, 便站起身子。 “大师兄!”舞天姬却喊住了他,他重新蹲下身子,将头贴的很近问怎么啦。 舞天姬已经伸出手去拉住他道:“陪陪我,舞儿不要让你离开!” “我不会离开舞儿的!”二朗神道,语气很是温和。 “我刚就做了一个梦,你在我的面前,我喊你,你没有应我!”舞天姬道。二 朗神慌忙止住了他道:“那肯定是一个跟我长的像的人,我就在你身边,你不是看 到吗?” “嗯!”舞天姬应了一句,脸色很是幸福,却一脸的疲倦。 “我要你讲故事给我听,战将和我都很喜欢听你讲故事的!”舞天姬又道。 他当真讲起了故事,我知道这个故事是他要说给我听的。他讲的痴迷,或许也 是讲给他自己听的。他讲到了他的幼年,他的幼年很幸福,是一个富裕的家庭。他 的父亲是一个心忧国家之人,所以给他起名为武尊。在很小的时候便带他游山玩水, 给他讲解人理伦常,讲那天下兴亡。但他父亲虽忧天下,但自己却是个文人,整天 只感到自己空叹的无力。便将希望寄托给了他,将他带到洛阳镖师那学习武功。转 眼间8 年过去,他的师父周资裕从长安押镖回来后,单独带他到一个房间,讲出了 一个巨大的恶蚝。他家被一群强盗——也许是仇家抢劫而空,他的父母没能幸勉于 难,也尽皆被杀死。 年青的他,一腔热血,满怀仇恨,回到了家乡。家已被封,他撕掉封条,一一 走过,各种熟悉的往事从眼前浮过。他发誓一定要手刃这个仇家,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查到了所为之人,此人曾是他家中下人,但因为一次不小心说了句做叛徒无所谓, 结果为其刚正的父亲听道,便命人将之打了一顿后赶了出去。此人一时气愤,便在 外面伙同了一些强盗将他家打劫一空,但不曾想这群强盗皆是心狠手辣之人,一发 的将武尊的父亲母亲杀死。事后,他也十分害怕,武尊找到他时,他已经是在半疯 了。随后武尊找到那群强盗,但想不到那群强盗竟联合了一只叫食婴鬼的家伙,反 将武尊打伤。 “我一定要你们用血来偿还!”武尊道。他的怒气却为鸿蒙老祖所看到,于是 他收了他做弟子。所需的条件是同时他要在天界为眼,天界的一举一动要向鸿蒙报 道。他的天赋极是资高,很快便学到鸿蒙精髓,在天界显示了他的才能,并被封之 为神。当他再返回去找那群强盗时,强盗们早已死去,他杀死了食婴鬼。(食婴鬼 的手下逃窜到城东)但他并没有感觉到仇抱了之后的快感,相反,他却感慨到仇恨 的可笑,同时他开始反视这么多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恍然间,他发现自己已经在 一个圈中,于是,他要摆脱这一切,他开始反叛鸿蒙。 不久之后,与孙悟空那一战,更使他名声显赫。之后,鸿蒙发现他的不轨举动, 大怒,捉了他。因怕他逃跑,又弄瞎了他的眼睛。但不想,舞天姬龙战将练及同门 师兄妹一场,悄悄放了他。他找到太上老君,老君用丹炉薰其眼,想至于到齐开大 圣之火眼金睛效果。却不曾想到薰的他脑门崩裂,现出第三只眼,眼睛也就此了好 了。但因害怕鸿蒙的寻找,他躲向人间,这里他碰到了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子 他看到天界又发动乱,便慌忙赶到天界,正看到哪吒与我的那一战,便出手救 了我们。鸿蒙催动九生九死时,他亦赶了去,结果为之波及。一同坠入人间,眼睛 在那一瞬间为狂风刮沙入眼,再次瞎掉。 或许天下很小,他又碰到了她。她照顾着他,似乎像着母亲当年的感觉,她为 她做着他眼瞎不能做的一切,他当感觉到幸福。但他心里却有着的是焦虑她为了他, 受了不少委屈,在衙门那次,她居然在众人面前说他是她的郎君 第二天,她陪他去看日落。(这时他的眼睛已好,但他瞒了她。)不曾想像的 事发生了,一个惊慌的称做她妹妹的女孩来了。她们勿勿赶去,说去两三天便会回 来,却不想远远超过这个时间。与此同时,他在长安城东海边发现了舞天姬和已死 的龙战将。舞天姬抱着龙战将,已经疯痴,竟不肯松手 “她已经睡着了。”我道。他点点头,把舞天姬的手放回被子。徐徐站起,与 我一同到了客厅。 “飞燕女为你付出的太多。”我道。 “我知道!”武尊神道。 “你什么也不知道,至少你连起码的珍惜也不懂!”我道。 “你们有权力这样说。”他却说,丝毫不为自己做着辩护。 “如果她要因这件事自寻了短见,你会后悔一辈子!”我道。 “不会,她不会,她只会恨我一辈子。”他道。 “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我问。 “没有,什么也没有。”他摇了摇头道。 房子里却传来舞天姬的尖叫声:“战将死了——”二朗神慌忙跑了进去,我随 之而进。 “大师兄,大师兄,战将死了,他死了!”舞天姬惊恐的睁大着眼睛喊道。 “没事了,没事了,大师兄在!”他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肩。舞天姬仍在哭着 喊:“他说他好难受,好难受,可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睁睁看着他痛苦的喊,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他叫的好苦啊,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看着他死了,他没呼 息了。真的,真的,他死了。不,不!他没死,他没死,我一直拉着他了,他怎么 会死了,不会,可是他不说话了啊,大师兄!战将是在睡觉吗?是吗?” “是的!”二朗神道:“战将一直都喜欢睡懒觉,这次他睡的很熟,不要吵了 他。” “嘘!不要吵了他!”舞天姬也道,声音小了下去。或许是过于疲累,不多一 伙,便见她再次睡去。二朗神仍将她轻放回被里,又拿了帕子轻轻拭了她的脸。 “她抱着龙战将的尸体抱了数天数夜——她是眼睁睁看着他死去的。当时她完 全慌了。”他说,我已经明白了他。我还能说什么了,不能,什么也不能。当我走 出那间房时,我看到了狐美人正做在那门槛上。 “怎么啦!你姐姐了?”我问。她看着我,委屈的道:“姐姐不理我还骂了我, 叫我不要跟着她!”我走了过去,伸出手,她把手放到我手中,我将她拉起,她很 温驯的躺在我的怀里。她仍是委屈着:“姐姐从来不曾骂过的我的。”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我们回边境去,那里更适合我们!”我说,那一时间 我真的很想回到边境去,很想。 “可是姐姐怎么办!”美人问。 “我们帮不了她,谁也帮不了她。”我道,心里隐隐的有些疼。 “不!”她竟道。 “怎么啦!”我问。 “不能便宜了欺付姐姐的那个家伙!”她道。 “他没有欺付你姐姐!”我只能道。 “他骗她就是欺付她,害的姐姐也不理我了!”美人嚷嚷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了?”我觉的有些好笑便问她道。 “嗯!我也不知道。”她支吾半天竟说不出来。 “傻家伙!”我抱紧她道:“如果要是这样,你姐姐为什么不打他,不骂他了, 她是在生自己的气了,我们没有办法的。” 我们从洛阳经车夫回到边境,刚从车蓬下来,美人便换了副心境,又显的以前 的活泼了,春天的天气总能让人感觉到美好,虽非洛阳城的繁华热闹,但眼前的绿 与红却让人有着愿与天地一体的感觉。 翠绿欲滴,鲜红如火,是一种让任何人都会有着冲动的。她拉着我摘了许多的 花儿,带回了树的房子里。虽然有了许久的时间不回来,房子里多了些灰尘,多一 些寒寂,但这些花一进了房子,格外的生机便洋溢了整个房间。 狸狸的毛色也已经没那么纯白毛绒了,仿佛知道热的夏天要来了。见的我们回 来,它已经由不得的自己,早蹿到了美人身上,支支吾吾的,来回耍野,却是说不 出的欢喜。当在房里折腾不久后,美人便出的门外,荡上秋千,唱起歌来,不一会 儿,大象也呜呜的叫着赶了来,大鹏盘旋几圈,落在了枝干上,仍是双眼犀利的看 着她。狮子老虎也跑了来,那老虎还带着一群小虎崽子来,翻在那里任它们亲昵 转眼间天地亲和的过了一个月了,美人的身子也开始有些胖了起来,不如先前 的活泼了。各种妊娠期间的的反应也出来了,于是她便也更加慵懒,却总喜欢赖住 我,不愿动弹。当说的太阳好时,出去竟害怕做在大象上。似乎忽然间怕高了,倒 更愿意缠着我。 她说她更喜欢我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听小孩的笑声,然后要我一五一实的将我所 听到的讲给她听。我自也是欢喜,便按猜想,描给她听,结果把她逗的直乐。看着 她那高兴的样子,我心中的石头也不由的放了下来。她一样的乐于做母亲。 但生活总是变化无常的,有一些预想不到的事终究要发生。我知道,想着逃避, 但我们现在不正是在逃避吗?当逃无可逃的时候,有些事情还是要注定去面对的。 那一天,我刚去把蜂蜜取了回来。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这是一个中年人, 曾经的威风虽然仍留在他的面上,但已经慈和,虽为兽的面孔,但却无兽的性质。 在他的身边还有着一位绝世俏媚的女子。 “好久不见啊!修罗。”他道。 “是啊!好久不见。”我微微笑道,他正是牛魔王,他身边的女子却正是在英 女侠比武招亲场上救走黑熊的那位奇女子。 我把他们当贵宾接入房中,把美人叫了起来,相互给了介绍,我便知道那女子 原是他的义女,叫做媚灵狐,这似乎引起了美人的兴趣,很快便缠住她,姐姐姐姐 的叫个不停。我拿出蜂蜜,山泉等自有的好东西来招待他们。随后与他们长谈起来, 相互诉起往日的事情,不禁都是唏嘘而叹,很快便又转到了当前的事。他见我生活 的好,便不由的送了几句祝福。我欣然而受,却问起他的事来,他长叹一声便说到 了他的儿子逆天魔的事。 “哦!逆天魔!”我说两个月前曾在斧头帮遇到过他,那是他已是安好,并与 一个叫燕山雪的女子情投意和。 他摇了摇头说那事他已经知道,但他所要提的却不是那件事,而是之后所发生 的事。 “什么事!”我大惊。原来在我们离开后不久,逆天魔终至于又去拿“破日”, 结果无法控制,打伤无数五指山帮众,燕山雪亦为之所伤,至今仍然晕迷。 “当年猴子那般能耐的人所拿金箍棒,也引发大闹天宫事件,想来他却也要干 这方面的傻事。”牛魔王叹息道。我慌问斧头帮现在如何了,牛魔王说倒也无碍, 逆天打伤燕山雪后,似乎也知道自己做了糊涂事,失控中不知跑哪去了,五指山倒 也逃过一劫。说到此时,他也不由叹了口气道:“也亏了燕山雪那奇女子,否则五 指山可真要被移为平地了。”我点头无语。 他便又接着说道:“五指山现在已由二当家暂代管理,主要治疗那些受伤的五 指山兄弟。本已经离开五指山的剑侠客与英女侠夫妻也赶回了五指山,却也无事。” 剑侠客与英女侠不知何时结为夫妻了,这即让我惊奇,却也有着暗地心慰。 “也不知那小兔崽子跑哪去了,苦于无处找他——我老牛也就他一个儿子,唉! 便打算去去天界,找找那千里眼!”他说的不禁有几分苦。 “你打算再上天界!”我大惊。 “是啊,这数百年的债还是要碰头啊!”他叹着气,随后又喃喃道:“逆天小 的时候其实挺听话的,挺像他娘!可长的大了,野性出来了,骨子里又挺像年轻时 候的我,咱的一个惹祸的根,真是爱恨不能啊!”他说着便不由的又提到逆天魔的 小时候,在他的话语里,与着飞剑侠所说的逆天魔竟分明是两个人。 “他真的很听话,最懂的体贴我的,她娘走的早,就留着他与我,时时还问着 她娘的事”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由的有些梗,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又何时看 见铁铮铮的牛魔王有着这柔情的一面,不禁黯然,又想到美人,还有那肚里的孩子。 不由的又有几分心里感慨,只能尽力的安慰着眼前的他。他却的笑道,人生不如意 的事太多,又有什么好抱怨的了,一时间又与我提到逆天魔的母亲紫霞仙子。这个 故事,曾经飞剑侠与我提过,但飞剑侠却也只是知道些所知的传闻。 他说他在魔王寨下看到了晕迷的紫霞仙子,便将她救起。她太漂亮了,他说, 铁扇走了,我原本一个人已经感觉到世间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但不曾想到她的到来, 竟破坏了我的一切,那个时候,我忽的感觉到了我的年轻,满身的激情,竟又有了 重兴兽族气势的时候。但令我奇怪的是,任我怎样的在她的面前表示我火热的心, 她也一副冰容。 “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这是她最爱说的话,虽然这些话让我一度感觉气 馁和无奈,但我每次邀她,她却从不曾拒绝,这一点就足够了,至少她从未曾说过 讨厌我,我命小妖们摘了各色的花,弄来最好看的石头,给她建造大的别墅 “我累了,我要休息。”她还是这样说,仍是愁容不展,任我怎样,她也不肯 说出她以前的事,这一切我并不勉强她。但麻烦的事却来了,大大王,二大王,三 大王开始反叛我而去。 他们平日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虽然我一度颓糜不理正事,但他们都不曾弃我 而去,而此刻,他们却离开了我 无论我怎么要留他们,他们仍走了,头也不回,他们并不争我的什么,甚至一 块地盘,一个人手。后来我听人说他们却了一个叫狮驮岭的地方,可惜这么多年了, 我也放不下当年的面子再去见他们。 也就在那个晚上,我喝醉了,大醉,那是我第一次如此失意的醉。天宫下来也 未曾如此失意,唉。但那个晚上,我分明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她的芳香,她的轻叹, 这些我又怎能不熟,她轻理我酒后的凌乱,她的手,轻柔的从我的脸胧滑过我抱住 了她,她并没有反抗第二天,她很早便已离去,只留的她的芳香。 我去找她,她仍如往常一样,对我不冷不热,也是一如即往的说着她很累,便 回房休息了。但我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变化,我想等她生下我的孩子来,她便会有所 转变,但不曾想她生下逆天后,竟舍他与我而去。我带着孩子找她,找了一个晚上, 却不曾再看见她一次,整个晚上只有逆天的哭 “也难为了你了!”我道。他却是笑着,有些自嘲的道:“到也未必,那件事 后,我反而心宁气静,一心只想带好逆天了。”说到此处,他便把一发的感受说了 出来:“天下的事情凡事还需要知足,看我们年轻时看过那么多事,现直眼来看, 又有几件不是糊涂发馈之事,猴子当是天地王者了,但他了。你看,与小白两人到 底没有结果,还牵扯了一堆不相干的人和事了,与其去慕他,倒不由的多是同情他 而矣,再说你修罗,又为了小白,自己的种族,自己的愤怒争了那一辈子,到头来 又能有了什么了,即然生于天地之间,便当尽享这天地的精华,何苦去苦争那一辈 子呗,倒头了,只是争不过自己罢了,想想自己争了这么多年,又得了什么?于是, 看着怀里哭累了的逆天,我竟也想通了这一切,比起猴子他们来,我好歹还有这么 一个好的儿子,我又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了” 两人互聊着,我也道出我这辈子的事,他听了,却为之开朗,一边又祝福起我 与狐美人,并预恭了我那还在肚里的孩子。 “名字想好吗?”他竟问。 “没!”我尴尬的道,他哈哈笑道,名字可要想好了,别像我给逆天起了个不 好的名,弄的他自己不喜欢,又让他改了。 随后又聊及了他的媚灵狐,他说那是来十来年前的事。那年他去江都见那伶俐 鬼,却巧看到已有千年道行的媚灵正在努力的化为人形,但不幸被那里的乡民看到, 当作妖怪,叫了不少人便要打死。他便出手救了她,并收她为了义女,带回了魔王 寨,想让她与逆天有个伴儿,但她也真是个灵性的家伙,不几天便留了口话,出去 混世界了。好些年又回来了一次,见她的人形胚子也长的媚了,本想给她与逆天牵 个对的,但年轻人又有谁管的了,不些天,她又离了去,逆天也不知遇什么事了, 便来缠我要些惊天动地的能耐现在逆天出事了,她也不知从何而知,便赶来帮我了。 “我陪你一同上天宫!”我忽的决定道。 “哈哈!没这个必要,我们俩上去了,还不让他们又以为我们要大闹天宫了!” 牛魔王道。 “到不是为了逆天,却是我有点私事!”我却道。 “哦!”他不禁迷惑,我便将精灵仙的事情和盘推出,之后又道:“愧为人师 啊,常言也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而我,自己却是安当,也不知她的下落如何。 想来,惭愧!今听的魔王说的父子情深,也不由的自惭起来,恰好又能与你共上天 庭,相互间有个照应,虽说我们无别的恶意,但也要防天界的险恶,求个自保吧。” 他听的我说,似乎也合情合理,便点了点头道:“那你内妻怎么办?” “留她在这里,我们此去也不过七八日便可返回!”我道,却不曾想美人与媚 灵狐不知何时近的房了。 “不行,我也要去!”美人道。 “什么不行不行的,不要任性,看你,还有我的儿子了,去那天宫又不是什么 好玩的事,可不是说去就去的。”我吃了一惊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不早说过要带我去见见精灵姐姐的吗?”她道。 “是,我是说过,会有时间的,可现在你去了也是让人照料的啊!”我道。 “哼,分明是嫌着人家,我要去,你不带我自己去!”她竟这样嚷道,那媚灵 狐也道:“就遂了美人妹妹这个意吧,一路上有我照顾,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媚灵,你也留下来吧!逆天的事情我也知你的心,但这些事情,怕是有危险 的,还是让我和修罗两人去吧。”牛魔王终究与我有着共同的意见——男人的意见。 “又是你们男人的偏见!”媚灵生气的道。 终究无奈此两女,我们带了她们赶了路,到了长寿村外,便找到长寿老人,私 下给了他些银子,让他好些照顾美人和媚灵。随后与牛魔王趁了个空隙,偷偷离去, 走了半日,挨到河边,又不行多时,遇到了那天将,两人仍就给了些银两,那人得 趣,便念动咒语,送我们到了南天门。 仍是南天王,他看了我们一眼,有几分吃惊,却并有说话。 “我们!”我把手比划着,他竟很听话似的,慌忙让开,由我们进去了,然后 又原样站在那里,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牛魔王道。但他的话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准确,我 看到了一个人,熟悉的人,但却又不是十分原样的感觉。 “大胆!”他道,声音有几分苍老,手中也并没有那往日的塔:“天庭有外人 闯入,天兵天将何在,还不速速赶来。”经他一喊,这寂寥的天空竟涌出无数天兵。 “又是你!”为首的正是那神天兵。 “是我!”我点点头道,脸色可有几分难看,但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你太过份了!”他道:“屡次闯天宫,难道你就这么喜欢杀戮!” “喜欢杀戮?”我摇了摇头只觉的他的话完全误解了我。 “此次我们来,并非是来闹事,却是来相求于你们!”牛魔王道。 “即然有求与我们,那么便当束手就缚,让我们相信你们的诚意!”李天王这 样道。 “虽然我们很有诚意,但我们却不是蠢子!”我笑道,伸手拉住了正要束手的 牛魔王。李天王的神色变化着,他虽然为着天庭统帅,但现在的他,手中无塔,托 塔也成了空谈。 “哪吒何在!”他忽然道。 “他”一天兵在李天王耳边附声道。 “我说了今天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我道。 “哼!”李天王把头一甩。该给他个台街下,我正苦想着办法。 “李叔叔!”忽听的玉皇殿走出一女声道,“啊!”我大吃一惊,只觉的那声 音带着飘渺的熟悉。“精灵!”真是她,一年来不见了,她的样子变化了许多,几 乎让我认识不了,头发长了,盘了起来,脸容也清秀了,有了成熟的韵,个子高挑 了,竟出落的亭亭玉立。但看着她,不由的又有几分陌生,她的衣着很是华丽,和 以前穿着蓝白的布裙有着万分的不同——或许,果如剑侠客所说的,她在天界并没 有被人为难。 “已经是一个漂亮姑娘家了!”我暗暗道,百般的滋味中也不觉有几分欣慰。 但她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一样,只是很平淡的扫视着我,却径自走到李天王面前,与 他说着什么话。 “不成!”李天王摇了摇头道。她便又说了些什么,脸色一如的平淡。李天王 却是不说话了,好久一些时间才说:“玉皇不理政事,路人皆知,出于对天界的职 责,我不敢冒然!” 精灵摇了摇头,不在说话,回转身子又朝那殿里走去。 “她到底怎么了?”我不禁对她的漠然感觉蹊跷,想是天界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心下气愤,便狠盯着李天王。李天王也撞到了我眼,只是浑身一抖道:“玄天姬, 今天便给你一个面子,但下不为例,亦不要以你为玉皇义女的身份来压制我,我李 天王自奉先祖持塔统帅数十万以来,便有先宰后奏的权——这一切,坦心为着天界 安危。”说完便拂袖而去,那些天兵天体将便也离去,一时间四周便又显的空荡荡 的。 “精灵!”我叫唤着她,她回过了头,看着我,似乎有几分怔在那儿。 “你怎么啦!”我道:“是我啊,师父啊!”她仍是怔着,仿佛没有听到我说 什么一样。我慢慢走向她,脑海里却想起她拜我为师时的场景,想起她睡觉时幼稚 的脸,想起她缠着至尊小宝时的可爱,想起她的爱苦爱笑她那样子不正像睡着了的 她吗。而我正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在做她那可人的梦。 我是不是要叫醒她,我在问。我伸出手去,拂着她的脸宠,但愿做个好梦吧。 我看到了,看到了,她的眼角不知何时有了泪水,那不再是以前那想哭便哭的泪水, 她似乎在说着她的坚强,泪花儿卷着,像荷里的晶莹,又像寒冰里的光芒,这一切 在诉说着什么,可是我无从知道,那一切已经只属于她了。 “师父!”她喃喃道,表情带着困惑和迷茫。 “对,是师父!”看着她,我还能说什么,我激动的抱住了她,抱的很紧,仿 佛不愿在失去。 “这么久了,师父不在你身旁,你还好吗?”我问。 “还好,我很好!”她道,我已经感觉她的泪水湿了我的肩。我松开她,仔细 的看着她,她已经没有以前的大喜大悲,大忧大乐了,她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楚楚可 怜。 “快一年不见了,长大了,长的漂亮了!”我道。 “一年了。”她只是默默道。 “恨师父吗?”我问她,很认真的看着她。 “不恨,我谁都不恨,只恨自己!”她道,我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失神,仿佛只 说着她自己的话。 “你怎么啦?”我仍是忍不住问。 “我,我很高兴见到师父!”她吞吐道,神情变化着,忽的她哭出声道:“我 说过,我不会再哭了的,不会再哭了的,怎么又哭了起来。” “好了,傻家伙,是人怎么不可哭了,都长大了还这么傻!”我用手擦着她眼 角的泪水道。 “她是仙,不是人。”一个老头出现在我的面前,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 花白的衣服,花白的如发须的拂尘,不是太上老君,又是谁。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