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爱情 巴不得你像我的兄弟,像吃我母亲奶的兄弟;我在外头遇见你就与你亲嘴,谁 也不轻看我。 我必引导你,领你进我母亲的家;我可以领受教训,也就使你喝石榴汁酿的香 酒。 他的左手必在我头下;他的右手必将我抱住。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 己情愿(不要叫醒……情愿:或译不要激动爱情,等它自发)。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 那靠著良人从旷野上来的是谁呢? (新娘) 我在苹果树下叫醒你。你母亲在那里为你劬劳;生养你的在那里为你劬劳。 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 如阴间之残忍;所发的电光是火焰的电光,是耶和华的烈焰。 爱情,众水不能息灭,大水也不能淹没。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 就全被藐视。 (新娘的兄弟) 我们有一小妹;她的两乳尚未长成,人来提亲的日子,我们当为她怎样办理? 她若是墙,我们要在其上建造银塔;她若是门,我们要用香柏木板围护她。 (新娘) 我是墙;我两乳像其上的楼。那时,我在他眼中像得平安的人。 (新郎) 所罗门在巴力。哈们有一葡萄园;他将这葡萄园交给看守的人,为其中的果子 必交一千舍客勒银子。 我自己的葡萄园在我面前。所罗门哪,一千舍客勒归你,二百舍客勒归看守果 子的人。 你这住在园中的,同伴都要听你的声音,求你使我也得听见。 (新娘) 我的良人哪,求你快来!如羚羊或小鹿在香草山上。 ——雅歌8 章1~14节—— 我能用这个精神超能作些什麽?不只是能更接近小薇而已,这虽然重要,但我 相信它还能做更多更重要的事。或许利用它能帮我找到替代小薇的人?我把这想法 告诉了小薇。 「我不认为会有人答应你,要不是因为我们……」小薇给了我一个白眼,她接 著说道:「没有任何人会答应你的,从小我们接受的教育就告诉我们——基因人是 可怕的魔鬼。再加上你用精神超能这样突然的出现,摸不到又碰不著,你期望谁能 相信你?我看相信你真的就是一个魔鬼还来的容易些。」 「我们是魔鬼?」这名词可真是好笑,多迷信的人们啊! 「嗯!除了你以外……我到现在仍然认为你们基因人都是魔鬼,你们违反了大 自然定律,将来迟早一定会受惩罚的。」小薇嘟著嘴说著。 「哈哈!你这个偏心的小女人啊!」我笑著吻她,她乾脆就躺在我怀里了。 「哼!你们迟早会自食恶果。」她说著说著在我手臂上咬了一口,她正经的说 著:「这就是你的惩罚了,这就叫做反噬,大自然的反噬。哈哈!我是大地女神, 你是恶魔,我咬你是应该的呢!」 「或许吧!或许你们过的生活比我们有意义。但是我们打从生出来就是这样了, 有哪个人是自愿被生到这世界的呢?」我感到一阵悲哀,我不知道到底旧世界好是 不好,但小薇喜欢的地方就一定是好的了吧! 小薇望著遥远家乡的山脉说著:「是啊!连像我这样大的人都没法自由自在的, 唉!谁能自愿什麽就什麽呢?」 「想家是不是?很快的,等这事情一结束我就陪你回去。」我许下了一个让我 心虚的诺言,未来会怎样呢?我并不相信事情将会很快的结束。为了冲淡这份悲伤 的气氛,我说道:「希望啊!希望到时你这大地女神的同胞们能接受我这个可怕的 魔鬼女婿。」 「有谁能控制命运呢?我们……我们的感情或许就只能这样吧。昨夜你失踪後 我思考了许久,我们要怎样结合呢?太难了。」小薇低著头伤心的说著:「除非… …唉!不可能的……」 「除非?」我好像在小薇眼里看到一阵光芒,那光芒只是一闪而逝。 「没有,我只是说除非真正的大地女神伸出手来,除非万物的主宰愿意点头… …」小薇仍是低著头像是陷入沉思。 是啊!是太难了,但一定会有方式的。我曾许下过誓言,我保证发誓要用我的 性命来达成这个誓言,我苦思著…… 每天晚上我都在实验著我的精神超能。我发现,如果只是交谈或是閒逛,做这 种不太需要花体力的事情虚拟实境器将能支持约一小时的时间不踢掉我,如果我不 停搬运重物等等费力工作,那大约只能有15分钟不到的持续时间。我维持著分身 时间长久取决於我的脑力,我的脑力就像是我的体力一样是有限制的,虚拟实境器 会测量我的脑力是否超支,一但它测出我脑力超支时就会立即自动关闭然後唤醒我。 我试著想要弄清楚关於虚拟实境器的测度脑力的晶片位置,或许有一天我会需要将 它短路掉……我希望不会有这一天,当哪天我真的需要这样干之时——这同时也代 表著我将被迫要以我的生命去执行一件可怕又不能不做的任务。 这样终於到了期限的最後一天。这四天来我跟小薇日夜相处──白天我们在废 墟里疯狂的做爱,夜里我们俩一起实验著我的精神超能或是相视落泪,时间是怎样 都不够用的,我几乎每一秒都想要陪著她。 轻抚著她小小乳头我问道:「告诉我,你们那的婚姻习俗是怎样的?我略知一 些,但不知道这一百多年来有没有什麽改变没有。」 「哈!你终於想起来要娶我了?你是说法律上还是风俗上呢?」我没见过小薇 这样兴奋过。 「法律?亲爱的,没有法律会承认我们,整个地球上无论新、旧世界的法律都 容不下我俩的。」我诚实的说著。 「唉!你说的对极了。」 小薇脸色难看极了。明天我就该带她去见爸爸了,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何事,照 小薇的第六感说这次会面绝不是好事……我想也是的,太多太多疑问了,没有一件 事情是在控制当中,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什麽意外? 「所谓的风俗大多是带有点宗教味道的,而每种不同宗教又都会有它不同方式, 你想要问哪一种?」 「听你上回说你们村子里有个李牧师是吧!这人你熟吗?他是个怎样的人?」 我想要摸清楚这个李牧师底细,不要到时弄出乱子。 「他年纪不轻是个老先生了,老好人一个,他常找我们去听他的道理,烦的很, 人老了话总是说个不停的……不过我不信那个耶!我家都是佛教徒,佛教你知道吧!」 「被称为牧师那是属於基督教的是吧!」我在历史课里好像有读到这部分。 「是啊!你这个魔鬼跟他正是死对头呢!呵!」小薇指著我的鼻子说著。 「亲爱的,你等等就去通知这个牧师,今晚九点请他务必待要在他的……嗯! 他办公的地方该怎样称呼?」低头我吻了她一下继续说道:「你也是一样,九点前 你一定要在这个李牧师办公的地方。」 「你在想什麽鬼主意?你们这些基因人就是一堆鬼点子,你啊!就连你也不是 个好东西。」 我想小薇也知道我想干啥了,她很聪明,我甚至感觉她比我还要聪明。新世界 所自夸的智商在我看不过是一些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真正的智慧是跟生命有关系 的,没经历过痛苦的人智商再高也不过像台没知觉的电脑一样。 已经九点整,我想我该出发了。突然我感觉到惧怕,深到心底的恐惧,我怕那 个李牧师会拒绝我们,毕竟我是个魔鬼不是吗?坐上椅子,我专心的想著小薇,然 後打开虚拟实境器。 雾散了之後我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儿呆立在那,有一会我以为他心脏病发 了,因为他呆立在那一动也不动,张著大嘴……而小薇在他身侧红著脸低头扭著衣 角。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子,房里放满了长条板凳,那些板凳的正前方有一个像是讲 台的柜子,我想这老头儿平日就站在那儿说他的大道理吧!有一个塑像挂在这柜子 後方的墙上,是一人被钉在架子上像是已经死了,这就是他们的教主吗?我知道这 人的一些生平,他是个傻瓜,为了他的理想而被自己的同胞所杀……这人就是那个 弥赛亚——「新弥赛亚计划」的弥赛亚,一个拯救者。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一样傻?他爱的是整个人类,而我爱的只是小薇而已,看 来我比他还要傻了。不过为了爱,我们对死都是不惧怕的。突然间我喜欢上了被钉 死的这个人,我朝著那塑像笑了笑。 「李牧师您好,常听小薇提起你,久仰了。时间不多,我无法解释我为何会用 这种方式出现,但我急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并且我保证我只是个人而不是魔鬼。」 我想我也喜欢上这小老头了,信仰这东西不是没道理的。 「孩子,对不起,我刚刚真的是被你这种出现方式给吓了一跳,哈哈!」李牧 师大笑的说道:「我猜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些什麽。年轻人,我很乐意的,因为这代 表著我日夜祈祷有了回音,我的上帝是听祷告的上帝。」 「日夜祈祷?上帝?」我不能了解他在说些什麽。 「我希望这信仰能在基因人的国度里能够再度发扬,或许这只是我一个老人家 的白日梦吧!不过我相信我的上帝也会成为你的上帝。说吧!你希望我做什麽?虽 然你还不是信徒,喔!小薇也不是,但我了解她。刚刚她在我这谈你谈了已经谈的 有一个小时了。」 小薇的头更低了,她刚刚一定想要在我来之前先说服这个小老头,她比我还心 急,还要怕李牧师拒绝呢!我朝著她望了一眼,我笑著…… 「看什麽看?哼!我是告诉李牧师说你们这些基因人都是坏蛋,我是来警告他 防著你花言巧语可别被你给骗了。」 小薇含笑说著,说的李牧师笑的更合不起口了,真是一个可爱的小老头啊!我 想我已经爱上旧世界了,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次种人都是这样有著一颗火热的心。 如果有机会,等事件过去後我会带著小薇回到她的家乡,我希望李牧师的上帝是有 用的,真心希望那挂在架子上的人能够显灵。 我说到:「婚礼,一个简单但是真实的婚礼。」 「嗯!我知道是婚礼,呵!当初亚当夏娃是谁证的婚?我有何能力帮别人证婚 呢?说吧!年轻人们,你们互相相爱吗?你们确信会永远互相扶持吗?」 「我爱他,我会为他做一切的事情。」小薇抬起头坚定的说著。 望著小薇,我说道:「我爱她,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证。」 「这就是了,在你们相爱那一刻你们就已经是夫妻了。」小老头儿说著:「让 我们丢弃那些礼俗吧!那些经文对你们有意义吗?上帝今日己亲自祝福了你们。我 不能代替他做些什麽,但我却能祝福你们「夫妻」俩白首偕老,呵!」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吗?婚礼结束了?」我的声音里带著颤抖。 「呵!不然呢?早有上帝为你们做了见证,还有谁的见证能越过他?今日我的 见证只是为了律法……」 我想我哭了,这一切不会是梦吧!这十我听到老头儿的惊呼声…… 他跪在地上大声呼喊著:「神啊!今日我终於见到你了……」 喔!是我,因为高兴我不小心将整个房子里的板凳都给举了起来。小薇兴奋的 脸红通通的,她朝著我笑著,示意我不要说穿,就让这可爱的老好人快乐吧! 「我爱你,对不起,今天这种状况下我无法在你手上套上戒指,我还没办法如 此精准控制我的能力呢!」 「这戒指已经套上了,用你的心套上的,套在我的心上。你有我一千万个保证, 我有你一千万个保证,这戒指又算得了什麽呢?」 眼前慢慢模糊了,我知道离去的时间到了,我大喊著:「我爱你……我爱你… …」 醒来後我呆坐在椅子上,我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才刚分离我就开始思念了。 电邮灯不停的闪著,我打开,里面只有简单的一行──明早十点78区……没 有发信人,没有伺服器位址,这封信是越过中央系统直接丢过来的,它没经过任何 的检查。只有一个人有能力并且有动机发这封信,我希望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他了。 我决心忘掉整个世界,我打算带著小薇开始逃亡,让这些所谓的大人物们去收拾自 己搞出来的烂摊子吧! ------ 卧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