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虚假与谎诈 这些人所见的是虚假,是谎诈的占卜。他们说是耶和华说的,其实耶和华并没 有差遣他们,他们倒使人指望那话必然立定。 你们岂不是见了虚假的异象吗?岂不是说了谎诈的占卜吗?你们说,这是耶和 华说的,其实我没有说。」 所以主耶和华如此说:「因你们说的是虚假,见的是谎诈,我就与你们反对。 这是主耶和华说的。 我的手必攻击那见虚假异象、用谎诈占卜的先知,他们必不列在我百姓的会中, 不录在以色列家的册上,也不进入以色列地;你们就知道我是主耶和华。 因为他们诱惑我的百姓,说:「平安!」其实没有平安,就像有人立起墙壁, 他们倒用未泡透的灰抹上。 所以你要对那些抹上未泡透灰的人说:「墙要倒塌,必有暴雨漫过。大冰雹啊, 你们要降下,狂风也要吹裂这墙。」 这墙倒塌之後,人岂不问你们说:「你们抹上未泡透的灰在哪里呢?」」 所以主耶和华如此说:「我要发怒,使狂风吹裂这墙,在怒中使暴雨漫过,又 发怒降下大冰雹,毁灭这墙。 我要这样拆毁你们那未泡透灰所抹的墙,拆平到地,以致根基露出,墙必倒塌, 你们也必在其中灭亡;你们就知道我是耶和华。 我要这样向墙和用未泡透灰抹墙的人成就我怒中所定的,并要对你们说:「墙 和抹墙的人都没有了。」 这抹墙的就是以色列的先知,他们指著耶路撒冷说预言,为这城见了平安的异 象,其实没有平安。这是主耶和华说的。」 ——以西结书13章6~16节—— 一早我没上市政府领机器人直接就就到了78区的工地,这时还不到七点天色 刚刚微明。我知道一离开市区我就会被人造卫星所监视,怠工可是很严重的违反了 工作规范守则,但我已经不打算再回到新世界了,所以我还怕些什麽呢? 我到时小薇已经坐在她最喜欢的那截断墙上等我了,像是已经等了许久。 「快走,让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决定不要管他们了。」我拉著小薇想要叫她 上车。 她一动也不动的说道:「枫,我亲爱的,我爱你,我但远我每件事情都能听你 的,但是这回我还是决定要见你爸。」小薇注视著我柔情的说著:「他是你爸爸, 我不相信他会伤害我,毕竟我是他的媳妇……」 我大声的说道:「但是我一点也不相信他,你不要傻了,让我们一起离开这吧! 时间不多了。我昨晚花了一整夜已经计算出如果发生大战时最安全的安身之处,我 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物资,让我们躲到没有人的地方独自生活吧!亲爱的,我们没有 多少时间了。」 「不,我不能放弃我的家园、我的同胞们。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发生战争的, 那将会是毁灭,完全的毁灭,远比一百五十年那场毁灭还要严重。亲爱的,就算是 死,我们也会死在一块的不是吗?如果真的这样,那又有什麽好怕的?」 小薇说完後望著遥远的东方。她哭了,而我曾发誓不让她哭的,我他妈的用我 的生命发誓过…… 「你说过这是个陷阱,你说过这百分之百是个陷阱的……」我努力挣扎著想要 改变她的决定。 「我是说过,但我感觉的出来你爸爸是关心你的,天下没有父亲会去陷害儿子, 起码在我们那是绝对没有的。」 「……」 我无法反驳……事实上我也一直相信爸爸不坏害我的,我只是不想冒险而已, 一点危险我也不想冒。 「亲爱的,你相信神吗?一种无所不能的力量?」小薇用著一种虔诚的眼光望 著天际,她说:「我相信,我相信天,我相信主宰一定会垂怜我们的。他会现身, 会解决掉这所有问题,他一定会的……」 我不知道什麽是神,我也不知道大自然到底有何力量,我对我跟小薇的未来能 见到的只是悲伤以及绝望……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著样拥著,我的直觉告诉我能这 样相拥的时间不会多了,能一刻就是一刻。我想小薇也是知道的,她依在我身上, 贴的紧紧的,她也是想著不会再有将来了吧!所谓神或上帝到底只是人类的自我安 慰……我吻著她,她不停的哭著。我不想就这样离开她,我搂紧她,就好像这样谁 也夺不走她了,就算是无所不能的天地主宰也是不能。 时间永远残酷的进行著,无论你怎样的哭喊,他永远也不为所动。时间是这世 界的审判者,毫不寻私,主宰著一切万物…… 十点整,一架航空器无声无息的降落在我们身边。我心想你们就不会偶尔迟到 一下吗?新世界里每样事情都按规定毫无误差的进行著……小薇好奇著望著那架X D387。里面鱼贯的走出六人,爸爸是第一个走出来的人。 「孩子,我就知道能够相信你。」他带著微笑看著小薇说道:「我想你就是刘 薇薇吧!你好,我叫做ERZ1783,我是ADF1189的父亲,我相信你已 经知道了。」 「爸,昨天我们已经结婚了……」我迫不及待的告诉爸爸小薇是他媳妇,他可 以干出任何事情,但就是不能伤害到她一根汗毛。 小薇打断我的话,她落落大方的说著:「请叫我小薇好吗?很抱歉我们婚礼没 能通知你到场,他有点急。」小薇说完後瞄了我一眼,她笑的可真是美。 爸爸的表情像是早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微笑著。怪异的是在他身後的另外五个人 的其中一人,那人像是受到很大打击样露著无比惊讶的表情,就像是这消息比次种 人发射核子武器打过来还要严重……这时我才发现那人就是中央控管中心的副执行 长,在PUB中我曾见过他的影像,在面对面时他的样子看来更是疲倦也更是苍老。 看来爸爸所言不虚,中央控管中心的副执行长都是他的手下了,他应该真的是有著 无比的权力,而且他确实掌握住了武力。 这五个人中除了副执行长是我曾看过的之外其他四位中有三位是我从未见过的。 一位是像爸爸年龄相仿的中年人,他的表情冷到像是要将全世界都冰冻起来一样, 他一动也不动的站著……这人跟副执行长不同,副执行长是那种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但这人却像是全世界的死活与他都无关的冷漠。另两个我没见过的是年轻小夥子, 看来是那种刚从学校毕业没几天的年轻小鬼,爸爸带著他们干啥?他们能做些什麽 事情?话虽这样说,这两个人的态度看来也是如同他们年龄一样嘻嘻哈哈的,但不 知怎样的我却感觉到会怕他们,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怕或怕些什麽却是说不上来。剩 下那个我见过的应该是爸爸的司机,那晚我跟爸爸在街上逛著时就是他开的车,我 猜他同时也是爸爸的贴身护卫吧! 「没关系,没关系。可真的是恭喜你们了。」爸爸笑的说著,除了那个会冰死 人的中年人外其馀人立刻都随著爸爸笑了起来。我怎感觉除了爸爸以外大家笑的都 这样勉强,这麽敷衍?难道这个组合里面有著矛盾?不过起码我知道爸爸他是向著 我们的,这让人心安了一些。 「好吧!那接下来呢?你到底希望我们怎样进行?」虽然我知道我的口气不好, 但我想我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儿寒喧个不停。 「我们搭乘XD387到我的指挥所去,到那我再仔细的跟你解释这整个的任 务。」爸爸对我的恶劣的口气丝毫不以为意,他笑的接著说道:「你车子我会要人 开回去的,你也跟著一起来吧!」 「也」?为何要说「也」?难道这任务不本来就是我加上小薇两人? 「坐那架……那架飞机吗?」小薇兴奋的像个孩子。 XD387直直的朝向东方飞。我跟小薇两人并排坐著,她坐在窗口,小薇一 直紧握著我的手慢慢的放松了。我想是爸爸的态度让她感到安全吧!虽然整件事情 透著怪异,但爸爸看来是可以让人完全信任的。 「亲爱的你看,我家就在那儿,就在那座山的後面。」小薇指著东方的一座山 脉欢呼著:「任务结束後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你说过的。」她撒娇的说道:「你 可不会耍赖吧!」 她是在安慰我,我知道那是故作轻松,她是在怕我担心。我亲了她一下,她笑 的要我别闹了……但这里没是有人管我们的,老爸始终带著笑容,而那副执行长永 远是一脸吃错药的样子,那个冰人一直冰在哪,两个年轻人吵闹的比我们还凶。为 何我总感觉老爸的笑容有点奇怪?哪怪呢?反正就是怪,说不出来的怪。 XD387向著东方飞著,我们已经飞了就要十分钟了,底下一整片一整片翠 绿的森林飞越而去。这些树林并不全然青翠,有些地方夹杂著些许的黄绿,我想那 就是落叶林区,就像是78区的青枫林区是一样的。我喜欢落叶树,在这个岛上没 有太明显的季节区分,起码在市区里很难感受到季节。78区唯一让我喜欢的就是 那些青枫,当它们落叶时可让我感受到秋末了,一年的时光就要过了,生命也变的 清晰起来。小薇的家乡呢?想必是四季分明的,就像她一样有著明显的爱恨喜恶, 这跟我一生中遇到的新人类都不一样,我想我自己也逐渐的在改变当中。 「到了,指挥所就在这了。」爸爸说著。 指挥所在深山里?没搞错吧!但事实上我们正减速朝著一栋绿色的建筑物飞去。 慢慢接近後可看出这建筑物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木屋,很小,几乎还没我住的单位 大,应该只是一栋度假用的小木屋吧!这屋子外观是漆成绿色的,保护色吗?一种 欺敌的伪装?这栋在每个休閒中心满满都是的度假小木屋会是保护整个新世纪的指 挥所?当我们盘旋在木屋上时看的更清楚了,就在这木屋的旁边有一块空地,而四 周都是森林,这小屋宁静的立在那就像是栋没有半个人住的废屋。 XD387安稳的降落在屋子後的平地上。我们走下了XD387时小薇拉著 我嚷著要看四周的景色,鸟叫虫鸣好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我们安静的享受著大自 然风光。这时我想起学生时代寒暑假我总是喜欢到野外去渡假的情景,我是个极爱 安静的人……突然瞬间四周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二三十个人,其中有一半是Z38, 我们全都笼罩在Z38的雷射瞄准器的光点里。我向後退了一步,但小薇却好像早 知道会有这种状况,她依然不为所动的看著风景。 为何要在这种地方设立指挥所呢?戒备又是如此森严,看起来这里真的是个非 常重要的地方了。 「我们进去。」副执行长说著。 「嗯!好。」爸爸应道。 我不清楚,爸爸这时笑容虽然依旧,但却好似不像刚刚那样可以掌控全局了? 小薇看著我,她握著我的手又紧了起来,莫非是也看出了什麽不对的地方了? 进到了小木屋才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楼梯,那楼梯是通往地下的,原来真正的指 挥所是在地下,这是一个地下碉堡。楼梯非常宽,应该是为了方便让Z38这种庞 然大物进出,木屋四壁的应该隐藏不少雷射枪,那许多的雷射瞄准器光点打在我们 身上让每个人都变的红通通的。我想要是误闯此地的人想要活命是很难的。 下了楼梯後到了一个大厅,这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部电梯,同样大厅 里也是充满了雷射瞄准器光点。这让我很不舒服,虽然我知道不会有事,但是万一 有哪个程式出了错我们全都会被打成一团团焦炭。电梯口有个像是扫描器的东西, 应该是「眼虹辨识器」吧!我看到副执行长上前将眼睛凑上然後注视著它,接著两 部电梯门都开了。 电梯的内部非常宽敞,至少可以装下个三四十人以上,或许同楼梯般也是因为 需要装载机器人所以才需要如此的大。但是在场这我们只有七个人而已……就算加 上跟著下来的四台Z38,也只需要使用一台电梯啊! ------ 卧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