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长子的名份 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以扫善於打猎,常在田野;雅各为人安静,常住在帐棚里。 以撒爱以扫,因为常吃他的野味;利百加却爱雅各。 有一天,雅各熬汤,以扫从田野回来累昏了。 以扫对雅各说:「我累昏了,求你把这红汤给我喝。因此以扫又叫以东「就是 红的意思」。 雅各说:「你今日把长子的名分卖给我罢。 以扫说:「我将要死,这长子的名分於我有甚麽益处呢? 雅各说:「你今日对我起誓罢。以扫就对他起了誓,把长子的名分卖给雅各。 於是雅各将饼和红豆汤给了以扫,以扫吃了喝了,便起来走了。这就是以扫轻 看了他长子的名分。 ——创世纪25章27~34节—— 午夜两点整时我成功的进入了虚拟实境里。她梦里的情况令我有些尴尬,小薇 正梦到跟我做爱中,她正赤裸著身子跟我纠缠著。我想我知道了,我现在进入的是 小薇的梦里,所以我只能存在在她所创造的环境中。 一下子我就进入状况,小薇是这样的动人,而她现在又是这要的想我要我,她 抱著我尖声叫著……突然间四周的环境整个换了,不可思议的我们进入了78区, 而我们的穿著也跟著恢复成整整齐齐的…… 「你现在状况怎样?我抓不住你的梦,告诉我你现在的状况好吗?」我想我说 这话真的是很困难,其实这时的我还沉溺在刚刚的激情中。 小薇皱著眉头看著我,像是想要努力了解我到底在说些什麽,她也试著想要说 些什麽……就在这瞬间环境又开始变化了——这回像是在一个学校的教室里,而小 薇正坐在课桌前听著老师讲课。我看到黑板上写著「M32步枪弹道原理」——嗯! 这大概是她的军校生涯吧,她现在正梦著回到学生时代了。 我没见过她穿军服的样子,她那一身彩衣大概就是军服了,她那时还是短发, 不过我比较喜欢她长发的样子。 「告诉我,小薇,快告诉我,你现在的状况。」我心急的问道。 周围的人面貌都是那样的模糊,我知道那些人都是一些假像,是小薇所创造出 来的。这跟虚拟实境没有两样,只是虚拟实境器可以任意将梦境显示出来。我不敢 太大声叫她,怕是叫醒了她。 「我……」 小薇的声音很模糊,破碎的像是飘在风中一样,断断续续的。我努力听著…… 「……很好……医院……他们後来……机器……」 接下来场景一直变换著,一地换到另一地,从她的童年直到现在……人类的梦 非常破碎而且短暂,我只能无奈跟著她的梦这样走著……断续中她说的净是一些思 念著我的片段句子——不要走、我爱你、吻我…… 我想小薇必然是很想家的,虽然她经历她童年的梦境时非常短暂,但我却能感 受到一股很大的暖意从她心底传过来。她童年的梦里有个女子,我看不清楚长相, 但应该是她的妈妈,我也看到小薇跟著另一个年幼的男孩玩耍著。 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我猜至少已经有一个小时以上了,我不知道我的脑力能 支撑多久,像这样在虚拟实境中要多久才会伤害到我的脑部呢? 我有些著急,於是我大声问道:「你真的好吗?」 「我很好……你呢?……」她的声音突然清晰了起来,然後我就被踢出了虚拟 实境。 看看时间我一共花掉了一个半小时,不是虚拟实境器踢我出来的,是小薇醒了, 被我那声吼叫声给弄醒了。虚拟实境器应该是被我改造成功了……喔!应该说是破 坏成功,但这样相对我也必须冒著脑部受伤的危机使用它,因为它将不会测度所有 的危险性了。 希望小薇这时能想起来我能进入她的梦中,今晚我想我的脑力已经很虚弱了, 但愿明晚能问的更清楚一些。 但是梦境是能够被人所任意控制的吗?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梦是一种不由自 主的潜意识,梦是自由自在的。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知道小薇现在的景况,她一定 正在受到无止境的折磨,这些人不会让她好过的,而我?我只能在这做著白日梦而 已。今晚几乎是毫无收获,这让我相当沮丧…… 起身时一片天旋地转眼前像是有著无数的小蚊子飞著,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使用 虚拟实境器过度,但愿我的脑部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我坐上体检椅,虽然我极端 讨厌健康扫描器的那些光点,但这时候我真的担心自己是否会有什麽问题,接下来 我还需要我这低智商没用的脑袋才能继续活动。体检时我在想,小薇刚刚说的是医 院吗?应该是说医院吧!但那时声音实在是相当的模糊……如果是她说的是医院, 那麽他们到底想在她身上做些什麽? 「ADF1189,您的健康报告显示一切正常,但是经检查报告测出脑波部 分有耗弱现象,卫生处建议您需要多些睡眠,并且已经帮您向工作单位申请休假一 天。」 休假?哈!我他妈的现在可正在这无限期的休假呢!我想我是真的累了,极度 的累,体检完後我倒在床上立即就睡著了。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看来已经不晚,现在的我整个人还处在刚睡醒的迷糊 中。我之所以起床是因为爸爸把我从床上给抓起来,我说「抓」就是真的「抓」的 意思,他把我像是抓小鸡一样的给提了起来,然後他随手的把我丢在沙发椅上。我 惊讶的望著他,他身上是有具有著怎样的特殊基因?难道这些领导人在出生之前就 拥有某些修改特殊基因的特权?我足足有九十公斤吧!但在爸爸手上却像只小猫小 狗,不到三公斤的那种小动物。 我甚至感觉,他若是愿意伸手就可取我性命,不需要任何武器,他双手的力道 就足以一拳把我打死了。他不伤我是因为没必要,我不知道这必要何时会来,或许 就是现在,从他暴力的举动来看他似乎不太愉快。 电视仍在不停的呼唤著,不知道已经呼叫了多久了,我睡的是根本一点都没听 到,它能不停的在问著我早餐想要吃些什麽?爸爸随手关掉了电视,他看著我,我 也看著他。 「我饿了。」我真的是饿了,脑部活动相当消耗体力的。 他没询问我意见直接拿起电视遥控器又开了电视点了一些简单的食物——汉堡、 可乐……接著东西很快就送进来了。我边吃著汉堡边看著他,虽然那笑容像是永远 不变的依然在他脸上,但我知道他正努力维持著耐心想要等我吃完…… 「直接说吧!有多重要的事需要让你这样的叫我起床?」我想我跟他之间已经 决裂到不需要任何客套了,我感觉自己恨他恨到极点。我故意调侃的说道:「你不 会只是因为关心我没吃早餐而来叫醒我吧!我怎不知道你何时开始关心起自己儿子 了,我一直以为新人类是没有父子亲情的。」 「我不知道应该是恭喜你还是要跟你说抱歉……」爸爸用著平静的声调说著, 就像这并非什麽重要事情一样。他说著:「刘薇薇怀孕了,她的子宫里有你的孩子。」 天啊!我将要拥有跟小薇一样的小宝宝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小薇要是知道 这消息後一定会很高兴的,现在要是能跟小薇在一起庆祝那该有多好?我心底涌起 了一股快乐,这欢喜是无与伦比的,就像是全身每个细胞都同时欢喜的呼喊著—— 「我就要当爸爸了」。我终於知道为何新人类在无法知道结果下仍要生育後代,这 是一种天性,只要是生物就会有这种生育的欲望的。 「你确定你没跟我开玩笑?」我想证实一下我是真的睡醒了,这种事情可不是 能乱开玩笑的。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能会说谎,我也经常说谎,但我是从来不开玩笑的。」 「可以说清楚一点好吗?」他刚刚的话里有些诡异,在高兴之馀,我认为谨慎 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再叙述了一遍刚刚说的,他说道:「我是说——她怀孕了,而我不知道该是 恭喜你还是要跟你说抱歉。」 「我是说抱歉……嗯!你为何需要说抱歉?」他为何要说抱歉呢?像这种好事 为何要说抱歉?难道…… 「喔!我们还没决定是不是应该要保留下来这孩子,这问题很大,超过了我们 的预期的范围,而且超过太多了。」他皱起了眉头,像是认真考虑著下一步该怎样 进行。 他们想要拿掉我的孩子?不!不只是小薇,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我需要保护的 人,一个必须用生命去保护的。他妈的,有他妈的有谁敢伤害我的孩子? 我激动的吼道:「你们为何要这样做?为何?」 「你真的很想要知道答案吗?」他依然笑著,似乎激怒我会让他感到无比的快 乐。他说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就一五一十的通通说清楚来,这可是一个不小 的秘密。你要是不後悔,我会把一切都说的一清二楚,我想你绝对不会失望的。」 这死家伙正在玩弄我。衡量了许久,我相信我会有办法得到答案的,而现在我 需要的只是时间,我不需要现在就把事情给弄僵搞砸来。 「不!算了……」我再度的投降。 「吃你的午餐吧……对了,一整晚你都在干啥?睡这样多?就要中午了还不起 床?」他脸上带有著有怀疑的痕迹。 「不睡觉你要我干麽?上PUB喝酒吗?」我很快的回答著他的疑问,这是早 料到的问题。我接著嘲笑的说著:「你们一直监视著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一整晚都 在做些什麽?」 「只是关心你而已。嘿!」 「是吗?你真的有关心过我吗?我想你该多关心一下你的孙子吧!」 我感觉出他的脸扭曲了一下,只是一瞬间,一种很不自然的扭曲,像是被电电 到一样……这或许是我的错觉。 爸爸离开後我开始检讨昨夜的失败,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我思索著,不 停思索著……一个想法像是闪电般从我脑中穿过,或许这样就可以顺利的在梦中沟 通事情了。 这样说吧!如果梦就像是一场戏,那这场戏的导演就是小薇,其他人理论上都 是被她依著对经历过事情的记忆所创造出来,然後照著她所安排的剧本演的。就比 如回忆童年的梦,梦就是梦,人不可能真正重演往事,因为记忆是有限的,所以再 真实的梦也是幻境。我在想,我要是只是观赏,也就是以第三者角色来参与她所导 演的戏,这戏的步调自然会进行的相当顺畅……但我如果我硬要插入其间,这不就 像是戏演一半突然出现了一个蛮横的观众强要进场演上一角?第一个状况我是被动 的、只接受质询或邀请,那梦或许就可以稳定许多。假使我非要扮演一个主动脚色, 怎样都不肯接受导演的安排,甚至还想要抢过导演的位置,当然这场戏就会被弄的 支离破碎乱七八糟。 我又想著,小薇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了吗?听爸爸刚刚口气好像他只通知了我 一个人,我必须赶快让小薇知道。医疗检查是很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害到我 的孩子,小薇知道自己怀孕後或许能做些适当的保护吧!今晚跟小薇的梦中沟通会 失败吗?我拟定著晚上梦中谈话的技巧。 他们真的会伤害我的孩子吗?我相信这些人什麽事都做的出来,我担心著…… ------ 卧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