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骄傲的背後 以色列的骄傲当面见证自己,虽遭遇这一切,他们仍不归向耶和华─他们的 上帝,也不寻求他。 以法莲好像鸽子愚蠢无知;他们求告埃及,投奔亚述。 他们去的时候,我必将我的网撒在他们身上;我要打下他们,如同空中的鸟。 我必按他们会众所听见的惩罚他们。 他们因离弃我,必定有祸;因违背我,必被毁灭。我虽要救赎他们,他们却向 我说谎。 他们并不诚心哀求我,乃在床上呼号;他们为求五谷新酒聚集,仍然悖逆我。 我虽教导他们,坚固他们的膀臂,他们竟图谋抗拒我。 他们归向,却不归向至上者;他们如同翻背的弓。他们的首领必因舌头的狂傲 倒在刀下;这在埃及地必作人的讥笑。 ——何西阿书7章10~216节—— 昨夜爸爸的梦境仍是让我耿耿於怀,既然无法在他梦里找到我急需的资讯那我 为何不另找一个人呢?今晚我想我必须尝试另一个人,而这人必须也该知道这整个 事情全盘的真相。当初的人选就只有两个,现在只剩一个人了,於是我决定今晚就 在副执行长的梦中下手……他的位阶较低,我猜他应该比较像是个一般的人。 我料的果真没错,这副执行长的梦境果真非常的正常,就如同我想像般的正常, 这副执行长正梦到自己在办公室里埋头苦读著电视墙上一页页的讯息。我一点都不 讶异,像这种位高权重的人都是这样的,他们永远都有做不完的重要事情,就算是 作梦也在忙碌著……我自己呢?我想我的梦应该跟小薇一样的,甚至还要不如,我 是个只会想到自己的人。 他转过头看到了我,然後回过继续看著电视墙上网路传来的文件…… 「你终於来了?坐吧!坐下来谈。你知道,身为主席团的一员,必须要放弃掉 很多东西的。」他边忙边说著:「虽然是在梦中也请坐著吧!这样站著谈话是很奇 怪的。」 副执行长也是主席团里的一员?而且他为何好像并不惊讶我进到他的梦中?甚 至他非常清楚我是故意来到他梦中的?我的到访难道是在他的预期当中?不过这也 可能这是他在梦中的幻想,梦中什麽事情都可能会发生的。或许是他一直想找我说 清楚真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这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坐啊!别光站在那发呆,其实在梦中这样交谈也是挺有趣的。你到底还是笨, 直到现在才知道要用这种方式过来找我?我以为你前两天就会来了。哈哈!」他一 脸得意的样子,搞的我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了?他继续说道:「我一直奇怪你是怎样 逃脱我们的监视跑出去跟刘薇薇结婚的,只有一个可能——你是利用「精神超能」, 於是我查了你过去的资料。」 他真的知道我能运用「精神超能」的秘密吗?还是……我想现在谈这些也没多 大意义了。 我坐下来问道:「那就说吧!说一切你所知道的事情,现在发生在我跟小薇身 上的种种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如果资料正确的话,我想你最多只拥有在虚拟空间里待一小时的能耐吧!那 我就只能长话短说了。」 他放弃了阅览公文,靠在他那金属椅背上凝视著我,就打算要说出整个事件的 秘密了。 「新人类的基因出现了敌人,那就是变形病毒。因为基因一再的改善,导致所 有新人类的基因都过於类似,因此整个基因同时出现了无法弥补的漏洞。」他沉思 了一下,像是在整理脑子里的资讯。这人在梦中也能将事情说的有条有理真的算是 厉害了,像小薇的梦就乱的可以。他接著说道:「大约是在半年前吧!那时出现了 一种特殊的传染病,这个病只好发在30岁以内的新人类,那天在PUB里你也有 看到。这种病如果发现的早并不至於致命,但这种病毒就像一百年前导致感冒的过 滤性病毒一样,我们丝毫无法解决它,并且专家们相信,任何的防堵都只是一时的。 目前短时间这种病毒还不会造成浩劫,但它们已经开始转变,快速的变形,专家预 测不需要一年後终会发生大事……所以我们需要新的「基因库」,目前新人类剩下 的基因样本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必须从某些特别的次种人身上去寻找。」 「特别的次种人定义是什麽?你们为何一定需要小薇?我看不出他有特别之处 ……」我怀疑的问道,他并没有解释为何需要小薇。 「找她的原因我只能大略说一下——首先,只有某些特别的次种人才具有我们 立即需要的基因,这属於一个不能说的机密,这机密甚至连我都不知道。其次,刘 薇薇是这个岛的原住民,而原住民的基因资料库是最完整的。」 「好吧!找到这种基因之後呢?你们要怎样运用小薇身上的基因?」我好奇的 问著。事实上这问题对我来说已经不是这样重要了,我也不需要知道小薇为何是那 种特殊的次种人,因为我已经知道那最重要的秘密了,新世界大概是整个完了。 「重建新世纪……」副执行长的脸色突然变的疲惫起来,声音里也带著一种悲 伤。 「我不懂……」重建?要怎样重建?难道要先毁掉现有的一切?这是完全的不 可思议…… 「「目前这种病毒只会影响到30岁以下的新人类,但这是短暂的,专家们发 现有更多病毒都正在转型中。我们必须承认新世纪的「基因筛选」出现了决策上基 础的错误,除了重建新人类之外别无它途。」 这是一个更重大的秘密啊!我叫道:「那现有的新人类会怎样呢?」 「很快的他们将会遭受到不知名病毒的攻击,十到卅年後除了少数新人类其他 大概都活不下来了。必须有新的基因注入,我们期待小薇能成为新世纪二代之母… …而你……」他用著愤怒的眼神看著我,他歇斯底里的叫道:「而你却让她怀孕了 ……」 「我跟她的孩子难道就不行吗?」我大声的回应他的愤怒。 「那是传统的人体怀孕,我们无法确定基因的正确性,必须要用人工子宫才能 筛选……」 「於是你们的决定是……」我急著想知道他们会对我的孩子做些什麽。 「我们还在考虑中,但最糟也是让孩子生下来後再观察他的基因。不过我个人 认为还是先拿掉孩子比较好,这样只需要再等一个月计画一样可以进行,这意思也 就是计画照常进行不改变。」 「万一你们失败了?我是说整个计画都失败了。」 「你以为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具有这种重要基因啊!为了增加基因库的多样化, 全球都在找像刘薇薇这种女人。刘薇薇只是样品之一而已。」他哈哈大笑的说著, 然後用著嘲笑的眼光看著我。 「那麽在这里的实验失败了也没什麽关系了?可以放我们走吗?」我抱著一丝 的希望。 「至於刘薇薇我们当然要好好的保护她,事实我们不得不好好保护她。但你, 你不知道这些事情就算了,问题是你现在知道了。」 「你们达到抓小薇的目的後为何不直接就杀了我呢?又为何不直接去抓小薇, 弄这样大个圈子拐弯抹角的,这样岂不是更容易失败?不杀我难道是因为我爸爸?」 我希望听到正面的答案,人都需要肯定父母以及被父母所肯定吧! 「你爸爸?哈哈……」他笑个不停,是我说错了什麽吗? 「你怎知道我现在是真的进入你的梦中?或许你只在作梦而已,或许这一切都 只是你的梦。」 他脸上出现了一丝困惑,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立即我退出了他的梦境。 事情越来越急迫了,虽然我待在「虚拟实境」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但 是我决定要立刻通知小薇。我想我或许没有时间来说明白一切,但是我不出现她一 定会很担心,况且,一天没有见到她我自己也会很痛苦的。 小薇已经在「78区」等我了,像是等了许久,一见到我她就飞扑到我身上。 「我没多少时间,刚刚我进到副执行长梦中已经超过一小时了,只能长话短说。」 小薇一脸担忧的样子说道:「你太冒险了……」 「他已经知道我使用「精神超能」的秘密了。他们很快就要对你我动手,这是 一个阴谋,没有任何战争会发生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持体力,为了孩子也为了我, 等我呼叫你,我会在两三天之内找出逃脱的方法的。」 大概是对话的过於直接,我进入小薇的梦境还没两分钟就已经呈现了极端的不 稳…… 「你一定要小心啊!」小薇大声叫著。 通知完小薇後我就离开了她的梦境。 回到床上我想著要怎样才能脱离目前的困境呢?我不知道这整栋建筑物的配置 图,更不知道小薇的所在,跟小薇说两到三天内就会带她逃脱实在是痴人说梦。但 是我又有选择吗? 就算我知道指挥所的配置图我又该要怎样逃脱?这样多的Z38机器人,就算 是我有火箭炮也无济於事,最多毁掉一两台罢了。看来只剩下一个办法了,我必须 使用「精神超能」,一路毁掉所有的障碍,这样才能让小薇安然的逃脱。 我想这里的安全设施不是一小时可以解决的,况且我又必须大量使用体力,时 间将更为不够。而且使用「精神超能」时我的身体必须坐在房间里,因为我需要用 到「虚拟实境器」。这样说,我最多只能救出小薇,就算到时我能逃,也会因为大 量使用「精神超能」而导致我体能极度虚弱而无法逃了。 虽然知道自己必然的悲惨结局,但我依然是很快乐的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爸爸已经坐在我房间里的沙发上了。他并没有像那天暴力式的叫我起床, 我不知道他这样盯著我有多久了?他来干嘛?他主动找我绝对没有好事的。我注意 到,他的出现永远都是这样没有预警的、突然的、不礼貌的,你需要他时他永远不 在,他失踪了将近有卅五年了。这并不能怪他,所有新人类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他 们根本没管道可以得知自己子女的行踪。我是幸运来是不幸?其他父母失踪後绝不 会再回来勾引起儿女的心思。 「现在几点了?你找我有重要事情吗?不过我想就算有事也绝对不会是什麽好 事。」我没有好气的说著。 「已经11点了,要吃点东西吗?我来帮你叫。」他看来好像真的没事一样, 我们就像是两个陌生人在PUB里閒聊。 我没理他,关於这种人你还能怎样理他呢?我不过理他一次就把自己跟小薇陷 入绝境中了。於是他主动帮我叫了吃的……接下来他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暗示 我不要出声——我看到他灵巧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台小小的机器,维持不 变的坐姿,他单手将它灵巧的接上电视遥控器。 「好了,这样我们父子俩终於可以安心的说话,他们无法再看到我们的一言一 行了。」他松了一口气似的说著,口气也没刚刚那样拘仅了。 「这玩意是跟那种洗掉晶片记忆的掌上电脑一样的吗?你到底有多少这种小道 具?」 我猜那是一种虚拟装置,它可以让指挥所安全部门以为我正在正常起居,因此 我们就可在这里任意的为所欲为了。 ------ 卧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