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永恒的保护者 我要向山举目;我的帮助从何而来? 我的帮助从造天地的耶和华而来。 他必不叫你的脚摇动;保护你的必不打盹! 保护以色列的,也不打盹也不睡觉。 保护你的是耶和华;耶和华在你右边荫庇你。 白日,太阳必不伤你;夜间,月亮必不害你。 耶和华要保护你,免受一切的灾害;他要保护你的性命。 你出你入,耶和华要保护你,从今时直到永远。 ——诗篇121章1~7节—— 我惊讶於,这个所谓的首长或是主宰对小薇似乎在巴结著,而小薇的口气却像 是一点都不领情,甚至还有著无比的不耐烦似的。这样说吧!小薇看来比这个老人 还要有权力,但问题小薇仍是要服从於他?这中间似乎有著我无法理解的复杂关系。 「我要什麽?你说啊!你说我要什麽?」 老人喃喃自语的说著,他起身离开桌子走到我的面前。突然间他像是换了一个 人似的,原本和蔼可亲的眼神里透出了尖锐的锋芒,那眼神里有种冷酷,副执行长 眼里的冷酷跟他比起就像是和风了。他说道:「我要全部,全部的全部,这可是我 们第一次活生生的逮到一个基因人。为了怕引发冲突,我们一直不敢动手……现在 却是白白的送上门来。」 「你想要全部,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吗?你要整个世界,半个地球对你来说 是太小了。」小薇无惧的回答道。 老人笑了,他笑的非常之开心,他说道:「为何你那不成器的老子会生出你这 样的女儿?真是不简单,不简单,你这一说就说对了。」 「然後你威胁我爸?你知道他胆子小,你从来就知道他没胆子的,所以你就告 诉他我遭受无比的危险而只有你能救我是吧!」 「你很聪明的,我们家的人都很聪明,除了你爸爸。」老人转过身子继续说道 :「你就算是再聪明,你想你能救得了你的男人吗?」 我们家人?我被这两个人的对话给弄得更是迷糊了。 「你想对他干些什麽?」 话声尚未落小薇已经一个剑步上前试图抓住老人衣服的背领,我被她这举动吓 了一跳,她想要抓住他当作人质吗?老人几乎是连动都没动一下,小薇突然松手退 後回到我的身边。十数道很熟悉的雷射光点打在她的头上身上,她要是敢有任何动 作下场是可想而知道,小薇丝毫没有逞强……我档在小薇面前,但是没用,这光点 的来源是四面八方的。 「随你们吧!只要别伤到她。」我慌乱的喊著:「你们要怎样都可以,只要放 过她就好。」 小薇推开了我,她尖声叫道:「主宰呢?我要见主宰……」 难道这老人不是主宰?我突然有些了解了……在首长之上还有著主宰,而跟小 薇有关系的是主宰。我不知道小薇跟主宰到底有何关系,但显然的是关系匪浅,并 且是人人皆知。从进到旧世界後我就发现人人对小薇都有一种畏惧,包含她的父母, 甚至连这首长也在内的……只是这首长毕竟是首长,他还是有权命令小薇的。 「呵!小薇,我可是看著你长大的,怎这样沉不住气?跟你那个不成才的爸爸 真是一样。」老人又恢复原来那和蔼可亲的样子,不过我已知道这对他并不难,这 老人随时可以变换出几百种嘴脸的。 「我爸爸是没有用,但起码他有种不受你跟你们那些狗屁理事的控制,不要提 到我爸爸,你这老狐狸还没有这资格。」小薇像是歇斯底里的叫喊著。 「嘿!你这是说我仗势欺人吗?我可是一步一脚印的从基层慢慢爬上来的,你 爸爸自甘平凡我可是好心想拉他一把。」老人转过身子将手背在後面,他笑著说: 「你比我有种,你有志气,所以就找主宰来当靠山罗?」 「喔!原来这一切你都是背著主宰做的?嗯!很好,如果有机会我定然要跟主 宰聊聊你这计画,我相信他是会很有兴趣的。」小薇突然笑了起来,她对著我说道 :「亲爱的,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家不世出的英才,他就是「新亚洲政 府」首长,他在上个月刚刚被选出来荣任「新联合国协」理事会的理事长——刘武 雄——他同时也是我的亲爷爷,我爸爸的亲生父亲。不过……不过他可从来没抱过 我,没说过半个故事给我听过。」 这一切是怎回事?我不懂,为何每一件事情都跟我想像的不同?我以前知道的 美一样资讯都像是经过刻意伪造的。「新世界共同组织」的资讯或许没有全错,「 新亚洲政府」首长是刘七辉之父而非刘七辉……这也不算是差的太远。 「哼!」老人转过身回到位置坐下。 「我爸爸从小就自认能力低微,他可没靠半点关系完成了学业然後娶了我那个 没半点家世的妈妈,我妈妈甚至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因为我们出身低微,所以我 爸爸一直不敢高攀这门亲戚,从我出生懂事後我几乎是不知道我家还有这等伟大的 关系。」小薇转头对著我说道:「我这一生从不敢提到他的大名,怕是让我伟大的 爷爷因我们的无能而没有面子……亲爱的,我之所以没告诉你这事,是因为我会感 到羞愧啊!」 小薇这是在跟我解释她为何没提到她爷爷了。是啊!小薇是小薇。我柔情的望 了她一眼,眼神里我告诉她,我了解的,我都了解的,我也是跟你一样的讨厌这些 自以为是的人。 「是你那爸爸没用吧!我这位置本来迟早是他的,他偏偏要去读什麽乱七八糟 的「核子工程」?」老人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要是有志气又为何去攀上主宰? 分明就是没用。」 「跟主宰的关系也是你主导的,你敢否认吗?若不是你不然主宰那天怎会突然 出现在我家中?」小薇大声吼著:「我六岁就被迫离家,一年就只有一个月时间能 跟家人一起,这些都是拜你所赐,只因为你想讨好主宰啊啊!」 空气像是被冻结住一样,所有人都停在那没有吭声。小薇像是力气用完似的垂 头丧气站在那儿,我轻轻的搂著她,她的眼泪这才慢慢的滑落下来。 「去吧!回你房里,我累了……」老人像是突然泄了气般,他挥挥手说道:「 你俩今晚好好的别离吧!别想逃走,别以为你是我孙女我就不敢杀你,你也别妄想 主宰会来救你,你知道他规矩的。」 这是一间布置的相当精美的房间,有著许多洋娃娃,各式各样的,像是一个小 小女孩的卧房。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各种相片,从小薇幼年直到十来岁吧!这里怎会 有著这样的一间房间? 「我常来这,如果主宰兴起要到这来时我就跟著来了,所以这儿也长期的为我 保留了这房间。」小薇解释著。 或许这是我的最後一夜,但我并没想到什麽儿女情长,甚至这让我感觉到一种 解脱。我已经厌恶这一切了,同时也失去了解谜的兴致,最好他们现在就杀了我一 了百了。我面向下躺在床上,或许我可以在他们肢解我之前可以先闷死我自己。 「我无法解释的太清楚,亲爱的很抱歉……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爱,我的爱跟 这一切人、事与物都无关的,这一切跟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没关系。」 孩子……唉!我心顿时软了下来。我想到孩子,我还能亲手抱抱我的孩子吗? 我想到爸爸拍我肩膀时的感觉,那时他一定是心满意足的。无论爸爸是个怎样的人, 无论我是个怎样的人,无论我的孩子是个怎样的人,这种爱是永远不会变的。 小薇大略的解释了一下,她说,如果她说不清楚的地方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了解, 因为关於主宰的谜实在太多了,而这世上又有谁敢去深究呢…… 「旧世界在这一百年多年来一直有一位像是神般的力量在背後领导著,旧人类 们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所以通常就称他为主宰了。传说中他根本就不是地球人, 因为时间的流逝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影响,他像是具有永生力量一样不会老也不会死。 当初旧世界战败最危急之时他突然的出现,他迅速的整合了各方分歧的力量, 带著这些领袖们他领导著当时刚成立但却是彼此钩心斗角的「新联合国协」,因为 这「新联合国协」所以旧世界得以不被消灭。但事实上在这世界上知道他的人并不 多,真正见过他的人也只有少数几个领袖人物而已,其实也很难说是他在领导著「 新联合国协」,基本上他从不出面,只是在背後推动著,就像个无所不在的影子。 这样说来这人有点像是虚拟的,像是假造的,就像是神话里的神。但事实不然, 因为小薇就跟他相处了就整整有十二年之久。这主宰有个怪例,他会要求旧世界每 十二年就要送一对满六岁的男女童给他,并且当这对孩子满十八岁时就必须离开, 而小薇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孩子在他那儿做些什麽呢?做些伟大的事情吗?不,这些孩子就像是一般 正常孩子一样生活著,他要这些孩子叫他妈咪,他事实上也真的像妈妈一样溺爱著 他们。他教他们读书识字但不过分,他说他并不想教出伟大的人,他情愿这些孩子 能多玩耍而不要在学识上花太多力量。他自己是极聪明的,但小薇说他却好想反而 讨厌那些聪明的人…… 一年中这些孩子可以离开他一个月回到自己的家中,但孩子其实多半情愿留在 他的身边,因为他是比这些孩子的亲生母亲还要疼爱著他们。但当这些孩子满了十 八岁离开他後,他严禁这些孩子再回去见他,事实上也没人知道他住在哪儿。 关於他到底是怎样运作整个旧世界,小薇也不知道,他也不希望这些孩子接触 到任何与「政治」有关的东西,他说这「政治」乃是世界最肮脏的东西。总之这主 宰是个谜,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以及身分,我听了这些之後跟没听过也没有多大差 别。」 「总之妈咪就像是个没有太多情绪的人,我几乎没有见过他特别欢喜或是悲伤, 他总是淡淡的笑著。」 「从没情绪?这也不简单了。」 「也并非全然没有……」小薇像是掉进了回忆里说道:「在我十岁左右吧!有 次他收到一封奇怪的电讯,那整晚他就一夜没睡呆望著那张纸……这种电讯後来一 年总有个一两次,他收到後总会喃喃自语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问题是他在哪?他再神通也不会知道世界上所有事情的。」我忧心的说著。 我心想,这最大的问题不在知道主宰是谁,而是在於主宰知道我们的困境。 「妈妈他一定会来救我的,一定会的。」小薇的脸上有著无比的笃定。我知道 她说的「妈妈」指的就是「主宰」,但我却没她这样安稳,或许是因为我没见过小 薇所说的这位神通广大的女人吧!小薇倒在我怀中喃喃的说著:「她会的……她会 的……你不了解,她是世界最好的妈妈……」 ------ 卧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