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悲恸的亚开龙河 与恶魔联盟(5 )悲恸的亚开龙河比尔慢慢地睁开眼。 眼前的景物很模糊,看不清楚。 他朦胧地听到一把声音,感觉很熟识。 他感到自已彷佛在浓雾与梦境中徘徊,意识好像披上了一层薄纱,脑海中浮现 著各种若隐若现的映象,眼前却是一片白茫茫。他好像在走,又好像在跑,身体好 像不是自己的,四肢无力。 他慢慢地清醒过来,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好像是卓 特在叫他。 「……是卓特吗?」他缓缓地睁开眼,伴著微弱的呼吸。 「太好了,太好了,你终於醒了!」卓特激动地喊著,并惊动了四周的人。 卓特是比尔的大学同学,一个虔诚的耶教徒。他长著啡色的短发,眼晴小,鼻 子略扁,略胖的脸颊总是挂著天真的笑容。他对人很友善,说话总是语气温和,但 当有人批评耶教时,他就会变得十分紧张,总会和那人吵得面红耳热。 「……我昏了多久?这儿是什么地方?黑沉沉的……」比尔仍觉得有点晕眩。 「你昏了三天了!这儿是地狱的边缘,亚开龙河南岸!」卓特看来仍很激动。 「什么?三天?地狱?」比尔整个人惊跳起来,「为何会这样?我为何会在这? 我死了?那些天使呢?啊!妈呢?她在哪?呀……我的头很痛……」他握著卓特的 肩膀疯了地问,并因一阵突然的头痛而停了下来。卓特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 卓特慢慢地冷静下来,看著比尔那双迷惘和痛苦的眼晴,不禁生出一股同情。 他开口:「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但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你必须要冷 静,你答应我吗?」 「无问题!说!」 「其实详情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天空下著火和冰雹,我见到一些精神体,有 六支翅膀,我想应该是天使……我在混乱中见到你昏倒在路边……对你大叫没有反 应,情况又危险……突然你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穴,约一扇门那么大,洞边 还镶著红光,然後在洞穴出现一个灰色脸孔的人影,伸出了手把我们拉进这儿…… 说我们进来就不会被杀。」卓特有点混乱地说著,喋喋不休的嘴巴和那张略胖的脸 有点不协调,「当时那些天使四处破坏……那是三天前的事了,他们破坏完又消失 得无影无昗,但昨天我又听到们在外面唱圣诗,说永生什么的,详情我也不清楚… …但我肯定我们和这的人都没有死,因为死人不会待在这…」他滔滔不绝地说著。 「那我妈呢?她在哪?在哪?」比尔又激动起来。 「冷……冷静点!你听我说!听我说!」卓特也被比尔弄得无法冷静。他吸一 口气,指向身边的一条大河。那条河距离他们只有五米左右,他们一直也是待在河 边。 它就是亚开龙河。 亚开龙河,地狱的第一大河,河水灰黑色,并流经地狱的南方。它相当广阔, 岸边的人永远看不见对岸。所有死者的灵魂必须由船帮他们渡河。 「我们正身处地狱边绿,这儿的恶魔说只有死人才要渡河到北岸,我们是活人, 不用渡河……」卓特继续说著,眼中带著一分犹豫,「我见到伯母渡过了北岸……」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很小。 比尔一下子呆了。 他的眼一片空洞,脸色惨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哇!」他突然掩面痛哭起来,大家都把目光注视著他,并流露一丝悲悯,因 为他们,也试过失去至亲。 (我最想见到的天使杀死了我唯一的亲人啊!) 他的哭声响遍了黑暗的地狱,灰暗的河岸顿时弥漫著一片悲凄,大家都不禁落 泪,为至亲的死而感到悲哀痛伤,一时之间,四野传出了各自的哭号。 (女儿啊……父亲不能再见到你了……) (儿啊……呜呜……) (莱帕特,你在那啊……你听到我在呼喊你吗?) (莲娜,再见了。) 比尔跪到在地,在痛哭中不断把头向满布岩石的地面撞去!他一直撞,一直撞, 直至头破血流,满额鲜血!他要用痛楚麻目心中的哀!他要用血洗去心中的痛!他 不想停下来,亦不知如何才能停下来!他心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痛哀…… 卓特慌忙上前阻止比尔,连他也伤心极了。 突然,哭声停止,比尔昏倒过去。 -------- 中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