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据点西利西亚 与恶魔联盟(12)据点西利西亚模拟实战结束後,比尔通过地狱之门,到达恶 魔联盟军的据点西利西亚,进行著挖掘及驻防的工作。 「地狱之门」是贯通人间和地狱的隧道,它们位於人间地面不同的位置上,上 帝灭世时,人类就是从地狱之门逃进地狱;而贯通人间和天堂的隧道则称为「天堂 之门」,它们位於人间的高空,半年前,天使成功从地狱引出大量人类,但因无法 把他们送往天堂,所以只把他们安置在各废墟的据点内。此外,由於地狱之门位於 地面,上帝军在部份地狱之门的外面进行驻防及封锁。 灭世对大部份建筑物构成严重破坏,双方只能为一些破坏不太严重的少数房子 或大楼进行简单的复修,以安置据点上的信徒。 西利西亚约有一万名信徒,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在据点进行著挖掘及驻 防的工作,此外亦有千多名恶魔,负责一些支援性质的事务,如用魔法和各据点及 地狱保持联络,为信徒进行信仰灌输等。恶魔偶尔还会安排一些荒淫或恐布的宗教 聚会,让有兴趣的信徒自行参加,但那些聚会亦引起部份信徒的强烈反感,当中包 括比尔和卓特。 大阳像一个燃烧著的火炉,无情地向大地发出怒哮。西利西亚绘热得像个蒸笼, 远方的景物在热气中左右晃动。炽热耀眼的阳光,狠狠地灼在比尔的背上。 比尔穿著一件白色的汗衫和一条蓝色牛仔裤,正拿著铲子在瓦砾中挖掘有用的 东西。他的脸上充满了汗珠,白色的汗衫早己湿透,但并没有打算休息,手中的铲 子仍不停地往瓦砾挖掘。 这几天的成绩不错,他们不但找出很多适用的生活用品,而且还在一个倒塌的 车房中发现了数辆经修理後能再使用的汽车。 太阳依旧在空中燃烧,比尔依旧不停地挖掘著。 突然,一度怠光映入他的眼帘。 他在瓦砾中发现了一条颈链,并吊著一个金属制的怠色十字架。它伴著泥土和 碎石,在阳光下闪闪生光。 「什么?我竟然找到这种鬼东西?」比尔充满汗珠的面上带著一丝不悦,在微 微的喘气声中发出一声小小的咒诅。 比尔对上帝军的仇恨越来越深,「我要杀光所有的天使」己成为了他的口头禅。 每当他一个人时,就会陷入无边的仇憎海洋,深黑和苦涩的海水不停地冲刷著他过 去的伤口。他在黑暗中畅泳,呼吸著恶魔的气息,还神经质地乐在其中。 可是,当他一回到现实,就会觉得自己只有一个由仇恨支撑著的躯体,像一个 吹满气的气球,纵然吹得得涨很涨,但内除了看不见的空气外,就空空如也。 比尔把那十字架颈链捡起,欲把它远远地扔掉,让它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 中。正当他要把它掷出的一刹那,他突然眼前一白…… 眼前是一阵白光,白光退去後却是一片黑暗。 (这儿是……) 比尔正身处无边的大海中,而且正慢慢地往下沉,沉到一个完全漆黑的,看不 到半点阳光的深处…… 他在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并不知道自己的呼吸正出现困难,就像睡著了一样, 慢慢地,慢慢地,向遥远的深处消失…… 此时,比尔发出两声咳嗽,冰冻的海水立刻涌入口腔。他慢慢地张开眼,眼晴 的苦涩把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这儿是什么地方?) (糟!) 他发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而且呼吸已经极度困难,四肢在微微抽搐,身体变 得很冷很冷,生命之火在风中虚弱地摇曳,死神的身影已向他靠拢。 咳咳!比尔猛然醒觉他不想死,不想死!他努力地往上游,渴望能游出水面, 感受洁净的空气和慈祥的阳光,对,绝对不能死!他不继游,不继地游…… (是……什么?) 啊!是光,是光啊!他见到了微弱的光!彷佛在向他招手! 突然,他感到四肢乏力,体力正急速地丧失,原本清晰的意识再次模糊,身体 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冷,双眼再次无力地闭上。他再一次往下沉,往下沉,沉到自 己也不知道的地方之中…… 光,慢慢地消失。 直至完全不见。 眼前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 (难得见到光……) 此时,一度强烈的白光从海上笔直地照下来,正好照在比尔虚弱的身体上。他 感到身上有一阵温暖和详和,而且还有拂面的轻风。他把眼晴缓缓地睁开,那白光 既明亮又不会刺痛他的眼,彷佛在向他微笑,彷佛在抚摸著他的面庞,彷佛在温柔 地拥抱著他。他感到全身温暖起来,意识渐渐清晰,体力逐渐恢复,内心充满了平 静和圣洁。 这时,一支白色的蝴蝶在光芒中出现,的翅膀彷佛映耀著皎皓明月的洁白,轻 盈地拍动著双翅,伴著那白光慢慢地来到比尔的身边,在比尔的身旁翩翩起舞,然 後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亲近那温柔的光吧,孩子。) 「你是谁?」比尔从没见过如此的境象,内心充满疑惑。 (孩子,我就是「爱」,是大家心灵的最後归宿。) 「爱?」 大阳像一个燃烧著的火炉,无情地向大地发出怒哮,西利西亚绘热得像个蒸笼, 远方的景物在热气中左右晃动,炽热耀眼的阳光,狠狠地灼在比尔的背上。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汗衫和一条蓝色牛仔裤,手中握著一条十字架颈链,恍惚的 双目下留著两道泪痕。 一切已回到现实。 「爱?」比尔看著手中的十字架,茫然地自言自言。 他一言不发,犹豫著。 时间停止了。 大阳仍在天空中闪耀,他把颈链塞进自己的裤袋。 -------- 中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