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申麻西兰 凤凰山最高的山顶上,曾经盛开着的鲜艳美丽的血玫瑰已经被人摘走了。剩下 的就只有光秃秃地一个小雪堆挺拔在那里,明年这个时候它还会不知疲倦的再次生 出那朵娇艳而柔美的血红色的玫瑰来。 几个时辰前,一个瘦小的身躯从这里摔了下去。他像一颗流星一样划过反射着 银白色光华的山崖,就这样堕落、堕落……一直到狠狠地撞进了雪山上寒冷而又坚 硬的冰层里。 对于一个大头倒冲撞下去,把整个脖子都给给撞断了的人来说,他一定是死了。 但是现在飞星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周围的一切,那奇寒彻骨的冰,闪闪发亮的皑皑 白雪,还有偶而有空光临一下的清风。这一切对于此刻的飞星来说是这么的清晰, 这么的贴近,就好像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飞星心里想着习惯的挠着自己的头。可能是受到强烈 撞击吧,飞星的头现在就像是一团糊涂粥一样,什么事情也记不起来,搞不清楚了。 但是有一件事,却让他大吃一惊。“天哪!”飞星大叫着。他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没 有摸到自己的头,低下头去,也看不到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就好像自己是已 经隐身了的透明人一般。但是隐身人还会有实体的,自己现在却是根本一个虚无的 东西,怎么样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你好呀。又有人死了,真高兴啊!”一个奇怪地声音响起,像在远处,又像 是在近前,恍恍惚惚中,飞星根本感受不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到底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飞星发出了一 连窜的问题。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次飞星听清楚了,那是一个好像和他一边大 的小女孩似的声音:“我叫申麻西兰,你已经死了,现在你可能不太习惯,但是不 久你就会习惯用做为一个鬼魂的状态来和我说话了。” “我死了?”飞星奇怪的想着,对于几个时辰前的事情他仍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甚至于几天前的事情他都有些模糊了。“你也是鬼魂吗?”飞星问着。很快地那个 申麻西兰的声音马上回答道:“应该说不是,但是我的情况和你们鬼魂差不多。你 一会能不走吗?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单,好寂寞呀。你能不能不走在这里陪我聊天 呢?” 飞星越听越是糊涂,不由得问道:“我一会儿为什么要走啊,我现在什么也想 不起来了。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感觉好不舒服呀。”申麻西兰的 声音再次响起:“当然能了,不过还是你自己想起来好一些,你是摔下来时脑袋被 撞了,所以记忆受到震荡有些不清晰,过几天就会正常的。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你一会能不走吗?留下来陪我好吗?”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挽留飞星的语气。 飞星被她这么一问不但没清醒,反而是越来越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放心吧。你要是寂寞的话我把我的朋友都叫来,让他们和你玩,咦,不对啊,我 不是死了吗。他们是不是看不见我呀。啊,难怪你会寂寞,一定别人看不见你,也 不能和你玩,对吗。” 无声了好半天,飞星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了,一直不说话,你还在吗。” 申麻西兰抽泣的声音一声声地在耳边响起:“你得对,我被我父亲关在这里已经有 几万年了。三岁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在这里,来这里死的人全都不愿意留下来陪我, 唔……我一个人每天什么也不做,也没人和我聊天,好寂寞哟……” 一个死了几万年的人,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孤孤单单地活着,每一个死了的灵魂 都不愿陪她呆在这个冷清的地方,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让人无法承受的寂寞… …飞星越听越是心中对这个见不到的小女孩儿充满了怜悯和同情,于是把心一横道 :“你放心吧,我答应你,以后永远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父亲把你放出来为止。” 飞星同时心里想着:“反正我也已经死了,于洋大哥他们也不可能再看到我了,就 在这里陪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几万年又如何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吗!?”申麻西兰的声音里明显的充满了欢喜和欣悦,但是很快地却又 变得低沉了下来:“以前也有许多人这么和我说过,但是他们到最后全都走了。有 不少的人临走时还会骂我……”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已经难以入耳了。 “你放心吧!”飞星拍着胸脯道:“除非我能再次活过来,不然的话我是不会 离开你的。而且我向你保证如果我能活过来的话,做的第一件事一定就是把你从这 里救出去,我还要……”飞星信誓旦旦的话还末讲完,申麻西兰惊慌的声音匆忙传 了过来:“他们又来了,不行,我要走了,我不能让他们见到我的。别忘你说过要 陪我的,如果你不想陪我的话……”停顿了好半天,飞星还是没有听到如果他不想 陪她的话会怎么样。 “小家伙,你在干什么?是不是遇见了雪山妖女呀。”一个慈祥的声音打断了 正焦急的等待申麻西兰答复飞星的思路。恍惚中不用转过身去,飞星就看见了自己 的身后站了两个穿着整齐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了来。 这两个人一个是慈眉善目,嘴角边梳着两条发亮的小胡子,一身休闲随意的衣 服打扮,看起来就像一个绅士一样。刚才和飞星说话的正是他。另一个却是满脸横 肉,粗眉大眼,五大三粗的腰板,正站在那里一声不响的瞪着飞星,就像要把飞星 给吃了一样。 “两位大叔好啊,你们也是鬼魂吧,不然怎么能看得到我呢?”虽然来得很突 然,但是飞星还是很高兴能遇见和自己一样的鬼魂。他在想着申麻西兰说这里没有 鬼魂来陪她聊天的话其实是错误的。 “哼!”怒哼了一声,那个长相吓人的大汉不再说话了。绅士一样的大叔则微 笑着道:“也可以这么说,看来你是真是遇见那个叫申麻西兰的雪山妖女了。要不 然怎么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呢!”飞星马上打断他的话道:“她不是妖女,她只是一 个很可怜的小女孩罢了。被她的父亲给困在这里所以很寂寞,其实她很可怜的。” 飞星心想眼前这位大叔一定是对申麻西兰有些误会,所以赶紧为她解释起来了。 “蠢货!”面目凶悍的大汉大声骂了一句又不再说话了,好像和飞星多说几句 都会有辱他的身份似的。那位面目和善的绅士则还是一点没有改变他挂在脸上的笑 容:“小朋友,其实你被她给骗了,呵呵,她根本不是什么死了很久的小女孩,而 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妖怪,我们根本无法破开她的禁咒,所以奈何她不得,她每次都 会对这里死了的人说同样的谎话,想让这里的鬼魂留下来陪她。还好我们派了不少 的灵界侦察队的队员来这里,不然恐怕真的有不少的鬼魂会被她给骗得留在这里了。” “是吗,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呀?”本来就不是十分清醒的飞星此刻更是茫茫 然,然茫茫了。“还废什么话,快带他走吧,我们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呢。”不愿 再和飞星多说一句话的面目狰狞的大汉对着他身边的伙伴大喊着。那位绅士的涵养 功夫还真是到了家的,只见他仍是那么一幅微笑的脸庞看着身边的大汉,又转过了 身去望向飞星道:“我们的工作确实很忙,我们一会儿还有要事要办,所以我只能 给你大概的解释一下,详细情况你到了‘枉死城’再说吧。嗯……这么说吧,确切 点说,我们其实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我们全体都为伟大的十三冥帝工作,你以后也 会成为十三冥帝最忠实的仆人。每一个死了的人都会去那里,我们的工作就是对你 们这些无故枉死了的或是找不到地狱的灵魂做接引。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达 达,他叫奇奇……”“快点吧。你总是这么多话,下次要和灵长说一下换个队友了。” 旁边的大汉对于达达的工作效率抱怨起来。 “是,是,对不起。”达达的脸上仍旧是那个充满善意的笑容,就好像是一个 永远微笑的雕塑一样。 “只有到了地狱,你才能有机会投胎或是到我们灵界侦察队来。要不然只有像 一阵风一样不停地漂泊在这无尽的时空里,直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消失散去,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连这几百年的光阴也等不到,就会因为不小心被奋怒的太阳之 神给消灭得魂飞烟灭。所以绝不要听那个雪山女妖的话呀,不然你可就真的是惨了。” 虽然奇奇催得很急,但是达达还是以他认为是‘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 飞星交待清楚了。 “好,到了‘枉死城’再想吧。快点走了。”以往那些灵魂总是一听完达达的 ‘长篇大论’之后马上跟着他们离开了,更有的一边大骂着雪山妖女一边飞快的和 他们跑下了山,边走还边不时的回头紧张地看着后面,就好像慢一点就要被那个可 怕的雪山妖女给抓回去当奴隶似的。但是现在一看飞星,全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还 颇有些想留下来的犹豫表情在脸上。看来达达的讲说已经过时了。几百年后的鬼根 本不再爱听他的那一套了。奇奇这样想着,不再理会仍在犹豫不决的飞星抓起他的 手来就向山下跑去。 “等一等啊,大叔,你要带我去哪呀。我不走。”飞星连一点反抗的武功也使 不出来,被奇奇拉着飞快的向山下飘去。无奈地跟在后面而来的达达还没有停止的 在旁边耐心的劝解着:“我们把你送到‘枉死城’去,你只要到了那里一切就都会 好的。不然你就只能永远做一个孤魂野鬼了。” “不,我不去,我要留下来陪她!”飞星大叫着拼命的挣扎着。申麻西兰可怜 的身世让飞星想起了年幼无依时的自己,怜悯之心大起的飞星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当个孤魂野鬼又如何,其码申麻西兰就不会再寂寞孤单了。不知道为什么,飞星对 这个从末谋面的女孩子有着同病相怜的万缕千丝的说不出的感情。 那边达达依然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这边奇奇强有力的大手把飞星抓得紧紧地 不让他有一丝机会脱逃。“申麻西兰,你听到了吗?”被越拉越远的飞星绝望的大 声喊道:“我爱你,申麻西兰,我爱你。我不想走的,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呆着, 不要伤心。我以后会回来陪你的。” 情急之下的飞星本着最先对申麻西兰的感觉很好,又因为长期受到师兄海超的 影响,所以胡乱的开口叫出了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能做出的誓言来。 好像是上天喝多了酒被感动一般,飞星的话刚喊完,天地之间原本稀有的月光 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天空一下子全都黑了下来。连天生是夜眼的三个鬼魂也不能 视清。随着一阵阵的寒气袭来,消失了很久的申麻西兰的声音在空中传来:“快把 他放开,不然就算父亲责罚我也要动手了。” “该死的雪山妖女,你一再和我们伟大的十三冥帝大人做对,今天就要你好看。” 奇奇大叫着放开飞星向声音的来源处飞去。“不要,快回来!”达达的声音刚刚响 起,一道闪电划过寂静的夜空怒吼着将急冲过来的奇奇劈了个正着,奇奇惨叫一声, 立即魂飞魄散消失在这茫茫宇宙之中。 “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达达一边看着上面大喊着一边满面 惊慌飞快的逃下山去。连滚带爬的摔了好几个跟头,全无一点刚才仪表堂堂的绅士 风度。 “谢谢你,申麻西兰。”飞星这个本来不会有知觉的灵魂刚刚被奇奇抓住的手 腕却是火辣辣地疼得厉害。“原来鬼魂是可以对鬼魂造成伤害的呀。”飞星总算是 又明白了一件事。 “我还要谢谢你呢,肯留下来陪我。”申麻西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 却不是在天空上了,而是已经到飞星的身边。“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她的 语气里充满了认真。 “什么话呀?”飞星此刻的头早已是不能再去想任何的事情的了。有些失望, 申麻西兰的声音再次传到耳边:“你刚刚说你爱我,是不是真的呀。”“这个……, 嘿嘿……”要是能看见自己的话,飞星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脸此时比那盛开的鲜红苹 果还要红呢。 深深的叹了口气,申麻西兰的声音再次响起:“算了,你能留下来陪我,我已 经很高兴了。”“不,我是真的爱你的。刚才只是、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罢了。呵呵 ……”海超几乎对每个他喜欢的女孩都说过我爱你。飞星心想这么可怜而又帮助自 己的女孩子自己又怎么会是不喜欢呢,既然喜欢那当然就是爱喽。尽管很累脑筋, 但是飞星却一点放松的办法也没有。和这个女孩儿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飞星一 开始就忍不住的万分紧张着。 “真的吗?那我们结婚吧。”申麻高兴的大叫道。 本是飘荡了起来的飞星听到了这句话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幸好他已经是鬼魂 了,不然非摔个不轻的伤不可。对于结婚这个字眼他可算是并不陌生的,自己的父 母就是因为结婚才在一起的,海超的父母也是一样,而海超每天都要去莲姐姐那里 “死皮赖脸”一回,好像成了家常便饭一样,这一切也都是因为要和她结婚的原因。 在飞星意识里,结婚就是要两个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找人打架等等,总是就是什 么事都要在一起。而且对于从少就和海超生活在一起的飞星来说,似乎结婚还要还 要……虽然不太详解结婚之后还要那个什么,飞星还是很不好意思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要是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免强你的,真的。”申麻焦急 的说着。“嗯,好啊,不过我也看不见你,怎么和你结婚呀。”在别人面前都像是 个小孩子似的飞星到了她的面前却反而变成了大人一般。 申麻西兰道:“我也没办法,我生下来就是个无形的精神体,我是我父亲和母 亲精神结合的产物,所以根本没有实体在这个世上,除非找到了肉身,不然的话就 只是一个和灵魂一样的精神浮游体。”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说你和我们鬼魂差不多。”飞星恍然大悟道。“我 们现在就结婚吧,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那个……啊,对了,那个夫妻了。你是妻子, 我是丈夫,哈哈。”从末有过这类经验的飞星把这当成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第一 次做这么有趣的事情,心中充满了兴奋,想起以后让海超或是于洋他们知道了自己 比他们先有了妻子后的表情,飞星更是高兴的大叫了起来。 但是申麻西兰却是很认真的。飞星从身边的空气急速变暧就可以感觉得到她听 到了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激动的兴奋和欣悦的心情。“太好了,现在只要能等到再有 个女人死在这里的话,我就能借她的肉体离开这里了。”申麻西兰大声说道。 “你不是不能离开这里吗?”飞星问道。心情好的申麻西兰马上解释道:“我 父亲说了,那些来自地狱的家伙虽然打不过我,但是却能找到比我更厉害的人来, 所以要我千万不能让他们见到我。”“那你刚才还冒险救我?”虽然是询问,但是 飞星的心里却是很明白的热乎乎的。“因为你说过你爱我呀!”申麻兴奋地说道: “父亲说了,如果我能找到一个爱我的人结婚,不论这个人是鬼神还是人就算是是 魔都可以,他就允许我离开这里。我曾经试着变成个凤凰偷偷地离开这里,但是很 快的就会被父亲给抓了回来。我父亲很厉害的,这个武林大会就是他变出血玫瑰弄 出来的。”飞星大叫着:“好厉害呀,血玫瑰居然是他变出来的,难怪你逃不出去, 但是你的父亲又怎么能知道你是找到结婚的人才离开的呢?”申麻道:“我不是说 过了吗,我父亲是很厉害的,他可以在万里之外感应到我的一举一动,所以呢,嘻 嘻,现在我们只要一结婚我就可以离开了,他也必须要守他的诺言,不然就会散尽 挥发而死的。” “原来你是为了离开这里才和我结婚的呀。”飞星满是明白了语气,但是谁都 能听出他心中的失落和伤感。偏偏申麻西兰却是一点也没有听出来,仍旧在那里高 兴着道:“对呀,我父亲承诺过的,现在我和你结婚了,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那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想到申麻西兰走,自己就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飞星此刻开始有些后悔无助起来。“放心吧,你的身体我知道在哪,我帮你把断骨 接上,再让你的灵魂回位,你就可以复活了。嘻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想去哪都行 了。我听上山来的人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个叫什么‘怡红院’的地方,你知道那里嘛, 到时候你带我去呀。” “原来如此呀,呵呵,太好了,我居然还能够复活。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嘿嘿……”飞星高兴地大叫着。“那个叫什么‘怡红院’的地方我也没听说过,不 过你放心吧,我有一个大哥,他明年也许会来的。到时候问他就会知道了。”“太 好了,夫君你一定要带我去呀!”申麻西兰也跟着高兴起来。飞星现在对于当她的 夫君不但不再别扭,反倒是有些自豪起来了。 几天后,飞星的记忆开始恢复过来。和申麻西兰也更加熟悉起来,除了不能见 到她之外,她的一切喜怒哀乐飞星都能够感觉得到,就好像那一切都是发生在他的 身上一样。就这样,两个孤单的灵魂呆在了一起,闲时飞星就把外面的一些新鲜的 人和事讲给申麻西兰听,而申麻西兰这个经历过所有往年比武大赛的小女孩就把她 见过的一些武功讲给飞星听,她能够透视人体经脉对于所有武林人士的运功的秘传 招数都看了个一清二楚,每每一讲起来就让飞星兴奋不已,一边听一边学着做起来, 虽然他还没有肉身,但是却也按照心法模仿得像模像样。 一年过去了,比武大赛又一次招开了。但是却没有在参赛队伍里见过一个女人。 没办法,两人只好再等第二年了,总不能让飞星拉着一个男人的手下山,然后和别 人说“这是我妻子”吧! 第二年转眼又过。这次总算是来了个女人,而且还因为比斗而死在了雪山上。 但是不但飞星就连申麻西兰也是说死也不愿意进入她的体内,原因就是来的是兽灵 族第一美女——一个比狗熊好看许多的两人高的全身长毛的美女。 第三年,真的是死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北海派的女高手,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美 女。但是飞星和申麻西兰却一点也没有要占入她身体的意思,虽然他们都明白人死 了灵魂一走身体对于她来说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但是他们却还是很正式把她葬在 了雪山之颠,申麻还特意的找来了一块木头,在上面刻上了‘北海女侠之墓’下属 ‘飞星、申麻西兰立’。 仇家设了陷井要将北海派一网打尽,是她拼尽一人之力掩护全派人撤退。最后 自己却身受重伤,但这还不是最感动飞星他们的地方,本来申麻已经偷偷的帮助她 一把让她脱困了,但是她看到了飞云世家的一个男人受人围攻的时候不顾身受重伤, 又跑了过去,帮助他解危……“龙,我知道他们已经给你指定了婚事,好好对她, 把我忘了吧。”这是她最后说的一句话,说完后她就死了,安详地死在了自己心爱 的人的怀中。 埋葬完了这位为爱而牺牲的女侠之后,深有感触的申麻悲痛的向飞星道:“星, 你爱我吗?我以后一定也会像她一样对你的。”同样充满了感动的飞星马上答道: “我当然爱你了,我以后也一定要向她那样对你的。你是我永远的爱人,申麻!” 最后一句是飞星活学活用从那个飞云世家的叫什么龙的男人那学的,只是名字 改了一下而已。一时间,申麻像一股温暖的春风一样吹遍了飞星的周身,特别是嘴 上比别处热得多。飞星知道没有实体的她是在模仿那对可怜的情侣临别时的样子, 忙闭上双眼很用心的感受起来。 一对完全没有实体的恋人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