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刺杀疯子 飞星一共只带了三十个人出来,因为他不想再有更多的人牺牲了。这里面全都 是精英,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他知道这次这个叫‘疯子’的家伙是死定了。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他叫张武,是这群敢死队员中飞星最老最老 的朋友,曾经执行过三次任务的他都活着回来了。第四次时因为他受了伤不能同去, 所以在那次全军覆灭的任务里他仍是有幸活了下来,在部队里人们都开玩笑的叫他 ‘死不了’。这次飞星本来是不想带他来的,他可是就剩下这么一个朋友了。但是 禁不住张武的一阵阵哀求,飞星只好把这个快把他耳朵给磨破的家伙也一起带上了。 虽然执行好几次任务了,但是张武仍然不敢大意。紧张的看着飞星手里的地图提议 道:“后山那处虽然很隐蔽,但是如果敌人懂得点兵法的话就一定会派人去搜查, 我看还是让队员在前面的小树林里设伏比较好一些。那里不但道路崎岖而且不利于 隐蔽,敌人根本就搜不过来这么大一片地方。” 点了点头,飞星像个成熟的年长军官似的道:“就这么办了。武哥,你让他们 早些入位吧,还有两个时辰目标就要来了。” 张武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当上个长官呢。嘿嘿!”因为新奇而高兴的申麻西兰 高兴的道。 “是呀,嘿嘿,老婆你高兴吗?只要完成了这次任务我就可以找大哥了,还要 把张武哥带上,对了,还有你要帮我把大哥的病治好啊。!”飞星兴奋的有些语无 伦次起来。 “放心吧,我一定能治好他的。你还是先把任务完成再说吧!”申麻西兰也相 信他能够毫不费力的就完成这个任务,很高兴的向他说道。 飞星抬起头,看着正逐渐日落的黄昏,天一点点黑去。“疯子,你到底是个什 么样的人呢?难道我第一次的任务就真的是杀一个疯子吗?……” 炻虎大陆历6878年,罗德沙帝国历2350年,罗德沙帝国第一名将飞狐将军无故 猝死。野心勃勃的野平王在其所属领地吉比海湾发动兵变,以君主不智,小人当道 为由大举入侵。充分发动海上优势,从两面绕海航行至凤凰山前的多立小镇,守镇 的小股军队毫不知情下被杀得措手不及。一时间野平王的军队横扫凤凰山周围几百 里的地方,守城军莫能抗衡,不是投降就是战死。只有一个城得以幸存,区区八千 士兵就把敌军五万大军拒之门外,守城将官就是一个叫于洋的下旗长。他于当夜敌 人大军刚到,正处人困马眨,根本没想过区区八千守军也敢偷袭之际,率领三千精 骑兵出城袭营,活活把敌军杀退三十里方才停返回城。“敌军不过如此!”天亮回 城后依旧神采奕奕站在那里说话的他让所有的将士们士气大震,大喊着‘飞狐传人 ’的口号将敌军牢牢的拒之门外进退不得。只是谁也没有看见脱下了外套后他的身 上早已被鲜血湿透的情形。不过自那以后,人们都喜欢了叫他做“疯子”。 ‘疯子’于洋现在正站在这个广阔的平原上,遥遥地望着远方敌军灯红通明的 大营处。要以两个中军的实力去消灭整整一个上旗,看来自己真是不疯不行了。于 洋长叹了一口气,几个时辰前在元帅的营帐里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 “于洋旗长,听说你最近又大破了敌人的一个军呀,很好,看来飞狐传人果然 是名不虚传呀。”元帅一脸带笑的说着,但是知道他的外号是笑面猪的人恐怕不会 很愿意看到他对自己的这个表情。“都是元帅领导有方,我只是运气好而小有胜利 而已。”于洋不卑不抗的应道。 元帅的脸上立即闪过一丝的不悦,要不是于洋很得军心的话,他恐怕早就找个 借口狠狠的责罚他一顿了。 “年轻人谦虚点还是好的,哈哈,现在敌军和我对峙在黑风平原上,不知道于 旗长对此有什么看法呢?”他一脸虚心受教的样子,不过旁边的军官们都知道他又 在为难于洋了。 毫不注视对方一副谦逊的面孔,于洋转过身去对着众将官解说道:“大家都知 道野平王的主力是来自于凤凰山后的吉比海湾,他们是完全的绕海过凤凰山航行到 的这里。所以当前敌人是以凤凰山下的多立小镇国后方为据点,主力全都陈列在小 镇之后,只有一个上旗的兵力在前方,所以只要我们能够把这个上旗消灭掉,就会 直接对多立镇造成威胁之势,然后我们再以重兵围住多立小镇,让后方源源不断的 送来资源,我们直接在陆地运送,而他们却要绕很大的圈从吉比海湾来运送物资给 近一个中团的部队。因此,我们到时候只要一直围城不放的话,就会让野平王进退 两难,像叉住敌人的脖子一样把他活活的给卡住。……”“不行,这样做的话我们 的物资会大量浪费,在这个国家多事这秋我们应该以最快的速度消灭叛军。然后… …”元帅又一次打断了于洋的话,开始了他个人的长篇大论……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的唇枪舌战,那个小气的元帅终于同意启用他的计划,但是 前提就是要他先打败驻在前方不远处的敌军一个旗的精良兵力。不然一切免谈。 “难怪他姓‘猪’,他还真他妈的是个猪头呢?居然要我们用两个中军的兵力 去打一个旗的军队,就算飞狐将军再世也不可能办得啊。”二手来到后面嘟囔着。 于洋笑了笑道:“他虽然姓朱,但是却一点也不笨,你看我们不是上当了吗?现在 要乖乖的用两个中军去打敌人的一个旗。” “大哥可有什么计策了吗?”自远处走来的河帅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悠然自 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一个下旗长的威严,倒好像是个教书先生似的。“我打算硬攻!” 于洋冷冷的道。二手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道:“什么,大哥,你没疯了吧,敌军 可是有一个旗呢,我们只有二个中军不到的兵力。”“要不然别人怎么会叫他‘疯 子’呢!哈哈,大哥,此计甚妙啊!”“哈哈,不愧是河帅呀。真是了解我。” 于洋拍了拍河帅的肩膀转过头去向二手解释道:“敌人一定认为我会用计,所 以就会把兵力分散以防万一我从旁偷袭,我们则以全部兵力逐个击破。这就是我的 战术,唉,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谁让我们只有这么一点人呢。” “放心吧,大哥,飞狐传人可不是盖的哩!”二手感慨道。“哈哈……”三人 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都准备好了吗?”站在空旷的广场处唯一的高地上,于洋向着正手举火把的 不倒队长问道。看到对方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去向着早已集合好了的全体的官兵说 道:“军人们,前方就是野平王的部队,就是那个曾经抓我们的兄弟去送死还要奸 淫我们的姐妹亲人的部队。元帅只给了我们二个中军,知道两个中军是多少吗?我 们部队加起来一共是两万零七百三十八人。而敌军大略的估计至少会有三万人。你 们可以去找元帅算帐,但这要等到事后再说,等到我带领你们把敌人消灭再说。将 士们,你们来是为了杀敌,为了保卫祖国,我会带领你们冲在最前线,杀光这群侵 略我们祖国的兔崽子们,是懦夫的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怪他,毕竟敌人比我们多 出整整一万人。想当英雄的,信得过我的,就跟着我,我们一起荡平敌人的老巢, 把野平王的鸟蛋挤出来。”虽然看似很平常的讲话,但是声音却传遍了每一个战士 的耳朵里,好像佘音绕梁似的回荡在每一个的心中。 “对,把野平的蛋挤暴。杀光他们。”四周的士兵举起了兵器一声高过一声的 大喊着,声浪此起彼伏毫不停歇,直到于洋再次抬了抬手。“不倒,放火。”于洋 大喝一声。“明白!”举起了火把不倒将熊熊烈火向用黑布盖着的一堆东西上一扔, 熊熊大火很快就燃烧起来。紧接着各处也跟着早有预谋似的烧了起来,一时间各处 大火冲天,热浪不断的冲袭着身体,但却没有一个人动弹一点。 “你们知道刚刚烧得是什么吗?”看着众人一脸疑惑的目光,于洋微笑着,好 像毫不足道的说着:“那是我们的粮草,就是说,从现在起,你们全都没有粮草了。 今夜如果不能攻破敌营的话,那我们就全都会死。你们放心,元帅是不会再派一兵 一卒和一车粮草来的。” “不要吵!”于洋大喊着盖过了众人纷扰的声音。“我还是那句话,愿意的留 下来,不愿意的走,哪怕只剩我一个人我也要冲进去给野平王吃拳头去。”“誓死 效忠旗长大人。”士兵们的声音再次充塞震动着耳膜。 “冲啊!旗长有令,挤出野平王的鸟蛋来。”两个中军的将士大喊着冲向敌军 大营。随着一支响亮的火箭划向天空落放在敌军军营里。于洋带领着整整两万兵马 的中军直接冲向野平王的军队中,没留任何后路,没有任何花巧的诱敌之计的冲进 敌军的大营里。 “放!”随着于洋一声喝令,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散了开来,空出的地方立即走 出几千名弓骑兵,手中早已蓄势待发的火箭像一道道银色的彩虹划过夜空,弧形般 散落在百步之外敌方的阵营之中。随着敌军中一声声惨叫的传来,于洋抽出腰畔的 军刀大喊一声:“兄弟们,跟在我后面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五千轻骑兵像一阵 月夜下一股黑暗的潮水般杀向敌军。从高处望去,可以看见,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那 个全身反射着金色铠甲光芒的于洋旗长。和身后清一色的黑暗骑兵形成了明显的对 比。 “放箭!”敌方阵营传来了将官的命令。立即,满天箭雨自高而下的在箭塔上 飞向正在急奔之中的骑兵们。跑在最前面的立刻有不少人被连人带马被射了下来, 后面的有许多骑兵也因为冲得太过急速而被绊得摔了下来。 于洋冲的正是和敌军阵营正对之处,他的身后倒下的人最多,后面的也因此受 了阻碍而慢得越来越多。于是于洋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冲向三万敌军大营的情形出现 了。他的部下全都被落在百米之外的地方。 金黄色的铠甲在月光下耀眼夺目,他的胸前同样中了一箭,虽然因为铠甲的关 系没有深及体内,但是却也传来一阵阵让人钻心裂肺的疼痛。 拨掉胸前的断箭,一个的卢跃崖似的高跃,于洋居然带着马跳过了近一人高的 防御工事,一个人杀进千军万马之中。后面紧跟上来的骑兵趁着主帅吸引敌人注意 的当口,忙拿出挂在马侧的流星锤等物进行对敌方防御工事的拆除工作。 一个缺口打开,其他的很快的也跟着被连带着拆除了。不一会儿,五千轻骑率 先与敌人展开了欲血奋战。于洋他们是采取有顺序的步步紧逼的战术,拆掉一部分 防范后,再接着往里杀。敌军的骑兵在远处受到步兵等各兵种和各式防御工事阻挡 根本无法冲过来,而其他兵种在这种近身缠战的打法下毫无还手之力。你一刀砍来 砍中骑兵坚硬的铠甲上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而你要是用重兵器的话又没有人家 快,还没等你的致命一击打过去,人家已经结果你的小命了。就这样,整整三万精 兵良将被对方不到一万的骑兵给越打范围越窄,最后活活的挤进了死角里,于洋一 招手立刻所有的人无论看到的还是没看到的都在短短的一瞬间停止了攻击,就算敌 人的箭再怎么疯狂的射过来,他们也只是不停的拨打而绝不再向前走一步。 “快整顿队形,步兵后撤,弓箭手散开,骑兵跟上来,快,快点。”敌军中将 官在焦头烂额的指挥着混乱之极的队伍。与此同时,于洋的双手一分,两旁几千轻 骑立即散到两边,接着,从后面补上来一直紧跟在后面的箭手和弓骑兵。每个人的 箭上都燃烧着无情的火焰,等待着把敌人烧得体无完肤。 “兄弟们,不用我再说了吧,去吧,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于洋大吼着,把 拿着军刀的手向前虚指一下,立刻,只有百步之遥的火箭从士兵们手中飞去,直接 射敌军的大营,他们根本都不用瞄准,敌人已经被他们赶得紧紧的密集在一起了。 随随便便的一箭都可以烧着一大片敌人。而此时于洋他们的轻骑兵不再冒险前冲了, 而是结成了一个个结实牢固的钢铁之阵,防止被火烧焦了屁股的敌人作困兽之斗。 本来已经集结好的队伍立刻又乱作一团,而这回再不像刚刚那样还能保持一定 的队形了,因为每个人的身上不是中箭就是着了火。士兵们你挤我我挤你,更有的 被火烧激了眼的看见有人挡他的道就干脆拿起手中的武器狠狠的砸了过去。他才不 管你是敌是友呢,反正老子被火烧疼了。无数受了火的惊吓的战马也开始在阵营中 乱踢乱撞。无论是军官还是普通的士兵此刻都只有一个想法——逃!…… 是役大获全胜,于洋只损失了五千将士,全奸敌军二万五千人,三千成了俘虏, 另有约三千左右敌军人员无故失踪,估计是逃得不知去向了。因为敌人把兵力太过 分散所以根本没有多少主力和于洋的全部精锐硬拼,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直到 于洋他们将敌军一个旗的兵马打得落花流水,逃得逃,投降的投降。后方的多立镇 始终没有派出一兵一卒来帮忙。 “大哥,好像有点不对啊。照我们的预测,敌方至少要派一个旗的部队来援助 才对呀,怎么会这么顺利?莫非他们有什么阴谋不成?”河帅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见过谁会拿一个旗去换二个中军的,就算是有阴谋我们也占了大便宜了,你说 是不是。”于洋笑着道。 “大哥,不好了,前面来了整整两个上旗的兵马,带队好像正是野平王手下头 号大将宁春。”二手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道。“果然是有阴谋啊!”于洋和河帅不 禁同时感叹道。 河帅一边捂住二手的嘴,一边说道:“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呢。对方的目的 显然是想把我们和大部队隔开。要我们回不去。只能任他们打击。现在唯一办法就 是派人冲过封锁,向元帅求救,让我们两股部队给他来个夹击战。那我们也许还有 丝希望。要不然的话光是粮食问题我们就会吃不消的。” 冷笑了一声,于洋道:“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呢。首先就算真有个人能在敌 军紧密的防守中冲过去,元帅一定不会派人来救我们,就算派了也一定会慢得不能 再慢。其次,敌人这次显然是有意为之,他们是想扩大战果,把我们一分为二,。 不过元帅歪打误着下反而让他们失了先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元帅会只派两个中军 过来。不过我们要是想过去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别的不说,如果我们真的夹击他 们的话,对方一定会先择一方单冲,一个是几万人马的大部队,一个是只有两万中 军的我们,你说他们会选择哪一个来冲出重围呢?” “进也不行,退也不行,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二手急得真跺脚,河帅还想阻 止他,以免乱了军心。于洋一打手势制止了他道:“谁说我们不可以退,我们现在 一路向西走,穿过亚里城,翻过不丁山就可以到圣新城了,在那里守军足有近一个 团的兵员,借他野平王个天作胆他也不敢来了。而且如果行军够快的话,也可以解 决我们根本无粮的危机。”“可是我们这么做岂不是成了逃兵了。”河帅急道。于 洋大怒道:“谁说我们是逃兵,两个中军打败了一个旗,我们已经尽力了,难道非 要我们这么一丁点人去和敌军主力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元帅什么也不做,才算是烈 士吗?你们放心走吧,到时候我会向圣皇解释这一切的,如果有什么事,我一个人 担下了。”二手和河帅看着于洋一脸坚持的样子,无奈的摊了摊两手,同时做了个 随便的动作,他们心里都很明白,如果要承担责任,他们一定会一起来的,绝不会 只留一个人去顶罪。 其实野平王不派兵来增援只是因为怕于洋他过早的撤退,那就来不及调兵把他 和主力部队分割开了那他就不会走那条路,,那样的话不但没法把他的军队有利的 分成两股而且也没法遇见杀他的飞星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于洋居然会只带两 个中军来袭营,而且还把他一个旗的精兵打得落花流水,几乎可以说是完蛋了。不 过有一件事他还是胜了的,那就是于洋此刻正走向他所预料的那条路。 “大哥,前面路很险,小心埋伏啊,听说他们经常弄些疯子来,叫什么敢死队, 专门刺杀我们重要将领,李力旗长就是死在他们手上的。”河帅边缓慢的骑着马边 紧张的向于洋说着。 “怕什么。只不过是那些被抓的人训练的罢了。而且我们这一万来人他们能怎 么样,他们这种敢死队绝不会人数太多的。一千以上已经是天数了,如果再多,那 只能是累赘,反倒会起负作用的。”于洋毫不担心的道。 他不知道此时正有一个人已经听到了他的话了。飞星正缩身在一棵不大的树上, 一双眼死死的将对方锁定。“小心啊,这个身穿金甲的家伙的气很强,不比你差多 少。”申麻西兰暗中说道。点了点头,飞星表示明白。他也没想到只说会来一个小 队的部队突然之间会变成大约一个中军的人数。看来只有先协持住对方的主帅然后 再想办法干掉他了。不然的话所有的人全都会死在这上万人的军队中。 飞星向躲在附近那棵树上的张武悄悄地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要改变计划以生擒 为主。会意的点了点头,张武把指令一个个传了下去。三十几个人很快的就全都了 解了今次任务的目的。 抓下一把树皮,飞星把它搓了搓成一小团,然后运足功力向那个身穿金甲的家 伙扔去。“小心,有埋伏!”士兵们大喊着,已经有十几个人倒在了地上。飞星刚 刚用的正是极风海的不传招数——气海。碎沫般的树皮散在旁边的士兵身上,中者 立即全都被指甲大的树皮给穿透了身体,永远的倒在了地上。 “来得好!”于洋大笑着,抽出了身上的长刀,转身斜劈向正冲自己飞过来的 飞星。“叮——!”飞星用上了波动门的金刚指正和对方碰了个正着,发出一声清 脆的响声来。刚刚恢复功力不久的飞星还不能完全适应身体的情况,却正好和对方 拼了个势均力敌。于洋毫不停留将刀一带近过身来用肘击对方前胸。险险闪过这一 击后飞星也对对方的实力有了大概的了解了。不得不将全身本事使出来和对方周旋。 那边飞星带来的三十几个好手全都很自觉的将飞星和于洋二人围了起来,不让 外边的人冲进来。无论是打滚闪腰还是上跳下跃,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不被 对方围过来的士兵打到,什么难看的动作他们都能做得出来。外面的士兵看见主帅 被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停的对这个三十个人围成的小圈进行着一波波疯 狂的攻击,场面混乱之极。三十个人转眼已经剩下不到十人了,有不少士兵已经开 始攻了进来,而后面的骑兵也在飞快的接近当中,现在他们的希望就全在于飞星能 否快点把于洋擒下来了。 “好功夫!”于洋望着自己的钢刀被一双肉手给打得残破不堪的时候,忍不住 赞叹道。“你也不差啊。”飞星知道对方是故意拖时间,说了一句话后又冲了过去。 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对方的刀似乎比刚刚慢了许多。看到飞星又冲了过来,借着微 暗的火光,于洋终于看见了,看见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下意识的他的刀 慢又慢上了半拍,飞星闪电般的来到他的身侧,施出了断魂门的缚花手。 感到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抓住,于洋方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回手反削了一刀过 去,希望能解开对方的纠缠,但是根本就挥在了空处,紧接着自手腕处传来一阵阵 刺心的疼痛,最后全身都变得软弱无力起来。 “全都住手!不然他就得死!”众人一见一个小孩儿把主帅抓住了,虽然他是 一个小孩子,但是此刻他说的话,绝对没有人敢不听。 只有两个人向飞星靠了过来,而且每一个都身负重伤。血流不止。“其他人呢?” 虽然知道这么问很愚蠢,但是飞星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希望听到的是好消息。 但是两个人的回答却是很干脆的两个字——死了。 “兄弟,有话好商量,我想你也是被野平王抓来的吧。只要你放了我们旗长, 我保证你的安全。”河帅赶过来劝说道。“谁杀了我兄弟,谁就要死。”飞星恨恨 的道。 那些不认识的人他倒不在乎,但是张武这个老朋友却惨死于乱军之中,这让他 根本不能释怀。 “我们的队长也死了,你要不要偿命啊。”抱着一个队长服饰的尸体,二手慢 慢的走到他的面前道:“你们也杀死了我的兄弟,而且是你们先动手的,你说,这 笔帐……”说到一半的他突然停了下来,张大了口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河帅看见 二手这个样子,以为他被害了,急得一挥手,大批骑兵跟了上来。 “都住手!”于洋拼尽气力大喊道。“飞星?怎么可能?”怀里仍抱着尸体的 二手好半天才喊了出来。“什么,是飞星吗?”河帅也快步飞奔了过来。 飞星也看出了对方的样貌,虽然隔了三年,但是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大体上的改 变,二手还是那张国字脸,河帅还是喜欢一身休闲的打扮。“怎么是你们,你们怎 么也叛变了吗?大哥呢,他还好吗?”突如其来的相聚让确让飞星有些不知所措。 “还不把大哥放开,让你这么抓着我怎么好得了。”于洋气若游丝的说道。大 叫了一声,飞星松开了手。“怎么可能,你就是‘疯子’。不对啊,那个人骗我!” 飞星恐怖的大叫着。 “我居然来杀你,你们还杀了张武。”飞星无奈的自言自语着,眼泪早已像一 道瀑布停歇不下来了。“你弄错了,是不倒杀了张武,张武也杀了不倒。”二手微 笑着说道。只是他的眼中此刻同样的是模糊不清的。 “我要杀了他。”刚刚恢复一点的于洋挥起手中的大刀将身边的一棵小树砍断。 “大哥,他们死了,你要振作啊,他们永远回不来了,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样替 他们报仇。”河帅说完忍不住看了飞星一眼。 “众将士听着,我知道杀人要偿命,但这个人是我兄弟,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再 死一个了,他的命我来替他偿。”于洋向左右声嘶力竭地喊着、吼着,之后抬起手 来一挥刀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大哥,不要啊!”旁边的人无不大声喊着,但是于洋的刀却是快得让人根本 来不及阻止。带着一蓬血雨,于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双眼仍在圆瞪着前方,好像 有些不服上天的安排似的。 “快闪开,让我来!”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从飞星口中传出。河帅和二手大惊 之佘还是很合作的让开了道路。只见飞星冲着于洋的尸体上不停的念叨着,然后再 将手慢慢地自下面移到于洋的脖子上。紧接着,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于洋脖 子处的伤口开始一点点的愈合,虽然很慢但确是一点点的在愈合着。不一会儿,于 洋原本怒瞪着的双眼又调皮的眨了一下。 坐了起来,像一具疆尸,于洋摸了摸头道:“我怎么了,你们都在瞪着我干嘛, 啊,飞星,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他没事,只是受到了六道中 气流的冲击而失去了刚刚的记忆而已。你们不告诉他刚才的事也许对他是件好事。” 飞星的口没有动,但是所有的人,除了于洋本人外,包括远处还不知道主帅已经死 过一次的士兵们都能够听到自己的脑海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来。 “我叫申麻西兰,是我丈夫,也就是你们说的飞星让我救他的,他还要去救张 武和那个叫不倒的人。以后再向你们解释这一切了。我们急着去救人,先走了……” 这一次却是只有于洋和河帅等在近处的能够听见了。 “去救人?救死人?”二手的心里迷茫之佘突然又有些恐怖起来。“莫非飞星 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从地狱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