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也弄不太清楚了,斐诺的车本来还在他的前面,他 正试图要超越他。他却翻车了!就在他眼前! 凯特先是愣住,后面的车子就在这一瞬间冲了出去!他连忙紧急刹车,也顾 不上后面到底有没有车子会追撞上来! 「天啊!」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自己的车子,「千万别让他出事!」斐诺的 车子一路滑到跑道的最旁边,笔直的创上了护栏! 他追了上去,有几个工作人员也赶到了车旁,凯特连忙和他们一起趴到地上, 那辆车子冒著黑烟,「车子快爆炸了!」他叫了起来,往面目全非的车里拼命伸 手,「斐诺!快出来!」 斐诺满头满脸的血,紧闭的双眼显示他已经失去意识了!凯特急得大叫:「 没时间让你昏倒了!快给我滚出来!冰冰会疯掉的!斐诺!」 工作人员拼命在车上喷洒灭火剂,凯特将身体又往车里推进一寸,「斐诺!」 澳洲的工作人员大声叫喊著叫他快离开,车子已经无法灭火了,他再进去就 会和车子一块儿炸掉了! 他不顾一切地抓住斐诺的手,「出来!」他急得脸部绿了!用力扯著他的手, 试图将他拉出车子。 「快帮我拉他出来!」他大叫著,车里冒出的烟越来越浓,车子再过几秒就 快要爆炸了!他再不出来就只好两个人一起死! 「你他妈的醒一醒啊!斐诺!」 斐诺这才奋力睁开双眼,困难地移动他的身体。 凯特焦急地扯著他,「出来啊!你还发什么呆?想让冰冰为你守活寡吗?出 来!」 他们将车子抬高一点点好让他们顺利地爬出车子,一出车子,凯特便二话个 说,一把将他扛起来,拼命地往安全的地方跑! 才跑了几步,那辆车子便轰然一声炸得粉碎! ☆ ☆ ☆ 她冲到饭店门口便听到那—声巨响! 「斐诺……」眼前—黑便昏了过去。 「欧阳小姐——」 ☆ ☆ ☆ 仔仔死命地往山坡下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地几乎 是连滚带爬地冲了下去,那—声巨响却让她心神俱裂!「斐诺!」 来不及了。 她跌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那一团火花冲上了天空! 「冰冰……」她惨白著脸爬了起来死命往饭店的方向冲,「冰冰——」 ☆ ☆ ☆ 邢怜生莫名其妙地看著仔仔突然像个疯子一样地冲下山,过了三秒钟他守会 意过来,「惨了!不是斐诺就是凯特!」 他连忙跟著赶了过去,比赛已经到了最俊的一圈,他不甘心地望著那辆火红 色的车子,「算你命大!」 ☆ ☆ ☆ 「你救了我的命。」斐诺忍著痛坐在草地上对著凯特说著,神情十分不解, 「为什么?如果你不救我,这次的冠军可能是你。」 「别问我。」他懊恼地瞪著跑道,刚刚他在想些什么?怎么会鬼迷了心窍 停车救他? 「凯特……」 「我是为了欧阳。」他叹口气承认,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可以看见她那心神俱 裂的绝望模样!他摇摇头无奈地:「反正没有对手的比赛也没什么意思。」 斐诺无言地看著他,「谢谢你。」 「谢什么?」他狠狠地瞪著他,「将来你好好对待她就是谢我了!如果你对 她不好我一样会亲手杀了你,反正你这条小命也是我救回来的!」 斐诺莫名其妙地望著他,「你说什么?」 凯特坐了下来,「你装什么傻?冰冰已经很清楚的说她不要我了,她爱的人 是你,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吗?」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误会?什么误会?」凯特苦笑著摇头,望著赛车进入最後—个阶段,「那 天从她的表现我就知道了,我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他慨然地叹息,「我当年 放弃了她,我在我可以得回她的时候并没有尽力争取,现在想再回头已经太晚了。」 斐诺讶异地:「你在说笑?」 「我看起来像在说笑吗?」 「斐先生、高先生!你们都没事!太好了!」一个工作人员奔了过来,「你 们有没有看见仔仔小姐?」 「仔仔?」他们讶异地:「仔仔怎么会在这里?」 他焦急地搓著手,「那怎么办?欧阳小姐病倒了!她一听到斐先生的车子爆 炸就晕倒了!饭店的人说要送急诊!」· 「什么?」斐诺立刻跳了起来,顾不 得腿伤的痛楚,「在那里?快带我去!」 「请跟我来。」 斐诺回头看著他,「凯特?」 「你去吧:心病还要心药医呢!他涩涩的笑著说:「我会回饭店的。」 他感激地注视了他—会儿,「谢谢。」 望著他们离去的背影,他苦涩地笑了起来,终於站直了身子,缓缓朝他的车 子走去。 「现在公布今年大赛的冠军,由代表美国的「火狐」所夺得!」 他望著那辆获胜的车子,车上的骑士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他不由得睁大了双 眼!「哇!」 一头火红的秀发吸引了所有的视线! 居然是个女骑士! 妖艳的「火狐」! ☆ ☆ ☆ 仟仔焦急地守在门外,「惨了……」 「仔仔!」 「斐诺!」她惊喜地嚷了起来,「你没事?」 他行动略微不便地跛跑著过来,神情焦灼,「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医生还在里面,他说最好是把她送医院。」仔仔紧张地说著,有 些自责,「我不该让她来的!在台湾的时候她就发烧了,坐飞机的时候又吐个不 停,现在更惨了!」 斐诺立刻上前推开房门,「欧阳?」 澳籍医生轻轻作个手势示意他安静,「病人正发著高烧,请不要打搅她,我 已经替她打了针,今天先观察一下,如果还是不能退烧就要立刻送医院!」 他赶到床前,她那憔悴的模样让他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碰碰她因高 热而发烫的颊,「欧阳……」 「斐诺,你的伤也要看医生,我来照顾她,你先去包扎伤口吧!万一发炎就 糟糕了!」伃仔低声说著,坐到他的身边。 他摇摇头,「都是我不好……」 「斐诺……」 躺在床上的冰冰似乎听到他们的对话似的睁开双眼,她瞪著眼前的人,「斐 诺?」 「是我,」他惊喜地握住她的手,「我没事!」 她挣扎著坐起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真的没事?我不是在作梦吧?」 「真的是我……」他难过地抚著她憔悴的脸庞,「对不起……」 「斐诺!」她哭著投入他的怀抱,仔仔看著他们,终於放心地呼出一口 气! 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 , 她微微—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现在该是到真正需要她的地方去了! ☆ ☆ ☆ 邢怜生赶到饭店门口时正好见到仔仔,他连忙冲上去:「他们——」 「没事了。」她安心地点点头,挽住他的手,「让他们安静相处吧!我想 他们一定有很多事需要私下解决的,就像我们一样。」 「我们?」 地斜睨著他,「难道不是吗?」 他微微苦笑:「大概是吧!」 这时转播台的人正说出:;「今年的冠军是:代表美国的「火狐」。」 他一怔。 「邢怜生?」 他摇摇头,「仔仔,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很快会向来的。「 他草草说著,人已经迅速地转了出去。 「邢怜生?」仔仔莫名其妙地嚷了起来,他已经消失了!「什么事这么重要?」 她不解地看著电视,上面的「火狐」有一头致命的红发! 「「火狐」?」她喃喃自语地:「会是这个吗?」 ☆ ☆ ☆ 他赶到山坡上,赛会正要结束,场面—片凌乱,可是那辆红色的车子仍停在 场中央,一大群人围绕著它。他注视著车旁的女人,那不是火狐!至少不是他印 象中的火狐! 他沈思著打量那有著—头红发的女人,记忆中的火孤的确有—头红发,可不 是「她」,而是「他」! 当年的火狐已经不年轻了,而眼前这个女人年纪却不大,是什么地方出了差 错?小海没理由跟他开这个玩笑,他们的情报也不会有误,那是什么地方出了问 题? 邢怜生思考三二秒钟,决定按照原定计画进行,说不定他是用了愉天换日的 戏想骗过别人的耳目他开始下山,来到他所把准备的地方,那是个转角处,火狐 的必经之处。 ☆ ☆ ☆ 「小海!你不是说要保护仔仔的吗?」海儿无聊至极地在房间里打转,「在 这里怎么保护她?」 「她现在不需要我们保护了。」他盯著电视,目不转睛地欣赏著刚刚赛车 的重播。 「为什么?」 「因为邢怜生会保护她。」 海儿不耐烦地将小脸凑到他的面前,挡住他的视线,「邢怜生自身都难保 了,还能保护谁?」 「不会的。」他推开他的脸,「邢怜生也没有危险。」 「你到底在说什 么?」她气呼呼地关掉电视,「大老远跑来看电视的 吗?「 「海儿,你让我看嘛!」他抗议地叫了起来:「很精彩耶!「 「先把话说清楚,要看再看!」 小海无奈地坐了起来,「好好好!因为现在的火狐已经不是过去的火狐 了!真正的火狐已经死了,现在继任的人是他的女儿,她是个好人,这样可 以了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瞪著他。 「刚到的时候。」他打开电视又躺回床上。 海儿气嘟嘟地打开门。 「你去哪?」 「去找帅哥陪我玩!你抱著你的电视去死吧!」她大叫! 「海儿!」他嚷了起来,立刻追了出去,临走前还有些不舍地看了看电视最 后一眼,「等等我,海儿……」 看电视?呵!没那么好的命吧! 哈哈! ☆ ☆ ☆ 他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该不会真的去找那个红发美女吧?仔仔漫无目的地 游荡在小山坡上,怎么觉得眼前的景色出奇的熟悉? 她什么时候来过这个地方?她蹙起眉怪异地想著,小山坡上的景色她怎么像 是在梦中来过似的? 梦? 仔仔摇摇头,不会这么巧吧? 前面下会正巧有个转弯吧? 她蹙著眉走到站前方的小丘陵上—看—— 她怔怔地望著跟前的景象,「 真的有个转弯?」她下可思议地看著眼前的情景,接下来呢? —头红发在她的脑海中闪过,红发? 她张大了嘴!红发美女?! ☆ ☆ ☆ 「老大,有个家伙来找麻烦了!」 她微徽蹙眉听著电话,另一只手握著方向盘,「什么人?不是已经说过不作 买卖了吗?又是谁惹的麻烦?」 「不是的!是以前和你父亲有恩怨的一个家伙,他追杀前任老大很多年了!」 「是吗?现在人在哪里?你怎么会知道的?」 「是个朋友说的,他们还不知道老大已经过世了,他现在正在赛车场……」 她沈默地关上电话。赛车场?那为什么没有对她动手? 她的父亲生前有许多的仇人,她知道的,继承了他就必须连过去的恩恩怨恶 也—并继承,现在正是她替父亲还债的时候! 车子开到转角处突然颠簸了一下,她连忙踩住煞车! 「下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阴郁地在外面说著。 她没看到人却知道正有一把枪对著她,她只好下车,「是谁?」 「你是谁?」 「火狐。」 「火狐是个男人。「 「那是过去的火狐,我父亲已经过世了。」她仔细听著声音的来源处,黄 昏了,风大得她很难分清楚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你是他的女儿?」 「对!我已经继承了他,不过我们也已经收手了,现在的火狐下做犯法的 事?」 对方沈吟了一会儿,似乎正在考虑什么似的。 「你和我父亲有什么恩怨?」她仍追查著声音的来源。这是个高手!她居然 无法找出他来!如果他想要地死,现在她早已经是—具尸体了! 「既然他已经死了,我想我跟他之间就没有恩怨了。」说话的人走了出来, 他隐身的地方竟就在她的正前方!「你……」她诧异得几乎说不出来话! 邢怜生微微一笑,眼前的女人有张足以倾倒众生的面孔,这是个好人,他直 觉 「我父亲欠了你什么?」她说著,打量著他,那是个东西方混血的男人, 一个好看迷人的男人——一个对她已没有恶意的男人。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的尸体是我亲手埋的。」她苦笑一声,她的父亲是在一个军事基地的资 料室中发病死的 「邢怜生点点头,「我不能说我很抱歉,对我来说我很高兴他死了,不必我 亲自动手。我愿意相信你。」 「你是谁?」 「邢怜生。」 她怔怔地望著他,她曾听她的父亲说过,若这世界上有任何人可以杀得了他, 那必是邢怜生! 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年轻,他和自己的岁数相差下多!她一直以为足以叫她 父亲恐惧的人会是个…… 她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绝没想到会是眼前这样的男人! 「你知道我?」 她涩涩一笑,「当然知道,你是这世界上唯一叫我父亲害怕的人。」 ☆ ☆ ☆ 真的是他们,仔仔站在小山坡上凝视著下面的情景,邢怜生正和那个红发美 女说著话。 接下来会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种恐惧的感觉慢慢地蔓延著,她说不出来是什么, 只知道不会是有趣的事。 「想啊!仔仔快想!」她焦急地想著,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万一她做错 了什么事怎么办? 接下来……接下来…… 她的眼前突然闪过—把枪—— 隐在草丛之中的枪—— 她猛然拔腿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去!「邢怜生!邢怜生!」 ☆ ☆ ☆ 「那是你的朋友吗?」她突然指著他的身後说著。 他回头一看:「仔仔?」 仔仔朝他的方向冲过来,像在叫喊著什么。 「什么?她……」他一怔!突然将身旁的女人猛力一推!「危险!」 枪声在大风中几乎听下到!他只觉得子弹划过他们的头顶! 仔仟大惊失色地冲了过来!他拼命叫著:「趴下!仔仔!」 他身边的女人突然发难地扑向他们对面的草丛,他不顾一切地起身跑向仔仔: 「仔伃——」 「邢怜生!」她吓得脸色发白,「你没事吧?」她焦急地审视著他,「有没 有怎么样?」 「我没事。」他说著连忙转身,红发女郎已经将草丛中的人揪了出来。 「是我的人。」 「你的人要杀你?」 「不是的,我是怕老大有危险所以……」开枪的人急急答辩著:「如果我知 道他不会伤害你,我就不会开枪了!」 邢怜生松了口气,「我应该为了这件事再追杀你十年吗?」 她笑了起来,「最奸不要,这件事我会记得,任何时候有需要,「火狐」随 时听候差遗。」 他也笑了起来,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我希望我永远都没有这种需要。」 她点点头朝仔仔微笑,「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你们。」 她说完,便带著她的人上车,扬长而去。 仟仔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们,「这样就走了?」 「难道你希望她留下?」他笑著拥住她,深情地凝视著地,「你救了我—命。」 「我知道。」仔伃的视线还紧跟著那辆火红色的车子。 「仔仔?」他在她的面前挥挥手,「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爱上她了吧?」他打 趣地问著。 「他?哪个他?」她奇怪地看著他,「我只是奇怪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她不 是你的女朋友吗?」 邢怜生讶异地望著她,「什么?」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女朋友哪有她那么漂亮?」 仔仔瞪著他。 他大笑著接下去:「可是她也绝没有我女朋友可爱,坚贞、专情以及适合我。」 她这才调皮的笑了起来,「难怪我的同学都说男人啊!是要教的!」 他深情地吻著她的鼻尖,用力拥抱她,「是!你是个—流的教师!这样可以 了吗?」 仔仔甜蜜地笑著,在他的怀里找到了另一个家…… 夕阳中的草原上有风微微地吹著,风声诉说著甜蜜和幸福…… 「仔仔,你怎么知道有人开枪?在你的方向根本看不到他。」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梦里见过你,只不过每次都是你救我,这次我决 定更改一下结局,换我救你,那我们就扯平啦!」 「扯平?哈!还早!你要赔我!」 「赔你什么?」 「红发美女啊!那样的机会可下是天天都有的!」 「好啊!我赔你!等我找个红发帅哥,我们就真正的扯平啦!」 笑声在风中飞扬,火红的夕阳在草原上美得像是一场梦境…… 梦……一场梦中的梦中的梦…… (全书完)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