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吃早饭了,晨晨。”第二天我们依偎着一直睡到太阳升起老高老高,才在保 姆的敲门声中醒来。 保姆在门外叫唤。 我的耳中是保姆的呼唤,而唇间是涧春的亲吻。在他的爱抚下,我睁开了惺忪 睡眼。涧春用手臂把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来,久久地俯视着我。他用他的柔软而湿 润的舌尖极缓地略过我的赤裸的全身。 阳光照射在我们的身上,而另一种阳光--涧春的爱,透射进了我的心灵深处。 我幸福地仰卧着,一动也不想动。 “晨晨,起来了,吃早饭了。”保姆未见动静,在楼梯口契而不舍地叫唤--我 们家的保姆已经在我们家做了20多年了,她是看着我长大的,她自己没有结婚,所 以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从小就很疼爱我。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温馨的氛围中长大 的。 可惜,儿时父亲因出身资本家,被关牛棚许久,很少回家和我们团聚。我一直 在母亲和保姆的呵护下成长,从小就压跟儿没有体验过被父亲保护的经历,没有过 被父亲的大手牵搀的感觉。 妈妈早已经在等我们了。 “昨晚睡得好吗?涧春?”妈妈问。 “很好。”涧春说,“晨晨的床睡起来好舒服,我跟晨晨说,以后我自己的房 间也要这么样设计,晨晨,以后帮我一起设计好吗?”涧春问我。 “当然好啦,不过这是很遥远的事,现在我们才大二。以后你毕业、工作了, 准备在上海买房子吗?”我问道。 “是的,我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涧春说。 “只要努力,会成功的。”妈妈说。 “涧春的学习成绩很好,这次期末考,他是第一名。”我说。 “是吗?晨晨你应该向涧春学习。”妈妈说。 “其实晨晨的学习也相当的,晨晨妈妈不用担心的。您看晨晨那么聪明,什么 都会,能文能武、' 能曲能声'.”涧春不失时机地藉妈妈夸赞他的时候转移目标地 夸赞起我来了。 看来妈妈对涧春待人接物楚楚大方的仪态很喜欢。妈妈给涧春倒了一杯牛奶、 煎了一只鸡蛋。 “将来想搞什么专业呀?”妈妈问涧春。 “现在还不知道,我想现在应该好好学,打好各方面的基础。”涧春说。 “对,这样很好。将来要真正有所发展,还得看个人的真才实学。”妈妈说着 大道理。 在妈妈眼中,涧春实在是一个有志气、有思想的好青年。 早餐我的胃口总是很好,喝了一杯黄瓜汁,吃了一只煎鸡蛋,几片面包,一点 吉士,又吃了两根甜玉米,再来一小碗牛奶冲麦片,最后还来一杯清咖。涧春看着 我狼吞虎咽,笑着说:“你不怕自己的身材横向发展啊?” “怕什么,吃了再说。” 我说,“我这么吃,也没见发展嘛!一个人要胖,就是每天喝凉水也会胖起来的; 要是瘦的,即使每顿吃大鱼大肉,也不会见长。” “所以你就大开' 吃' 戒喽?” 涧春笑着说。 “那也不,尽管我从小就喜欢吃肉,”我说,“以前我是' 肉圆诚可贵,排骨 价更高;若为走油肉,二者皆可抛!' 的那种,可是现在得忍。我肥肉是坚决不吃 的。”涧春又笑了,笑得真帅! 吃完早餐,我们又回到了房间。 “我今天想给你露一手。”我说。 “什么呀?”涧春好奇地问道。 我取出了一幅白扇面,说:“我给你画一幅扇面,怎么样?这可是我的拿手好 戏噢。”我以极快的速度准备好了笔、墨和水彩颜料。其实我为此已经练习了好几 个星期了。 我喜欢中国画,尤其是工笔画。中学时代,我们毕业时大家都互相赠送礼物, 我画了许多小书签赠送给同学,有呢喃燕子、杨柳鸣蝉、芦花群鹜,最拿手的还是 猫。我从小喜欢猫,喜欢画猫,用工笔法,把小花猫画得绒绒的,每一丝绒毛,都 清晰可辨,极可爱。尤其在黑卡纸上,或者赭绢上画白猫,特别好看。那时许多亲 戚朋友看了都会向我父母索要,而我的母亲也总是乐喝喝地把它们送给那些啧啧称 奇的朋友们。 我当场提笔画了一幅墨兰,用淡彩勾勒了几支微微绽开的小花,题名为“看香”, 并在右上角凑合了半句诗:“清露点点幽兰醉,为君叶叶起香风”. 落款一个晨字。 涧春拿起香墨未干的扇面,说:“晨晨,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多才多艺,真 令人刮目相看了。” “我们这算不算是' 才子配佳人' 呀?”我开玩笑地说。 “什么呀!”涧春的双眸似嗔却更多情地说道。 我从涧春的背后搂住了他的腰,我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我柔缓地亲吻着 他的脖颈,他仰起头,眼睛微闭,深深地陶醉在我的热吻和温情里。 我觉得我的渴望又一次冉冉升起,而涧春的青春蓬勃的身体在我的抚爱下,也 再度蝶舞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