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内乱 日本人对在鲁东和鲁南、苏北地区活动的中国双龙联合军与八路军、新四军等 部队的不断发展感到极为惶恐,但却又没有合适的办法,他们在进入12月以后便立 即停止了任何大规模的攻势行动。 然而,此时的中国军队内部却并不平静。在鲁苏和安徽地区的国民党部队,眼 看八路军发动的百团大战让共产党武装暴露了他们的实力与软肋,便企图对在长江 两岸地区开展游击活动的实力相对薄弱的新四军部队下黑手。 其实国军鲁苏战区部队早在1940年中旬的时候,就曾对新四军在苏北的部队发 起了毫无道义的挑战,但由于新四军采取了相对有利有节的态度,结果大败韩德勤 指挥的国军部队。老蒋这次从共产党的百团大战中看到了报复的机会,于是这个光 头在冬天密令国军第3 战区总司令顾祝同,要他作好全面清理新四军的准备。 在第3 战区周围,各种势力互相交错,战场情况非常复杂。这一带除了平日里 长期养尊处优的国民党中央军和不安分的杂牌军以外,还有日军和汪伪政权的部队, 另外就是长期坚持积极抗日的共产党八路军与新四军部队。 至于那个位置比较靠北的双龙联合军,由于是那里的国共两党与普通民众共同 自发组成的武装力量,再加上其武器装备相当先进的水平与相对独立的联合指挥系 统,使得国共两党都不敢随便打他们的主意。不过某些有识之人也发现,这个联合 军应该可以成为平衡各方实力的可靠平台。 因此,自从12月份以来,国民党的军统和中共的地下党分别秘密派人与联合军 高层军官接触,他们有意无意为联合军提供有关于两党武装摩擦的暗示,并希望联 合军能予以某种程度的支持。 双龙联合军司令部的领导针对这种复杂的情况,特别在12月12日夜里开会,商 讨他们联合军的有关对策。刘群和杨晓同明确表示,国共两边军队一旦因为单纯的 政治因素而相互冲突的话,双龙联合军将不采取任何具有实际意义的武装行动;同 时尽可能予以调解,争取避免内部争斗。如果国共双方冲突由此继续扩大,则有可 能会影响到本地中国军队的整体团结与破坏联合抗日的局面,并给日寇与汪伪势力 以报复的可乘之机,因此联合军将独立主动采取相关武装作战行动。 联合军这份看上去相当圆滑的通知,很快就经过国共双方的情报人员送达各自 的部队,国民党第3 战区对此一面保持沉默,继续进行兵力调动;共产党则表示予 以考虑,并称苏北新四军将作好自卫的准备。 刘群和杨晓同看着来自两党军队的回复电报,都知道顾祝同的国军第3 战区的 部队已是剑拔弩张,这很明显是老蒋自己的主意。共产党新四军兵力薄弱,而且所 处的战场环境非常恶劣,因此国军的攻击一旦开始,共军必将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好吧,我们这次就重点帮助新四军,国军的顽固派本来就没几个是好的。” 刘群看着眼前的情报,态度坚决地说。 杨晓同说“我让新编第9 团的人过去,他们与国军那边的人头要比较熟,应该 很容易就可以进行处理。另外我弟弟的部队也得想办法配合,他和那些朋友的特种 作战能力确实是毋庸质疑,所以待会儿我们可以用无线电通知一下。” 这个由联合军青龙部队下属的新编第9 团,是杨晓同在几个月前通过朋友关系, 从国军鲁苏战区的教导部队里拉出来的一批以青年学生和农民的新兵蛋子组成。他 们在新四军与韩德勤在黄桥地区的冲突中果断离队,按照杨晓同的命令全副武装投 奔联合军,并接受了杨晓坤的德式训练方法,而且就连他们的武器大多是清一色来 自德国、苏联与捷克的在后来经过改装的新式装备。 有了先进的武器,国军新9 团与联合军中的共产党武装共同作战,他们之间很 快就建立了心照不宣的合作关系。新9 团就这样在日趋激烈的鲁东南抗日战场上越 打越勇,逐渐成长为后来双龙联合军青龙部队的骨干,现在该团团长为来自国军的 李克定上校,总兵力约有2500余人。 在龙王基地看着电子地图的杨晓坤,这时也发现了苏北战场的问题。国民党的 第3 战区在那里集结了大约10多万左右兵力的顽固派军队,他们在四面八方合拢, 专门用来对付那些进行游击活动的新四军。 杨晓坤知道第3 战区这次肯定是要动真格了,因此决定帮共产党一个忙,毕竟 这关系到战场上的全局。他和吴松还有钟明等人随即秘密制订了个预备作战计划, 抽调龙王战斗群部分精锐的装甲部队,南下苏北去敲打下那里的国军顽固派。 如果国军确实是要对共军发起攻击,战斗群的英制十字军坦克和布伦通用装甲 车便会封锁顽固派军队的补给线,同时进行其他小规模的行动。包括收集顽固派里 有着抗日思想的部分国军部队,或者至少要使之放弃剿共的任务,以便有时间让新 四军脱离包围;协助打击苏北地区的日军和汪伪势力,防止其从中作梗分化破坏抗 日力量。 预定计划的最后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将已经处于虎口边上的部分新四军给拉 出来,以尽可能减少他们由于无意义内斗造成的损失。具体做法是派出经验丰富的 马特凯恩伞兵突击队和特务部队,让他们在装甲部队的配合下悄然进入新四军部队 的控制区,并与之建立相对稳定的通讯联络。告诉新四军有关国军顽固派的作战计 划,引导其脱离虎口,这样至少可以避免友军在内耗中被完全消灭。 12月27日夜间,龙王战斗群装甲部队与联合军青龙部队的新9 团的两个营,在 鲁东南的滨海工厂区集结以后迅速南下。然后直插苏北日伪军与国军第3 战区顽固 派剿共部队之间的结合部,大造声势说明联合军在表面上的一个相对模棱两可的态 度,以免被顾祝同那个老奸巨猾的战区总司令怀疑。另一方面,刘群通过与中共地 下党那边的关系,要他们密报给在苏北活动的部分新四军,做好提前自卫的准备。 杨晓坤和马特凯恩带着由伞兵突击队和老虎特务队组成的那部分特种兵,以及 部分游击队战士,在坦克和飞机的轰鸣声中穿过各个军队的缝隙,接着开始让装甲 车释放猎头蟹,为那些新四军提供联络的信号。施瓦茨打开了恩尼格玛和远程无线 电信报机,杨晓坤将电子报纸和护目镜与无线电互相连接,但却并没有得到新四军 方面的回应,几个负责侦察的灰蟹也是无功而返。 施瓦茨说“现在所有的这些迹象表明,友军那边严重缺乏无线电设备,所以我 们根本就无法接收到他们的信号。” 杨晓坤摇摇头说“算了,他们常年在水网地带打游击,肯定没有多少电台。至 于灰蟹侦察方面的问题,我估计也是因为他们人数较少,再加上处于各种势力的夹 缝之间,也就没有进行过什么规模较大的作战行动。” 马特凯恩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杨晓坤回答“这就要看你和特务排长的了,你们要趁着现在天色还没全白,立 即渗透到友军那边去,直接把消息传给他们。对于日伪军那边我已经和吴松安排好 了,就让装甲部队到敌占区的外侧隐蔽,一旦鲁苏战区的那些草包一动手,我们就 顺便捡个便宜。” 特务排排长说“那咱们现在就分头行动,我去联络新四军,你去收拾日本人和 二鬼子。” 突击部队在一分为二之后,杨晓坤和马特凯恩的部分伞兵与游击队秘密来到距 离淮安5 公里的几个村庄附近。根据猎头蟹和电子报纸的信息,那里驻扎有日军一 个步兵中队和海军陆战队的巡逻队,另外还有部分汪精卫政府的伪军。 杨晓坤环顾四周,发现那里灌木丛生,于是命令伞兵和游击队战士立即分散隐 藏其中。战斗群的十字军坦克与通用载具转入怠速状态,并跟在突击队后面行动, 只要日伪军和国军顽固派一有动静便立即发起攻击。 另外库尔特和洛克斯的8 辆3 号突击炮也加入了进来,他们在工厂区的防卫战 斗中表现出色,从11月份到现在一共用75毫米炮干掉了大约30多辆日军坦克和装甲 车,当然还有部分卡车与牵引火炮。 杨晓坤看了看附近日伪军的旗帜,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因为在旗杆上除了一面 鲜艳而又刺眼的日本太阳旗以外,还有中华民国的青天白日红旗。不过现在的这种 中国国旗却又跟以前碰到的有所不同,青天白日红旗的顶部多了个黄白相间的条子, 其中黄色三角形里面写着这么几个字:和平反共建国。 “我草,这群不要脸的兔崽子,口号还挺嚣张的嘛。”杨晓坤将护目镜的显示 模式缩小还原,然后告诉马特凯恩和士兵们保持监视,暂时不要动手。 到了1941年元旦及其之后的几天,国民党第3 战区的顽固派部队正式对皖南新 四军军部和苏北的新四军部队展开大规模的袭击。双龙联合军青龙部队新9 团到达 鲁苏战区国军部队的后面,由于国军正处于调动当中,所以根本无从发现两者的区 别。 李克定团长随手拉住了一个中校,然后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国军中校见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军官有着上校军衔,立即敬礼道“报告长官, 我们刚刚接到命令,准备要去执行剿共的作战任务。” 李克定故作轻松地问道“那么共军最近有没有招惹到你们?” 中校理直气壮地回答“长官,前些日子我们给共军下达了换防通知,要他们在 几天内撤离原驻地并将其交给国军,可他们就是赖着不走。现在好了,顾总司令已 经下了命令,对凡是不听从命令的新四军人员,一律就地解决,这可是他们自找的。” 李克定一听这话,板起面孔对着中校打了一巴掌,然后恶狠狠地说“放你妈的 狗屁,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你们这样做岂不是破坏团结吗?” 这一打一喊惊动了周围的所有人,新9 团的官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半自动步 枪、冲锋枪和轻机枪,他们蓝灰色军服上的青龙臂章显得格外耀眼。国军顽固派部 队没想到那些自己人竟然为共产党说话,也都将他们的中正式、花机关和捷克式拉 上枪栓,和联合军青龙部队新9 团的人对峙在一起。 那个被打的国军中校惊魂稍定,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个陌生的上校和周围互相持 枪对峙的士兵,连忙喊道“弟兄们,都给我把枪放下。” 李克定揪住中校的脖子,大声问道“你是他们的什么人?” 国军中校断断续续地回答“我是他们的营长。” 李克定踢了中校一脚“他妈的,你身为一个营长,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你 知不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将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那个中校跪下说“长官,求你别再骂我们了,我们知道错了啊。” 他手下的中央军顽固派士兵也跟着一起跪下“长官,我们再也不干那种缺德的 事了,新四军没有招惹我们,可我们也是因为有上面的命令,所以才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炮声从远处传来,李克定放在口袋里的摩托罗拉通话器 也响起了铃声。他很快就按动绿色的接听按钮,然后说道“我这边有大约一个营的 国军想要加入,你们那边准备怎么安排?” 发出信号的是龙王战斗群的长官吴松“我们已经在北边伏击了日本人和汪伪的 部队,老杨他们也在场,如果距离不远,就把他们带过来吧。” 李克定回答“放心吧,这次没问题。”他转脸对那个国军中校说“现在我们的 联合军正在不远处炮击日本人和伪军的阵地,如果你们还有点良心,不如我们一起 过去打鬼子,你们对此到底愿不愿意?” 国军中校犹豫了一下,好半天才点点头说“好吧,我马上去组织部队,和你们 一起过去收拾日本人。”他的这个营看上去还算齐全,共有400 多个步兵,装备有 2 门75毫米博福斯野炮、4 门82毫米苏制迫击炮、2 门40毫米高炮和15辆卡车,国 军中央军步兵部队的装备的确要比新四军厉害得多。 这支国军部队与李克定的新9 团一起加入了吴松战斗群那边的行动,他们在战 斗中表现出了非常罕见的主动性,或许是因为战区高层长官的不断压制,才让这些 人缺乏主动出击和正确辨别敌友的精神与能力。 杨晓坤和马特凯恩指挥的突击队,此时担负着封锁日伪军防御火力和配合引导 重武器支援的任务。战斗群的十字军坦克一开炮,杨晓坤的ZH29半自动步枪就打掉 了那个令人讨厌的所谓“南京政府”的反共旗帜,日本人的太阳旗也是如此。 没过多久,这里的几百名日军和伪军部队就都被联合军的装甲部队所消灭。杨 晓坤则暂时脱离联合军部队,按计划开始联络已经身陷内乱困境的新四军。伞兵和 游击队在那个加入过来的国军中校引导下,绕过顽固派军队的阵地,进入国共双方 冲突区域的中间。此时国军的顽固派部队正集中他们的火炮,轰炸新四军在水网地 带建立的临时据点,将整个战场变得乌烟瘴气。 杨晓坤和马特凯恩的突击队在硝烟中穿插进入新四军的控制区,就在这时他看 到一些士兵正悲惨地流着眼泪,而且还抬着副担架。他和马特凯恩将枪口抬高,同 时喊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我们没有敌意。”话音刚落,几发炮弹就打在附近的 树林,并燃起大火。所有的人急忙躲闪到一边,同时放下了担架。 一个新四军士兵扬了扬身上的尘土,半信半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杨晓坤回答“我们是双龙联合军的人,不会跟着他们打内战。你们是哪一部分 的?” 新四军士兵说“我们是新四军苏北军区的,我们的团长受伤了。” “让我看看”德国空军出身的马特凯恩懂得一些紧急救护措施,掀开罩着的毯 子,只见那个团长的双腿已经被血染红,两个弹孔清晰可见。杨晓坤对他已经变得 肮脏不堪的脸上看了两眼,立马就认出来了“我的天哪,老兄你怎么在这里啊?” 那个新四军团长吃力地说“小杨……你……怎么来的?记住,当年……是老子 ……把你给送到战场上去的。我现在……已经快……要不行了,你既然……也过来 了,就一定……要把他们……给我……带出去。” 杨晓坤此时早已泪流满面“你这只金枪鱼,早晚还会在水里蹦达的,你就等着 吧。”接着他转脸去问一个新四军战士“他是什么时候到苏北的?” 新四军战士回答“他是在一个月前从上海过来当的团长,刚刚我们准备突围的 时候,那些反动派就突然从后面开枪,流弹打伤了团长的双腿。” 杨晓坤想到他以前给“金枪鱼”在上海送了一批来自德国的军火,就问道“那 些德国武器你们收到没有?” 新四军战士回答“当初我们接货以后,半路上就被那些反动派的混蛋打劫,最 后我们就把货船给引爆了,那真是可惜啊。” 杨晓坤气急败坏,马上让电子报纸启动机械兵,放出了25辆在车厢外面涂了白 底红十字标志的SKZ250半履带救护车,专门运载救助那些身受重伤的新四军官兵, 金枪鱼当然也不能就这样白白地将鲜血流干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内部冲突上。 此外杨晓坤还同时放出了德国的3 号和4 号中型坦克,它们大摇大摆地在炮塔 上涂了非常显眼的青天白日红旗作为掩护,以免救护的装甲车被国军顽固派的火力 杀伤。最终杨晓坤和马特凯恩的突击队及部分新四军官兵得以安全地被车运到鲁东 的滨海工厂区,摆脱了国军顽固派部队的围剿。 1 月14日,在皖南的新四军军部被国军第3 战区的部队所彻底破坏,部队也遭 到惨重的打击。苏北方面新四军也与之类似,在顽固派的压力下被迫分散转移,但 他们在其他抗日武装的支持下,依然做好了恢复实力和东山再起的准备。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