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意 2002夏,起风了,我正站在路边,站在一棵满街都可以看到的树下,虽说是随 处可见,但我却硬是叫不出它是棵什么树,它太平常了,平常到让人忘了它的存在。 就像我一样。 风开始变的小了,它可不管人是不是不爽它,它只做自己想做的。太阳也终于 开始发威了,用它那炙热的光线烘烤着大地,卖报,卖菜,卖xx的人都光着膀子, 吆喝声也渐渐小了。手机的呼鸣声让我停止了和招聘单位的讨价还价。说了声SORRY , 低头瞄了一下,是我老妈,不用接就知道她又来关心我的就业情况了。 也不怪她,我大学毕业快3 个月了,工作还没找到,她老人家当然急啦。今天 看来又要落空了,谁让自己只是个大专生呢,学的还是乡镇企业管理专业。这年头 还有乡镇企业了吗?早在前两年就转制了。哎!就业无望啊。我越想我越气也越无 奈。 看看时间还早,离招聘会结束还有一二个小时,我开始徘徊在人才市场里,我 不怕失败,是高高的招聘条件让我徘徊,以前念书的时候可没听老教们说搞企业管 理的还要有三到五年的管理经验?我那有啊!想来我的就业得等几年了。 我再一次打量自己,再怎么烂也是大学生,也衣观楚楚的啊(老妈特地为我买 的)深呼吸几次,迈开大脚,离开了这个我碰壁多次的人才市场。 “又没有合适的吗?打你手机都不回。”老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没关 系,下次会有合适的”老妈的安慰使我本已麻木的心开始抽搐,“烧的真香啊,老 妈今晚吃什么啊?”我开始了逃避,逃避自己的心情。“红烧带鱼,叫你老爸吃饭, 那个泥人一回家就往楼上跑,叫他下来吃饭。”我老爸是个普通工人,在一家制药 厂工作,老妈下岗在家,家里搞点服装生意,赚点补贴,与别人相比是比上不足, 比下有余。 开饭,老爸开始了每天例行的饭前教育:“又没找到吗,还是来我们厂做个推 销员的了,我厂里这次要招聘45个营销员,你老在家也不是个办法,去吧?” 说完就看着我,等我的回话。我低头猛K 饭,装做没听到,心里在想:招的人 还挺多的,可我就是不愿意去,老爸厂里情况我还是知道很多,厂里最大特产就是 按资论辈!我去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才出头。想想就怕怕的!看来今天又不得 不再次声明:打死我也不去! 只要在家,工作问题是我最被重视的事,也是唯一被重视的,不知道我真的工 作后,老爸老妈们还会为我的什么问题而苦恼的研究。 飞快的扒完饭,回到自己的小天地,打开电脑,连上因特网,来到自己常登录 的几个网站。打开MP3 播放器,顿时喇叭里传来了我最爱的音乐旋律。我的心情开 始放松起来。说来也惭愧,我没什么大的志向,只要日子能过的安稳,快乐,能有 点小钱就行,找个听我话的老婆,波澜不惊的过完一生,就可以了。可谓是要求不 高吧。 在校时就见很多老教沉迷于股票之中,更有甚者在课上向我们传授“只要有个 三四万来炒股,菜篮子工程就可以解决”我是个中国标准学生,就是那种老师说都 是对那种,结果我真的当真了。 “发财网”是我为一股票网站起的名,在这网站上,有十几个股票在线经纪人, 有好几千会员。可以在网上拜炒股高手为师,龙哥是在线经纪人中火候最深人气最 旺的一个,是我的大师傅,手下有近百位弟子,我排在最后几个,也就有了好多师 哥师姐,其实我投入的钱不多就八千多,混在股票论坛里面瞎吹,有几次被我“贝 利之口”说中,大家从此对我另眼相看,常来问我的意见,以求平安。 弄的我好没面子,不得已潜水了好一阵子,也促使我买力的研究股票,水平提 高了很多。就这么点钱来炒股?我家里反对我炒股,说风险太大。“哼”肯定是我 老爸信不过我的实力,真是气人! “又有新邮件了,是二师傅发来的”不会是又要让我买什么股了吧,“000XXX, 600XXX重仓买入,明天有利好消息看涨。”靠,我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表,都 晚上七点多,才让人买入,二师傅不会是看了东视财经报道后才告诉我们XXX 股利 好消息的吧!真是马后炮。想归想,还是要回份邮件给他的,“知道了,谢谢师傅 提点。”之类的话占满了整个内容,嘿。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上网冲浪,常使我忘却了时间。床头电话响,是我女友蓉,问我在干吗?是不 是在玩电脑游戏?我忙回答我是在上网找工作,她不信,我赶忙说:“真的,不信 你来看嘛?”边说边登陆人才市场网主页,说真的我还真怕她就在我的门外给我来 个突击检查呢。“恩,是就好,你可要努力啊,不然我怎么把你介绍给我父母啊, 你连一份正式的工作都没有。我父母怎么可能同意我们在一起呢,就算我愿意陪你 受穷,以后我们有了宝宝,怎么养活他啊?”蓉说的我哑口无言。有时我真觉得她 象我老妈,一样爱唠叨,可我却无法反驳她所说的,我知道她很爱我,她很符合我 的择偶标准,既美丽,又听话,可以说是完美,在校时就是全校最亮的校花,问我 怎么追到的,我也糊涂的很,好象没有挑战者,后来我知道了她有一个小小的缺点, 也就为了这个缺点使我们的关系还处于地下阶段。那个小小的缺点就是她父母太有 钱了,据我的调查和小道消息所说:她家在市里富人榜里十名内的,我的压力变的 好大,不用多想,就知道跨进她家的门有多难了。完!想甩了她都难,到时我一定 被她老爸狠狠K 死!我想这大概是许多人远观而不下手的原因了。总之现在我就只 有一条路可走了——做个成功人仕。 可现实中我是个待业人员,怎么去见他父母?想着就没劲,也没什么心情上网 了,走到厨房想找瓶BEER喝喝,却只找到一瓶烧酒,不管了酒瘾上来了烧酒就烧酒, 喝了口,他妈的辣啊,辣的我泪都流出来了,迷糊中我看到瓶子上有60度粮食白酒 的字样,~~不是人喝的。两口下肚,我有点顶不住了,东倒西歪的爬上床睡觉。 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家里没人,老爸上班,老妈下海,下午才回来, 随意梳洗了下,打开电视机,午间新闻已经开始,播报员神情严肃得过分,好象是 有人欠了她一大笔钱似的,看她那张脸好几年了,还是那样没变,连条皱纹都没多 出来,不禁让我啧啧称奇,有时真觉得她就是聊斋故事里画皮的的那个妖怪。 吃着早已吃腻了的统一面,听着新闻,看着昨天的报纸,手机铃响了看看号码, 不认识“喂,什么?我中二等奖了,奖品是MOTO手机一部?怎么回事? 我糊涂了,你再说一边好吗,哦,是你公司为庆祝销售额超过一千万,而举办 的手机号码抽奖活动,我的号码是二等奖,可以得到一部手机,哦,那我什么地方 领手机啊?哦我只要汇300 元到TMDN户头,你们送机到我家?这样啊,我说能不能 这样啊,你寄200 块到我户头下,我就寄你一部手机。怎么样?你当我白痴啊!滚! “ 这是我买手机三个月以来,第四个类似的电话,一接这个电话意味着我又为电 信局做贡献了,就说刚才,硬是说了五分零一秒,真亏啊。早知道就再骂他妈的58 秒。 得,我正骂骂咧咧呢手机又响了,一接,嘿是高中时的老同学邵翼风,“最近 在干吗” “还能干吗,在家里闲着。邵翼风你这只死麻雀在忙些什么?” “和你同病相连,在家里蹲着,晚上有空没?” “怎么又要去杀CS了?你小子上次还没被我砍够啊?有空怎么没空啊。 几点去?“ “还说呢,上次是你小子玩阴的,不是真本领,晚上是高中的老同学聚会,大 家一起撮一顿,记得要多点带钱,是AA制的,有美女在的!五点在海华酒楼见,挂 了。” 嘿,上次不知道是谁作弊,我可只是开了个反作弊器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啊, 晚上有美女啊,不知道是真是假,邵翼风那小子的眼光一向不准的,等等! 那小子还没说要出多少钱呢,靠,美女+ 酒= 坑钱!海华的档次还是满高的, 想想一桌要七八百吧,啊靠!我突然想到那小子没说有多少老同学去,我怎么算出 平均价!好贼啊,我怎么有这样的老友啊!天啊。我认啦! 邵翼风和我是六年的老同学了,他妈是个车间主任,他爸是个会计。 那小子从小就沾染上他父母的职业病“抠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就因为那 时回家路相同,我们就混在一起,没想到一直混到大学毕业。那小子是个股民,在 家炒股。单身,有个单恋情人,叫曹晶,很清纯的小美眉,她也是我的高中同学, 当初邵翼风泡她的时候老拿我做电灯泡我没少花冤枉钱,今晚看来我又要破财了。 “钱无庸,钱无庸,搓麻将。钱无庸,钱无庸,麻将了,快,三缺一!” 隔壁小饭店里的厨师大宝喊我了。“好的呀,我就来”对着窗外回叫了一声, 我飞快的将早已没热气的面吃完,顺手又抓了件干净的T 恤就去了。 打了八圈牌,赢了五十四块,真是不吉利,好象预示着什么。看看时间,快五 点,要走了,回家冲了个凉澡,拦了辆的士。真是凉~ 快!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出 租车的座位为什么凹的特进啊,都快成V 字行了,我不自觉的按住了裤袋里钱包, 手机。好不让它们滑出来不知道别的城市里出租车座位是不是也是这么样的呢?真 希望有人告诉我设计成这样的原因,带着这个问号,我到了我的目的地。 咦?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是不是我来早了?他们还没到,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对的呀,标准时间五点,一分不多,一秒已过!带着今天不是四月一号的心情徘徊 在酒楼门口,心情真是不爽,看了九次表,擦了N 边汗!在下定决心明天狂K 邵翼 风的时候,一辆超豪华的奔驰车在我十米外停了下来,大款的车。咦,下来的怎么 这么眼熟啊?好象有几个是我的高中同学A ,他们终于来了,“好多人啊!”全加 起来我也算在内,九个人。五男四女!嘿,标准的一个饭局! 我是编外人员了。 心里不爽,可脸上还是一幅久别重逢,好久不见,女的更漂亮,男的更出色的 表情。迎了上去“好你个无庸,有了女友也不和兄弟说声,真是有了异性没人性, 几时被你混到的?什么时候让我认识认识” “呵,我哪有什么女友啊,王胖子你真是太看的起我了,我无才也无财谁会看 上我啊,我到听邵翼风那小子说,你泡到了个十分正点的MM. 是不是啊? 人呢,我LOOK,LOOK先。“王胖子旁边的女孩听了对我抿嘴一笑,大概就是她 了吧,身材火暴,嘿嘿。 此时和我说话的是个胖子,姓王名长功。我高中同学,初中同桌。为人好色, 仗着自己老爸是市公安局局长,老妈是家大公司的董事长。在校到处骚扰女同学, 是出名的色棍。让他认识我那绝色蓉蓉,不被他抢走才怪。我决定:装傻! 和王胖子同来的赵韶华和严前程也是熟人,同学嘛!见了面,略一点头算是和 我打过招呼了,刁的一呼! 这也难怪,说起来他们三个可是大有来头的,王胖子已说过了,严前程是市税 务局局长的儿子,赵韶华是副市长的宝贝儿子,最近听说他老子要转正了。 我和邵翼风只是个小老百姓能和本市未来的栋梁们吃饭,是我们天大的福气了。 受点气算什么。嘿嘿,我自嘲自笑起来。 邵翼风本来是跟在他们后面的,现在才出来和我打招呼说:“你来了很长了吗? 我们去接女友了啦,你也知道的,那些女的出门都要花好多时间在化装上了,所以 来晚了。”他这么一说,边上的女生们可不高兴了,唧唧喳喳的说我们没风度。 “妈的让我等了那么久,还你们有理了。老子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可我话到嘴边 却变成了:“天下只有英雄等美女的,没有美女等英雄的,你们是超级大美女,王 英雄金英雄他们才会等,不是吗?”大家都哈哈大笑一阵后,赵韶华迈步走进了大 厅,转身对还在大门处的我们叫到:“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客套了,吃饭要紧。” 在迎宾小姐和一位个子不高,却带着满脸职业笑容的中年男子陪同下,我们走 进了最豪华的包厢三峡厅,看见我们都坐好了位子,中年男点头哈腰的和王胖子打 招呼:“王少,按你的吩咐菜都弄好了,保证新鲜,招呼不周,请多多包涵。” 王胖子恩了一声,抽出一根烟递给了他后说道:“你去忙吧,没我的招呼,不 要来打搅我们。知道吗,韩老板。”韩老板一副龟样的退了出去。 每上一道菜,我都吃一惊。燕窝,蛇羹,最吃惊的还是那道中华鲟,还有些菜 不是王胖子介绍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 “怎么没见过,这些菜都我特别关照这的老板弄来的,这山龟,可是十足野生 啊,听老韩说足有两百岁了,特补,有钱也是买不到的,快尝尝。”王胖子一派做 东的口吻。望着这些真的山珍海味,我不知说什么好,妈的,这还是那个海华酒楼 吗?算了不想了,美食当前,吃要紧。 坐在我对面的是小美眉曹秀晴,邵翼风坐在他旁边,那小子不敢放肆大吃大喝, 还要不停的给她夹菜,让她碗里保持是满的,忙上忙下的真可怜。 “钱无用,”曹美眉老是这么称呼我,我很无奈,“你最近在干吗? 在那做事啊?“ “失业在家混日子。”我停下筷,举起酒杯,回答到。“那你没找吗? 现在不是有很都单位都在招人吗?“曹秀晴好奇的也放下了筷,”邵翼风他和 你大学同学,他都找到了,你还没?“ 邵翼风对我笑了笑说:“家里安排的,也幸亏赵韶华帮忙,是市外贸总公司。 可惜你英语不好,帮不了你,要不然我们以后还可以是同事。”看见我望向自己, 赵韶华再为他边上的女友夹了块椒盐蛇段后,转过头来对我说到:“那天我刚好在 家,邵翼风他父母来我家找我老爸,我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请我老爸安排安排那 小子的工作,差点被我老爸赶出去,还好我在,对我老爸说邵翼风是我朋友,是曹 秀晴的男友,邵翼风啊,你不知道曹秀晴老爸和我老爸是老战友吧,一起上过前线 还拜把子成了兄弟,曹秀晴是我老爸的干女儿,所以你的工作就这样定下来的,你 可要好好对我干妹妹啊,不然你小心点。”曹秀晴看着邵翼风,一脸你知道了以后 可要听话的摸样。再看邵翼风一脸妻管严的摸样,大家都狂笑不止。宴席的气氛愉 快了很多,聊着聊着就聊到美女这个话提上了。就严前程还一副死人样,不说也不 笑,赵韶华悄悄的对我说:“严前程他小时候生了场怪病,好了以后就这副样子, 不要管他。”我恍然大悟,难怪在我印象中从没见过他笑过。 说到美女,王胖子来劲了,清了清嗓,说到“我最近在公司里发现了一位大美 女,身材没说的,日语顶呱呱,我追了大半个月了,就是不买我的帐,你们也知道 的,在老妈眼皮底下,我可不敢使坏。怎么办啊?”“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啊?有, 你就摆平他,你知道怎么做的不用我教吧?没有,你就去拍她爸妈的马屁,不吃软 的,就让他们下岗,四五十岁的人这辈人都怕这。整了老的还怕小的不听话。”一 直低头喝酒的严前程发话了。“有用吗?”王胖子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没用?月夜你跟他们说你是怎么跟我的。”月夜就是严前程带来的女人,十 分的清秀脱俗,就坐在他边上,从一开始起,就吃的很少,话也不多,现在更是低 下了头。“我让你说话呢,你死人啊。哭,你敢,惹我不高兴,回去有你好看。” 严前程一脸怒样,并随手给了她一巴掌,看的严前程发怒打人的样子,王胖子几个 却像是司空见惯的样子继续吃喝聊天,连邵翼风也是,让我吃惊万分,看来那个叫 月夜的女子经常这样受欺负了。大家都不去劝,包厢里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咆哮和 殴打声,声音这么大,我却没看见一个服务员进来,联想到今晚吃的菜,看来他们 是这的熟客了,和老板很熟啊,以前这事也一定常有,我不由的全身一哆嗦,也许 现在她被打死了也都没人会进来,我把目光漂向了赵韶华,他后台是三人中最厚的, 他的话也许严前程会听吧,不看还好,一看就看见他两眼正放光,一脸享受样。原 来他好这个啊!王胖子呢,一副闭目养神的在在,好象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 子,他们的女友也是一脸嘲笑的看着那个不幸的女子。邵翼风和曹秀晴也只当是没 看见,相互间喂着菜。看的我真恶心!“够了吧,严大少,再打就伤了,怎么说人 家现在也是你女友啊。”我受不了啦,站起来上前拉住了那只又要打下去的右手。 “打死最好,像她这种货色,我要多少有多少。你什么东西,敢来管我,滚。”左 手把我一推,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气力又这么大,一下就将我推到在地。我狼 狈的爬起来,想再去拉住他,却看见月夜从地上投来的感激和制止的眼光,我呆住 了。这时我感到有人在拉我的裤管,转头一看是王胖,“你帮不了她的,她父母是 下岗工人,贷款开了家餐馆,不久就被工商部门查封了,歇业到现在欠了银行不少 钱,再不还钱的话,就完了,你明白了?你也不想你母亲三天两头被工商查吧?” 想起工商那群人的狠劲,的确不是我这样的小老百姓惹的起的,我无奈的叹了气, 拿起酒杯深深的喝了一大口,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我今晚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我是 个见证人,过来见证邵翼风从此的不同,他不在是和我一样的小百姓了,在赵韶华 他们的安排下,已脱离了下层阶级迈入了上层阶级社会,月夜的遭遇和我的无可奈 何,更是赵韶华他们给邵翼风上的时事课,告诉他他们和我这样的百姓是不同的我 不愿在思考下去了。这不是我所看到的美好社会,美好生活。我不该来的。,我把 目光漂向了赵韶华,他后台是三人中最厚的,他的话也许严前程会听吧,不看还好, 一看就看见他两眼正放光,一脸享受样。原来他好这个啊!王胖子呢,一副闭目养 神的在在,好象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他们的女友也是一脸嘲笑的看着那 个不幸的女子。邵翼风和曹秀晴也只当是没看见,相互间喂着菜。看的我真恶心! “够了吧,严大少,再打就伤了,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你女友啊。”我受不了啦, 站起来上前拉住了那只又要打下去的右手。“打死最好,像她这种货色,我要多少 有多少。你什么东西,敢来管我,滚。”左手把我一推,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 气力又这么大,一下就将我推到在地。我狼狈的爬起来,想再去拉住他,却看见月 夜从地上投来的感激和制止的眼光,我呆住了。这时我感到有人在拉我的裤管,转 头一看是王胖,“你帮不了她的,她父母是下岗工人,贷款开了家餐馆,不久就被 工商部门查封了,歇业到现在欠了银行不少钱,再不还钱的话,就完了,你明白了? 你也不想你母亲三天两头被工商查吧?”想起工商那群人的狠劲,的确不是我这样 的小老百姓惹的起的,我无奈的叹了气,拿起酒杯深深的喝了一大口,直到此时我 才意识到我今晚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我是个见证人,过来见证邵翼风从此的不同, 他不在是和我一样的小百姓了,在赵韶华他们的安排下,已脱离了下层阶级迈入了 上层阶级社会,月夜的遭遇和我的无可奈何,更是赵韶华他们给邵翼风上的时事课, 告诉他他们和我这样的百姓是不同的我不愿在思考下去了。这不是我所看到的美好 社会,美好生活。我不该来的。 什么会在这里了,我是个见证人,过来见证邵翼风从此的不同,他不在是和我 一样的小百姓了,在赵韶华他们的安排下,已脱离了下层阶级迈入了上层阶级社会, 月夜的遭遇和我的无可奈何,更是赵韶华他们给邵翼风上的时事课,告诉他他们和 我这样的百姓是不同的我不愿在思考下去了。这不是我所看到的美好社会,美好生 活。我不该来的。 -------- 铁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