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替补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今天真是难的,老爸老妈 都没赶场,全家一起吃了顿为时90分中的晚餐,真让我感受了一番亲情的温暖。就 在我感动开心之际,我的老爸宣布了一条让我目瞪口呆的消息:“三天后我要去当 兵?!”在我发呆惊讶之际,老爸说明了原委,原来我老爸的赌友里有一个是9527 部队也就是驻守本市的独立营里的会计,他告诉我老爸说什么部队里最近缺人,有 不少士兵都是本市高干子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们都跑了,营里也拿他们也没办 法,又怕上头来查,只好暗地里招人补全人手,当然啦虽说这样,可你要是现在去 的话,待遇是很极高的,去就发你人民币两万,退役后可在本市的各大企业或市机 关里就业,这些条件都是那些开小差的高干子弟和营里达成的协议。他们出钱营里 找人替补。 我听完老爸所说的,简直不能相信在我们伟大的红军里会有这种事,可我也不 能不信,事实已经发生了,我三天后要去当个大兵了?! “老爸,我现在都二十四了!当兵的话已经是超龄了,不要紧吗?” 我不想去,毕竟是有点危险的,最近电视里老是在播什么台湾要搞全民共决要 闹独立,西藏那边东突闹的也很厉害。我也怕啊,我怕死啊。 “没事,你去是顶缺的,9527营是个地方守备营,相信西藏啊,台湾啊,没你 们的份,你最多在营里混的一年半载的,就可以光荣退役了,然后就可以在市里的 企业里就业了,多好!现在市里有很多人在抢名额,你的这个名额可是你老爸化了 大力气好不容易弄来的!”老爸一脸得意样的说道,“你去的话,王会计会照顾你 的,你机灵点,日子就会很好过的。”老爸想的是不错,可惜9527营实在是太有名 了,传闻连南京军区司令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三流超级杂牌问题营。司令他认为有我 们这样的部队是他军事生涯中最大耻辱,想尽了法子要干掉我们,所以我以后在9527 营的日子并没有象我老爸所描绘的那样舒服惬意。 得,当大兵也不错的,去就有两万大洋,又没风险,虽然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 对劲。算了,不理他,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蓉儿,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我拨 通了蓉的电话,可没人接,想想算了,反正有不是什么大事,又不能把她留下来不 做走。 在说完这事后,老爸老妈们就各奔赴各自的战场了。家里又剩我了。 我躺在床上细想着当兵的事,很是兴奋,我要当兵了,就要摸到真家伙了,不 知道国产的AK-47 是不是和CS里的AK-47 一样后坐力惊人,不知道有没有沙漠之鹰 那样的杀伤力极大的GUN 发给我呢?想着想着就笑着睡着了。梦中我成了一位大大 的英雄接受着PLMM的热烈拥抱第二天早上跑步,这次没让那老家伙得意,我紧跟着 他一路到了公园,在和杨伯的聊天中,我把我要去9527营当兵的事告诉了他,杨伯 久久没有说话,看他的表情,象有怎么难言之隐似的,好象不想我去似的,我当时 只当是他舍不得我,没想到以后9527营真的上了西边,我所在的班更是被部署在一 个十分偏僻的和印度哨所相距25米的前线观察哨所里。那时,我狠狠的问候了他老 人家几声NYYD! “无庸啊,你要去9257营,去了后,一定要机灵点。你们的耿营长是个少有的 老实人,他有时候太耿直了,不懂得为官之道,老是得罪上司,你可不要你知道我 在说什么吧?” 我知道杨伯在提醒我去9527营的风险,我也知道这样耿直的人是9527营最大隐 患,但总不能现在说不去吧,看到杨伯这么说,我的不安有加剧了不少,我不由的 问到:“杨伯,那我该怎么办?” 杨伯喝了口茶,对我笑了笑说到:“你大学里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啥?大学里我最常说的话?“好象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吧?” “呵呵,那不就是了,你只要把握了风向,何愁什么呢!记得最危险的时候, 你能靠的只能是你自己噢。”杨伯很是赞赏我的反映。果然杨伯不象他外表那样老 实无害,竟然这么教导祖国未来的栋梁!老狐狸一只! “哦。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啊!杨伯我知道了。”我也不是什么好料,我也很 识相,我明白了一切的迷惑,9527营之所以有那么多的高干子弟开小差,花大钱拉 人替补,八成是因为他们的营长太耿直了得罪了军区的不少大官,这次西边不太安 静,八成9257营要开赴那边去,那边太不安全了,一个不当心会GAMEOVER,那些在 9527营混资历的高干子弟们当然不干了,这也难怪他们会开出那么好的条件找人替 补了。我上当了! 明白了这些,我急急的和杨伯告别,一路狂奔到老爸的厂里,找到了正在忙中 偷闲大打斗地主的老爸,告诉了他去9257营危险,老爸知道后也怕了,我可是独子, 他的晚年还要靠我呢,当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王会计,在被告之我已登记在案不可 更改,不去就是逃兵,要上军事法庭,要坐牢的“善意忠告”后,老爸急的象是只 热锅上的蚂蚁,反而我到是平静了下了,我对老爸说,当兵上前线不是什么坏事, 我的运气不是那么差的,想想大学那么多的考试,我每次不是靠作弊才过的,有那 次被抓到过?我上西藏不一定就是死啊! 回家上网的是时候,我特意找了些新浪啊,SOHU啊等一些网站,想了解一下西 边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没什么消息,在QQ上找了个西边人问问局势,还正如事前 所料的,那边很是混乱,据说,那边的解放军上街都是荷枪实弹的。还是有军人失 踪。印度阿三最近也不太安分,老是在找茬。我的前途未卜啊。 我发短消息给了蓉,毕竟这么大的事要告诉她的,她在回信中表达了她的不安, 也提醒我明天她就要走了,要我一定要去送她。在我保证后,她才安静了下来。 蓉明天就要走了,我掂量着要买件礼物送给她,可不知道买什么好,在我犹豫 间,我来到了城里最豪华的礼品店里,服务员小姐马上热情的给了不少意见,特别 推荐了一对设计精美的水晶情侣戒指,说是什么会给我们带来天使的祝福,把我唬 的一愣的,在我乖乖的付了人民币两百元后,我得到了它。蓉在知道我花了两百买 的后,开心的脸上变了样,狠狠的骂了我一通,告诉我这对戒指最多值五十块,还 告诉我她有见于次,将来结婚后我身上不得带钱超过五十,我没的权力管钱。 呜我成了妻管严了。该死的黑店! 回到家中,时间已是吃晚饭的时间。奇怪,今天怎么吃咸菜蛋汤啊,还只有这 么一个菜?这可是我家从没有过的事。在我的迷惑中,老爸告诉了我原委,原来今 天老妈被人打劫了,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从后面骑摩托车来的人抢了包,老妈损失 惨重。 这是什么世道啊,在光天化日下,我妈被抢!我气的很:“妈,你有没去保警 啊?” 不问还好,一问,老妈就把火发到了我身上了:“报警有什么用啊,那些警察 除了会抓赌,还会什么!”我哑口无言,回想起前不久我们家附近有人打群架,那 些110 的到了后,等打的差不多了,才出来抓人,结果有个人被打的出血过多挂了, 而那几个110 却因为抓到行凶者而得了一大笔奖金,还升职了。要知道他们早点出 现的话,那个人就不会挂了。这什么和什么嘛! 得,杨伯说的话真是没错,人只能靠自己!由于老妈愤怒没心情做菜,晚饭吃 的真是糟糕透了,我吃着带焦的饭,肚子里不停的在问候该死的劫匪的全家! 明天蓉就要走了,后天我就要到市郊9527营报到当兵了,这几天放生了这么多 的变故,真是我所料想不及的。我一时还真难接受啊。迷糊中我和着衣躺在床上睡 着了九月十一日,真是个好天气,凉爽无比,一点也没秋老虎的威风,老天爷真是 可恶,我昨晚求了他一夜,求他今天来点台风暴雨什么的,这样蓉就可以晚点走了。 可他到好,不帮忙还弄出个这么的好天气,我呸!上午八点五十分,蓉在我依依不 舍中离开了我,我帮她把行李抱搬上她家那辆奔驰600C后,她默默的坐了车里,她 的父亲十分冷淡的让我靠边,他要倒车。我无奈的靠到了边上,我今天是已同学的 身份来从蓉的。我还能要求她父亲怎么样啊!在泪水中我失去了蓉。也许她会在离 开我的日子里会更想我,也许她会在新的环境中认识比我出色的人,而忘记我。我 害怕,我不敢想象未来,我怕失去我最宝贵的也是唯一东西。在以后的几个月里, 我不停的和蓉互通短信,倾诉思念之苦,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两的联系越来越少, 在五个月后,我终于失去了蓉的消息,在那以后我陆续的知道了她爱上了别人,爱 上了她父亲可意为他挑选的青年才俊。我痛苦了好久。大叹爱情敌不过时间和距离 啊! 九月十二日,天气可真差,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糟糕!狂风外加暴雨,老天 全无昨天的绅士风度,我猜八成是它听见了我的那声“呸”而愤怒的显灵了。上午 八点正,我整时来到9527营部,在雨中一排破旧的营房前,我看到了我老爸的赌友 王会计。 “王叔叔好,我是小钱啊,以后你还要多照顾照顾啊。”我笑着和王会计套近 乎。随手很技巧的塞个他一个红包。果然,王会计在收到红包后就热情了起来,开 始指点我了。“小钱啊,你来我营,我一定会照顾你的,你爸和我是老朋友了,我 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啊,你来的是军队,有些不成文的规矩我先告诉你,哦快进来 外面雨大,到我办公室来谈。这里多不方便啊。”说完就把我拉进营部办公室。 “小钱啊,你是顶替那些开小差的高干子弟进来的,我跟你说实话耿营长为这 事不知道发了多大的脾气,可没办法,他们的后台太硬了,拿他们没办法。 所以连带的把火气发到了你们这些顶替的人身上了。你以后碰到营长发火气, 可要忍着点,不然就是我也帮不了你啊。“我靠!你以为你是谁啊?营长面前的大 红人吗?不就是个小小的会计吗?一副我是头头的样子!我肚子里狂骂着,脸上确 是一副你好厉害,我以后全靠了的崇敬模样,王会计见我很识相,也很是高兴。一 高兴就滔滔不决起来了,王会计不亏是我爸的赌友,告诉我许多营里的黑幕,知道 我该打点的关系。在王叔叔的指点下,靠红包搞定了营史参谋长等一批营干部骨干。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对我在军中的胡搞瞎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在军中的 日子过的很舒服。 和王会计聊完后,我和其他那些冒牌货陆续找到了各自的宿舍。说是宿舍,可 真是破旧啊,我琢磨着估计房子有我年龄两倍大了,万一来个五级地震什么的,八 成我们都要光荣。感叹之际走进门里,我四周扫了几眼,里面比外面更破烂,在五 六平方的宿舍里摆放着三张双层床,床上还空空如也,十分的拥挤,不禁让我想起 了大学宿舍的情景。在本已拥挤的环境里,我见到了四个比我先到的年龄和我相仿 的青年人,他们没有我想象中的友好,此时的他们都在盯着对方,靠,他们在打麻 将呢。见我来了,也没废话,也没欢迎词,而是继续他们的牌局,我只好老实不客 气,提着王会计为我准备的行头,径直来到了左手靠窗的那张床前,顺着小小的梯 子,爬到了上铺,我还是有眼光的,这个铺位最好。等我铺好了床位,试着躺了躺, 还可以。不是那么生硬,能在军营中有这样的铺子我还是很满意的。此时打麻将的 战友们正打的起劲,丝毫没注意到我的行动,等他们发现我占了铺子的时候!他们 围了上来,说什么这个铺子是他们的,他们由于不想暴力抢夺,所以以友好体育比 赛的方式——麻将来决定谁可得到铺子。我倒~~!什么和什么吗,也是四个冒牌货, 明明是你们都差不多,打起架来是没一个完全可以搞定其他三个的实力,也亏他们 想的出来,拿麻将来决定,一群白痴四人众。 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营长大人突然出现了,没有征兆,象是个鬼一般出现在 我们面前,陪上他那张阴沉的脸,外加窗外雨声和雷声,最后屋内不是太亮,白痴 四人众中的一个失声狂叫:“鬼啊!”他突然其来的惨叫把我们包括营长大人都下 了一大跳,大概是营长是被吓傻了吧,没说什么就离开了。我和另外那三个白痴四 人众都长长的呼了口气,我伸手排排我在我左手的那人,说了句好险。告诉了他们 我刚丛王会计那听来的营长最恨赌博,犯在他手里的赌友,都没什么好结果的。四 人众也马上明白了我说这话的意思,马上变了称谓称我为老大,又乖乖的到其他铺 位安好窝,毕竟他们明白我把他们打麻将的事报告给营长知道的话,八成会被营长 PK不知道多少顿,在接下来的自我介绍中,我知道了理着板寸头的那个叫王邵脉, 家里我家不远,隔了两个街区,那个中分头的叫秋明剑,家住怀阳小区,那个鬼叫 的是陈亮,麻将牌就是他的,还有一个叫什么冯国,还再三强调冯是苹果的苹字发 音,搞的我们笑了半天,叫他苹果了,知道我们在耍他,他毫不客气的为王邵脉免 费起了大麦,秋明剑成了烂铁,陈亮成了瞎子,我成了无用的外号。我是无用无用 的被人叫了二十多年了,麻木了,他们四个则相互取笑挖苦着,很快我们就发现了 大家原来都有共同嗜好,有着共同的语言,哈哈用通俗的话说就是我们都不是什么 好东西,最爱美女,最爱票子,最爱生命,最爱美食,当然啦,我们还是有伟大理 想的就是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在下午开的内部欢迎会中,我知道了我是9527营三连三排三班班长,很巧,手 下就那是四人众,嘿,我乐歪了,八成是我顶替的那个死鬼以前就是个班长,我才 会在入营伊始就是班长了,上天还是蛮喜欢我。在冗长无趣的欢迎会后,我们五人 屁颠屁颠的直奔营外开的小饭馆。喝的醉醺醺最后是走一步退三步的会到了营房。 我的大兵生活开始了。 -------- 铁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