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 看着面前绵延的洁净沙滩,站在堤岸上的王景很是感叹,还有几天就是D 日了, 那时,这里将会变成什么样的一片地狱呀。 200 多米外起伏的波涛中,时而可以看见露出尖角的坦克拒鹿,当然,王景也 知道,在1 米多深的水下,离那些拒鹿2-3 米的沙滩下面又埋下了多少各式各样的 反步兵地雷以及一些临时改装的炮弹炸弹,这些,可都是自己一时冲动给提出的建 议,离堤岸500-200 米的地雷区得到了离谱的加强。 王景都有些怀疑一个多月前的自己怎么会这样的冲动,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当然,按着民主的原则,自己也可以说只是随从大家的意见罢了,回过身,王景望 了望身后的水泥掩体,大个子海涛正不知疲倦的催住那些德国兵,不停的往掩体上 加厚泥土,看来,这家伙对于美国佬是真的深恶痛绝的了,说的也是,在这次台湾 之行后,自己不也是对老美义愤填膺,想想一下台北那些被战斧炸的残楼断壁,老 美是太嚣张了些,就算只是美国政府的错误,可那些按下发射按键的,不还是那些 所谓的无辜的美国大兵。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倒霉了,也只能怪他们所谓的民主选出的糟糕政府了, 也只能怪让我们鬼使神差的跑到了二战的诺曼底的那片集雨云,该死,王景骂了自 己一句,怎么忘了那两个活宝了。 王景转过了身,大吼道:“海涛,你知道阿飞他们去那了?” 海涛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旁边的几个德国兵也莫名的跟着停下了工作,向这边 望来,海涛连忙比划着,要他们继续,那些德国兵也只有耸了耸肩,继续他们的工 作了,看到掩体上近两米厚的土层,王晋有些好笑,看来海涛是要建立一个绝不可 能被炸开的掩体了。海涛慢慢向着我(还是第一人称省事的多,以后,就用第一人 称了)走了过来,一边随手拿了一瓶放在交通壕上的香槟,边喝边回答我,“不知 道,早上就没看见,是不是又飞巴黎去要吃的了??” 要吃的??真他妈够宝的,这欧洲的天空,是那么好飞的???不行,得赶快 回去问问。 “海涛,我们还是回指挥部问问吧,我们能说话的伴可不多” “行,我看这边的防御也差不多了,可以回去看看中午吃什么了” 我和海涛叫上了一直跟随着我的那勤务兵汉斯这可是德国人中能说能听中国话 的几个宝呀,真要感谢将军那么干脆,把跟随了几十年的勤务兵,都叫来帮助我们 这几个不会说德语的中国人,海涛可不这么认为,他老觉得,自己连比带画的,不 也把那些德国兵指挥的头头是道,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跟着我们的是他们师长以 前的勤务兵,那些德国军官会这么积极配合他的那些狗屁不通的命令,真不知道, 海涛是怎么从大学混出来的。 “王,你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刚才,你们那两个飞行员,给我们发来了消息, 说他们已经打下了十架英国的飞机了,真了不起。”登在车边给我们开车的鲍曼冒 了几句话,我腿一下就发了软,这不是开玩笑吧???海涛好像也知道了情况的严 重性了,跳上了车,抓起上面的直通电台,就开始呼叫阿飞“疯子,疯子,你们现 在在哪???” 噼叭的电流声,传出阿飞那家伙的笑声,“爽啊,今天运气好的不得了,一下 子干掉了6 架战斗机,4 架轰炸机,海子,你要不要也来玩玩,比你们的电脑游戏 好玩的多了,等等,雷达又找到东西了,阿标,炮弹还有多少”我在一边听的脸都 发绿了,这是后来汉斯和阿飞他们议论 我这次的表现的时候,我在屋外听到的他 对我的形容。 “阿飞,你这笨蛋,赶快给我回来”我一把从海涛的手里抢过了话筒,“你要 不要命了?” “没事,老大,我这飞机安全的很,刚才挨了几炮,皮都没破,你买的东西就 是不错”当然不错,几百万的东西,能差的那去,阿飞的声音又飘了出来“老大, 我这不是在往回飞嘛,只能怪我运气好,这批敌机是在我的回航路线上的。” “那你就不能避避,换条线走?” “没法,没多少油了,要不,我就不回卡昂,去瑟堡了。” “见鬼,你去瑟堡干什么,别被当作英国佬给打下来,老实给我飞回来,我们 可都在这等你们。” “呵呵,那就不要怪我多揍几架飞机了,通话完毕,关机中。” “喂喂喂……” 我对着话筒,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两个活宝,只要回来,老子非找几个德 国兵把他们当沙包练拳,看以后还飞不飞。 “老大,阿飞他们也是冲动了些,不过,这对我们也有好处嘛,毕竟,我们才 在飞机上安上炮,万一以后我们在天上遇到敌机,又不知道怎么办,那多不好,你 就消消气吧”海涛看情形好像不太对,连忙帮着说好话………汉斯,鲍曼在一旁听 着,他们倒也知道是外人,不敢参言,汉斯望了望鲍曼,悄悄的递了个眼色,鲍曼 会机的开口了“王,我们是不是先回去再说?”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觉得,在这些天,我在他们的眼中,可以说是沉的住 气,很有大将风度的人物,要不,赫尔曼将军也不会在给海防师的命令中,给我以 团级以下部队的全权指挥权,他的义子,我们的救命大恩人林也不过只是一个少校 营长。 我看了看围着我的几个人,“算了,先回去吧”,我摇了摇头,坐上了车,几 个人连忙跳上了车,向着卡昂我们暂时的大本营开去。我们的大本营坐落在卡昂东 南5 公里的一个小村庄,那里也是我们迷航后首次降落在欧洲这块正被诅咒的大陆 并遇上我们的救命恩人林的地方。 林是赫尔曼将军在中国当顾问时收的义子,当我们好奇的问将军时,怎么会收 一个中国人作义子的时候,他哈哈大笑,说“作为军人,你们见到一个12岁的孩子, 利用机关,投毒的方式,杀死20多你们的正规军,让一个团在深山里徘徊十天,这 样的军事奇才,会有什么感受?”林在和我们谈起他的事迹的时候,也是有些惭愧, 反省说要不是托大到村庄往井里投毒,也不至于被埋伏的暗哨(恰好是赫尔曼将军 的布置)发现,当了俘虏。后来的事就好解释了,赫尔曼以顾问的身份,强行从那 恼怒的国民党团长手里接管了过来,给顾问团里一宣讲,他就成了将军的教子了, 37年,又随着将军离开了中国,来到德国学习生活。作为传统军人的家庭,通过将 军在国防军的关系,先是军校,后又加入国防军。 二战前期,还作为装甲兵少尉开着破烂不堪的panzer2 参加过波兰战役。如果 不是德国随着不断的胜利,排外情绪的喧嚣而起,他被勒令退伍,他说不定也会参 加法国战役。现在,由于苏联战场的节节失利,他又不得不作为前国防军军官参加 海防师,来到诺曼底防御,不过也是幸好是他在我们的降落地不远的地方驻防,我 们这坐着怪飞机(没有螺旋桨)的一行人,非要让那些德国大兵给当作间谍给毙了 不可,就这么,都还是给盖世太保那帮家伙找了不少麻烦,幸而还有在诺曼底地区 服役的将军出面,我们才以中国政府得到美英登陆计划,派我们前来报恩(德国在 38年前,对中国的军事现代化帮助不小)的名目摆脱了那些狂热的纳粹分子,等到 了我们把知道的美英诺曼底计划一给情报官员说,我们在海防师的地位才一下牢不 可破,那些纳粹分子也有他们该忙的事要忙了。 在我颠簸着在车上胡思乱想着林和我们短短的交道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我 们的大本营,其实,只能说是阿飞他们4 个家伙的大本营,我和海涛,都因为在二 战电脑游戏中的出色表现,被大家伙推荐给了赫尔曼将军,全权代表了中国顾问团 在防御指挥方面提供帮助,看着赫尔曼将军对我们这群来至孙子兵法故乡的人的殷 切目光,我只能苦笑着表示了同意,海涛那没大脑的家伙,却还喜滋滋的找将军给 弄了套中校制服,又收集了好几种轻型武器,放在我们的指挥车上,我看他就差要 求给辆虎式坦克给他兜风。结果,我们在大本营停留的时间才短短的几天,就被大 伙给轰走了(除了晚上可以回来,白天全在外面吃土)这是我的真实想法,赶我走, 理由很充分,我是他们的大哥,公司的老板,在我眼皮底下,当然不会有好日子过, 阿飞他们就不说了,这不,都已经在天上玩起战争游戏了,阿军和阿俊就不知道, 又会在那里倒腾些什么了,不过,按着我对他们的了解,我猜,多半是一个去找浪 漫,一个去过他的枪瘾,阿军这家伙,玩cs可是除了名的棒,现在有了真枪实弹玩 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穿过了这片密林,我就会知道那两个家伙在干什么了,2 公里长的树林,乱七 八糟的长着我所不知道的林木,树木中间,散步着林所指挥的装甲步兵营的各式车 辆,据我所知,除了他所乘坐的是将军靠关系弄的一辆虎2 型坦克,其他的可就只 有10辆panzer4 坦克,12辆stug3 突击炮像样,其他的,就不知道都是什么年代的 破烂货,这好理解,海防师又不是什么主力部队,能有这些东西也算不错了,如果 不是我们提供的情报我还冒着生命危险,要阿飞夜间低空突袭到朴里茅兹等几个军 港拍摄了一些军舰集结的照片,老赫尔曼还不知道怎么去打动那些远在柏林的官僚 呢?据说,有几支装甲部队正向这边调动,真不知道那些家伙要在每天密密麻麻的 轰炸机群下怎么移动。 “嗨,我们的将军回来了”,一听这声音,我就火大,阿俊这家伙。 果不其然,张俊这小白脸正和几个金发姑娘挤在一块,冲着我挥了挥手中的口 风琴,我就知道,那家伙不会干好事。凭着将军给我们的特供食品,再加上一肚子 的歪才,他到哪里都是美女的最爱,不象我们哥几个,都30出头,还没美女看上, 一天到晚,都是介绍人带来的超级恐龙。“俊,过来一下,我带了东西给你”,阿 俊看来是上当了,看他给那些姑娘连画代比的模样,我就知道他在给那些女孩许下 送礼品的空头支票,不一会,他就屁颠屁颠的像我们跑来,我们的车停在了树林边 上,我和海涛下了车,也不向前去,就靠在车上,好像真的带了不少东西,要人一 起搬似的,下车前,我就告诉了海涛,我要怎么做的了,海涛理所当然的站在我这 边,谁叫那阿俊在这些方面,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兄弟看。阿俊一跑到车前,立刻 东翻西翻,看着他的表情,由兴奋变为沮丧,我和海涛都有种恶作剧后的快感。我 沉住气,马着脸问道“阿俊,不错嘛,日子挺滋润的嘛,阿飞他们去哪,你知道吧?” “阿飞嘛,不就是上天上去玩玩去了,他还说,到了巴黎,给我弄几瓶巴黎香 水,怎么…………”,没等他说完,我递了个眼色,海涛立马抓住了阿俊的肩膀, 满是泥土的大手在阿俊洁白的西服上留下了痕迹,怎么这家伙没洗手?? 看来,阿俊又要花点时间打扮了,呵呵。心里在笑,脸上可没什么变化,“上 天玩? 亏你还是博士,这点常识都不懂???你看看,现在,天上飞的都是什么飞机?? 德国的才几架???阿飞他们能干,现在打下来10架飞机了,现在正准备打11 架,你知道吗??“”没事,没事,现在的飞机,不可能打下我们的飞机的,你也 知道,我那特种碳钢的,88m 高炮都打不穿,十几二十的航炮,怎么可能打的下来? “阿俊看来还蒙在鼓里,我们可不是为这找他的麻烦。”海子,你怎么这么脏的手 也要抓我,看来,你的巧克力我要多拿几个去找人我洗了……………“,哈哈,这 下可是火上加油了,海涛不用我递眼色,手一松,就是一脚旋风腿,阿俊立刻变了 狗啃泥,不,是狗啃草,这里真的不适合教训人,到处都是厚厚的草,不愧是浪漫 的法国,到处都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呸,海子,你干嘛?要打架???”阿俊一翻身,边吐边拉开了架势,海涛 毫不含糊,1.90的个头,还怕了1.75的阿俊,“来呀,老子在外边,天天吃土,你 小子到好……”,我连忙插进话头,再说下去,我们的诡计可就让这傻大个给卖了。 “阿俊,你这么放纵阿飞他们,还让他们给你带巴黎香水,就算你的特钢结实, 可天上的东西,谁敢保证??万一那个家伙吃了药,非要和你亲嘴,那怎么办?? 下面是海,天上都是敌机,唉,阿飞这家伙,真让我们担心,你到好,没事人一样, 别忘了,这么大的地方,听的懂我们的话的,可没几个,再说,万一我们没守住海 滩,要后撤,你是愿意在地上慢慢爬,还是天上飞呀” “阿俊,作为你的不负责行为,以及对阿飞的教唆行为,我命令,关你一周的 禁闭,期间,特供取消,按禁闭室待遇执行,对了,汉斯,去营部看看,有什么不 累的活,交给我这伙计干干,免得他发闲,比如什么削土豆之类的”,我话音一落, 汉斯立刻抢上前抓住了阿俊:“大哥不愧是大哥,就该这么收拾一下这有女人没朋 友的家伙”傻大个呀傻大个,海涛怎么这么多嘴。“阿俊呀,不是大哥我整你,现 在事实是如此,我也是挥泪在马谡呀,战争时期,一定要有纪律才行,你说,是不? 这样吧,出来后,这期间的特供,我给你补上,再说了,阿飞他们回来,你可以看 我怎么收拾他们,他们肯定比你要重,行不???”直视着向我狠狠盯来的阿俊的 目光,我有些心虚的下了软话。“我就知道,你是在报复我们赶你出去……”话没 说完,阿俊就知道该认命了,哈哈,谁叫你被我逮着错了,活该!! “汉斯,立刻执行命令”我喝道,同时,也不忘了幽一句,“阿俊,不送了哟。” 对了,还有一个家伙,“等等,阿军在哪?”一听,还有垫背的,阿俊连忙说 到“阿军这家伙也没劝阿飞,他每天都去卡昂城里的旧军火库找弹药玩了”呵呵, 不错,我这帮伙计就这点好,就是死,能有垫背的,那就决不会放过,立马拉下水。 好,又一个目标锁定。“阿俊,你就安心等阿军来陪你吧”我挥了挥手,示意 汉斯把阿俊带下去,这次他到没反抗,开始恢复原样,边走边和汉斯说笑起来,汉 斯到也没有在抓住阿俊的肩膀,只是略微跟在后面,算是监视吧。 我看着他们慢慢向村子里走去,回过身,对鲍曼说,“走吧,回去了。” 我们上了车,沿着树林,向着百米开外那法式结构的两层建筑开去,那里,就 是我们现在的落脚点,大本营了。下了车,我要鲍曼把车开进后面的草仓,他也知 道,我在以前的命令中,早就要求各级部队的车辆坦克,能够隐蔽的都要尽力隐蔽 的,等我们拿下了几样简单的行李,就自个开车去了。 “噢,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海涛毫不客气,行李还堆在地上,就冲向一楼 的厨房,看看我们那位好心的法国大妈将给我们准备的法式大餐。林的部队,在这 里驻防了快1 年了,按着他们国防军的习惯,和当地的居民关系还处得不错,再加 上中国人的天性,在和盖世太保那帮家伙的几次冲突中,都给当地居民帮了不少忙, 我们作为林的朋友,理所当然的受到了当地居民的热情接待。这位大妈,更是其中 的热心者,原因还多了一条,她的两个在海军服役的儿子,都在英国海军的突然袭 击下丧了命,据她的说法,她的儿子在给她的最后一封信里还说,要去伦敦参加戴 高乐的自由法国军,结果,却在后来的电台中听到这个噩耗,从此恨死那帮英国老 了。 “王,你们回来了,来这喝两杯。”庭院树阴下,林正站起来,向我挥手,两 张行军床分列在一张放满了各式水果的小桌,看来大仗在即,这位职业军人,也不 能不表现出紧张,他是知道D 日计划情况比较多的几个人之一,看着红光满面的他, 就知道他已经喝了不少了,我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和他对坐下来,行李,就让出来 的勤务兵去打点吧。 “你知道吗,我得到消息,说柏林还是不太相信你们带来的情报,只是给我们 增加了一个师的兵力,装甲部队还是放在加莱地区了。D 日,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林有些吐词不清了,我到也还是听了个大概,“妈的,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天上 没有飞机,地上没有坦克,现在到好,连人都没有多少了。”我努力回忆了自己在 电脑游戏中的一些资料,好像美英光空投都有好几个师,还不说渡海的那几十万大 军,历史上的希特勒,看来真的他妈的是个军事白痴,我们冒死换来的照片,真的 一点作用也没? “对了,林,你们这些天做了什么”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连忙转移话题: “你那两个飞行员,把自己的飞机改了改装,取下来不少钢皮,要我们安装在我们 的坦克车辆上,是不错,不光你们的飞机改小了不少,我们的装甲车,防弹能力也 加强了不少,看来,如果不是飞机或则海军的舰炮直接命中,一般的坦克反坦克武 器,都还拿我们没办法。”林说着,情绪大大好转起来,“你那玩军火的朋友也厉 害,在卡昂的法国军火库里也翻了不少东西出来,什么小型火炮,迫击炮的全让我 给运了回来装备到步兵连去了,虽然是法国东西,不过,我们现在的支援火力可到 也是得到了大大的增强,这不,教父非要他天天去帮他参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利 用的。”完了,那我的整人计划不就要泡汤了?呵呵,我怎么还有空时间去想这些, 既然德国就只有这么点兵力在这里,那我事前做出的守点待援的计划还算马马虎虎 了,现在的关键,就是看援兵什么时候到,在目前的情况看来,反正可以肯定要有 一段时间够熬的,在这之前,我可就只有林这支部队可以灵活调动一下了,“林, 别喝了,我们到你的部队看看去。” 林站了起来,看来有些摇摇晃晃的,我连忙递上一杯凉水,林喝了一半,剩下 的就全浇在了脸上,擦擦脸,看起来情况好多了,“好,看看我的部队现在的情况 吧。” 我们是步行的,林边走变向我介绍部队的分布情况,几十辆车辆就散布在村外 那边树林里,别的车辆我没兴趣听,就是想看看那10辆宝贝4 型坦克,接下来的几 天,可就全要看他们在这几十公里的各个堡垒群间轮番救援了。坦克都是按我的分 付,以200 米左右的间距散布在树林中的,年轻的坦克兵们正围着坦克做各种各样 的维护工作。 “林,我给你说的,要他们练习行进中开炮,现在如何了?” “还可以,虽然在这树林中练习,有些麻烦,车速不高的情况下,我这些兵, 都还可以打了10发命中3 发的了。”的确算是不错了,二战时候的坦克,可没什么 像样的火控稳定系统,全靠那些德国青年的苦练才行的了。好像这个营的大多数兵, 都是赫尔曼将军庄园附近的人,这部队的士气虽然高,但是,好像没有其他部队那 么严格的等级对待,接连看见几辆坦克的车长都没有向我们敬礼,只是随随便便的 叫了声“林,”之类的招呼话语,林也很是随便的和他们捶胸搭背,看看车况就行, 我都有些担心起来了, “林,你这些兄弟,到时候可全靠他们了,行不行呀?” “放心吧,都是一块打大起来的,别的不说,我的命令,他们都是绝对服从的, 只要我向前,没一个会向后跑。”看到自己的部队这么高的士气,信心恢复了不少 的林自信满满的。 “空战英雄回来了。”听了纷纷绕绕开始向村中跑去的一个士兵的解释,林也 兴奋的拉着我,要我一起去接阿飞这两个超级飞行员,这两个家伙,好像不知道大 难临头,离我们还有50多公里,就向指挥车报捷了,还得意洋洋的要我们去村边接 他们。 “好,我们去接他们。”,我也不再继续看林的部队准备情况了,和林一前一 后的慢慢向树林边走去,按着林的速度,不一会,他就把我甩的远远的了。 等我慢慢的出了林子,阿飞他们都已经降落了,三个人(还有一个陪同的德国 中士炮手)被几十号人团团围着,阿飞,阿标更是被众人抛上抛下,手里的鲜花, 不一会全成花瓣散了下来,开始和阿俊在一起的几个金发姑娘,也在一旁含情脉脉 的看着这两个家伙。 “够了!!”我冲了出去,一边吼道。 喧哗的人群有些波动,阿飞阿标被放了下来,一些德国兵开始低声的议论起来, 阿飞阿标分开了人群,“老大,今天我们可是打下了20架飞机哟,一次出航就有这 么好的成绩,你说,该怎么奖我们?” 我摇了摇头,说“好了,先把飞机拉到机库再说。”,听了这话,反应过来的 林连忙叫上十几个德国兵,连推带拉的,把我们的飞机推向了村边的那临时机库林 在我们到达后,要手下改建的一个大型带蓬养殖场。平日,阿飞阿标的保养,按照 我的要求,都是在这里面进行的。 看着围着自己的人一下全散开了,阿飞有些不满了,“怎么了,老大?” 还好意思问我???“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几天没给你打招呼,你就全 忘了!!!”我有些火大。 “放心吧老大,周围100 平方公里,我保证没有一架美英的飞机了。” 阿飞得意洋洋。阿标也补充道“是呀,我的雷达显示200 公里范围,没有飞机 了,要不,我们怎么会这样回来?” 林这时候已经回来了,一把抱住阿飞,脸上的兴奋还是按捺不住,“飞,你真 棒,我已经吩咐下面,今天给你搞个聚会,村子里面的几位姑娘也想参加哟。” 这时的我,也不好意思发作了,挥挥手,“先回去吧,对了,你那炮手,也给 我叫上,我问问今天的情况,阿标,你去机库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修的。” 机库那边,只有几个地勤人员,还都是以前搞坦克维护的,阿标这工程师,在 维护方面还是少不了的。 天色暗了下来,村子广场上一片欢腾,人们在巨大的篝火下,载歌载舞,刚开 始,还就那些德国兵,慢慢的,村子里面的年轻人也加入了进来,毕竟,从卡昂运 来的十几桶葡萄酒,加工的烤羊,蛋糕,果品这些占领区少见的食物,今天在林的 命令下,可以尽情享用的诱惑还是大过了对占领军的反感。 我这时,还在对那炮手进行询问,林有些不满的陪着我们当翻译,其他的人, 全溜出去欢庆了,连本来还在禁闭中的阿俊,也在林,阿飞们的强烈要求下,提前 释放了。没法了,既然阿飞他们想上天去打飞机,我也只有顺从民意了,我也只有 好好想想阿飞的战机在这场战争的运用了,别的地方我顾不上来,至少,我们大本 营这边,天上最好还是没有敌机的好。 又和林研究了一下,最后,我们终于决定,在我们的战机上,再增加一门37mm 的防空火炮,作为在登陆期间,对装甲薄弱的登陆艇攻击武器,看来,我的飞机又 要开膛破肚一番了。下午我就看到我的飞机是什么怪模怪样的了,真不知道,这次 改装,又要成什么样了。 决定完后面几天的安排之后,我们也不得不在林的强烈要求下,加入到广场上 那热闹的晚会中去了。带着微微的醉意,我看着被酒意打消了敌视的德国士兵,法 国青年们混在一起载歌载舞,法国老人们则围在四周,拉风琴哼曲,好一派歌舞升 平的景象,战争,仿佛离我们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不知不觉,我已经滑到 了地上。 第二天中午,我是昏昏的被房东叫醒的,下面餐厅里早就一片鼎沸,阿飞阿标 正为林给他们描述的艰巨任务激动万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知死活。 阿俊没在,据说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看来是去一夜风情了。阿军回来了,正死 活的缠着林,要他安排人教他使用那门防空炮,看来,他也是决定要去参加死亡旅 游。 哎,年轻真好。不过也好,那飞机至少也还算安全,不至于一下就完蛋的了, 和留在地面的我,所要面对的飞机轰炸,舰炮攻击相比,两方面危险都差不了多少。 谁叫咱们什么年代不去,偏偏要到这一炮下去,灰飞烟灭的二战时期呢?? 妈的,还有一年,美国佬的原子弹又要好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飞机的改装,阿军的训练了,飞机现在在机尾安装了一门 27mm的防空炮,机腹就是阿军操控的37mm炮,机首下方的则是前期改装的37mm炮, 和原来我那旅游机相比,瘦了一半,可想而知,我专门在飞机仓中准备的全套火锅 器材,全套餐具全给搬了下来,林非常感谢我,说什么这下好了,他的装甲营可以 多一辆野战餐车了。阿俊受了阿飞们的蛊惑,其实,我想他是看到了阿飞他们上次 大捷后在姑娘们面前的大受欢迎,才勇敢的抢夺了尾炮的操纵权。不过,几次改装, 飞机骨架全是阿俊这家伙的记忆合金,有他在上面,安全度可能要高点,至少,他 知道什么时候,飞机会散架,跳伞还来得及吧。这下好,地面上,可就只有我和海 涛这两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倒霉蛋了。 D 日终于到了。 在接获了各防区发来的发现美英大量战机的消息后,阿飞紧急出动,我给他的 任务就是拦截美英的运输机,不要求打下多少,最主要的是打乱敌机群的编队飞行, 经过前几天训练的表现,阿飞他们的战场存活率已经是得到了大大的提高了,在夜 间,我们的喷气式战机,要冲破螺旋桨护航飞机的保护圈,简直不成问题,唯一担 心的就是阿飞这疯子,会不会要求机组成员来个零距离射击了。 阿飞的消息不断传来,“发现大鱼,发现大鱼。” “首开绩率,再开绩率……” “到达运输机群…………全是菜呀…………” “敌机群已散开,………敌已开始空投………阿标,统计出来没有,我们打下 来多少?” “36架,老大,不好意思,都怪阿军,阿俊这两个笨蛋,到现在都没一架成果。” “什么,机首炮弹用完了,阿标,你去看看阿军那里还有没有?” “哈哈,老大,你猜怎么着,阿军这家伙昏了,仓里满是他昨天喝的香槟烤肉, 阿标是捏着鼻子叫醒他的。” “50架成功完成,胜利返航!!!” 好了,第一步我们算是完成了,至少那些空降部队短时间里是难有作为的了看 了看表,3 :45,还有两个多小时,登陆就要开始了。 我的指挥部还是安在林的坦克营里,这可是我唯一能指挥的装甲部队。 联系卡昂海防师师部的是汉斯,现在,作为我和赫尔曼将军的联系人, 他终 于得到了晋升,成为我的上尉副官。这时,他正急急忙忙的向我传达来自将军那边 的消息,作为卡昂防区的最高级别指挥官,他的消息是 最多也是最全面的。现在, 卡昂防区已经是一片混乱,由于阿飞的成功出击,驻防军,除了海滩各据点的部队 还有关键地点的部队没有动弹, 其他的部队,全部都以连级单位散了开去对空降 的美英伞兵进行围歼,按照我事前的吩咐,尽量的多抓俘虏,失去战斗力就送往卡 昂的俘虏营 呵呵,也就是赫尔曼的师部。 一个小时过去了,阿飞已经飞了回来,正准备下一次出击。阿军,阿俊两个人, 是被阿标等人给抬了下来的。阿军的说法,他是被阿飞那疯子的杂技飞行给弄晕的, 不是阿飞所说的害怕,理由是,害怕的是要尿裤子,他只是反胃吐罢了。阿俊更好, 头上那被撞击的血痕,不用解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德国的机首炮手,没说什么, 我再三询问,他才表示,刚才在天上的运动,是有些激烈。阿标一点事没,看来, 这家伙和阿飞在我买了飞机之后,没少在天上练习那些惊险动作。 下一步,是利用阿飞的飞机突袭登陆舰艇了,这次的危险可就要比在天上要大 的多,枪械到不怕,就是敌方对岸的火力攻击,那些可都是100mm 以上的口径,几 百上千的,飞机会不会撞彩,可就难说的很了。 阿飞已经是跃跃欲试了,阿军在醒过来之后,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敢,也不甘示 弱,早就跳进炮位。到是阿俊,没倒在敌人的枪下,却被自己人给弄昏了过去,现 在也没清醒,以后,成了他勒索阿飞特供品的一大绝招。尾炮也就交给了德国的一 个老兵。 汉斯又带来师部的消息,已经抓捕了300 多美英伞兵了,也按我的吩咐送到了 卡昂的师部,好,我马上要他给赫尔曼将军联系,要将军在卡昂的电台进行宣传, 希望这招投鼠忌器能够管点用。老赫尔曼可是我们插足德国国防军的关键,他完蛋 了,我们可只能散手逃命了,那以前大家决议要在诺曼底给老美一点颜色的计划也 全泡汤了。 奥马哈海滩的据点守军,这时候也传来消息了,美英舰队已经出现在视野范围 了,美英战机正在上空进行轰炸,海涛在一旁,立马想起自己发出的加厚命令,据 点报告说没什么伤亡,只是泥土被翻了翻,现在,两米厚的土,足有三米高。看来 好像倒也起了作用,恩,这就好,只要不怕轰炸,舰炮大概也不能把那些据点怎么 样了,我的守点计划又多了点保障。 阿飞连连催促我,什么时候出击,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我看了看时间5 :40, 可能差不多了,便同意他们的出击请求,不过,加多了句,“飞低点,飞稳点,路 上小心。” 这次,我和林是一起送阿飞他们起飞的,我们都知道其中的危险有多大,上帝 保佑阿飞他们吧。阿飞还是老样子,一点也不在乎,按照惯例,在我们头上盘旋了 三圈,就向北方飞去。 按照我们的计划,阿飞将在正北方海上降低高度至500 米,(据说,这是跳伞 的极限高度,再低,可能伞会打不开,我可不敢去冒什么险)然后向西南瑟堡方向 突进,沿途攻击所有看见的登陆艇,攻击完成就从瑟堡绕道返回。不做第二次攻击, 这是我的死命令。由于飞机的高速,攻击海面低速目标,准确度不高,我们这次多 给飞机配载了十箱炮弹,又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在机舱中增加了两名候补炮手,也 兼供弹手,更兼监视阿飞这疯子的督导人员。 回到指挥部,我和林就守住了和飞机的直通无线电,等着收听阿飞和阿标的汇 报。 “老大,已到达战区,敌舰炮正攻击岸上目标,好壮观哟,天都被染红了。” “我们好像来晚了一点,登陆艇正在返回途中,要不要攻击?” “我要你攻击的就是登陆艇,你出去的时候不就知道???笨蛋。” “已经开始攻击,好两艘登陆艇在下沉,5 艘在原地打转了。” “高射机枪???哈哈,笨蛋,打不穿我的。” “前面好密集的登陆艇,上面全是步兵,哈哈还有两艘坦克登陆艇,伙计们, 好好打…………”很明显,后面是在激励炮手们的。 “老大,我好了不起,这次一下就击中了6 艘,全在下沉中”看来,阿标一直 在帮着统计。 怎么回事,话筒中隐隐传出了沉闷的火炮声,林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怎 么,林,怎么啦?”我问道。 林看了看我,苦笑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喜欢叫那两个家伙做疯子了,他们 现在,离那些护航的战舰,不超过200 米,那炮声就是了。” “疯子,你在干嘛,离战舰远一点。” “老大,没事,你不是常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嘛。” “妈呀,前面还有那么多登陆艇,我们炮弹带的太少了……”声音一下子低下 去许多,隐隐约约才听到几个字,点射两个字到是听清楚了,看来,阿飞是把通话 器给摘了。 “阿标,阿标,你在听吗?” 没人回答我们,看来,阿飞阿标的默契是养成了的,我只有望向了林,他在机 舱中的两个部下,我为了万一起见,也给配备了通话器,看来只有要林下命令,强 制阿飞他们返航了。 林的命令下达了,话筒里便有了争吵,碰撞的声音,可不一会,就什么动静也 没有了。林再三命令,才听到德国兵的一连串回答,“王,他们算被你的兄弟给说 服了,他们一定要打完最后一颗炮弹,就是死,他们也要和你的兄弟们一起”林给 我翻译了,就把话筒给丢在了一旁。是呀 ,现在怎么听也没用了,唯一能做的就 是祈祷了。 从海滩各据点的情报开始由汉斯向我们做汇报,由于登陆艇的被攻击,登陆部 队后续不足,登陆部队的进展可以说是零,现在,各登陆点基本还停滞在坦克拒鹿 一线,我的雷区正发挥着极大的杀伤作用。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已经7 :30了,还没有阿飞他们返航的消息,如果不 是话筒隐约传来阿飞阿标的狂叫,我才算知道他们暂时还是平安的。汉斯这时候走 了过来,给我递上了一杯白兰地,我一口饮尽,说道,把瓶子拿来,心里暗暗下定 决心,决不再让那两个疯子上天了。这时候的林,也已经按师部发来的命令,率领 他的坦克连去支援卡昂东南的一个被伞兵攻击的小镇去了,海涛也跟了过去,这些 天,他早就和林的车组混的烂熟,如果不是德国话说不来,早就和那虎式车组拜兄 弟了。看来,他是在虎式里了,我看见了林车组中的装弹手正坐在指挥部的一个角 落里打盹。 这时候的我,才真正的感觉到这些兄弟们的可爱和珍贵。现在的我,除了偶尔 向我汇报的汉斯,可真的是举目无亲了。对了,阿俊这家伙还在,不知道醒过来没, 我和汉斯说了一声,便离开了指挥部。出了树林,前面就是百来米宽的草地,也是 阿飞的简易机场,现在,天空已经开始亮了起来,早晨的冷空气让我精神很是一番 振作,指挥部里那忙乱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阿飞他们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我边走边升了个懒腰,就这时候,嗒嗒几声脆响,我感觉象是几个虫子从我的 腰间掠过,敌人伞兵???我扑在了地上,刚才走出指挥部的时候,顺手抓了一件 大衣,难道……果然,是林的军官大衣,妈呀,怎么办,我又没枪,林把坦克车都 带走了,现在,指挥部除了几个士官尉官,最近的也是500 多米外的警卫排,其他 的连队都被林下令出发去搜索伞兵。 敌人怎么都摸到村子附近了??那些警卫是怎么搞的???听枪声好像是从村 子那边传来的,难道,村子都被占领了??又是几个点射,我面前的土被翻了起来, 不行,我得退回树林里面去。 “王,怎么回事,你在练枪吗?”,后面传来汉斯的询问,妈的,我那有这空 功夫,“汉斯,当心,好像是伞兵。”,指挥所里一下乱了。汉斯大声的发布着命 令,很显然,他是要叫警卫排了。 又是几个点射,看来,村子里面的伞兵是想抓俘虏了,从弹着点看,都不是致 命的地方,我放心了,慢慢的爬转身,向树林里爬去,离树林还有10来米的时候, 枪急了起来,我的脚后跟好像也被子弹刮了一下,看来,他们是不要俘虏了,我加 快了爬行速度,从树林开始传出反击的枪声,不过,我不敢抬头,只能估计他们可 能只是想转移敌人的视线罢了,我除了听见双方的枪声越来越急外,真不知道都是 什么地方发出的。 看来,我还真的成了纸上谈兵的赵括了。 好了,终于到了树林了,我爬着挪到靠在一棵大树的军用皮靴后面,才放心的 抬起了头。眼前的是汉斯,他看也不看村子,侧着身子,一边问我,一边朝天放枪。 我爬了起来,问道“你这怎么打的枪,吓人嘛?”“哈哈,王,你就不知道了,如 果不是我这乱放枪,你可能就爬不到这了,你瞧好了”汉斯揭下了钢盔,用手枪斜 斜的戳着,刚往树外一挪,就听到钢盔被枪弹击中的脆响。“有阻击手??” “大概是吧,可能也是你爬到树林边的时候赶到的。” “那你知道敌人有多少了吗?”我问道,阿俊还在村子里面养伤呢,这下麻烦 大了。 “不知道,至少一个班吧?” 警卫排已经赶到了,由于敌方阻击手的出现,大家都只能在树木的掩蔽下苦熬, 没办法观察敌人,怎么还击呀。汉斯还是那样看也不看的随便朝天放两枪,看到集 结的士兵们焦急的摸样,他转向了我,“王,下命令吧。”我下命令??? 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刚才在弹雨中的紧迫感紧紧的压着我,“汉斯,还是你 来下命令吧。” 汉斯也有些犹豫了,出去的第一个,肯定是送死的,100 多米的草地,不知道 还有多少要在冲锋途中倒下,有装甲车在就好了,哪怕只是panzer3 那种破烂,联 系林的分队,不知道要多久???看着周围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就要在自己的命令 下消失,汉斯愣住了,摇了摇头,还是向我答道:“我不是做军官的料,王,还是 你来下命令吧。” 看到我们这两个在场的最高指挥官,一筹莫展的样子,警卫排的中尉有些跃跃 欲试,“长官,可不可以由我来指挥。”或许是感到自己的失职,看他坚决的表情, 在听了汉斯的翻译后,我敢打赌,他肯定是想第一个冲出去。不行,没有必要无谓 的牺牲。我立刻就给与拒绝。 “我再想想。”我向林中走去,汉斯也立刻跟了过来,一下子,战场就安静了 下来,没了目标的双方,都沉默下来,“咦,汉斯,怎么不放了?” 汉斯听了,一乐,给手枪装上子弹,就往天上打,在落叶飘舞的时候,村子那 边也传来一阵枪声,哈哈,有趣。 “对了,汉斯,刚才你们几个指挥部的,是不是都开了枪的。” 汉斯答道“没,就几个人,其他的人在转移指挥部。” “噢,那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具有战略意义的地方?” “可以说没有,我们是机械化部队,主要是看中这个地方的隐蔽性,要说战略 意义,那可要穿过这片树林,卡昂城附近的那几条公路桥梁才有点像样了。” “这么说,这些伞兵只是过路的了,那就好办了,我们给他们让路就行了。” “让路???” “对,让路,你去警卫排,叫他们用一个班向天开枪,最好都要打到树上,指 挥部马上转移到车上,把汽车都开动起来。” “是。”汉斯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服从了命令。 “要转移???”跟过来的中尉有些吃惊,汉斯又一次重复了命令,中尉还是 执行了命令。 立刻,树林里热闹非凡,汽车声,枪声,再加上对面传来的对射枪声,这时候 的我已忘却了还在天上的阿飞他们,一门心思都投在了怎么打好自己身边的这场仗。 汉斯跑了回来,“要准备走了嘛??去哪??” 几个士官也跑了过来,疑惑的望着我。 “汉斯,你问问,这里的士兵都有谁会爬树??会的就上树隐蔽,其他的就把 车开到树林外2 公里的地方,那一个班也别打了,撤回来了。”明白了我的意思的 汉斯,立刻把我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不一会,20多棵大树上,就埋伏下了30几个人, 我看了看,觉得隐蔽的还不错,又叫汉斯也看了看,最后加了一句“要你们的人保 围了在开火,尽量抓俘虏”,汉斯转达了命令,我们最后检查了一番,坐上了等我 们的指挥车,向着卡昂开进!! 指挥车上,直通话同还是没有阿飞们的清晰声调,还是只能依稀传来阿飞的狂 叫,让我安心不少,至少,他们现在还活着。 出了树林,我们在两公里的地方下了车,这里有片小土丘,我就决定在这里下 车,剩下的士兵们以散兵线各自寻找隐蔽的地方,车辆就停在了土丘后,现在,就 只有等待了。 过了半个钟头,从树林那边就派人来报告了,说是已经消灭了敌军,击毙3 人, 重伤4 人,轻伤3 人,投降6 人,自己轻伤4 人,看来还不错。只是发生的这么快, 我就有些纳闷,汉斯也同意我的意见,按照我的命令,大家还是保持散兵线前进, 以防万一。 到了我们以前的指挥所附近,我们的尖兵就报告说,一切正常,我们才放了心。 那警卫排的中尉是留在树林的指挥,现在正在向我们走来,简单的汇报之后,我就 询问起战斗的情况来。原来,我们才走了10几分钟,村子里的伞兵便派了两个作为 先锋,快速穿越了那片草地,进了树林,过了几分钟,村子里的其余伞兵就全冲进 了树林。在经过了简单的搜索后,还是按着进树林的方式,深入进来,按着我的命 令,在树上的士兵放过了打头阵的两个,直等到主力进了包围圈才动的手,第一轮 攻击就取得了现在的战果,明显被打蒙的伞兵,在喊话结束前,就放下了武器,那 两个尖兵角色的,也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略作反抗就投了降。 我们回到村子里,那几个英国俘虏和伤兵都或坐或躺的被看守在村子的广场上, 村子里的医生正在对几个重伤员进行急救。呵呵,刚才还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好, 成了我的俘虏了,我有些得意,连忙示意汉斯,对这些俘虏套套口供。 不一会,汉斯的报告出来了,让我有些惊喜的是,我们这次逮到了一条大鱼, 里面居然有一位英第6 空降师的上校,同时更知道了,第6 空降师的现场指挥官一 位少将在机降中丧了命,卡昂地区的英国伞兵,成了群龙无首的境界。显然,我们 有个钻空子的大好机会了。 指挥部一恢复,我就接通了卡昂司令部的专线,然后,通过汉斯,向赫尔曼将 军讲述了我的计划,看看能不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下令,由汉斯带领2 个班的士兵,护送几名轻伤的俘虏还有昏迷中的阿俊前 去卡昂城具体落实我的计划,我把指挥部也转移进村子,剩下的一个警卫班就散布 在村中各制高点,没法了,树林隐蔽是隐蔽,可视野,还是赶不上村中的教堂钟楼 什么的,就是再有来的伞兵,只要能坚守一段时间,就可以和结束了战斗,正在返 回的林的主力部队汇合了。 终于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时间,先是看见阿飞的飞机摇摇晃晃的飞了回来,接着 钟楼报告,坦克部队到达。好了,这下安全了。我们指挥部的所有人都到草地上迎 接我们的英雄飞行员回来了。 阿飞的降落不能算是成功,几乎要撞上他的机库才煞住了车,然后,半天才打 开了舱门,几个人跳下飞机就倒在了地上。我们跑到了近处,才看到飞机机身上开 了两个大洞,里面冒出一股淡淡的刺鼻的塑料燃烧后的味道,阿飞有些没劲的坐了 起来,大叫着,“快,医生!”。 ------- 铁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