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 随同我的士兵们分出去一个,跑回村庄叫医生,其他的几个,分工合作,有的 推飞机,有的开始检查伤势情况。阿飞阿标到没有什么,就只是过于疲劳,几个炮 手却是无一不带伤,前炮手的一条腿被高射机枪子弹给贯穿了,阿军和机舱中的候 补炮手,则被击中飞机的两枚105 口径火炮的破片炸的遍体鳞伤,阿军还好点,大 多伤口在背部,机舱里的可就严重的多——一个是腿被炸断,一个是腹部中弹,各 种破片的擦伤更是不计其数,我都有些怀疑,这两个是不是已经光荣了,可他们脸 上的笑意又足以打消我的这种不吉利的想法;尾炮手也很是玄,一个子弹削掉了半 个耳朵,肩膀上中了一枪。看来,我的担心,还是被阿飞这家伙给落到了实处。机 炮的出口处,因为要留下活动区,我们的改装不能不简单的采用不加装甲的办法, 现在就看到恶果了,几乎可以肯定,在低空,在密集火力下,机炮手面临的危险有 多大。 医生的检查,让我松了口气,大的生命危险还没有,不过,肯定有三个要被退 役,这也好,留在诺曼底,迟早还是要送命——我们几个可没有什么义务要陪着希 特勒那家伙送命,势头不对,立马走人 林的部队按战斗队形摆好隐蔽后,也到村 里来了,简单的慰问了几位伤兵,就把我拖了出来“王,你们的飞行员这次干得不 错,根据海防据点的报告,现在美英海军的登陆完全停滞了,父亲已经向隆美尔元 帅提出请求,希望能给你们颁发十字勋章;还有,你的计划,我在返回途中,已经 听说了,目前开始有点成果了,英国伞兵对各战略要地的进攻基本上停止了,看来, 他们对于上校发布的允许投降的命令以及登陆点的失败,有些不知所措了,你下一 步怎么打算,我父亲想提前知道一下,马上就要有两个党卫军装甲师从东线过来支 援了,到时候,你们可能就要听命于更高级别的指挥官了”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了,不过,老赫尔曼打退了美英的第一次登陆,按 照一般的论功行赏,大概也该升到中将去吧?(赫尔曼现是以退役少将代中将担任 卡昂防区的指挥官。就算党卫军级别高,也不至于出现一个上将师长吧? 有了矛盾,可能还是会推到更高级别的西线集群的几个元帅手里判决,按着我 对历史上的党卫军和国防军的矛盾的了解,我还是决定赌一把了。 “林,放心吧,我们只是作为将军的个人顾问而存在的,又没有正式的编制, 怕什么?” “我是担心你们的飞机,飞行员” 昏,阿飞这两个王八蛋,这下好,不但把我们的飞机给搭上去,连自己都保不 住,看他们怎么办? 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9 :00了,昏昏的就过了D 日的早上,我的肚子开始提 出抗议了,“还是先吃饭吧。” 由于早上的战斗,我们只有将就着在营部的餐车上准备今天的早餐了。 不同往日,今日很是热闹,餐车外那些德国士兵因为前线的好消息不断,除了 没有喝酒,可以说是闹翻了天,林的部队,纪律松散,再一次得到了证明。我和阿 飞他们是在一起的,今天,两人表现的很是沉寂,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飞扬跋扈。当 林提出一瓶法国葡萄酒,两个人居然一下子冲出了餐车大吐起来。 林有些纳闷,“他们怎么了?” “看来,他们今天算是见识了战争的另一面吧”我也有些不开心,“林,换香 槟,或者白兰地吧”,我边说边走了出去,劝慰起两个人来。 阿飞有些呆滞的喃喃道,“血,好多血,下面全是血,好红……” 看来,今天他们是真的飞的很低,我现在也不好加以责备,不过,为了两个人 的好,我还是不能不扇他们,两人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号啕大哭。我接过林给我递 来的两大杯白兰地,塞在他们手里,拍了拍他们的脸,“喝吧,喝了睡一觉,好受 一点” 林在一旁也说道“是呀,习惯了就好,这就是战争” 还习惯?我有些心悸,整个欧洲都在战火中,逃是逃不掉的,难道真的要习惯, 我决定,等阿军阿俊他们归队,我们几个还是好好计划一下,我们下步的打算了。 对了,海涛,怎么没看见海涛? “林,跟你出去的我那朋友呢?” “哦,大概又在车里练习装弹吧,今天,他说自己表现的不好,装弹慢了,影 响了我们的冲击,如果没有你们给的装甲,我这车可能报销三次了,全怪他,他说, 一定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坦克兵” 才看到两个疯子要被治愈,怎么又冒出一个?不行,我得去找他,我抓起一块 半生的牛肉,提了剩下的半瓶香槟,和林说了一声,就向坦克隐蔽所走去。 临走,我又看了看阿飞他们,好像那大杯的白兰地开始起效果了,他们回到了 餐桌,正一个劲的灌对方。也好,就是成了酒疯子,也比战争疯子强——我记得以 前看过的越战片,里面为了摆脱战争在心中的阴影,玩什么俄罗斯轮盘,啪,脑浆 在自己枪口下飞溅,我当时就吐了。 ※※※ 林的坦克营,现在只有8 辆4 型坦克了,据说是被空袭击中的,人没 死几个,可炮塔完蛋了,只把我们给的钢板和底盘给拖了回来,看以后能不能作维 修后备。林的虎式,看来是被击中了好几次,车首,炮塔,都有凹陷部分,海涛在 外面练习举送炮弹的几个动作,林的装填手,在一旁看着,不时纠正几个小地方, 或是讲几个小窍门,当然,还是作示范的多。海涛在看示范的时候,就抓起车上放 的面包,啤酒吃上几口,看来,很有点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劲头。 “海子,歇歇吧,我有话给你说” “说吧,我这听得到,我打算下次出击前,尽快练熟这些” “好吧,你知道阿飞他们现在的情况吗?” “不是活着回来了嘛?两个家伙就是运气,阿军伤不重吧,是不是上卡昂陪阿 俊去了?” 他还记得我们这些朋友啊,“是呀,阿军去卡昂看伤了,不过,阿飞他们脑筋 好像除了点问题,以后,能不能再飞,都成问题了” “没事,他们不飞,你们就坐我的老虎,一样安全” 妈的,他好像还没会过意来,有旁人在一边,我又不知道是不是懂汉语,还是 不冒这险的好,我总不能当着外人,讨论我们的脱逃计划吧 “算了,你就慢慢练 吧,我去指挥部看看有什么变化没?” 回到指挥部,里面依然一片忙碌,返回指挥部的汉斯看见我进来,立刻拿了厚 厚的一迭资料过来,要向我做个通报。我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好消息,坏消息, 慢慢说”。 好消息就是那两个党卫装甲师的很快到达(我不觉得,再怎么快,也要两天左 右吧),希望我们打通并保证沿途的安全,这么快就动阿飞的脑筋了? 还有就是报上去的勋章的事,已经通过了,赫尔曼也提升为中将代上将卡昂战 区最高指挥,阿飞的勋章,将由隆美尔元帅在巴黎授予。 坏消息就是美英还是开始加快了登陆步骤,大面积的火力攻击,先将海滩堆积 的损毁登陆艇撕成了碎片,然后,大量的烟雾掩蔽下,开始了第二次登陆,等等 “我记得好像第一次登陆,不是还是有不少人隐蔽在海滩附近吗?” “是的,据前沿据点的报告,大约还有2000-5000 人员散布在各个滩头” “真的,那他们怎么舍得这样干?” “这我就不知道,我也怀疑这报告的可信度,不过,新的攻击,已经开始,这 点确凿无疑”, “大面积火力攻击,攻击的又是无人的地雷区,什么意思?” “据前沿的报告,我滩头的雷区,和反坦克拒鹿基本上都有200 米左右宽被炮 火摧毁,好像有护卫舰向滩头前进” “这是多少时间的报告?最新的呢?” “这就是最新的,当然,卡昂那边的还没有转过来!” 我看了看时间,快10点了,现在才采取登陆行动,看来,阿飞他们的攻击确实 给与了美英部队大力的震撼 “敌人飞机的情报有吗?” “有,现在已经停止了轰炸行动,现在天上的基本都是各式战斗机” “其他防区的进展呢?” “瑟堡防区不太乐观,好像已经给他们卡郎坦河口附近海线上占领了1 公里左 右纵深10 公里左右宽的登陆区,通报过来的消息,说,大概已经有上万敌军已经 登陆上来了,我方的几次反冲击,都告失败;圣洛防区因为得到了我们的空中打击, 基本上也成功截止了敌方的登陆,现在情况和我们这边差不多” “我看,他们是打算利用舰队的抵近射击,消灭我们的滩头据点然后再近距离 冲击登陆,据点里的88mm炮可不是他们对手,怎么办?现在的大口径火炮位置不能 暴露,只有把他们放上岸来近战了,希望弟兄们能撑的住,”,我又回想了一下, 我们对各个火力点的配置以及方位调度等等战前准备,现在,考验的时候到了,只 要能够坚持到夜间,林的坦克部队就可以进行反冲击了。 “告诉据点的兄弟们,尽量使用迫击炮,在临时阵地上反击登陆部队,要记住, 多转移;据点火炮,还是只攻击登陆艇;机枪火力,多想想前些时候的作战训练; 告诉他们,夜间,我们就反冲击” 我下了我的命令,要汉斯向卡昂司令部汇报,如果没有其他意见,就下传下去, 林的部队,我还是坚持夜间出击。 说完这些,我就告诉汉斯,我去休息了,有什么事,到我的住处找我。 回到住处,首先看到就是躺在地上烂醉如泥的两个家伙,厚厚的地毯到也不会 怎么不舒服,法国大娘还好心的给他们搭上了毯子。 只是,大娘好像也有些不安,毕竟,今天,英国人已经进过了村庄,平日里和 德国人比较接近的村民都很是不安,从西西里岛等所谓的解放区传来的报道,一下 在他们心中留下了厚厚的阴影。看见我很是疲惫的模样,大娘一边端上了热咖啡, 一边比划着,想要知道前线的情况。 我虽然很是劳累,但还是强大着精神,几个简单的英语,我还说的来的,“没 问题没问题”,还连比带画表示,我们已经把他们赶下海去了,看到我的样子,大 娘大略知道了情况,笑容浮现在那张老脸上,一边合十弯腰,一边急急退了出去, 看来,是去村中告诉关心这事的人吧。 好吧,我也该休息了,一口干了咖啡,顺手再倒上一杯白兰地,我也和阿飞他 们一样去梦中寻找自己的乐园。 ------- 铁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