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 这几次突发事件,党卫军1 营尽存的几辆坦克,按照赫尔曼将军的调度,都参 与了进去,毕竟,现在,装甲力量很少。1 营的坦克虽少,不过,破坏力不小,是 对村庄,城镇的狂轰乱炸的急先锋。大量的伤亡报告,就是出自1 营之手。 林和其他的两个营,都是按照我事前的要求,围而不打,展示实力就是了,我 还希望他们能放下武器投降。在吃到1 营的炮火苦头之后,结果还是林的部队受降 最多,得知包围自己的是党卫军装甲部队和一般装甲部队,聪明的人,自然知道, 该向谁去投降了。 又是忙碌的一夜,走出指挥部,我才发现,又已经是天亮了。 揉了揉困倦的眼,我回身看了看还在行军床上的英国上校,一夜的接触,出于 对生命的珍贵的共识,我们作为两个敌对军团的指挥官,居然成了不通话语的朋友。 我暗暗琢磨,是不是把他的监管权,从卡昂盖世太保手里接管过来。想到做到,我 叫来了汉斯,以我需要这名俘虏给我提供军事讯息的名义,希望将军能够和盖世太 保协商一下监管权。 消息很快得到了答复,战时的盖世太保没了平日里的威风,对将军的要求很快 答应了下来,只是说,有什么情报,也给他们通通气。 妈的,这帮只会溜须拍马,坑害贤良的家伙,不知道能不能想个法,给一网打 尽了,想起刚刚到达时,对我们哥几个白天黑夜的盘问,我就是一肚子气;可他们 又不是战斗部队,我还没办法借赫尔曼将军的手收拾掉。平日里,基本上又龟缩在 卡昂城,想找个借口,自己动手都没有机会,还是慢慢想办法吧。 现在,我想,还是怎么把那党卫军几个营给吃掉再说。这些话,现在还不能向 我们几兄弟外的人透露这一想法,即使是熟悉如兄弟的林,汉斯他们。 我又想了想我这两天渐渐形成的想法,最好在诺曼底地区就把美英部队给拖作, 让他们尝尝毛老人家的持久战的味道,然后在法国建立纯粹的国防军体系,到时候, 再看看能不能于苏联单方面言和,当然,那是要在大量的党卫军被消灭,希特勒被 刺杀之后。可惜,我一下想不起来,那几个44年策动国土军起义刺杀希特勒的军官 的名字,要不,现在就借机大家商量商量,联系联系。 “王,你在那发什么愣?”汉斯的声音。 “有事吗?”我回答到,看了看才从指挥部钻出来的汉斯。 “没事,现在,卡昂地区形势大好,就是往瑟堡那边调动的21师一再请求,希 望我们能派飞机掩护转移,我就来问问,看你们的飞行员是不是可以配合其他中队 的,给他们一些掩护”看来,德国空军,在昨晚很是尝到阿飞的指挥下的甜头,要 出动,首先想把阿飞给拖上了。 “今天不行了,阿标刚才给我说,昨晚发动机过热,现在必须大修” 我开始瞎扯了。要救党卫军,那我怎么要他们去死,“你给他们说,不能前进, 就就地隐蔽嘛,没必要送死” “那瑟堡防区怎么办?”被我的话惊呆了的汉斯,喃喃道。 “这我可就没法了,他们那边,不是比我们海防师还多好几个加强过去的步兵 团?我们都能守住,他们应该没多少问题,只是,现在一时指挥混乱吧” 我可不管那么多,科唐坦半岛,反正也只是我心目中的凡尔登。 汉斯有些将信将疑的,不过,对于打了几次漂亮仗的我的判断的深信,还是压 倒了对我的怀疑,点了点头,就进指挥部向各部队传达命令了。果然,21师就地隐 蔽,空军也推说机场气候变化不能起飞,全没支援瑟堡的表示。 我带着英国上校——托姆,现在我们已经开始简单的互相称呼起对方。 我已向他表视,他现在不用回卡昂了,就和我们几个住在一起——向我们的住 处走了去。 回到了住处,法国大娘开始对托姆有些敌视,毕竟,他是杀害自己孩子的英国 人,不过,在我们的一番解释后,还是马马虎虎的应付过去了,只是,一直没有和 托姆说话,即使和我们这几个慢慢比划,也不答理托姆,让托姆很是难堪。 阿飞他们倒是非常欢迎我的举动,他们至少又多了一个学英语的老师加朋友。 托姆比我们大了10来岁,不过,在我们这帮人中,可从来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习惯, 托姆到也大方,不久,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我了解了一下这些天飞机的状况后,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我们的发动机 是 按照柴油,汽油都可以使用的要求进行的改装——这是我的发明,也是我们公司的 第一桶金,旅游机嘛,难道非要到大城市的机场加专门的航空油不成?按着我的构 想,公司慢慢招收的新人阿飞阿标他们就设计出了我们的第一款旅游机,再后来, 又收购了阿俊所在的钢铁研究所,伙伴就多了起来,再加上自己的老朋友,呵呵, 保镖海涛,他在学校帮了我不少忙,至少,打架从没吃过亏。几个人乘着中国大陆 一举收复台湾的旅游热潮,本想自己先玩玩再向外界公布我们的旅游机生产计划的, 结果,返航途中,靠自动航行钻进了让我们回到了二战的积雨云。 作为飞行机师的阿飞阿标当时的位置,居然是和我们所待客舱一门之隔的食品 舱,两个家伙玩起了刚在台湾买的小型飞行模拟器,如果不是我到食品舱拿吃的, 我们还不知道要飞到什么地方去。那片积雨云,是什么样的,我们还回不回得到现 代… … “老大,发什么呆”阿飞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既来之,则安之,我收回了思 考,“兄弟们,你们说,我们到底要怎么作呀,难道,一直这么打下去?” 我估计托姆不会汉语,没要他避避,就开始和大家商量我们下一步的打算了。 阿飞阿标停住了手上的打闹,开始想起来。还穿着坦克兵服被我找回来的海涛 站了起来“不打下去,怎么办,我可是不想当俘虏”,阿飞阿标也跟着点了点头, “再说了我们难道看着林,汉斯他们去送死”海涛的话,又得到了阿飞阿标的一致 同意。 “废话,我是说,以后怎么打,为谁打?你们也想想了,这么下去,最后得利 的可是希特勒,你们想当那魔王的功臣?”三个人沉默下去,我把我这两天的初步 想法给他们说了说,三个人就笑了,“老大,既然你都有这想法了,干嘛还要来问 我们” 早知道他们是这态度,我问都不想问他们了。我突然注意到,前些时候对我们 说话一直不懂的托姆好像也在聚精会神的听我们的话时,有些吃惊,手慢慢滑到了 腰间的鲁格手枪上——自从那次伞兵攻击以来,不喜欢身上多点东西的我,还是找 汉斯要了手枪。 临杀错,不放过。有了这想法的我,加快了拔枪的动作,海涛他们都一下被我 举枪对准托姆的举动吓呆了,倒是托姆这老狐狸,一边举手,一边用港味十足的普 通话说道“王,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是吧” 看到我的表情没有变,手的皮肤开始收紧,托姆连忙说道“海涛,阿飞,阿标, 帮帮我,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被托姆的话叫醒的阿飞他们也是不很适应这突然的变化,阿飞首先开腔,“老 大,枪先放下,有话慢慢说”海涛也接口到“老大,别紧张,他一个,我们四个, 害怕他作什么?”阿标则挪到我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把我的手臂往下压。 “王,我可以帮你,我们来这里打仗,不是针对林,汉斯他们的,我们也只是 希望消灭希特勒这个魔头的!我们真的没有伤害你们的念头”看来,在枪口下的托 姆,有些语无伦次了。 什么伤害不伤害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我也无意真的就这么枪杀一 个还算是熟悉的人,昨夜他面对海滩阵地惨象痛哭的画面,又出现在我面前。我手 一送,阿标顺势把枪接了过去。 长长的吐了口气,我先要阿标到门口守着,不要有任何人突然闯进,又要海涛 掏出枪比着托姆,只要他敢大声叫嚷,他就开枪,海涛有些不豫,阿飞接过了这一 任务,他知道我的担心了。托姆却一下放松了下来,指指桌上的酒,我点了点头, 他才侧了身子,给我和他各倒上了一杯白兰地。 “王,你知道,我是战俘,能够保密的,我是一定要保的,我没有义务向敌人 汇报我的所有技能或知道的东西,”见我点头,托姆举了举杯子,向我示意,我也 只好端起我面前的酒杯,在半友半敌的情况下,我也不想把关系搞的太僵,端起杯 子,浅浅的喝了一口。托姆看来很是高兴,我的举动,被他当作了和解的表示了, 一口饮进了自己杯中的酒。 “我一战前是在你们中国的香港作生意,也和你们不少华人交了朋友的,中国 菜,我是非常的喜欢,战争结束,我本来还想去你们中国看看我的老朋友,可军令 在身,这才未能成行,要不,我们也许能在中国会面的了”看来,他还没有从我们 的谈话中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我打断了他的话,“不说这些,你打算怎么帮助我们,当然我们的秘密计划也 请你保密” 托姆对我打断他的话不以为然,自己又去倒上一杯,向我举举杯,说道“我在 谍报部门有些朋友,在以前的谈话中,我知道,现在德国的国防军中,有不少的中 级军官,在密谋刺杀希特勒,然后建立非纳粹政权,这和你的想法,很是一致,对 不?或许,我可以帮你找找我的朋友,从他那里知道一些军官的名单,你说,怎么 样?” 呵呵,这么巧?我示意阿飞放下了枪,举起杯子,一饮而尽,“那你说说,都 要什么设备和你朋友联系?放了你可不行” “这样吧,你指挥部不是有美军的电台嘛?我回卡昂战俘营找个密码员,尽快 联系我朋友,如何?” 我想了想,看了看阿飞他们,他们点了点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海涛,阿飞,你们陪着托姆去找人,就给汉斯说是,上校愿意给我们服 务,愿意帮助我们传递假情报,要个电报员。” 阿标出去给汉斯打招呼,我把阿飞拖到一边,还是叮嘱道,“势头不对,就开 枪,打死再说,路上不准托姆说话,”阿飞心领神会了,我才放了一行人。 今天,天上没有敌机飞行,阿飞一行也很顺利,托姆也老实,不久,我就在我 的住所建立了第二个指挥部。门前还多了两个从英国伞兵“投诚”过来的亲信—— 托姆的部下,看着英国人象模象样的穿上德国外籍军团的制服,我都有些好笑。 ------- 铁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