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机四伏 我是在第二天被汉斯叫醒的,要我参加赫尔曼将军的荣升宴会,还怎么荣升, 难道是元帅了。我还是没有从昨夜的酒醉中完全康复,看看周围,除了叫我的汉斯, 其他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当汉斯告诉我说是一级上将的时候,我就没兴趣了, 不过还是勉强同意在洗漱之后,会去参加。当我问起那支被包围的美英装甲集群的 状况的时候,他很是惊讶“王,不是你建议说,解除武装后允许他们返回美英占领 区的?现在,我们都已经开始在连接部开始交换战俘了!” 真的是我说的,我连忙问道,“是谁传的话?” “今天早上,你的那朋友,在两个党卫军军官的陪同下向将军转达的你的建议, 说这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那英国的战俘也在,他说是你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和 他们讨论的结果。将军考虑到我们也的确没有实力啃下这块骨头,在报经统帅部后, 才由你那英国战俘去做的说服工作”汉斯回答道。 “哦,我还说今天我自己给将军说呢,怎么他们跑到前面去了”我一边心中痛 骂,一边强颜欢笑的解释道 “王,你的判断不错,我们包围的美英装甲部队,现 在都还有300 多辆坦克,200 多门火炮,其他车辆就更多了,要以我们现在的实力, 要打下来,也真要费不少功夫”汉斯看来很是兴奋,兵不血刃,这还真的少见。 是呀是呀,兵不血刃,可美英最多的是什么,最少的是什么?你就是缴获了1000 辆坦克,但没死一个人,那他们明天马上就可以生产10000 辆坦克给你送上来。老 奸巨猾的托姆,一定是利用我和海涛叽哩哇啦乱说的时候,向那两个党卫军军官乱 翻译一通,然后就利用他们的盲从性格,向将军兜售了这套主意。有忠诚卫士的党 卫军军官,怎么可能乱传话呢,将军当然也是深信不疑了。我在心中把托姆的祖宗 问候过N 次后,心理好受了一点。这样也好嘛,少死不少人,昨晚听的悠扬的情歌 又回荡在心中,让更多的人,能够拥有能够得到的幸福,不也是一件好事。 交换战俘,我们很是吃了亏。瑟堡几个被俘的高级将领,在我们去迎接战俘的 国防军军官的劝告下,放弃了回国,当然,这是将军私底下的命令——在圣洛,等 待他们的将是盖世太保;而我们放回去,则有数目不详的若干高级将领,按照托姆 托借我的名义与德军的谈判,是要求说所包围的装甲集群的所有人员,德军只能察 看有没有携带重型武器,这样,连包围的谁,里面都有谁,我们都不知道,就一齐 给放了。虽然,这下我们是多了十几万兵员,可谁又能指望这十几万败兵能做什么? 在我和将军的私人会晤中,当然,林也在场。我反省了自己的错,当然,我也 知道,将军不会把我怎么样,只是,我必须向将军指出,这样的放虎为患,绝不是 我们能够打赢这场战争的手段,现在,每消灭一个美英士兵,都将是我们向战争胜 利跨进的一步。将军很是宽容,他向我解释道,在德军内部,还是有很多和美英政 府单方面谈和的想法,所以,在听了“我”的意见之后,参谋们就从各个角度进行 了分析,然后向统帅部作的报告。希特勒本人就是极其希望能够和美英政府言和的 了,要不,39年哪来什么敦克尔克大撤退,隆美尔元帅,当年就曾为了这事,差点 和约德尔元帅决斗——现在既然下面这样提出,当然也就要顺水推舟了。 这些和我的想法可就相差甚远了。我也借机开始作将军的思想工作了“将军, 你和美英军也打了几次仗了,你说,美英军的战斗力和战斗精神,能不能和东方战 线的苏联人相提并论?只要你想想,斯大林格勒就是了,美英军有这战斗力吗?我 不是说元首的坏话”(在这里,我还是注意了讲话的分寸的)“在苏联前线乌克兰 等地,如果不是元首放任党卫军特别行动队的胡作非为,那些开始还欢迎德国士兵 解放的乌克兰还有什么立陶宛之类的国家,会起来反抗你们的占领吗?现在,党卫 军部队都有那些东欧国家的人参加了,为的什么?不会全是因为他们的血统吧?好 像还有个什么俄罗斯解放军,不也是这样” 连番的话语,显然让将军有些适应不过来,不过,我不怕,不是还有林给他翻 译解释嘛——在我的感觉中,现在这一阶段,可能是唯一还有和将军谈心(说服) 以及联络密谋分子进行刺杀准备的时间了;受了这次攻击的美英军队,至少也要等 到装甲车辆的补充之后,才可以继续进攻的了;再等一段时间,那可能就要再经过 几场恶战才能达成现在的这一效果了。 林的翻译,不时被将军给打断,看来,将军现在是不得不认真听从我的意见了。 他问的很是仔细,林则将前一段时间和我们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向将军透了底。最后 显然很是疲惫的将军挥了挥手,我明白,他要有时间来消化我的话,立刻礼貌的告 辞。不过,我在出门的前一瞬间,将军冒出了一句话“王将军,我会好好和我的朋 友讨论你的意见的” 接着的两周,美英军看来是在舔着自己的伤口了,而我们,也因为兵力的严重 不足,没有组织像样的进攻。听将军等人的解释,好像是回到英国的托姆,组织了 一个和谈代表团,秘密到达柏林,开始与德国政府谈判和平事宜;而统帅部为了表 示友善,更为了东线战场的吃紧,放缓了对我们的支援。 我心中又开始响起警报,希望我们不会成为这次秘密谈判的一个小小赌注。阿 俊现在好歹也找出了生产能够防御100mm 口径火炮直接命中的特种装甲的方式方法 ——按他的说法,关键是不能多,也不能少这个要求让他为难了许久,要不,他早 就回来了。按照我的要求,大家平日里都是聚集在了一块,决不能再落单一人,我 总觉得,托姆,搞不好,就要出卖我们的了。 两天后,我的预感得到了证实——而此时,幸而阿飞等人利用美英战机的停止 出动,又去天上无拘无束的自由飞翔去了,按照我们的这些天制定的原则,地面上 就只有我和海涛留了下来。在赫尔曼将军的司令部,我们两人被秘密潜至的盖世太 保亲密的招呼着,还是汉斯的翻译——这也是将军的意思,在前线,盖世太保还是 不敢过于嚣张。 装着黑色西装的两个盖世太保,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党卫军12师的装甲部队也 已经将司令部周围团团围住,——将军对于这样不知情的调动,很是气愤,不过也 无可奈何。一个盖世太保作笔录,一个盖世太保问询问题,几个党卫军军官,还有 将军参谋部的几个参谋,在下面旁听;刚刚一进房间,看到这阵势的我们还以为是 已经要下达枪毙命令,这里是作军事法庭了。 汉斯带着我们坐到了那两个盖世太保前面两米远的两张凳子上,他则坐到了了 我们的右手,后面则是那些旁听的军官们;左手没人?我们的配枪也没人要求解除? 我的心情有些定了下来。向海涛表示,“还是我来回答他们的问题吧” ——只要不是直接宣判,我们也还就有辩解的机会,希望将军也可以在适当的 情况下帮助我们;海涛那炮筒子脾气,可应付不来这种场面。 这次派来的两个盖世太保,明显都是中国通——盖世太保打仗不行,其他方面, 可以说是人才辈出哟。当我给海涛说话的时候,一个笔录员就开始动手记录,另一 个虽是装模作样的和汉斯等人打招呼,可耳朵,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咨询会(这是汉斯后来给我们说这次审讯的名称)开始了。两个盖世太保还是 使用德文进行的问话,由汉斯对我们翻译;不过,我的回答,虽然也是假惺惺的由 汉斯作了转达,但在我开始回答的时候,就开始忙着笔录的动作,瞎子也能看出来。 看来,汉斯的作用,是给后面旁听的各级军官作说明的了。 问题的焦点开始没有放在我和德国国内密谋分子的联系上,一来,主要是询问 我为什么在前期作战中,大量使忠诚的党卫军装甲部队受到大量损失,哈哈,这还 算问对了人,这些问题,我早就想好了对策的了。 “先生们,我怎么说呢?我当时只是将军海防师的顾问,我的作用,主要局限 在各海防滩头阵地上,而当时的情况,又必须需要装甲支援,我们是报请西线集群 司令部,由他们下达的命令,——难道这也是我的所为,隆美尔元帅和我连面都没 有见过,怎么可能受我的支使,送党卫军部队去送死呢?” 他们显然也是事先早有准备,接下来,又提了几个关于我们指挥失利的地方, 看来,他们不光是要把我们至于死地,将军,隆美尔元帅也是他们的目标了;不过,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每次问话,都被我巧妙的引向了最高统帅部的命令。 盖世太保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脸上居然慢慢冒出了笑容,怎么回事? 还没等到我反应过来,问话的那盖世太保站了起来,指向海涛,“你,由你来 回答这下面的几个问题”突如其来的汉语,让海涛措手不及,喃喃道“你说什么” 惯性翻译的汉斯也被这变化给弄晕了,不过,也让海涛明白过来了“我回答你 的问题?”汉斯连忙又用德语说了一遍,这才让后面旁听的军官们的议论停了下来。 站起的那盖世太保很明显为自己的突然袭击的效果感到满意。点了点头,问道 “你们这次阵地被突破,你是在什么地方,你的将军在和你的联系中又说了什么?” 海涛一直以那次战斗为豪,立刻回答说“我和党卫军12师的4 个营在阵地上, 大哥和我的联系中,问了我们要不要补充弹药,和我要不要撤退,撤退的要求被我 拒绝了”海涛的炮筒子脾气也上来了,一口气说完;那盖世太保到有些傻了眼似的, 不得不要求海涛重复一遍。 “你的将军为什么要你撤回总部?”盖世太保没有放慢讯问的速度。 我连忙请求,“能不能给我点水喝,香槟也成”。不能让他们这样一味打压, 迟早,海涛就要露出马脚了。 被我中途插了一脚的盖世太保明显有些气恼,如果换作他们的总部,可能我的 皮肉就要尝尝马鞭的滋味了。汉斯的适时翻译,让后面旁听的德国军官们一片议论, 几个人也站了起来,倒水倒酒的。直肠子的军人作风,那里会想到审讯中的心理战 艺术,看到被气的脸色发青的盖世太保,我强忍住笑,接过汉斯送上来的香槟,和 海涛碰了碰杯。 气氛大大改变了会场,海涛的回答,明显放松了许多“我们是一起来到德国的, 作为一个整体,当然,我的将军不希望我一个人在那边战斗,我认为我是在和党卫 军的兄弟们一起战斗,很安全,所以拒绝他的提议”,说完,海涛还向后面旁听的 两个党卫军军官摇手示意。看来,认识几个党卫军,也不全无是处。 被我的搅和弄得一团糟的审讯现场,明显已经不再适合进行下去,盖世太保那 两人低头耳语一番,站了起来,宣布下午继续。看来,他们是想单独审讯了。得想 办法,至少不能让他们一直对海涛纠缠下去。从他们这几次问话看,他们对我和阿 飞等人在指挥部,住所的部分谈话是有所了解的,窃听看来在我们离开卡昂到达圣 洛后就开始了- ——以前我们的大本营,基本都是林的子弟兵,安插特务安装器械 不太可能,到了圣洛,他们下手的机会多了许多。我们的谈话也要小心了。 将军招了我到他的办公室,出于刚才的考虑,我先制止了将军的问话,围着桌 椅,沙发开始搜索起来,不久,就在将军的办公桌下,找到了一个小型收录机,被 胶布沾在了桌脚后,从上面的灰尘看,应该是没有多久才安上去的。看到我手里的 东西,将军脸色变了“汉斯,进来一下” 看着这东西慢慢的旋转,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我,只有拿着,慢慢离开正小声说 话的将军汉斯两人。汉斯在将军的一系列话语中,不停点头。出门不一会汉斯手上 端上一杯浓浓的葡萄酒向我走了过来,一边示意我把收录机放下,一边慢慢的将酒 淋在了上面,最后猛的一摔空酒杯,看到收录机慢慢停了下来,我和他都松了口气。 将军办公室是在各个会议室,参谋室之间,除了采用这样的方式,其他的窃听都很 难以达成。看到我们松了口气,将军也长吁了一下“汉斯,这房间,最近都有谁在 我不在的时候来过” 汉斯把录音机放回了远处,摇了摇头。将军明显对这起事件很是气愤,突然, 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扑向了办公室,桌上的三个电话,被将军一一叫通,汉斯也 被叫了过去,帮助将军联系说明。我在一旁,到弄了个丈二和尚。忙忙碌碌的半个 小时之后,将军想起了我,向我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和以前的一些官长,学友通 过一些电话,就你以前给我的那些说法进行过一些讨论,如果我这里都被安排了窃 听器的话,那他们也可能被安了的,要讨论一些事,可就完全没有安全了” 我本想向他解释,这次可能是由于托姆出卖了我和克李斯特,他还不知道我们 各自的联系范围,所以盖世太保也只能从将军等与我们接触较多的人员下手。不过, 换个想法,中国不是早就有了离间计,我又何必打破这送上门的难得局面呢? 我向将军介绍了对我们的审讯过程,我提出,希望将军能找个借口,把海涛给 弄出指挥部,比如说某些阵地的防御要他去视察之类的。受了被监视打击的将军立 刻同意了我的请求。 下午,来自海滩阵地的报告,说在修复被轰炸后的几个工事的时候,出现了几 个防御死角,希望指挥这工程的海涛前去指挥。不知究理的海涛当然是乐于摆脱那 些该死的盖世太保,一溜烟跑了出去。盖世太保当然不愿意,不过,在前线,可由 不得他们。不过,他们也扳回了一分,在经过将军的同意(不得不同意) 下,由汉斯陪同,我被请到了圣洛盖世太保的总部,配合调查。 在盖世太保总部,我见到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克李斯特。审讯的盖世太保很 明显对他动用了大量的刑罚,他看起来已经基本上失去行动力了。在带我参观了一 系列的刑具和犯人后,我和汉斯被带到了盖世太保圣洛最高长官的办公室。 在那里,我们又看见了上午审讯我们的那两个中国通,看来,汉斯的作用,也 就仅仅是作为向将军表明没有对我用刑的证人。 对方也是心理战的专家了,如果不是我以前没事也翻了翻这方面的书,没等到 办公室,我就软了。对方的自我介绍也是出乎想象,直接了当的说自己是反间谍部 门的负责人,舒伦堡,在接到一些相关的报告之后,怀疑我们卷入了德国的一些密 谋组织的反对希特勒的阴谋,希望我能予以合作。 舒伦堡,我好像记得这是二战中德国的一个有名的人物了,看来,这次他们对 于托姆为了表现诚意而出卖的我们很是重视,不来则已,一来就是大头头。 和他玩一些小把戏,可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了。 我向他要一杯酒,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舒伦堡制止了手下的两个人的动手欲望, 亲自给我倒上了一杯。我略略表示了谢意,接受了他的安排,坐在了宽大的沙发上, 舒伦堡则在我面前两三米的地方,慢慢走动,一边侃侃而谈,他对于战争进程以及 时局的看法——显然,他对于目前的态势还是感到很满意,或许,这也是他优待我 的原因之一。 我一边听着,一边惊讶于这人的精明,他也知道现在的局面维持不了多久,我 们在美英苏三方面的进攻下,迟早是要被击溃的。我想起来了,这家伙好像也不算 和希姆莱一伙的,即使名义上有个上下级的称谓,虽然两个人都在战争后期单方面 想与美英合作,投诚,但他们都是自行其是。 我点了点头,以军事家对战争的看法的口吻对舒伦堡问道,“不知道先生是怎 么看两个战线的进程快慢,以及对帝国的威胁程度的?” 舒伦堡对于我一开口,就直击要害的做法,也是有些惊讶。在回答说我可以称 呼他为上校之后,他停了下来。 “美英胜在工业力量上,而苏联,则是人口众多,而且现在的军事工业也在42 年之后得到了大大的恢复”我看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就直接把给将军的那套说辞搬 了出来,当然,最后还是加上了一句“这些,都是我自己对时局的看法,希望你不 要介意” 在听完两个中国通的翻译补充之后,舒伦堡大笑着站了起来“你的这些想法, 很是有趣呀,都给谁说了这些”。我当然不至于笨到把将军他们给拱出去,连忙表 示,只是在登陆战后的个人想法,只是在和朋友喝酒的时候谈论过,当时还有个英 国战俘也在场 他笑道,“你是说被你们抓获的托姆少将?”妈的,那托姆骗我们 的不只一两件事呀。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当时,我们只以为他是上校,又不懂中 文,才在他面前说的这些。 “你没有给赫尔曼将军说起可能战败的问题?”舒伦堡紧紧相逼。 “没有,我们这也只是猜测,再说,和将军在一起的时间,也多半是讨论战况 问题” “不是吧,你们和那装甲兵上校林,也就是将军的教子,不是来往密切嘛,难 道你们没有在一起谈论这些”舒伦堡还是不肯罢休。 我坚决否认了这一观点,当然,克里斯特是跑不掉的了,我还是承认说“在参 谋部新来的一位参谋面前,我们也曾谈起过这事,当时是由托姆牵的头,那参谋还 很年轻,在听到我们和托姆讨论战局局势的时候,就加了进来,因为我一直是他们 参谋部人员的崇拜对象”这个解释看上去还是蛮合理的了,我暗暗心想。 基于我们对战事的看法,以及我在司令部的“无衔中将”的传言,舒伦堡显然 也是听说过了的,他点了点头,再给我倒上一杯酒之后,自己也倒了一杯,要我与 他一起喝了之后,他让那两个中国通带我下去休息。汉斯连忙表示,将军可能还要 找我讨论一些战备问题,看来将军也担心我一去不回。 舒伦堡略略考虑了一下,同意了汉斯的请求,当然,那两个中国通是我的陪同 人员。 将军对我的平安返回很是感到高兴,当然,我们也只能在两个中国通面前寒暄 了几句,就转移话题,说起目前的军事事态,海上的空中侦察还是连番失利,美英 战机把海峡还是封锁的很是严密——阿飞喜欢飞,不过,那可是随心所欲的到处乱 飞,没有我的命令,将军也不能随便动用我们的飞机,这也是这段时间,为了我们 几个人的安全与将军达成的秘密协议。现在德国军方只能够通过对海峡大量的通讯 电波的监视来发现真真假假的各种调动报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美英正在不断增 加兵力。发往统帅部的请求援兵的报告,迟迟不能得到答复,陆陆续续派来了一些 部队,也是国内的由退役人员和征召的年轻人组成的守备部队——我也有些怀疑, 是不是施道芬伯格转移过来的一些所谓的坚定分子部队。 第二天,舒伦堡又把我叫了过去,看来,他现在暂时不打算动我们了,在向我 作了礼貌式的道歉之后,让几个盖世太保把克李斯特送到了野战医院。那两个中国 通看来还有些记恨于昨天我在审讯中的捣乱行为,连连请求继续对我的指控,舒伦 堡看来有些火大,一通霹雳,把那两个家伙吓得直抖。恢复了平静的舒伦堡,向我 解释道“我看过你们的中国的一些书,也还知道有个什么离间计,你就放心吧,英 国人的计谋,不会实现的;这些方面,我可比他们作的还早”——我想他是说30年 代对苏联的大清洗。不过,从他闪烁的眼光中,我也知道,他只是借那两个中国通 给我翻译的机会,要给手下人找个凭据;我的真实意图,在昨天的正面交锋中就已 经说明白了,他现在,是给自己准备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道路。从我直视他的眼 睛,以及唇角的笑容,看来,他也领会到我看穿了他的意图,相视一笑之后,在我 知道托姆可能告密时那颗高挂的心就放了下来。哈哈,最困难的一关,我也终于闯 了过来了。 下一步,联络谋反分子,加快刺杀希特勒的步骤了。 在听到我已说服盖世太保的高层人物舒伦堡放手的消息之后,林和将军可说是 喜出望外,不过,我还是提醒他们注意,党卫军系统的复杂性还不能排除其他的各 种可能,平日的言行还是应该注意。再次检查了将军的办公室之后,汉斯被派到门 外加强防备工作。里面也就留下了我们三人,在放开了心事的情况下,将军向我通 报了他与其他部分靠的住的将军,元帅的联系情况,大多数将军都表示,愿意在希 特勒死后,达成一条战线的单方面停战。较多的老一代将军同意我的看法,认为对 苏联停战比较符合利益,不过,这一帮人,只能通过旧日门生弟子去影响部队;略 微年轻的一些,则认为,只要美英同意放弃法国,到还是应该去和美英停战,毕竟, 苏联广大的黑土地以及巴尔干的石油才是德国的利益所在。看来,和那些密谋分子 遇到的难题一样了。如果能够说服几个年青而又德高望重的将军元帅,那就好办的 多。——将军明显加重了元帅的发音。将军一边说,一边向我看来。 我知道他所说的是谁,隆美尔元帅嘛,不过,他看过来的眼神,怎么好像这个 任务是要我去完成似的——从施道芬伯格等密谋分子的联系中,我也知道,这位元 帅大人不是那么好啃的骨头,在密谋组织的各种各样的试探中,他都稳健如初,微 妙的是,即使别人说出了刺杀希特勒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他也没有告发的意图, 所以,密谋组织一早就认定了,希特勒一死,元帅就会振臂一呼。不过,对于赫尔 曼等实力派将官眼里,那种可能或许的说法肯定是不屑一顾的了,最好,还是有亲 口录音,亲笔签名为证。 我欠了他们很多吗?又不是我的革命,革命完成,我还要回我的祖国去参加抗 日呢!哎,现在把英美打惨了,中国的抗战看来不就又要多拖几年了?真是矛盾呀。 我的思维已经跑远了,林和将军却还以为我在考虑这件事的对策,两人的表情也随 着我的喜怒哀乐而起伏不定。 良久,我才被林给递上的香槟的幽香从幻梦中清醒过来。看到他们关切的眼神, 我才意识到,刚才我走神了。再回想了刚才的话题,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反正成 败都不关我的事,不过,翻译一定要林才行,我可不想再被托姆那样的人给玩了都 不知道。 看见我痛快的答应,两人都是喜出望外。 机会永远光顾幸运儿——林的说法如此。我不觉得,我只能说是我又要倒霉了。 接到柏林发来的电报,说是希特勒将要接见我这外国的志愿兵战士——这,将是我 们联络柏林密谋分子,及看望受伤住院的隆美尔元帅,争取他表态的大好时机。 我们是冒险乘坐德国空军的容克运输机飞往柏林的,现在,虽然美英战机很少, 但是,一旦遇上,我们可能就要挂了。这也是我倒霉的第一个端倪吧,上天没多久, 还没飞到巴黎,我们就中了头彩,两架编队飞行的英国喷火战机跟上了我们。不知 道是德国飞行员的胆大还是技术高超,我们的飞机一直保持着直线匀速飞行,那两 架英国飞机,居然在跟随了一段时间后,掉头就跑了,林去驾驶舱询问了之后,哈 哈大笑着走了回来告诉我,这一带天空,单飞的运输机,都是采用了这一战术—— 阿飞的鬼怪式战机以前经常在这活动(我想可能是帮别人带东西),人不犯我我不 犯人的阿飞的日常飞行习惯就是这直线匀速飞行,看来又是李鬼战术了。 ------- 铁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