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进军之路 回到富蕴的我们一行人,没有介入德国大兵们欢跃的浪潮——他们显然已经接 到了斯科尔茨内的命令,知道了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多达4000多的战利品,也让 他们获得了喧泻的途径。我们集合了中国部队——我们还是不允许我们的部队介入 其中,当然,这样的做法,也让一些国民党的兵痞大为不满,不过,在我们的弹压 之下,也由不得他们了。 3 月份的美国人已经攻下了马尼拉,来自重庆的消息,中国远征军也将在5 月 进行缅甸等东南半岛的反攻作战,我们可不能落后于人呀。已经基本就绪的我们的 大后方建设,在来自德国的工程技术人员,国共的政治官员的大力配合下,也基本 无后患之忧,——阿俊作为我们的地方行政官员和技术最高官员,也是获得了当地 的官僚人员的极大认同(我个人怀疑,是不是也有共同语言的缘故)。现在的季节, 也还比较适合我们的机械化部队的集结,转移,按照一般的速度而言,我们也基本 上能够在中国缅甸战争打响的同时,向华北敌战区发动一到两次大型的突击行动, 彻底分割掉东北与华北,华南日军的联系和退路。 想到美国人因为欧洲战场的失利,不得不加强对太平洋战区的支持力度,我也 不禁有些得意,如果老美早点介入中国战区,日本人那里有获得现在发展的机会, 结果,现在却不得不在付出重大伤亡的情况下,保留一下世界第一强国的头脸了— —听说,年前的莱特湾大海战,美国人在日本的自杀飞机攻击下,也是伤亡极大, 不要说以后的冲绳硫磺了。不过,中国的远征军,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 部队,能够配合作战,再怎么也不为过。 4 月20日,在简单的说明之后,我们集团军的几个师级干部召开了会议。 我,林,海涛,还有沈毅(作为集团军参谋长),以及两个步兵师师长唐讯, 周韬,骑兵师长苗二壮召开了集团军高级官员会议,就我们的进军路线以及作战方 式进行了磋商决定。作为红四方面军的旧部,几个红军的高层干部,显然对于借机 消灭青海甘的马家军很是热衷,在我们一再强调之下,我们首先是对外作战的部队 之后,他们才勉强表示了同意。会议大致决定了我们的行军路线,经由哈密,兰州, 银川,归绥一线的公路完成到察哈尔的进攻准备,对于途径的马家军的防御地段, 我再三强调红四方面军的几个干部,小不忍则乱大谋。不知道我是不是有些后知后 觉了,海涛林在会后就向我表示了,这次部队的集结,是否需要对于那几个红四方 面军的高级干部进行监控,免得出现不测——被我否定了的意见,很快就在行军途 中被唐讯等人给以充分的利用,一些小型冲突,在他们的刻意扩大化之后,不得不 让我们临时改变了行程,利用优势部队,打的马家军落荒而逃,马家军作为陕甘青 一大霸主的地位的主力部队,被我们以除恶勿尽的精神,消灭的一干而净;残留的 少许,也只能作为流匪,被各地军阀作为落水狗痛打不已。擅长于排除异己的重庆 政府,对于我们的即成事实,也不得不予以接受,而我们,更是被冠于了消灭亲日 部队的战功——真叫人受不了。这些,当然都不是一下就发生的事情,不过,作为 我的失策,先行带过而已。 4 月25日,作为部队的先行部队,唐讯,周韬的两个步兵师,首先出动了,从 重庆赶来的几百辆美式卡车,成了他们行军的主要交通工具,我们只是从前期生产 的混血装甲车中抽调了50多辆作为重型火力支援车交给他们两支部队。林的装甲部 队,因为要重新更换我们自己的军工厂生产的步兵战车,反而拉在了后面。 这次换装的步兵战车,是根据我们几个现代来人的意见而进行的生产,8 轮全 驱轮式车辆,复合装甲厚度达到了40MM,炮塔分为机枪和机炮两种类型,机枪口径 12.8MM,机炮口径则为46.2MM,对付小日本的97,一式坦克,可说是绰绰有余的了, 炮塔上没有再进行机枪的加装,主要是考虑了是步坦协同作战,(车体内可以装载 4-6 人)。 对于这样的新式车辆,林和魏特曼表示了有限的认同,除了他们的老虎,我看, 大概再怎么好的东西,也提不起他们的兴趣了。 4 月26日,我们意外的接到了几个南洋低级军官的报告,他们自称是国民党军 统组织的特别情报员,希望能够得到我们的原谅和谅解——上次延安的整肃运动之 后,国共双方又派了不少人员,在政军方面对于我们提供帮助。眼前根据地的工业 生产和民族团结局面,这些人员的功劳也是不小,不过,我还是对于又冒出来的军 统人员有些不乐,我们专心一意的进行抗日准备,怎么就是还有那么些不顾团结的 人要来搞这些东西呢? 为首的是一个自称狄青的上尉军官,同行的还有高林中尉,龙汉魂中尉,舒时 德少尉,他们一行人的到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表示对我们对抗日的专注的敬 佩,一方面,则是对我们的军事情报工作的不注重提出建议——作为受过系统的间 谍,反间谍训练的他们,对于我们防区的德国官兵与日本间谍的活动,已经有所了 解,希望能够得到我们的重视。而对于我们的抗日精神,也让他们对于监视抗战功 臣这样的做法,极为不满,干脆的放弃了自己的任务,希望能够投身于我们的抗日 事业之中。 我们对于这些方面,的确一直不太重视。在林的同意和坚持下,以上几人获得 了筹建我们自己的情报部门,以及反间谍的工作——当然,林关注的重点,还是国 共双方对于我们部队的渗透和反渗透上,他对于沈毅稀里糊涂就吃一个大败仗的结 果很是耿耿于怀的了。情报部门的建立,对于我们的事业,帮助不能不说很为重要 :高林中尉提出的绥远,察哈尔等地的亲日军队,组织,让我们对于那些蒙古亲王, 国民党驻军有了清楚的认识,至少不会象白痴那么茫茫然就去送死了;舒时德则一 举抓获了近期潜入的日本间谍数十人,龙汉魂的严刑拷问,更是一举挖出了和那些 日本间谍有所牵连的几百名国民党官员,封锁了我们的情报泄露渠道;高林,则是 肃反高手,凡是与国共有密切关系联络的人员,都被以各种借口巧妙的遣送回了去, 让我们的实际控制区,在(外人的)不知不觉中,成了我们的铁打江山。 5 月4 日,在经过了高讯,周韬与宁青等地的马家军的大大小小的不断冲突之 后的几支部队,总算在消灭了马家军大部的基础上,到达了绥远一线。其间,斯科 尔茨内的空降部队,也没有停止活动,小规模的空降作战一直没有停歇过,他们的 作战对象就是由高林中尉所提供的亲日军队,组织,这也让我们的主力部队在到达 绥远沿线的进攻阵地的消息,没有被日本人所发觉——战役的突然性,我们算是初 步达到了。 ※※※ 根据情报部门的消息(在目前为止,延安方面可能是给我们提供日本 军队情报最多的一个地方了,重庆方面嘛,可以说,除了国际方面的消息偶尔有之 外,敌战区对我们基本上没有丁点帮助——这也是我们前期没有重视情报的后果了, 也多亏了我们情报部门的不懈努力,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和延安达成了共识,拥 有了一定的情报来源)。察哈尔地区的日本驻军也不很多——这也充分解释了我们 在绥远进展神速的原因:大量的伪军部队担当起地区防卫任务,偶尔的几个日本人 防御的碉楼,县城,在我们的强大炮火下,根本就行不成有效的防御体系,——不 过,即使如此,唐讯的一个步兵团,还是中了日本人组织的一次小战斗的亏,拥有 强大火力的步兵团,居然被日本人的一个混成步兵旅团给包围了起来,如果不是阿 飞的战机群,正好接到支援的命令,经过那里,可能也要吃不小的苦头了。 绥远的作战顺利,和唐讯的失利,相教而言,也给我们几个指挥官蒙上了一层 阴影。据说,眼下的察哈尔地区,还是有着5000多的日本军队,再加上多达10万的 伪军,虽然短时间里,察哈尔的日伪军的集结还不能让察哈尔省会张恒建立起固如 金汤的防御体系,不过,在日本人的顽固防御之下,我们要想轻松获胜,看来也不 是那么容易的了——更糟糕的是,我们连小比例的军用地图也没有,摸着石头过河, 对于我们这支半机械化的部队来说,那可是致命的。日本守军,相较我们而言,反 而到多出了地利的优势,这让我们中国人而言,真是莫大的耻辱了。 所幸,延安的情报让我们解决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难题,他们早期在冯玉祥将军 部队从事兵运工作的情报人员,从冯玉祥将军那里获得的小比例地图,至少让我们 对于张恒地区的地理形式有所了解。来自前线地区的侦察报告,也让我们大为松了 口气,日本人一如我们所希望的,将大部分日伪主力,龟缩到了张恒市——这样, 固然一时难以下咽,不过,一旦消灭了日伪主力,其他的零散部队,就不用我们的 主力部队分散消灭了——,八路军的晋察翼根据地应该有这胃口消灭掉那些残余敌 军吧? 对于张恒市的攻击,是在我们三军的共同协作之下,共同完成的——斯科尔茨 内的空降部队,在张恒市东面20公里的交通线上进行埋伏,而唐讯,苗二壮,周韬 的等人的骑兵步兵师则配合着林的装甲师围三厥一,由唐讯的步兵师展开正面攻击, ——他也一心想为自己的首战失利报仇雪耻。 5 月10日,战斗在集中使用的各型重炮的轰鸣下拉开了帷幕,阿飞的战机群在 轻松的解决了日本人的少量不熟练战机之后,就投入了地面攻击之中——主要是针 对敢于还击的炮兵阵地——匆匆构筑的炮兵阵地,在略略发了下言之后,就被阿飞 召集的炮兵火力和阿飞的对地攻击下呜呋哎哉。不过,日本人明显对于自己的火炮 被歼不为在意,很快就组织起了骑兵的冲击行动——不过,看来打头阵的还是那些 倒霉的伪军部队了,在第一批次的骑兵冲击在我们的坦克攻击下转眼崩溃之后,第 二批的伪军骑兵部队就长了心眼不少,一脱离日本人的防御阵地500 多米,就挥动 起了白旗——对于这样的通用旗号,林的部队还是明白的,就这么,日本人就这么 一下失去了2000多伪军;不过,对于日本人的狡诈,我们还是不能不防的了,在林 报告说,又有两千多骑兵部队向他的坦克部队发起攻击之后,我赶到了前线指挥所 ——眼前的骑兵部队,很是显然有问题,一些人犹豫不决,有些人却是奋勇上前, 日本防御阵地上的枪弹,基本上打在了那些犹豫不决的人身上,虽然,和上次一样 挥动了白旗,不过,那些冲锋在前的人身上那鼓囊的军装,怎么都让人放心不下— —最前面的骑兵部队离我们已经不到300 米了,我连忙下令,开火。一时之间,零 散的火力开始了射击——大家还没有从我的命令中清醒过来,我不得不亲自跳到了 最近的机枪掩体里,一脚踢开犹豫不决的机枪射手,自己扣动了扳机——还算及时 吧,冲到了我方阵地前100 多米的骑兵们身上猛烈的爆发起来,四处横溅的血肉让 阵地上的官兵醒悟过来,更加猛烈的火力,开始射向还在向我们猛扑的日本骑兵部 队,在我们阵地前方,留下一道300 多米深500 多米宽的血肉通道。我方的损失, 就是两辆装甲车,十个机枪阵地的的被毁,在打退了日本人的这次反攻之后,我们 几个指挥官视察了被毁的机枪阵地,3 米左右直径的机枪掩体,已经化作了一摊乱 泥,伤员们虽然早早就被抬了下去,不过,日本骑兵四处横飞的战马残骸,还是让 我们几个人着实难受了一会——尤其是林,对于日本人这样的狂热战法,更是大为 感叹,这下也好,对于长期习惯正统欧洲战争的林,这也是一个教育的机会吧? 日本人在反攻连连失效之后,很快就摸清了我们围三厥一的布置,不过,我们 本来也就对于日本人放弃阵地保留态度——对于叫嚣一亿玉脆的疯子,你能怎么办? 围三厥一的战法,只是希望那些不想当炮灰的伪军能够有个脱身的机会罢了, 日本人显然也是明白了我们的意图,,在一边紧缩兵力的同时,加大了对于伪军的 控制力度,不过,人数的明显劣势,让他们的努力化作了泡影。从城中陆续放弃阵 地投降的伪军口中,我们知道了,防守张恒的日军人数大概还有3000多人,胁裹的 伪军人数则大概在4000人左右,防御阵地主要是城北的几个制高点,没有重炮支援。 这样的一点兵力,在我们几个久经沙场的老将眼中,真可谓是无足挂齿的了— —尤其是我们现在有着优势的炮火打击和空中力量。陆续攻入城市的几个步兵师, 很快就清除了城中不多的几个日伪防守阵地,彻底完成了对于制高点日伪守军的包 围。日本人还是打算附隅顽抗,草草修建的野战工事,在我们的空中打击和炮火覆 盖下,很快化作了硝烟。阿飞更是心狠,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火烧101 空降师给了 他极大的灵感,到了富蕴没多久,就在阿标和德国军工人员的协同下,凭借富蕴的 丰富矿藏,完成了凝固燃烧汽油弹的研究运用,这次,不多的几十枚燃烧弹,全给 用上了——3000多平方米的四个高地防御核心,全笼在了烈焰硝烟中;我们的重炮 也没有就此罢手,随着步兵的不断前进,火炮延伸覆盖攻击,不久,就让守卫侧翼 阵地的伪军摇起了白旗——这次没有日本人他们弄虚作假的机会了,要表示诚意的 伪军们首先就向躲在掩体深处的日本人开了火。失去了侧翼防护的日军主阵地,在 我们集中后的重炮火力和空中打击下,彻底化作了肉泥的交混体——打扫战场,我 们只发现了两个陷入疯狂状态的日本人纠抱在一块,互相撕打着,大概,他们以为 对方是我们的中国军人吧?林是怀着对于勇士的敬佩心情下达的枪毙命令,不过, 到了执行时,先下手的唐讯是否也是同样的想法,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他是从附近 老乡那里借来得柴刀执行的死刑命令,不怎么锋利的柴刀,不知道他是带着什么样 的心情去执行的了。 绥远,察哈尔之役,我们付出了1000多的伤亡(大部轻伤),消灭日军6000余 人,俘虏伪军3 万余人,总算获得了回国抗战的胜利的第一步。 ------- 铁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