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肉长城 一举消灭了盘踞察哈尔省城的我军高层干部的兴奋没有能够维持多久,来自投 诚的伪军的情报,让我们不得不面对重新面对即将深陷重围的局面——快速的突击 作战,既让日伪力量没有能力组织防御,也让我们被我们抛在后方的数万日军,数 十万伪军的包围之中。进攻前夕与延安方面达成的共同进攻的计划好象没有得到应 有的效果——晋鲁豫三地的日伪军并没有受到一定规模的象样的攻击,大量部队还 是可以从容不迫的调集到绥远,察哈尔来进行反攻作战。 在再三分析了眼下的局面形势之后,我算是明白过来了,我们还是没有摆脱国 民党政府军正面对敌,八路军游击作战的即定命运(延安的即定政策)——即使我 们这支部队是一支积极靠拢共产运动的军队,我们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一番恶战 了。 快速挺进的代价是巨大的,不光是人力方面,更重要的是物资。快速的进攻, 需要大量的燃油和弹药,而一向大手大脚惯了的我们,显然没有这样充分的思想准 备了。仅有的一批燃油,不得不集中到了我们的几十辆步兵战车上——林也不得不 放弃了继续指挥“吃油的老虎”的权利——待在不能驰骋的战车上,那还不如送他 进一座棺材——战斗剩下的40多辆老虎,不得不在魏特曼等装甲兵依依不舍的目光 的注视下,开进了修好的坦克掩体——作为火力支援进行的配置。如果我们不能够 防御住敌人的进攻,那么,这批老虎,可能就要走上它们的最终归宿,——哪怕在 它们的最终战斗中,能够杀伤再多的敌人,装甲兵们的不情愿还是不能不让我们几 个高级指挥官内疚许久。 人员的匮乏,现在也显得有些急迫起来。要那些刚刚投诚的伪军,去面对长期 压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日本军队,显然是不太现实和可能的了;而陆续赶到的我 军官兵,总共还不过6 万人,这都还包括了少数民族主动参加的一些自卫队;如果 说要在我们攻克的几个城市现场招兵,那未经训练的士兵,还不如去街上找些地痞 来摇旗呐喊的好。 不管那么多了,至少,我们现在已经没法撤退了,要撤,也要等到当地居民进 行了一定的转移之后才能执行。各种命令从我们司令部传达了下去,押送战俘成了 我们的首项工作——战略要地的防御,这不需要我们几个最高官员下达的了,几个 师团在沈毅的指挥下就自行可以完成的了;当地居民的撤退,也主要是靠留下来的 伪政权的地方人员进行,没人还想继续在日占区生活。战俘人员,作为受过一定军 事训练的人员,现在成了我们在敌占区唯一也是最大的收获了——我们都为到手的 战果又要白白断送感到沮丧,这也算我们的进攻的战果吧,不能丢弃。 不过,局面没有按照我们想象的那样发展迅速——来自前方的报告,华北日伪 部队在距离我们50-100公里左右的赤城,昌平,涞源,广灵一线停留了下来,最近 的日伪据点赤城都还有70多公里;而来自伪蒙军的骑兵部队在遭受了派到张北的我 们的骑兵工作队的几次遭遇战之后,便退回了多伦。看来,日伪军还是没有真正掌 握我军的实际力量,我不得不感激我们的情报部门在这方面所做出的努力。 在敌占区,反间谍的工作更为重要,我们简单的商议之后,作为反间谍高手的 舒时德和龙汉魂被我们调到了张家口(张恒是日伪政权改的名称,我们当然要改回 来)。 反间谍的工作,进展出人意料的顺利,早期埋伏的日伪间谍,早就在占领时期 暴露了,而新派来进行侦察的日伪特工,在火眼金精的舒时德和辣手夺魂的龙汉魂 的配合下,一一束手就擒。突进的我们,意外的获得了近一个月的补给时间,在日 本人派来骚扰的伪军部队,更是出现了大量让我们兴奋不已的投诚部队,——延安 从未放弃的兵运工作,居然意想不到的在我们这里开了花。我们部队现在居然已经 发展到了近十万人了,现在,就是打一场中型规模的防御战役,我们也有绝对的信 心了。 借着日本人没有及时反攻的机会,我和林又回了德国本土一次——我也不是故 意隐瞒我对历史上美国已经在开发原子弹的事实,拖了这么久,实在是到现在有了 一定的基础,忙昏了头的我才想起来,还有几个月时间,美国的原子弹可就要实验 成功了。林对于这新型武器知道不多,可我一说相当于几万吨TNT 的威力,他还是 大吃一惊的了——根据我们回国前的战略分析,老美和苏联一样,对于新生的大德 国还是充满了仇恨的,从美国一直继续向英国提供军事支援和不从英国撤兵就可以 略知一二的了(苏联人也是如此,继续保持了苏德边界的重兵压力),欧洲战场随 时有再度爆发的可能。如果美国首先研究成功原子弹,那么,欧洲战场现阶段的微 妙平衡可就被大大的破坏掉,那苏美可能再次利用停战协定的一些漏洞再燃战火。 得到我的消息的德国高层很快就在混乱中统一了意见——对于我的消息的准确 性,位居高层的赫尔曼元帅可是深信不疑的了,——德国要加快原子弹的研究进程 ——只是将实验核心设备及人员空运输送到中国新疆我的控制区。这样做的好处有 两点,一个是我们可以提供实验场所,还有就是中国具有德国没有的铀矿,这要比 德国靠海运来从非洲进口要安全和快捷许多。德国的核科学家们好象还没有从科学 的迷宫中走出来,对于远渡重洋到东方进行开发实验很是不满,不过,在军方的强 大压力下,最终还是不能不妥协下来,——其中,我和他们的一次见面中的谈话可 能也有作用吧:“如果敌人有了原子弹,他用到德国人头上,怎么办?”当时就有 几个科学家无语低下了头——科学和国家,谁更重呢?经过了纳粹风暴而又留了下 来的德国物理学家,大多毕竟还是热爱祖国胜过科学研究的德国人。 德国之行,我们耗费了将近一周,从海涛沈毅来的汇报,也让我们不急于匆忙 回国。在告诫德国官方和拜访了之后,我开始在林的帮助下,开始召集欧洲的华侨 子弟以及留学人员回国参加抗战及建设。几天的时间是少了些,不过,还是有几百 位留学人员表示了回国的意想。我们回国的飞机上,又密密的挤上了几十号我们当 前根据地所急需的各种人材,剩下的那些人,则按照我们的要求,在德国占领军和 欧洲各地的地方政府配合下,继续发动归国运动。 5 月22日,我和林回到了富蕴,这次的德国之行,可以算是满载而归的了—— 除了同机回国的一批政治经济方面的中国留学生,德国的核试验研究小组的首批先 遣人员也乘坐德国军方提供的运输机携带了铀矿探测设备同期到达了。德国人对于 面临的危机所发挥的高效率反应,让我们不能不表示佩服——林这次回到中国的另 一个重大使命就是严密防守保卫德国的核武研究;德国的士兵也要从主战场撤下来, 担当起防御核武研究基地的保卫工作。 23 日,我们又和宋庆龄先生(出于对宋庆龄的尊重,很多人称呼其为先生) 派来的代表见了面,他传达了宋庆龄对我们的厚望之后,便提出了建立军事学校的 设想——宋庆龄可是看着蒋介石怎样一步一步利用黄埔军校建立起背叛孙总理的势 力的了,对于我们这些海外来人组织军队,不能不发出善意的告诫。对于这,林是 一口应承了下来,毕竟,德国官兵撤回富蕴,大量的有生力量不能就这么白白的闲 置下去吧;而且,斯科尔茨内,魏特曼等人对于教导方面,一直都有浓厚兴趣—— 主要原因却是对部队的战斗力和低劣的忠诚度强烈不满。在我表示,我们将向国共 及各民主党派都发出政治委员的邀请之后,孙夫人的代表对我的这一友好表示大加 褒勉,不过,还是请我们三思之后再做决定。最终,我还是不得不在林和孙夫人代 表的双重攻击下放弃了邀请各党派介入我们军校建设的想法。这也不是我的长处, 何必对这方面的专家多加干涉呢?这是我的想法。 留下林负责富蕴的军事(校)建设之后,我又被迪化的张治中将军邀请到了迪 化,与来自重庆的李宗仁的代表进行了秘密会谈。这时候的粤军,因为李,白(崇 僖)刻意的缘故,成了除蒋嫡系部队以外的最大军阀集团(川军有些可怜,大多都 被送上了抗战第一线)——我们在甘肃,青海等地对马家军的消灭政策,不能不让 李,白二人对我们的政治动机感到担忧。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苦衷呢?在两天的密谈 之后,我总算和他们的代表达成了关于抗战胜利后各自的“利益范围”的协议—— 基本上是他们说,我边听边点头而已;对于蒋,我们到是达到了一致,尽量逼蒋下 台,扶持张学良上台——抗战成功,抗战第一人张学良将军的西安武谏当推首功; 而张的为人,从东北易帜和中原大战以及西安事变就可以看出;他也是唯一能够得 到国共双方同意的后选人。 5 月28日,我被前线来的急电招回了张家口指挥部——得到了人员燃油弹药补 给的海涛,自做其主的对50公里外的怀来发动了进攻。一个骑兵师和一个步兵师已 经投入了攻城战,装甲师则因为骨干的德国士兵的撤离,而暂时没有参加进攻,张 家口剩下的部队就只有一个步兵师和近两个师的起义投诚伪军。作为吃过败仗的沈 毅,作为集团军参谋长,对于海涛的擅自行动无能为力,只有向我们报急求救了。 赶回张家口的我,不能不为海涛的擅自行动感到恼怒——他们现阶段一帆风顺 的攻击作战,明显就是日本人的圈套;海涛却一意孤行的认为日本人的战斗力低下 才是真的,攻下了怀来,又立即组织了对赤城的攻击。看来我出来时,让他临时代 理军队的指挥权是一个绝大的错误。日本人也很狡猾的了,在海涛在赤城打的热火 朝天的时候,又派出了两万多日伪军向怀来地区开进,海涛还不知悔改,又分兵去 救援,苗二壮的骑兵师抛下了正在作战的步兵师,火速开往了怀来。唐讯的步兵师 在前期的作战中本来就够疲劳的了,现在还要攻打赤城,真不知道海涛怎么想的, 我一边咒骂着海涛的糊涂,一边开始在沈毅的帮助下,了解来自前线的各种情报。 日本人很狠:我们现有的情报几乎全是来自侦察部队所捕获的俘虏,这些能够 被我们前线侦察部队抓获的俘虏可以说毫无价值可言,龙汉魂就是用光了他所能想 到的所有狠招,也不能从这些低级官员,士兵嘴里得到更多的东西;而前往敌占区 的谍报人员,则根本没办法传送回情报——日本人在前线20公里的范围建立无人区, (除了日伪军的军事人员),其他中国人要么被强迫搬迁,要么就是被有组织的进 行了屠杀。现在得到的情报就只知道我们面临的是4 个日本师团和20多个伪,蒙骑 步兵师,部署,配置什么都不知道,这也还是我们首次遇到这样的难题了。 5 月28日,来自唐讯的报告,我们这才知道,日伪军的主力,在赤城前些天的 拉锯战中,已经运动到了唐讯步兵师的四周,——阿飞的空中编队,早就被海涛调 到了怀来参加对地攻击去了,空中侦察也停止了(飞行人员还少了点)。看来,我 的预测是对的了。 5 月29日,日伪军开始发动了对唐讯师的围攻作战。苗二壮的骑兵师和海涛在 我命令破坏掉怀来的一切交通设施之后,放弃怀来撤回了张家口,我们现在必须集 中所有的力量来防守我们现在所控制的张家口地区了,唐讯师,则在28日夜间接到 命令死守赤城控制区——没办法,坚守我们还可以用空中力量进行掩护补给,撤退, 那可就要冒着被日伪骑兵部队的冲击的危险了,权衡再三,我还是忍痛下了这样的 命令。 唐讯表现的不错,接到命令就表示坚决完成任务。当然,他也知道自己所要面 对的绝对是日伪军的主力——情报还是他向我们提供的了。接到命令,就下令步兵 师就地构筑圆形防御阵地——他的地点选择很是巧妙,赤城地区有着长城的部分损 毁的碉楼,步兵师的主阵地就依托着两千年老祖宗们留下的遗迹进行构建,3 个步 兵旅的旅部也就设在相距500 多米的三座碉楼里。整个防御体系,从空中望下去, 可以说就是围着三座碉楼的一片梯田,蜿蜒其间的城墙则被挖出的泥土装扮的黑白 (灰)分明——黑色的,就是城墙上的机枪阵地,空中运输在我的要求下,着重加 强了机枪和机枪弹药的补充,现在,唐讯的步兵师装备的机枪,已经是我们两个步 兵师的总和了。 战斗是在29日夜间打响的——日本人没有进行重型火力准备,直接就依靠着掷 弹筒,小口径迫击炮的掩护就发动了冲击。首先上场的,理所当然的是作为消耗品 的伪蒙军队,在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之后,伪蒙军放弃了第一次进攻。战场上只留 下了堆积的尸体和无主的马匹在硝烟烈火中彷徨。(夜间,是空中力量无法起作用 的时间,阿飞的飞行编队没有参战的机会,只好让我们几个高级军官乘机观察前线)。 日伪军没有停留多久就又组织了第二次进攻,还是让伪蒙军的骑兵部队打头阵,看 到长城上喷吐的几百道火焰,我知道,日伪军的这次进攻,又要徒劳而返了。在简 单的看了看周围日伪军的阵地分布(攻击出发点)之后,阿飞提醒我,油不多了。 如果不出意外,唐讯他们是可以熬过今晚的了,我和海涛沈毅等人达成了共识,我 同意了阿飞的回飞请求。 回到张家口的我和沈毅等几个指挥官(海涛没在其中,禁闭两天算是战时的处 罚了)略略研究了当前的局势之后,决定在唐讯师坚守三天之后,由装甲师和骑兵 师进行侧翼包围作战的战法——这是根据一般大型会战的经验作出的决定,毕竟, 如果日伪军按照现在的进攻模式,要想突破唐讯的防御阵地,那至少也要在两三天 之后了;而这两天,抱成一团的唐讯师,也可以让进攻的日伪部队精疲力尽的了, 那时,以我们的强兵对疲惫的日伪军,获得胜算的可能也要多的多了。 5 月30日凌晨6 点,我还在朦胧中,就被指挥部的值班人员叫醒了——唐讯师 的外围制高点,562 (相对高度)高地阵地在昨夜4 点被日军攻占了。唐讯组织的 两次反攻都已经失败了,由于高地阵地的一个加强团全军覆灭,唐讯本来想通过夺 回阵地来检查日伪军的秘密武器的打算也就落空了,不得已之下,唐讯才向我们指 挥部作出报告,希望我们能够给予空中侦察予以打击。 日军的秘密武器?我脑海中一下就想到了731 部队,不过,随即被自己的想法 给弄笑了——细菌武器不是一下就能发挥作用的了,毒气?我领悟了过来,日本人 可是在中国战场开了二战中使用化学武器的禁忌的了,对于这点,我怎么现在才想 起来呢?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知道历史的人,还要犯这样的错,那一个团, 几百号人呀。我军也一直没有装备防毒装备(除了坦克装甲车,因为借鉴了德国的 虎式坦克,里面应有的装备都装配上了),我要通了唐讯的电台,告诉他应该怎么 防御——现在也没有办法,只有用水打湿毛巾,拴在口鼻上了,眼睛没有办法防御, 只有闭上盲目射击了,实在不行,就撤退到主阵地,空中支援可以帮助他们进行防 御了。 一边通知阿飞的飞行编队准备出击,我一边要通了富蕴的林,要求他尽快从德 国空运几千防毒面具到张家口来。前面制定的反击计划,也不得不提前进行了。几 个师长被召集起来,装甲师暂时就由我亲自指挥了。 来自阿飞的报告,让我们松了一口气,在空中编队对日本的秘密炮兵阵地的攻 击中,好象有一枚偏离了方向的炸弹恰巧炸中了日本人的弹药库,在确定了日军阵 地上冒起了大量灰绿色的气体之后,我们基本可以认为,日军的远距离毒气攻击武 器已经被摧毁了。我们的空中战士可真行,指挥部的所有人都兴起了这样的念头。 反击计划现在实施正是时候。 留下沈毅留守张家口(没多少部队,主要力量是当地报名参军的中青年)我和 苗二壮就兵分两路,开始执行即定计划。 我的座车是指挥官型的装甲指挥车,空间很大,再加上空调设备的运用,一点 也不比室外感觉差多少,开赴赤城的路上我也能和张家口指挥部取得直接联络,这 也是我能够放心出战的原因。来自空中侦察的报告,我们正前方20公里处就已经有 大量的反坦克壕沟和坑道阵地,(阿飞空中编队在返程中也没有放弃对地攻击,随 带帮我们作了侦察)。 30 日上午10点,我们开始接触到小股的伪蒙古骑兵侦察队,在望远镜里看到 那些仓皇逃窜的骑兵,我有了必胜的信心。如果不是日本的军队,凭伪军和伪蒙军 的有限实力要拦阻我们的钢铁洪流,纯粹是一种幻想。我们没有分兵去追击逃窜的 骑兵分队,集中所有的力量,装甲兵运用的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只是让那些 新兵们有些扫兴,几辆战车喷出了火舌,表达了心中的不满。 眼前的伪军阵地很是零乱,让3 公里外观察的我们有些吃惊——再不济的指挥 官,也不会这样吧:数十道开阔地散在挖掘的反坦克壕沟中间,5 公里宽2 公里长 的纵深阵地,也没有明显的火炮阵地。难道是骑兵师?两天一夜的时间,准备不够 充分?这可不象聚集了近半个月时间准备的军队。是日本人设下的圈套?在我还在 迷茫之中的时候,几个装甲指挥官已经开始积极向我请战了。这些指挥官大多是德 国留学生,所以在魏特曼等人的教学中学习进步快,顺理成章的成长为我们装甲部 队的中级指挥官,不过,从他们那积极请战的表现看来,也是没有经历过战斗的表 现了。 命令装甲炮兵团先行炮轰了伪军阵地之后,我同意了请战最为激烈的楚旷的装 甲团首先向伪军右翼阵地发动侦察性的攻击。不过,看到楚旷跑步跳上虎式坦克的 兴奋样(林的虎式坦克已经随着德国士兵的离开而分配到各个装甲团作为重型坦克 使用,这些德国留学生很明显都受了魏特曼等虎式热爱者的影响,不约而同的选择 了虎式坦克作为指挥车),我都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了侦察性攻击的含义。 楚旷并没有因为兴奋而忘记部队的指挥,坦克和轮式步兵战车以^ 字队形开始 了对开阔通道的攻击行动。抵抗很是稀落,位于最前的楚旷的虎式坦克很快就冲到 了反坦克壕沟,面对200 米开外的坑道阵地,楚旷也有些犹豫了,这么轻松就达到 了前进的目标(侦察就是针对反坦克壕沟后面是否有其他埋伏),让他也产生了中 计的感觉了。撤退的命令同时从我和楚旷口中发出——他是命令他的部下,而我则 是命令他。 空中呼啸而来得炮弹几乎是在楚旷离开通道口的同时落在反坦克壕沟之间的开 阔地带。离楚旷最近的一发炮弹,就在百米开外,所幸的是,第一批炮弹主要炸的 只是通道地带,密集的炮弹,足可以把进入通道后的楚旷的装甲团一次性报销,我 看着炮弹激起的尘土,喃喃道,“是日本人”。 日本人?战斗的热血开始在我们每个指战员身上沸腾起来,说真的,除了我们 的空降部队有过与日本军队的对战,其他的官兵大都还没见过日本人的样子了(上 次的战斗,强大的炮火没让日本人靠近过我们)——当然,报章图片例外,龙汉魂 很对日本人“感兴趣”了,一参加部队就在我们开赴前线的部队中散发来自敌战区 的新闻报道图片资料,美其名曰培养部队的战斗力。作为文化程度较高的装甲部队, 看了这些资料,对日本军队的兽行早就恨之入骨,与日本军队对战可说是每个官兵 的心愿了。 不过,日本军队的战斗力可也不是那些伪军部队相比的,即使我们的空军摧毁 了日本人的炮兵,近距离作战,强悍如苏联军队都在二战最后的大进军中很吃苦头 的了。在我借着这次日本人设下圈套来告诫部下之后,大家开始对于眼前的僵持局 面开始研究起来,首先肯定是要消灭远在20公里外的日本炮兵部队,然后,我们的 装甲部队才可以突破位于反坦克壕之间散布的通道后的日军阵地。就是对于日军炮 兵采用什么战法,我和沈毅等指挥官意见不能够统一,他坚持要用空降夺取火炮, 而我则认为阿飞的战斗机中队就足以摸掉日军炮兵了。最后,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了 沈毅的即成事实——他在和我通讯的同时,就连通了富蕴的空降部队,斯科尔茨内 一口应承了下来,这也是个闲着就觉得无聊的家伙,听了沈毅一说,就亲自带队出 发了。 既然现在没事可做,不如让士兵们练习一下火炮行进射击了,陈鹰飞——装甲 战车团团长提出了申请。他这支部队除了几个指挥官,士兵大多数是重庆送来的农 村青年人,军事训练一直是这几个团中最差的,对于他现在提出战时训练法,我痛 快的答应了下来。据说,在战场上,人的能动性可以得到最大的发挥,我不知道是 不是真的了,既然陈鹰飞要提出这样的请求,我也不妨看看效果了,这对以后我们 的扩军工作可说是一次尝试了。 陈鹰飞的装甲团开到了反坦克壕前面一公里左右,开始了来回运动,一边对日 军阵地中隐约的活动地区进行炮击,一边躲闪着后方我们自己的小口径火炮的攻击。 ——这是陈鹰飞的提议,这样才够战场的真实性。从望远镜里看到陈鹰飞的部队那 低劣的表演,射击零分,机动性到还表现的不错,可以说进展迅速。——不迅速也 不行,日本人的重炮也已经开始发言了,一旦被我们自己的小口径火炮击毁了履带, 轮子失去机动力,那可就要在原地接受重炮的亲吻,由于不知道日军的重炮口径, 谁也不想首先当实验品。在炮火中奋斗了半小时左右,我们看见我们的运输机在阿 飞编队的护送下飞向了敌人后方,陈鹰飞却来电要求退下来进行补给,休整。这怎 么行?我们还需要有点东西吸引敌人的炮兵的注意力了,我看到陈鹰飞的部队在炮 火中的灵活机动居然没有一辆战车受损,一口就回绝了他的要求。呵呵,谁叫你自 动请缨的了。 一个小时后,日军的炮火小了下来,看来,我们的空降部队完成了任务。不等 我下达命令,身后的几个指挥官就已经奔向了自己的座车。陈鹰飞部队的表演,让 这些指挥官们也为之动心不少。陈鹰飞现在也没有回来休整的意思了,身先士卒的 冲向了最近的通道。 日军显然为炮兵火力一下沉默下来感到慌乱,陈鹰飞的报告,让跟随前进的我 大为高兴。没有火炮支援的日军阵地,现在可就象裸露的婴孩,3 个装甲坦克团, 2 个步兵战车团,很快就按照我们会议定下来的各自通道攻入了日军阵地。 冲入日军阵地的我,不能不为1000米外日军核心阵地上的陈鹰飞的胡闹感到气 愤。 ——他们居然放弃了车上的机枪,全靠几个轮子履带对日军的简易工事进行胡 乱冲撞,看到围着陈鹰飞的战车东躲西藏的几百个日军,我都开始为他担心起来。 他的部下受了指挥官的影响,也是如此,东一团西一团的朝着那些日本人压去,偶 尔才看到步兵战车的侧翼射击口射出子弹,消灭那些高举炸药包的日本敢死队—— 车上的步兵看来对于装甲兵大哥们的举动很是赞赏似的,没有按照章程下车掩护作 战。 乱弹琴,陈鹰飞这小子,结束战斗后,立刻就让他下岗,我一边骂着这小子, 一边和其他几个指挥官取得联系。装甲对步兵作战,几乎是没有悬念可言,更何况, 我们的坦克部队还得到了混编的步兵战车上的步兵支援,2 公里深的防御阵地,不 到半个小时,就被我们夺了一大半。防守阵地的日军只有依靠手榴弹和炸药包来对 我们的装甲车进行攻击,除了陈鹰飞的那个团因为指挥官的放纵而导致了12辆装甲 车被装死的日军近距离偷袭而被炸伤,其他部队几乎没有损失——从坑道中我们缴 获了大量的76MM反坦克炮,看来,小日本这半个月准备的还是很充足,可惜没有派 上用场了。——他们为了设下陷阱,没有把反坦克炮拖出坑道掩体,(防止我们的 空中侦察打击)在我们的突然进攻之下,全成了我们的战利品。日本人军队的表现 还行,不过,要靠机枪和步枪手榴弹击毁我们的战车,那可只能是幻想。 无计可施的日军最终还是没有放弃幻想,最后的日军阵地上出现了大批的日军 高举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军刀向着我们的装甲部队扑来。阵地上也不时爆起一团浓 烟巨响——这是日本人在处理自己的伤员。 陈鹰飞这次没有再表演驾车撞人的技术了,几十辆坦克战车一字排开,又练习 起射击起来——放弃了掩护的日军,在机枪机炮,火炮的攻击下,很快便被密集的 火力扫射撕成了碎片;其他几个装甲团的占领阵地前也同时出现了同样的场面。我 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关上了观察窗,装甲车中,虽然装上了空调,可我却好象闻 到了外面战场上传来的浓郁血腥,胃很是不舒服;我想静一静,我向下面的指挥官 们下达了我的最后命令,随手关上了无线电通讯。我又一次面对这么多伤亡的血腥 场面了——这次距离居然只有500 多米。我不能不为自己的杀戮行为自责。 打扫战场的工作交给了手下部队,我还是比较放心的了,中国人,是仁慈的代 表,我想,那些战俘会得到应有的待遇的了——日内瓦公约,在上次斯科尔茨内的 屠杀行动之后,我已经向中国各部队强调了我们一定要尊重的命令。两小时的血腥 战斗(我们单方面的屠杀),我觉得好累好累,指挥车里的作战桌被我当作了行军 床,扫去了电报地图我一头躺了下去。 小睡之后的我,蒙蒙胧胧听到车外传来零星的步枪声响,怎么回事,还有日军 士兵抵抗?我穿出了战车。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我的士兵居然在检查了日 军伤员之后,就上前补射一枪。这是谁的命令,我拉住了从我身边经过的士兵。他 向我敬礼之后,报告说是陈鹰飞上校下达的命令,其他几个上校也表示了同意,他 们几个指挥官现在正在日军伤兵最多的地方进行刺杀教学。看来,刚才我又忘记了 开始的决定,对陈鹰飞不得不加以处置了。 对于我的到来,陈鹰飞和几个装甲指挥官没有表现太多的吃惊,一边指挥士兵 把新的伤员拖到临时的训练场,一边洋洋得意的向我汇报现在的训练成绩——刚开 始见到血腥战场的呕吐反胃的士兵们,现在已经可以自如的进行刺杀格斗。 血,是最好的教材,陈鹰飞得意的向我介绍斯科尔茨内传授给他们的经验之谈。 训练场旁边就是日本人的埋尸大坑,里面已经堆积了大约4000多人——这是他们两 小时的训练结果,其他尸首则被拖到了一起,打算进行火化处理。眼前训练场的战 俘,就只有不到十个重伤员了,他们因为伤势的严重,被认为没有利用价值,放到 了最后——陈鹰飞认为,最好的训练对手,是那种还可以叫骂的轻伤员,所以,那 些重伤员都被命令就地处理了,这十个重伤员,只是开始时抓来的了。我上前看了 看伤员的伤势,的确没有什么希望了,现在解决,是唯一的办法了。——我们还要 作战,不可能带着他们行军,又没有携带大型手术的医疗器材无法就地治疗,“补 上一枪吧”我向指挥官们作了表示。陈鹰飞干脆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抵近伤员的 脑袋,毫不犹豫的开了枪,血,脑浆,溅上陈鹰飞军裤,他居然伸手粘了一些白色 的脑浆放入口中,一边点头,一边向我说到“味道不错,你要不要来点”。一听这 话我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反胃了,向着指挥车就冲——呕吐,可不能在手下面前表 现出来吧。 对于陈鹰飞的对战俘的清洗行动,暂时还不能处理——毕竟,他既是一团之长, 又是这次战斗的功臣(率先冲入敌营,打乱了日军的反坦克炮的部署计划,保证了 我们的装甲部队不会在通道地带不会因为密集队行而遭到毁灭性打击)。 在其他几个装甲团指挥官的力保之下,我不得不留下他的装甲团担任后续步兵 部队的火力支援,以完成对包围圈中的伪军的彻底歼灭。——根据我的判断,日本 军队既然出现在了我们前方,苗二壮的骑兵部队那边也应该少不了日本军队,而赤 城主阵地也有日军出现,日军的4 个师团都基本上齐全了,那么,张家口至赤城的 正面阵地上,最多也不过一个日本师团,而其他部队,可就是不堪一击的伪蒙军了, 留下一个缺编装甲团,配合张家口赶来的5600新兵,一时间,“绝对”的包围完全 可以让里面的伪军不战而降的了。 来自唐讯步兵师的告急因为我们装甲师的的顺利进军而延缓下来。日军的进攻, 虽然也因为我们的包围态势,而加强了不少,可惜的是,没有毒气弹撑腰的日伪进 攻,在我方的密集火力下,只能徒增伤亡罢了。 就是苗二壮那边,消息迟迟未能传来,阿飞的飞行编队,这时候还在掩护斯科 尔茨内的空降部队向我方靠拢了——由于沈毅的命令是要尽量保全缴获的日本重炮, 斯科尔茨内的部队进展缓慢。而我们大部队现在又要巩固阵地,进行油料弹药补给 ——这也是我在命令部队打扫战场的同时,敢于小睡一会了。终于,在晚上10点, 我们派出的装甲分队与斯科尔茨内的空降部队会师了。这时候的空降兵们,早已经 是精疲力竭了,弹药也基本消耗殆尽——不过,魔鬼训练的结果,还是让他们在缴 获的30多门大炮后站的笔直,如果不是满身泥土烟尘,谁也不敢想象,这是一支在 重重防御阵地中转战了数十公里的空中神鹰。战斗减员达到了300 多人,可是,所 有的战友的遗体也都被他们携带了回来,伤员更是一如常人一般的掉着绷带,杵着 (缴获的)38大盖,站在队伍中间。斯科尔茨内明显为了这样一支部队而折服,吞 吞吐吐的汉语,让我明白过来,他是在为以前的偏见道歉——即使在他回国之后, 这个狂热的纳粹份子,也不再夸言说什么日尔曼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了,因 为他也知道,在遥远的东方,一个古老的民族,在它重新站立起来之后,已经不是 任何一个西方民族所能比以的。 阿飞编队在返回张家口加油之后,立刻起飞,沿着苗二壮骑兵部队的前进路线 进行搜索——即使现在是最不利于空中对地攻击的时候。我们几个指挥官共同认识 到了,苗二壮的部队,现在肯定也是陷在了与日本军队的苦战之中了,要不,随军 进行火力掩护的装甲战车上的短波电台,也可以让十公里外的赤城守军接到报告的。 我们的装甲师(缺编陈鹰飞的装甲团)加快了向赤城防区的进攻力度,终于, 早上4 点,我们完成了与唐讯师的会合——唐讯在我们的装甲部队发起进攻的同时, 也发起了反攻。早就在一天一夜的消耗战中拖垮了的日伪军,只能如潮水一般的向 着外围狂奔——伪军还是一如以往被留了下来做挡箭牌,不过,习惯了日军做法的 伪军们也不弱智,日军一走,就摇起了白旗,战俘总比死人强。不过,留下来投降 的伪军,还是大大迟滞了我们的追歼行动——他们是摇着白旗向我们的战车靠拢的, 换做日本人,可能我们杀红眼的兄弟们会毫不留情的学习陈鹰飞的做法了。我军的 几个阵地,已经不再是前天我们观察下的阵地了,尤其是外围的几个阵地,横尸片 野的全是我们的防守部队——大多还守在自己的阵地上,可发青的一张张不甘心的 年轻的脸,一双双没有闭上的流着鲜血的眼,让我们每一个指战员都不能忍住对日 军的毒气战的痛恨。一个小时后,收缴了投降伪军的武器,所有的官兵(除了押送 伪军回张家口的部队)自发组织起来,开始对我们的阵亡战士的收殓工作——只是 这次,我们谁也没有对在收殓过程中的短促枪响感到意外。我自己也在帮助掩埋了 几个战士之后,提起了手枪,开始朝着日军的尸首堆狂射。 唐讯师,基本上可以说是打残了,高达40% 的死亡率(其中,又有80% 是倒在 外围阵地上),30% 的轻重伤,让我也不能立刻下命紧急增援苗二壮的骑兵师。不 过,我们也不能因为眼前的惨况而让苗二壮的骑兵师付出更多的伤亡。我们的装甲 师在我的命令下,迅速从战场整理中撤了出来,已经不需要我再做什么战前动员了 ——一天战斗之后的装甲官兵们,已经从我的眼神中知道了我们的下一个任务,救 援苗二壮! “干掉小日本”“杀光小日本”怒吼从部队中响了起来。 阿飞飞行编队的到来,对于陷入两个日军主力师团包围之中的苗二壮骑兵师可 谓是意义重大的了,一早在日军的预设埋伏下失去机动性的苗二壮骑兵师,总算又 能够在空军的掩护下重新发挥幸存骑兵部队的冲击力了——对于在空军的对地攻击 下开始混乱的日军防御阵地,骑兵部队也还是能够发挥很大的作用的,毕竟,小日 本的机枪阵地是空中打击的主要目标,单发的步枪对于冲近的骑兵可就没有多少威 胁可言的。日军对骑兵师的包围,很快就在陆空的配合之下,打开了一个缺口—— 被包围的步兵(以及失去战马的骑兵)则在残存的几辆装甲车的掩护下,迅速的通 过了这一缺口,在骑兵向缺口两翼日军发起冲击的同时,抱做一团,反攻了回去, 紧紧的咬住了因为包围被突破而开始向后方慢慢收缩的日军部队。 上午10点,我们的装甲师终于赶到了。这时候的战场,已经是一片缠战了:倭 寇虽然显示了撤退的打算,不过,因为苗二壮的骑兵师的顽强作战——被包围时憋 在心里的怒气,现在已经看到可以发泄的希望了,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走敌人 呢。几十支骑兵小分队,以十人小组作战的模式,始终穿插于倭寇的阵地之间,冲 锋枪(MP44,AK47的德国版),大刀,让敢于近战,逃离的倭军官兵乱做了一团, 虽然不时有战士从马上栽了下来,(随即被蜂拥而上的倭军所淹没,)但战士们的 勇敢作战,也让倭人的集结图谋被大大的迟滞了。当我望远镜中看到冲入敌阵的我 军骑士最后的倒下之后(随后冒起了浓烟,我知道,他拉响身上的炸弹与敌同归于 尽了),我挥下了右手。在我后方的30门缴获的日军重炮,我前方的数十门自行火 炮一起开了火,座下的步兵指挥车也在一阵轰鸣中,开始向着逐渐集结的倭军开始 了冲击。 开始还能够凭借先前的工事阵地作一些抵抗的日寇,在连番的火炮攻击之下还 企图附隅顽抗,再被抵近的我军坦克部队就近射击大量的杀伤防御阵地里的日寇。 之后,日军阵地终于开始出现了混乱——兵败如山倒,即使一如疯狂的日寇, 在夹杂其间的伪军出现了溃逃之下,也不得不裹入溃兵之中。(即使刚开始时,日 寇企图用督战队的屠杀来压抑伪军的溃势,不过,人数上的劣势,根本不可能阻止 崩溃的蔓延)。我们的装甲师,在付出了20辆坦克,步兵战车的代价之后,(主要 是失去动力设备)最终还是彻底突破了日伪军的防守阵地,将迟滞的日军步兵部队 和开始高速逃离的日军骑兵部队分割开来。日本骑兵部队人数相对于步兵来说,要 多了许多,不过,也有可能是剥夺了伪蒙骑兵的马匹吧,因为我们在战后打扫战场 的时候,发现了多达1 个师的伪蒙骑兵居然作为步兵加入了战俘的队列。而留在包 围圈——我装甲部队和骑兵部队的包围——的日军只有500 多人,在已经开始作投 降准备的伪军大部队眼中,可就成了向我军邀功的战利品。还没有等到我们彻底防 守住包围圈,被围伪军的白旗已经纷纷开始飘扬在空中,其间,间杂的枪炮声,大 多却是针对还在工事里准备近距离抵抗的日军的了——萃不及防的攻击,让日寇留 在包围圈中的500 多人,转眼间,就随同他们龟缩的掩体工事化为了灰烬,——也 是天意如此,被围日军出于对于伪军的不信任,彻底划分了与伪军的界限,各自防 守各自的据点工事,让反叛的伪军毫无投鼠忌器之忧,干脆利落的使用了手榴弹, 炸药包。 突出包围的日军骑兵部队没有一点返回营救的痕迹,一溜烟的奔向了北平方向。 这样也好,我制止了苗二壮等人的追击请求,在我们的两翼突击之下,正面防御阵 地的日伪军还有不少,我们怎么用现有的兵力去消灭实力超过我们的被围敌军才是 当务之急了。根据我们两次战斗收集下来的情报,被围伪军包括五个步兵师,一个 伪蒙骑兵师,虽然战斗力不如我们现有的部队,可真的玩起命来,我们的伤亡也不 会好多少的了。——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国现在的大多数部队(我们的军队例外) 可都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我一边吩咐苗二壮和几个装甲指挥官安排打扫战场的 事宜,一边思索起解决被围伪军的办法。 下午5 点,我们的临时营地迎来了我们意想不到的客人——留守包围圈另一面 的装甲团长陈鹰飞上校大摇大摆的坐着他的老虎(也就一辆老虎!)穿过了敌人的 防御阵地,与另一面的我们“会师”了。看来,满身鲜血的陈鹰飞感觉自我还很好 了,一边和装甲部队的其他指挥官打招呼,一边歪歪的向我行了个纳粹军礼——这 是几个受了魏特曼等德国教官影响的装甲指挥官共同的毛病,纠正了几次都没有办 法。报告很是出人意料的了——他就凭着这辆坦克和一张“妙舌”,说降了被围的 伪军部队。至于日军在伪军部队中的所谓顾问,——这也是我们没有想过派人前去 招降的原因了,陈鹰飞不介意的擦了擦身上凝结的血块,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些顾 问呀,费了点工夫,我提出和他们拼刺刀,那些小矮子就同意了,结果,现在,那 些投降伪军中找不到敢和我拼刺刀的了”。呵呵,够狂的了,斯科尔茨内又要为自 己的学生感到骄傲了——同车的驾乘人员,可就把他给吹上了天,短短的5 个小时, 陈鹰飞就通过激将法,干脆利落的杀掉了伪军部队中的100 多日军顾问,这可还不 算行程时间。问他怎么这么冲动,他也只是说道“中国人打中国人,没意思,要打 要杀,就朝那些日本鬼子去”。 ------- 铁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