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铁血军的诞生 6 月4 日,返回的我在张家口城外受到了海涛和沈毅等人组织的热烈迎接,同 行的居然有龙汉魂等本该在富蕴大后方工作的情报部门的官员。他们的到来,似乎 是出于林和阿俊(作为生产部长和地方行政官员)他们的意思,他们在知道了我们 的赤城大捷之后,便决定将大本营转移到更靠近前线的张家口——理由当然是便于 就近指挥作战,而且,也方便国内参军人员的到达以及培训(德国顾问只要很少进 入内地就可以了,对外好解释些);大后方,就交给林和阿俊他们在乌斯满等少数 民族人员进行管理生产——好在随着我们的进军,收复的日占区的大多数居民都在 我们的安排下进入了新疆我们的控制区进行农业工业生产,新疆地区民族比例已经 出现了转折,以前嚣张的疆独份子的气焰小了许多。(这里面,也有可能要归功于 林的铁血手腕和德国部队的严格,——有几次,疆独们企图冲击德国士兵防御的几 个矿藏,事先得到情报部门通知的林,先派了一个代表去谈判,谈判没有结果就直 接命令德国士兵开枪射击,当场就打死打伤了300 多人,伤员更是全以苏联间谍的 身份给送到了中苏边界的戈壁上,让他们自生自灭。) 林会这么想,也许是出于军事角度的考虑,阿俊这家伙,也会积极赞成大本营 的迁徙;我就得考虑一下这人的动机如何了,不会是因为被那些娇滴滴的日本小妞 给迷住了,就要把我们这些强烈的反对者给一脚踢开吧?龙汉魂好象也知道我的疑 惑,在我还没有开口问到之前,就递给我一份报告——一如我想,阿俊早在我们部 队开拔没多少天,就借着领重庆来人参观战果的机会,领了一帮重庆及新疆地方官 员大模大样的开进了设在德国营区的日本妇女“收容所”;然后,就借着重庆要求 检送战果的要求(也的确有这样的几个高官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一次性就划走了500 多日本20岁左右的少女到中国营区进行“甄别”汇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里 面没有有威胁性的人物可以存在——阿俊和出入其中的政军要人,基本上都在情报 部门的监控之中了。想到阿俊和那些高官们在监视之下寻欢,我也不住感到好笑。 这次的战役,对于我们部队来说,是很大的一次考验,虽然我们获得了战斗的 胜利,但是,巨大的伤亡,也让我们不能不停止了进攻的脚步,——投降的数万伪 军部队,我们还得进行整编训练,仓促之下的改编,可根本行不成有效的战斗力, 被伪军带动冲跨的日军阵地,可就是才发生不久的一个现成例子。 不知道是否由于陈鹰飞在伪军阵地上的表现过于出色,被情报部门清理过的伪 军投诚部队,大多表示,愿意在“陈鹰飞长官”的指挥下完成整编训练工作。我也 顺势免去了他的装甲团长的职务,平级调动到了伪军整编办公室作起了整编主任的 闲职去了。——可惜的是,我没有看到陈鹰飞在接到命令的高兴的要跳上天的样子 (事后我才知道,他早就在守降那些伪军的时候就作过说明,将来,投降伪军将在 他的指挥下,以势不可挡之势,横扫占据我们祖国大好河山十几年的日寇部队—— 他对日本伤员的屠杀行动,也让投诚伪军感到了他那坚决的态度)。 交代完前线的军民相关工作给沈毅等人之后,我带着海涛直飞富蕴城。 我没有兴趣去看阿俊怎么鬼混,不过,在后方工作的德国科学家关于铀矿的勘 察和核武器的实验可是我们在日本人投降后保证美帝国主义不敢干涉我们收复台湾, 朝鲜半岛,以及冲绳群岛的重要工作。我们可不能由于前线战事的紧迫而放弃了真 正的制胜力量。 回到富蕴,好消息就接连不断的从林口中冒了出来,在新疆我们控制区的一座 山脉中,德国科研工作人员已经发现了中型铀矿的埋藏,虽然只是中型矿藏,可含 铀度却大大高出非洲的德国殖民地的铀矿,而且,现在那里还完全可以得到林的德 国官兵们的保护,提炼工作,可以在不受外界干扰的情况下顺利进行。德国的核科 学家以及设备也已经到达了富蕴,现在已经在准葛尔盆地中心(略偏向外蒙古)开 始了核试验基地的建设。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我们中国方面,除了在采矿中可以 提供人手之外(好在基本上是机械化挖掘,放射伤害也进行了考虑)其他方面基本 上没有人员参与——也不是德国科学家藏私,是我们自己没人懂那一套。 这可不行,难道我们除了帮德国研究核武器之外,一点好处也没有?在我的要 求下,一道命令让中国驻德国办事处(我们自己的办事处,不是重庆的大使馆)开 始了欧洲史上最大的“搜捕”,德国欧洲控制区的所有学物理的中国留学生被我们 的办事处人员的一一从工厂,学校,实验室给找了出来。因为没有时间解释的缘故, 让我们几个专程到机场迎接的指挥官很有些尴尬——一些留学生是被武装押送回国 的,——这也让我们很是费了些口舌,才让那些留学生对于参加“落日工程”(我 们的核试验代号)产生了兴趣和工作的愿望。根据各自所学知识,我们把这批留学 生总算安排进了各个生产环节,我们自己将来也可以不用这些德国科学家,自行发 展原子弹和氢弹了。 ※※※ 回到富蕴没几天,(在我下达收集寻找欧洲中国籍物理学家和学生的 命令之后的第三天),我就被阿俊和林邀请到了德国援助的军工企业进行参观。— —其中,还包括了大众公司援建的发动机、汽车工厂和克虏伯公司援建的无缝钢管 厂、枪炮制造厂,阿俊很有些得意,这下,现代军事工业的几大要素我们中国自己 也可以完成了。至于代价,阿俊很是有些得意,除了定期提供德国成品的重金属以 外(这是德国定期的军事物资援助的交换条件),就是他邀请了德国的一些公司到 中国来进行风险规避投资——散布谣言的地点,当然就是德国军营里面的日本妇女 收容所里了。现在,阿俊已经可以词不达意的说点德语了,不过,在林的帮助下, 关于美国已经快要研制成功的原子弹的消息,还是让德国在华的高级军官们知道了 ;德国军官阶级和德国的工业巨头们本就是千丝万连的了,一旦知道了德国面临的 巨大危机之后,那些工业巨头们很轻快的就接受了阿俊的邀请,——利润由我方以 金矿的黄金支付,同时,又作为投资“暂时”在中国扩大生产规模。 现在,我们的柴油发动机(装甲车用)和煤油发动机(飞机用)已经达到了200 台/80 台/ 月的规模;枪炮也达到了2000支(MP38,44)/500门(80-120mm口径) /月;各类燃油,在富蕴也集结了足够两个装甲集团军的车辆使用两个月的储备。 6 月20日,在我正在准备拟订进攻多伦的作战计划的时候,留在张家口的高林 和狄青两位情报部负责人,不约而同的向我发出了报告:我军内部有人试图成立党 派组织——这和我在归国华侨参军的欢迎大会上所说过的,军队属于国家,而不属 于任何一个党派可是大相矛盾的了。因为这次参与的人员的特殊性,(情报部门的 龙汉魂,舒时德,军队的陈鹰飞等多个留德留学生指挥官都参与了进去),负责敌 情的高林和负责部队内部整肃的狄青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分别向我做了秘密报告。 又是陈鹰飞这个麻烦人物?我现在还真不好对付这个棘手的家伙:有时是杀人 魔王,有时又是智勇双全的英雄;林等德国军官对他是赞不绝口,沈毅等中国军官 (海涛除外)则是怨声载道。从报告上来看,他们这次搞的什么“铁血社” 好象是完全模仿德国纳粹的元首模式,“铁血军”则是模仿党卫军模式。不过, 从他们目前召开的几次公开活动来看,又好象没有明确的效忠的元首,除了几个为 国效忠的标语口号之外,还没有发现有别的意图了——至少,看不出有要夺我们军 权的打算了,毕竟,装备,工厂什么的,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难道,他们要效 忠的是我这个最高指挥官?我都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在和林商量之后,我们还是决定,暂时不与干扰,毕竟,这也是民主的表现吧 ——德国以前的纳粹一党制和我们来的那个年代的一党专政,都让我们感觉到,只 要不是出于个人利益的动机,正常的民主党派,社团活动,我们也不能够完全加以 干涉阻止吧?狄青和高林很快就分别接到了我和林的命令,只是密切注意观察就行 了。 半个月的教育,陈鹰飞的伪军整编工作干的实在不错,在邀请了德国教官团进 行了检阅之后,德国教官,包括林,魏特曼,斯科尔茨内在内的所有德国教官,一 致要求我们扩军至2 个装甲集群师——陈鹰飞一直利用着原有的装甲部队的关系进 行投诚伪军的训练工作,这次的检阅,更是把两个装甲团的坦克,步兵战车借了过 来(呵呵,这和我们以前在德国帮着林收刮其他装甲师的残兵的做法很是相似,只 管自己不管别人,我一看到伪军在使用装甲车,我就想起了过去一年的战斗生活) 交给几个伪军师轮流使用演习,而且,表现的都还不错,甚至说,比他自己当装甲 坦克团团长的时候的表现要强多了。也许,这个迷一般的人物,真正适合他的岗位 是在教学训练上了。 还没等到我理出头绪,林已经开始着手扩军的准备了,首先就通知了富蕴的阿 俊把近期生产的坦克(轻型坦克,依据PANZER4 型蓝图制造)和步兵战车通过铁路 送到张家口,然后,就按照我们以前收编伪军部队的习惯,征求投诚伪军部队的意 见,选举装甲集群师的指挥官。——这次收编的伪军,足有一个加强集团军,5 万 多人,虽然通过陈鹰飞大刀阔斧的精简,可还是拥有3 万5000多人,按照一个装甲 加强师,一个骑兵师,一个步兵师的编制,也还是很可观的了,相当于我们原有部 队的总和。演习表现良好的几个装甲团一致要求让陈鹰飞“将军”担当部队的指挥 官不说,剩下的骑兵师和步兵师,也不甘示弱的提出了同样的请求。这可真的很是 让我们为难了,远的不说,就说这次的屠杀行动,他还只是团长,让他当上军长, 带领比一个团多上十几倍的部队,那还不闹翻天?林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 果,不得不予以拒绝,不过,装甲师师长还是不得不顺亦民意,让陈鹰飞“得逞” 了——整编训练,不就朝着装甲师看齐? 陈鹰飞的铁血装甲师(军)的正式称号,是他自己主动向我们指挥部提出的, 理由很充分,一支部队不能仅仅只是以编号为名,有了具体的独立的名称,可以很 好的激发部队的士气和战斗力。这点,我和林等德国战场返回的高级指挥官可说是 深有体会的了——德国军官们想到的是党卫军青年师,戈林师等等;我和海涛则不 光是想到了党卫军,我们来得那个年代赫赫有名的万岁军,钢铁连,老虎团等等英 雄事迹辈出的战斗部队,好象也的确因为部队的命名而显得与众不同——至于为什 么取这个名字,(尤其是由“血腥屠夫”雅称的陈鹰飞提出,铁血这两个字显得分 外刺眼),陈鹰飞很大方的就“交代”了“铁血”二字的来历:普鲁士年代最终完 成了德国的统一大业的宰相——俾斯麦有着“铁血宰相”之称,他是用了武力和铁 腕统治建立起统一的德国和赶走了外国的干涉者(英法等国)——我们中国现在处 于分离(国共对立)和外敌入侵的情况,和当年的德国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了,我 们中国,必须要学习德国在普鲁士年代俾斯麦的铁血做法。 介绍完自己的“铁血军”称号的来源之后,陈鹰飞又很自然的向我们介绍起他 们前一段时间发起的“铁血社”组织,这个具信为模仿了纳粹党党纲的敏感组织也 的确是要以无情的流血战争来争取和保障中国民族生活空间的了,不过,目前的主 要目标,也还是抗日战争了,——至于外蒙古,西伯利亚,库页岛,琉球群岛等前 清遗留问题,他们内部自己也还处于争论之中。至于铁血社对现有国民政府的态度 问题,陈鹰飞就“狡猾”的转移了话题——他开始向我们介绍整编后的起义伪军各 部队的指挥官起来了。 朱剑,新编装甲骑兵师师长,铁血社新进成员——之所以会有装甲骑兵师,主 要是暂时不能提供足够的坦克战车,只好用骑兵来保证部队机动性;薛冥月(很酷 的名字了,我一边听着介绍,一边打量这人不如名的不起眼的小伙子),新编步兵 师师长,国民党退党人员(后加入铁血社,成为铁血社“三屠将”之一,余下二者 即朱剑,陈鹰飞);再加上陈鹰飞的加强装甲坦克师,新编成的集团军人数约为3.5 万人,配备120 辆PANZER4 型坦克,380 辆新式步兵战车,100 门自行火炮,集团 军军长的人选,本来我们一意以为海涛会大力争取这个集团军指挥官的职务,不过, 好象这次战役前期的作战失利才让他真正的认识到了自己并不是指挥作战的适当人 选,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我们还是让沈毅担当了集团军的军长——这既是向延安方 面表示友好的一个举动,也是向重庆方面表示我们的独立性的表示了,再说,我们 对于沈毅的指挥艺术还是比较满意,(海涛则由他自己的建议成为集团军的参谋长)。 集团军的各级指挥官就这样被我们定了下来,并向重庆政府报了备案。 6 月24日,来自重庆的战况通报,美国海军陆战队已经攻克了日本的北大门, 冲绳群岛——虽然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是,却已经为大规模空袭日本本土提 供了良好的空军基地。眼前的战事,一下紧迫起来了,我们可不想让美国人抢在我 们前面:美国人的蛙跳战术,让台湾,华南日军可以沿着京广一路收缩到朝鲜半岛, 或者干脆放弃日本列岛跑到中国大陆来——这也完全是可能的了,帝国主义向来是 喜欢这种祸水东引的做法了。当天夜里,我们下达了新编装甲集团军的任务,夺取 察哈尔首府多伦,然后直插承德、秦皇岛一线,再在当地发动群众组织军队,沿着 长城一线,彻底分割华北华南日军与东北日军的联系。只所以选择新编集团军而不 使用我们的老部队,主要也是考虑到了投诚伪军对日占区伪军的分化和当地的某些 联系将会是我们先头部队人心方面的一大武器。 从延安和重庆的敌后谍报组织来的情报也让我们放松了孤军深入的担忧,日本 人很明显没有意识到,我们会舍近求远的绕道多伦迂回作战,当前晋鲁豫的日军主 力,主要集结到了山西大同,涞源,北平一线进行防御设置,虽然东北的部分地区, 华南的日军也开始向着北平开始运动,但是,要想啃下张家口这个突出部,短期内 是不可能的了,反而还给我们的深入部队更多的发展时间和空间了。 6 月25日凌晨,沈毅带领陈鹰飞等人的装甲骑兵部队开始了挺进多伦的行动, 随后的,则将是有着500 多辆满载军用枪械物资的军用卡车的步兵师的开拔。 ------- 铁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