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这天赶庙会,卖菜的、卖吃的、杂耍的、扑卦的、叫喊声此伏彼起,到处是人, 好不热闹。刘发贵来到庙会,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以前他总是想跟在刘先成和高 中明后面玩,高中芳又常跟着高中明,慢慢他就与高中芳玩熟了,双方产生了好感, 后来刘先成和高中明成了死对头后,刘发贵有贼心却没贼胆,还是高中芳大胆,他 们在庙会上偷偷见了几次面。今天刘发贵心情好,很想与高中芳幽会,他四处寻找 高中芳的下落。找了好久,就在他快要泄气的时候,忽然看见高中芳独自一人躲在 庙里拜菩萨,刘发贵突然从背后钻出来,听得高中芳魂都出来了,高中芳骂道: “你干嘛老吓我?”刘发贵说:“我都找了半天了,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高中 芳说:“我希望我们两村尽快和好,不要闹矛盾,这样我们岂不是可以天天在一起?” 刘发贵听了,说:“我也想啊,可是你哥和我哥都已成仇人了,我看难啊。” 高中芳一听不高兴,说:“什么仇人,他们原先本来就是好朋友。”刘发贵怕她生 气,不敢再说,就拉着她的手准备走出来。刚到门口,就被人挡住,只听一声大喝 :“好呀,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偷情。”却是高东林,俩人吓了一跳,刘发贵拉着高 中芳落荒而逃。高东林向身边几个同村的青年大喊:“你们快过来,刘家村的刘发 贵带着中芳跑了,我们一定要抓着那小子,扒了他的皮。”于是,高东林和一群人 紧追不舍。高东林等人一边喊一边追,引得两村人起哄,双方跟斗牛一样,都红着 眼睛仇视对方的人。 就在不远的归田看得真切,他问武泉:“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吗?”武泉说: “不就是两个村庄的支那猪在打架嘛!”归田说:“中国有句俗话,只知其一,不 知其二。”武泉不解地问:“归田君请讲?”归田摇头说:“武泉君,难道你没有 听说过,一个中国人是狼,两个中国人是虎,那么三个中国人则什么都不是。你就 看着吧,准有好戏唱了。”武泉苦思冥想,始终弄不明白归田的意思。 高东林没有追到刘发贵,跑回去向高善清告状:“族长,你的女儿高中芳与我 们的仇家刘发贵勾搭上了,你说怎么办?”高善清骂道:“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 人,你小子总是恨不得天下不乱,没好事!”高东林挨了骂,心里真窝气。这天, 高东林来到锦河边,见对面的刘素兰背着竹篓要去割草,便心生邪念,叫了两个人 鬼鬼崇崇跟了上去。被躲在一边归田全看到了,他笑着对武泉说:“好戏就要开始 了。”武泉不明白地看着他,归田继续用望远镜观察。 原来高东林早就对刘素兰唾涎三尺,因两村世代有仇,不敢造次。高东林见刘 素兰躲在一个山腰上割草,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刘素兰不放,刘素兰吓得大喊大叫: “你是谁,想干什么?”等她看清是高东林时,挥着刀要砍他,吓得高东林赶紧将 她放后,暗中指使另两个人扑上去,将刘素兰的刀给夺下来,并强行按住她要施暴, 刘素兰拼命呼喊:“救命呀,救命呀。”就在附近地里锄草的刘婶,听到女儿呼喊 声,扛着锄头跑过来,她一见高东林等人在调戏女儿,不由得骂道:“你们几个小 兔嵬仔,又欺负到老娘头上,看我不砸死你。说完举起锄头砸了过来,高东林一把 将锄头夺了,一脚将刘婶踢倒在地,另一个人动手打刘婶,刘素兰为了救母亲,扑 地一声跪倒在东高林面前,救道:“你放过我妈吧,她都六七十岁的人了,不能打 呀??”高东林装腔作势地说:“要我饶了你妈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刘素兰无奈,只好说:“只要你能放过我妈,你要我做什么事都可以。”高东 林一听来劲了,淫笑着问:“做我老婆行不?”刘素兰骂道:“无耻!”高东林大 喊:“再打!”刘素兰又来救他,高东林又问:“怎么样,答应不答应?”刘素兰 无奈地说:“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得放了我妈?”刘婶听到女儿这么说,气得直骂 :“素兰,你不要听他的,我宁愿死了也不让你嫁给高东林这个王八蛋。”高东林 一听来气了,招呼道:“死老婆子还不肯是吧,给我往死里打。”刘素兰哭道: “我愿意!”高东林哈哈大笑,然后从怀里摸出纸和笔,说:“空口无凭,得立个 字据。” 刘素兰没办法,只好点头,高东林拿出早已写好的文书稿放在刘素兰面前,说 :“签字画押!”刘婶又哭道:“不能听他的呀,闺女,他们高家都不是人,你怎 么能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呢。”高东林咬牙切齿说:“老东西,给我继续打。”刘素 兰听着母亲一声声惨烈的叫声。她咬破手指,流着泪水在上面签字画押。高东林一 把夺过契约,十分高兴地对刘素兰说:“这回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算了,反正你 现在是我的人了,今晚就与我回去同房吧?”刘素兰一边哭,一边拼命地摇头,高 东林恼了,说:“来人,给我带回去。”那两个人丢开刘婶,过来拖刘素兰,刘素 兰死活不从。 就在这时,袁新江听到哭喊声带着几个人跑了过来,他挡住高东林,质问: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女,是何道理?”高东林翻着白眼问:“你谁啊? 管得着吗?”袁新江说:“我是赣西大队的政委袁新江!”高东林阴阳怪气地 说:“什么赣西大队,还政委呢,我呸!”袁新江一听也火了,说:“你怎么说话, 再不听劝告的话,我代表人民枪毙你。”高东林怕了,仍胆怯地说:“你敢,她现 在是我老婆了,我要她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袁新江听糊涂了,问: “胡说八道,她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高东林拿出契约给袁新江,袁新江看罢, 惊讶地问:“刘素兰,你这是?”刘婶跌跌撞撞地过来,将刚才发生的情况与袁新 江说了,袁新江指着高东林问:“你这不是强奸民意吗?”高东林一把夺下契约, 强词夺理地说:“我才懒得理你!”然后对着刘素兰乱吼:“刘素兰,再怎么说你 也是我老婆,当然,咱们高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样也得明媒正娶。三天后这 个时候我亲自来娶你,你可得做好准备。”说完手一挥,带着人扬长而去。看着高 东林远去,刘婶抱着袁新江的腿求道:“袁政委,你可得帮帮忙,救救我家素兰吧?” 袁新江扶起刘婶,说:“放心吧,我想他不会得逞的。” 高东林哼着曲儿地回到家,见了父亲高汉民就喊:“爸,有好事!”高汉民盯 着儿子看,不屑地问:“你小子能有什么好事。”高东林见父亲不信,啪地将刘素 兰画押的契约摔在桌子上,得意地说:“自己看吧。”高汉民拿起契约一看,心情 格登一下,完了,这小子竟敢与老子抢心上人。原来高汉民早就想纳刘素兰为妾, 只是碍于族长高善清的情面迟迟不敢,如今见大儿子高东林对刘素兰起了歹念,便 决定抢先一步。高汉民把契约拿起来藏在贴身衣袋里,夸奖道:“你小子真有能耐, 知道老子要娶她为妾,你真是帮了老爸一个大忙。”高东林瞪大了眼睛看着高汉民, 沮丧地问:“爸,你不会吧?抢劫呀?”高汉民才不管儿子的心情,他先入为主, 继续夸道:“真是好事,快说,要什么奖励,钱吗?”高东林铁青着脸,说:“我 要个屁。”他心里骂道:“老家伙,还与儿子抢老婆,真是世上少有。”但却不敢 骂出来,他想要拿回那契约也不敢开口,愤愤地走了出来。 眼看高家娶亲的日子快要到了,刘婶急得手足无措,她来找刘先成商量,谁知 刘先成已去省城开会未归,她又问袁新江:“袁政委,快想想办法吧?”袁新江骚 着后脑说:“放心吧,刘婶,办法总是人想的,他高东林肯定不能得逞。”刘婶听 不懂他说什么,决定自己去找高家人评理。刘发贵知道后,拦住母亲,说:“妈, 你先回家,这事我来处理。”刘婶伤心地说:“你个混小子,你能有什么办法处理, 千万别去惹高家,人家有钱有势,咱们刘家惹不起呀。”刘发贵红着眼睛说:“怕 什么,是他高东林欺人太甚了!”说完,叫来好友刘细春等本村一群青年农民准备 冲往高家村闹事。刘德安正好回来,喝道:“你小子瞎闹什么,给我回来!”刘发 贵说:“怕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刘德安怕儿子去了高家村凶多吉少,安慰 说:“发贵,得想个法子对付,瞎胡闹是不行的。”刘发贵知道父亲平时点子多, 就问:“爸,你说有什么好办法?”刘德安苦思冥想,突然一拍大腿,说:“有了, 既然他高家人肯来娶,咱们就肯嫁!”刘婶骂道:“你个老东西,要嫁你去嫁,我 家闺女绝对不行。”刘德安说:“你妇道人家懂个屁,这叫将计就计。”然后拉着 刘发贵,耳语一番,刘发贵听了直乐。 娶亲那天,高家果然派人了一班人大大方方地来了,他们还带着枪,抬着轿子, 吹吹打打来到刘家村,前来接新娘。刘发贵按照父亲的意思,假扮成姐姐,穿着大 红衣,头上披着红头巾,扭扭捏捏地上了轿,很快被抬到高家村。高汉民家张灯结 彩,喜气洋洋地将新娘子迎入洞房。转眼已是入夜时分,外面宾朋满座,躬筹交错, 眼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汉民醉熏熏地来到房间,看着坐在床沿上的新娘,乐 滋滋地喊:“娘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洞房了。”刘发贵故意扭着腰肢不肯,引 得高汉民淫欲大发,就在他伸手要掀盖头之时,刘发贵自己先掀掉了盖头,奋起一 拳,打得高汉民跌倒在地上,痛得哇哇叫,刘发贵又是一拳,将高汉民打晕过去。 不服气的高东林躲在窗外听夜,听到里面有叫喊声,兴奋地说:“大声点,再 大声点!”刘发贵从高汉民身上找到那张契约,然后翻窗而出,不料他正好跳在高 东林身上,高东林痛得直喊娘。刘发贵气不打一处来,挥拳要揍高东林,高东林一 见是刘发贵,吓得大喊大叫,正好被刚从学校回来的高书琴看见,高书琴跑过来求 情,她说:“发贵,我相信你是一个明白人,这都是我们对不起你姐姐和你们全家 人,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把我哥打死了也无济于事,还是请你高抬贵手?”刘 发贵收了拳头,骂道:“我看你们高家没一个好东西!”说完,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高汉民向老族长高善清哭诉:“族长,你看看,你 不出面帮忙我就要被刘发贵那小子给打死了,他们刘家人太猖狂了!”高善清扫了 一眼,训斥道:“都是你们父子俩惹的祸,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娶什么妾,你这是 为老不尊,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说这怪得了刘家人吗?”族夫人也接着说:“就是, 你都是有儿女的人了,论钱有钱,要家有家,你说你哪样不好。”高善清反剪双手 在屋子里度步,自言自语地说:“他刘家也太过份了,不肯就算了嘛,何至于打人。” 高夫人说:“这事怪不得刘家,就算是要娶个小妾,哪家闺女不好,偏要娶冤 家的人,你说人家能饶得了你嘛,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高善清不耐烦地说: “行了,你妇道人家懂个屁。高夫人被呛得无话可说,只得退去。高汉民期待地问 :“族长,你看这事?”高善清骂道:“行了,你少给我添乱,想要搞事,你自己 搞去。”高汉民见高善清不敢出面帮忙,就气冲冲地出来了,正好碰到保安团的黄 玉虎,黄玉虎一见高汉民垂头丧气的样子,奇怪地问:“听说你娶了刘素兰为妾, 恭喜恭喜!” 高汉民很想发火,还是忍住说:“恭喜个屁,你看看我这里。”黄玉虎看得哈 哈大笑,问:“想不到刘素兰真厉害,你是不是很爽?”高汉民哭笑不得,骂道: “爽个屁!”黄玉虎奇怪地问:“怎么了?”高汉民气呼呼地说:“我被人打了。” 黄玉虎纳闷了,问:“不会吧,谁敢打你?”高汉民就将事情原委一一与黄玉虎说 了。 黄玉虎慷慨地说:“看在书琴的面子上,这事我帮你。”于是,黄玉虎命令马 团副带着一班人要去刘家村捉拿刘发贵,当他们来到村口时,被黄玉梅拦住,黄玉 梅问:“你们这是要出任务?”黄玉虎于是将事情原委简要说了,黄玉梅制止道: “哥,不能这样,如今是非常时期,你这一去肯定又会把事情弄大,你这岂不是唯 恐天下不乱。”黄玉虎想想也是,国难当头,没必要去扯这些东西,马团副也说: “团座,玉梅说得对,人家娶媳妇关我们保安团鸟事?”黄玉虎说不过,就喊: “算了算了,咱们回去。”说完将人马拉了回去。高汉民见了,气得直跺脚。 眼看好不容易挑起的矛盾要熄了,归田反复琢磨。这天,他看到族长高善清夫 人在锦江寺上香,便叫来武泉吩咐:“中国有句俗话说趁热打铁,你赶紧派几个人 ……”武泉得令,立即派几个人打扮成刘家村的村民,趁族长夫人回来时在半路上 拦截下来,把轿夫打伤,将族长夫人的轿子掀倒,并留话说是刘发贵干的。族长夫 人摔倒在沟里晕将过去,被人扶起来时发现摔得鼻青脸肿。回到高家村,老族长高 善清见夫人摔得满身是伤,问:“怎么了?”族长夫人抹着眼泪说:“还是刘发贵 为了报复,把气出到咱们身上来了。”高善清怒不可遏,骂道:“这个刘发贵目无 天日,太不把我高家村人放在眼里,那好,我今天就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当即与 保甲长商议后,然后纠集族人冲进刘家村,将刘德安家包围起来,高家人逢人就打, 见物就砸,非常猖狂。 刘发贵知道自己打了高汉民,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可是当高善清指责他打伤了 其夫人事,刘发贵百口难辩。高家人哪里理他,叫嚣着要铲平他的家,灭了他的家 人。刘发贵见外面人多势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喊父亲:“爸,怎么办?”, 刘德安虽然平时不敢得罪势力强大的高家,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受不了这口恶 气,就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完,冲到门口喊:“刘家村的老少爷们, 如今高家村人欺人太甚,我们不能任人宰割。”听到这里,刘家村人本来就不服高 家人的猖狂,刘德安一喊,便一呼百应,村民们拿出扁担锄头、大刀长茅冲了出来。 高家村人一见,也越发来劲,双方村民互相叫骂,情绪激动,眼看一场械斗一 触即发。站在远处的归田用望远镜看得真切,他笑着说:“好戏终于开场了,你们 作好准备。”然后立即将情况向第34师团大贺茂报告,大贺茂派出岩永联队向刘家 村包抄而来。 政委袁新江一看事情闹大了,对刘发贵进行了严厉批评:“你这个同志太毛草, 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还有没有革命的头脑。”刘发贵听烦了袁新江的大道理,二话 不说就溜出了村,正好碰到开会回来的刘先成,刘先成远远听到村里吵吵闹闹的, 又见刘发贵惊惶失措的样子,急问:“发贵,村里发生什么事了?”刘发贵就将情 况简单向刘先成说了,刘先成喊一声:“大家跟我来!”就带人过去阻止。不料, 高东林一见刘先成带着赣西大队的人来了,就对高善清说:“族长,你看刘先成把 他们赣西大队的人带来攻打咱们了,怎么办?”高善清听罢狂笑不已,对高东林说 :“怕什么,他游击队那几条破枪管什么用。”然后吩咐高东林:“快,你赶紧回 村,要中明带队伍过来,看他刘家村能怎么样。”高东林得令,立即回去搬救兵。 高中明正在团部开会,听了高东林的话,也带着部队赶来。刘先成和高中明本 来就心存介蒂,被高东林一挑拨,又起冲突。高中明一见刘先成,就下命令:“快, 给我围上去,缴了他们的械。”刘先成火了,说:“你们谁敢动,我就打死谁。” 士兵们不敢造次,政委袁新江跑来劝高中明:“高团长,现在我们是非常时期, 要团结一起抗日,不要闹矛盾。”转身批评刘先成:“大队长,你不能感情用事, 这样会让人笑话的。”刘先成想想也对,趁乱带着人悄悄出来。偏在这时,黄玉虎 拗不过高汉民的请求,也带着保安团过来维护治安,黄玉虎一见高中明,就大声命 令:“快,缴了他们的械。”高中明根本就不把保安团放在眼里,二团的林营长怒 发冲冠,他用枪指着黄玉虎的头,说:“谁敢动,老子先打爆你的头。”黄玉虎说 :“他娘的,有种你就开枪,否则,老子就打爆你的头。”林营长哪里肯放,吼道 :“快叫你的人放下枪,退后。”黄玉虎不肯,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黄玉梅匆 忙赶来,黄玉梅对高中明说:“你怎么那么糊涂,还不快要林营长放下武器?”高 中明一见黄玉梅,心就软了下来,对林营长说:“放下枪。”林营长放下黄玉虎, 骂道:“奶奶的。” 这时,村口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原来归田带了日军一个大队围将过来,想 趁机将他们一举歼灭。幸被早已退出来的刘先成发现,刘先成立即命令:“快,占 领有利地形,准备战斗!”大家迅速埋伏在路边高地,严阵以待。刘先成见日军慢 慢靠拢,一枪将前面的日军打死,然后大喊一声:“给我打!”战士一齐朝日军开 火,阻止日军进村,大家边打边喊“日军来了!”听到枪声,人群突然乱将起来, 黄玉梅临危不乱,急喊:“大家不要乱,向后山转移。”说完沉着指挥群众分散撤 离。高中明见日军来了,大怒:“弟兄们,鬼子来了,去打鬼子!”说完带着士们 向村口冲去。黄玉虎也不含糊,他大喊:“是保安团的,跟我一起打小日本去。” 保安团跟着黄玉虎,个个如猛虎下山,冲入敌阵。三支部队分三路切断日军的 包围圈,反使日军措手不及,但日军很快又形成了三个小包围圉,意欲个个击破。 刘先成与高中明识破敌人诡计,两人分别从敌人最弱处打开缺口,形成一股合力, 冲出日军外围,并从左右两翼同时攻击,打散包围黄玉虎的日军,三支部队交叉掩 护,冲出敌人的重兵包围。日军无法得逞,不敢再战,只好撤退。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