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怒龙行动之化装奇袭(三)
脚尖着地加上林间落叶的缓冲,我们急速的奔跑几乎没有声音,顾不上树枝抽
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跳过几从灌木我们冲上碎石小路分成两组,向营房迂回包抄
过去。
营房里灯火通明人声喧沸,嬉笑打闹声隔着墙壁撞击着我们的耳膜。从墙角偷
偷探头看去,从窗口透出的灯光里人影晃动,四间营房里人数不少于15人!
战备时期夜间不实行灯火管制,妈的,纪律松懈!暗骂了一句我抬头向上看去,
营房上空没有发现架空的电力输送线,我伸手指指灯光小许蹑手蹑脚的弯腰缩回阴
影里不见了。
“头儿,一名徒手,奔你方向!”耳机里传来马纯新急促的声音。我按了一下
送话开关示意收到,双手据枪瞄准墙角倒退着走进营房后的阴影里。
伴着轻快的脚步声,一名台军哼着歌,手里甩着武装带从我眼前走过,丝毫没
有感觉到灭顶之灾已经降临。我顺手拾起一个小石子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弯腰踩着
小碎步跟上去。
我的军靴踩的碎石铺成的小路“沙沙”作响,台军士兵脚步缓下来不哼歌了竖
起耳朵仔细的辨别声音的方向,我连忙把小石子投向他的左方。
“嗒!”的一声响,士兵本能的向左看去。我纵身一跃左臂锁住他的脖子右手
的56军刺改战斗刀狠命的捅进耳孔里用力向上一挑。
“呃”台军士兵憋在喉咙里的喊声很沉闷,身体一硬接着大小便失禁瘫软在我
的怀里死透了。
“清除!”我低喝一声,把尸体拖进营房背后的阴影里。小许赶上来对我点点
头。
“上!”我带着三名队员弯腰从窗台下窜过,分别守住了四间营房的门口。
小许隐蔽在第二间营房的门侧,平伸左手开始5 、4 ……的倒数,我拉下钢盔
上的双目夜视仪做好准备。
“砰!”一声轻响营房后升起一团黑烟,房间里顿时变得一团漆黑。台军士兵
的咒骂刚出口,我们四个人同时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他妈的谁?”听见踹门声营房里的士兵大声喊起来。
我一声不吭,身体向左一闪让开门口,瞄准夜视仪里四条清晰的人影连续的扣
动扳机。
“砰、砰、砰、砰!” 装了消声器的92式手枪沉闷的枪声“扑、扑、扑、扑!”
子弹命中人体的闷响响成一片,滚烫的弹壳落在地板上的跳动声还没有结束,四名
台军已经在我的枪口下变成了尸体,鲜血汇集在一起蜿蜒的向低洼处流去。
“控制室清除,营房清除……”耳机里连续传来队员们的报告声,我低声喝道
:“小许定时起爆控制室,马亮平组仔细搜索站区,司马组随我支援牛皮敲掉‘小
榭树’!”
“明白!”
我冲出营房飞快的跑进树林时,司马组已经把“小榭树”团团围住。看到我跑
进来,司马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禁声,我连忙停住脚步。
司马猛得站起来,对着M48 发射车重重的踢了一脚:“换班!”
“妈了个×的,门开着!”随着话音,车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缝隙。钱东
海抬手把一枚86式手榴弹扔了进去,车内立刻充满了惊恐的尖叫声司马一脚踹上门。
“嗵!”一声闷响,装甲车一阵颤抖,司马双手用力拉开有些变形的车门,张
杰扑上去双手端着92式手枪连续补了五枪,低声说道:“安全!”
“司马组织打扫战场,钱东海去帮小许!五分钟后撤离!”
“是!”队员们一哄而散。
在一具尸体下压上一颗去掉保险的86式手榴弹,我走出树林,凉爽的夜风吹干
了我汗津津的额头,四散的队员们正在把台军的尸体向营房里集中,我们是军人不
是雇佣兵没有毁尸的恶习。
司马摆弄着一支T65K2 自动步枪走过来对我说道:“头儿,一共是35名,警卫
力量只有两个班,站内已经清理完毕!”
“保存好他们的尸体,战后给他们的家属一个交代,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中国
人!”
“是!”司马转身走了,我打开“启明星”的远程通话:“猎人一号呼叫老巢!”
“这里是老巢,猎人一号请讲!”
“猎人一号喝过开胃汤,味道鲜美!”
“明白,二十分钟后上主菜,祝好胃口!”
“好胃口!”
五分钟后,队员们从雷达站的各个角落里冒出来,把一大堆“T ”字开头的台
军制式轻武器扔到“悍马”车厢里。司马跳上车,检查了一下车载的M2HB12.7毫米
重机枪,向我点点头。
“走吧,‘主菜’在等着我们!”
马亮平开着皮实的“悍马”率先冲上下山的公路,两辆M151毫不示弱的跟了上
去。出了站口,小许急急忙忙的从树林里窜出来紧跑几步跳上尾车,回手用遥控装
置启动架设在树干上的红外感应起爆的定向雷。
三辆车开的风驰电掣,一阵风样的卷到山脚。猴子身上缠满了弹链抱着一挺T74
排用机枪乐踮踮的从岗亭里跑出来一抬腿跳上车:“头儿,你说这台军怎么他妈的
反应这么慢!五六分钟过去了,愣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猴子的话立刻让队员们瞪大了眼睛,王官宾一拳打过去:“妈的,和司马一个
德行,张嘴没好话!”
“我靠,你小子偷袭!”猴子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我的意思是想试试T74
的威力,看看台军的仿制能力如何!猴子爱机枪地球人都知道!”
队员们哄笑起来,马纯新指指基石公路上满载士兵来回调动的台军军车说道:
“你丫抱着T74 站在公路中间拦路抢劫得了,他们那里的机枪可是海了去了,你丫
都背上累死你个孙子,什么破玩艺儿你都稀罕!”说着,伸手抢过T74 就要向车下
扔。
“头儿,救命!俺的命根子!”猴子杀猪般的大叫起来。
我回头看玩笑说:“猴子,你叫喊什么,你的命根子不是老老实实的在你的裤
裆里待着吗?”
“我靠!头儿,你也玩儿俺,俺说的是机枪!”猴子可怜巴巴的双手向我作揖
:“你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俺一马,俺就玩儿一个小时,吃完‘主菜’一准扔掉!”
“留着玩儿吧,随后送给黄大勇!”
“拿来!”我的话音未落猴子一把夺过机枪抱在怀里,那神情活脱脱就是巴尔
扎克的《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
“悍马”已经窜上基石公路,蛮横的从向基隆方向调动的台军车队中穿过。在
台军军车一连串的急刹车中,我们三辆车一溜烟的冲上公路。
猝不提防的台军士兵们被惯性搞得人仰马翻挤成一团,司机们纷纷从车窗里探
出头对我们破口大骂。
队员们毫不示弱立刻怀疑颜色:“干你娘,军团部紧急任务,耽搁我们的时间
老子送你们上军事法庭!”
一片对骂声中,我们三辆车呼啸而过,把台军的车队远远的甩在身后。
马亮平把“悍马”彪到了时速一百公里,外壳挺新的M151“心脏”已经老旧了,
我和张杰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迈数表的指针始终停在百十公里上下,总算是没有
掉队。
“头儿,距离“海锋”机动阵地还有两公里!”王官宾伏在我耳边喊了一嗓子。
正前方,六辆“工蜂-6 自行火箭炮”排成一字纵队急速的向基隆方向开去。
会车的时候,正向鸣笛打招呼,炮车上的士兵突然惊慌的跳下车向公路两侧跑去,
嘴里疯狂的叫喊着:“共军的飞机打过来了!”
“空袭!空袭!找隐蔽!”
顺着台军的视线看去我扭头看去,原来山顶上的雷达站爆炸了!此起彼伏的爆
光映红了半边天!搞不清状况的台军以为是被我军空袭,乱成了一团,所有车辆的
灯光霎那间关闭了,公路上变得一片漆黑。
“不好!”我不由得低声惊呼。一定是真正向雷达站增援的台军部队到了,上
山时触发了我们留下的诡雷装置引起爆炸。妈的,这群倒霉鬼来的真是时候,要是
他们中间有上一个还能喘气的,过不了五分钟,我们一定会暴露!看看眼前的惊慌
的台军我对着电台低声说道:“继续前进!”
“明白!”
马亮平带上夜视仪闭灯驾驶,小心翼翼的躲过四处奔跑着找隐蔽的台军士兵缓
慢前进。
我们背后传来台军士兵的低声咒骂:“干你娘的一群七月半鸭(台语:意为不
知死活)!”
听不见飞机的轰鸣声,公路上只有发动机怠速运转的声音,恼怒的台军的军官
们站在公路上挥舞着T75 式手枪,大声喊叫着要士兵们回到车上去,但是吓破胆的
士兵们丝毫不利会疯狗一样叫唤的军官,趴在路边纹丝不动。
“呯!呯!”军官们着急了开始鸣枪警告他们的士兵。
“笛、笛!”马亮平不耐烦的按了几下喇叭,让站在公路上的吆喝士兵的军官
们让路。
前进的速度太慢了,我们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挥手猴子和王官宾跳下车
跑步开道。小许突然冒出来,急匆匆的在我身边经过,我一把拉住他低声问道:
“你下来干什么?”
黑暗中,小许露出一口白牙无声的笑了,悄悄的露出塞在背心里的小包塑-5
炸药。
“去吧,车队尾部上车!”
我的话音未落小许的身影已经隐没在被军官叫起来乱纷纷准备登车的台军士兵
中间。
马亮平虽然把喇叭掀的震天响,但是台军士兵毫不理会说笑着乱哄哄的向车上
爬,不时对 “悍马”顶部探出身体大声叫喊的司马比划着中指。
车前进的像是蜗牛爬,手表上的指针转的飞快,我头上的冷汗快要流下来了。
“海锋”发射阵地上的被覆层可以抵挡500 公斤高爆炸弹的袭击,没有我们的精确
制导,航弹完全炸毁“海锋”的机率就如同流星直接命中我的脑袋一样。“海锋”
这颗毒牙不拔掉,登陆部队出现在海面上……
我不敢向下想,借着台军乱糟糟喊叫声的掩护打开电台低声说道:“司马,鸣
枪开道!”
“嗵、嗵、嗵!”M2HB重机怒吼起来,半米长的枪口焰在夜色中分外耀眼,喧
闹的公路上立刻安静下来。
司马操着一口闽南口音极重的“国语”喊叫起来:“各位长官,兄弟奉第六兵
团部命令:限一八洞洞前(台军军语中时间单位表示意为18:00)赶到石门执行任
务,请让路!”
“干你娘,老子也要去执行任务!”
“干!拿着鸡毛当令箭,第六兵团部有什么了不起!”
台军士兵们吵吵嚷嚷就是不让路。
司马火了,操起M2HB对空一个长点射。
“嗵、嗵、嗵!”闷闷的枪声立刻让士兵们安静下来,司马不知从那里摸出一
张纸高举过头顶大喊道:“六兵团司令长官手令,在任何情况下阻挠任务者,杀!”
听见司马的喊声我的一身的冷汗出来了,现在要是有一个“不畏权势”的“长
官”走出来,检查“手令”我们就全部露馅了!
“准备!”我不回头的低声说道,顺手把顶上火的M4A1横在大腿上。
台军士兵狐疑的看着威风凛凛的司马,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
“闪开!”司马再次高喊起来。
台军士兵们慢慢的闪开一条通道,“悍马”车轰着油门缓慢加速,猴子和王官
宾利索的跳上我的车。车速越来越快,在马亮平拼命的按动喇叭声中台军士兵们纷
纷闪开去路,咒骂声在我们耳边一闪而过扔过来的杂物砸的车厢“咣咣”响。
台军车队尾部,“悍马”车短停了一下,小许从黑暗中跳出来钻进车厢。
“加速!”随着我的低喝声,“悍马”车像是被枪刺捅了屁股一样怒吼着窜了
出去。我们远远的把台军的车队甩到了身后。
“我X ,真他妈的玄!”我心惊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对着“启明星”喊
道:“司马,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什么年代了你竟然还可以搞出一份‘手令’来,
差点穿帮!”
“头儿,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开枪了,反正他们是炮兵没有什么
火力!”
身后的队员们呼哧呼哧的喘了一通粗气,突然大笑起来:“妈的,就这样的部
队与我们作战,收复台湾之日可待!”
队员们信心爆棚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对我们特种兵来说,敌后作战自信是任务
成功与否的关键,队员们只要不轻敌有信心应该是好事,所以我笑着说道:“总部
的作战意图就是之日可待!小小的台湾难道还要来个八年战争不成?”
说话间,眼前出现一条岔道,顺着岔道走到尽头的树林就是台军所谓的“海锋
大队201 发射基地”。
“停车,司马、钱东海、小许跟我来!马亮平组守住路口如果交火拼死也要坚
持十分钟!”我把M151开进岔道停在路边低声说道:“行动组尽量不要惊动哨兵,
挡路者一律清除,安好激光目标照射器立即撤离,小许热成像仪搜索前进!”
“明白!”队员们开始整理装备,小许端着热成像仪扫描着我们将要通过的区
域。
“没有发现潜伏哨,十点、十二点、一点位置各有一名哨兵!”小许把热成像
仪挂在胸前,拿起95式突击步枪旋上了消音器。
“上!”低喝一声,我们五个人跳上M151,司马发动车向树林深处开去。车速
不是很快,隐约看见“海锋201 发射基地”大门的时候,司马点了一脚刹车我和钱
东海翻身跃下车滚进路边的草从里,悄无声息的向两翼的哨兵摸过去。
现在已经是台湾省的冬季,树林里的落叶很厚,军靴踩上去发出微微的“沙沙”
声。我带着双目夜视仪,小心的选择着落脚点全力躲开地面上的枯枝。这里距基石
公路有一段距离树林里很安静,踩断枯枝的声音会传的很远。
有大树的掩护我前进的速度不慢,隐约可以看见树林边缘哨兵来回走动的身影。
起风了,风势不大但依然吹的树林“哗哗”作响,枯黄的落叶随风飘下来,打着旋
落在我身上。哨兵走动的有些累了,用力裹裹衣服向左右看了一眼用脚把地面上的
落叶聚拢成一堆,背靠一棵大树坐下来。
公路上,M151好像是抛锚了,亮着大灯停在路中央,司马跳下车骂骂咧咧的打
开机器盖子俯身检查。大门哨兵百倍警惕的盯着公路上的情况,手中平端的T65K2
自动步枪枪口指向司马。
司马喊了一声什么,坐在车里的小许拧动点火开关,起动机叫的很欢快但发动
机就是不运转。司马懊恼的用力摔上机器盖子,狠狠的踢了吉普车两脚大喊了一声,
转身向大门哨兵走去小许忙不迭的跳下车跟了上去。
公路另一端的树林里,钱东海的身影若隐若现像准备狩猎的豹子一样接近了自
己的“猎物”。耳机里传来两声轻响,钱东海到位了!我眼前的哨兵藏在树后,用
刀、用枪都不能保证完全“安静”,我只好回手抽出暗杀用得塑料袋,悄悄的向大
树后哨兵摸过去。
这种暗杀用得塑料袋,本来是美军“绿色贝雷帽”中的“德尔塔”部队的标准
装备,在2000年的“凡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大赛中,一名美军特种兵送给我军的
一名特种兵战士两个。回国后,这名战士按规定把这两个塑料袋上交,时间不长全
军所有的特种兵部队统一配发了这种塑料袋。也不知道这种塑料袋是用什么材料制
成或者是添加了什么特殊成分,反正看起来与普通的塑料袋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
们倾尽全力也撕不破它。
“站住,口令!”公路上的哨兵叫喊起来,枪栓拉的“哗哗”响。
司马恭恭敬敬的停住脚步老实的说道:“我是虎翼部队旅部侦搜连的,车坏了,
能不能借给我一个扳手!”
“去公路上拦车借工具,这里是重要军事单位不准接近!”
“班长,通融一下……”
大树后的哨兵被公路上的声音惊动了,把步枪向拐杖样的拄在手里站起来向公
路上望去。我从树后闪出来猛得扑上去,扬起手中得塑料袋套在哨兵的头上,抬脚
踢飞T65K2 自动步枪把哨兵拖进树林里。
哨兵在我身下用力的挣扎着,塑料袋里已经成了真空紧紧的贴在哨兵的脸上。
我扬手在他的喉结上看了一掌,哨兵“呃!”的哼了一声瘫软了拼命抓着我手腕的
双手无力的垂下去。
“清除!左翼安全!”
“右翼安全!”
两端树林里几乎同时报告,正在与哨兵喋喋不休的司马毫无征兆的突然出手。
装了消声器的92式手枪枪口一亮,哨兵眉心上多了一个小洞飞溅而出的脑浆还没有
落地,司马已经扑上去抱住一声不吭仰面跌倒的尸体拖进路边的草丛里。
“清除,正面安全!”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声音。
“上!牛皮掩护!”背上的“启明星”微微的颤动,我打开的远程通话,窜出
树林手脚并用的向正面的土坡上爬去。
耳机里的电波声很杂乱,不时有“吱吱哇哇”的干扰声,但总前指的声音还是
很顽强的送到我的耳朵里:“A2区注意,大厨送上主菜,请做好接收准备!”
“猎人一号做好用餐准备!”我抽出激光目标指示器匍匐在土坡顶部。
耳机里的报“好”声不断,所有的特种兵小队全部到位。但总前指指挥台的声
音里听不见一丝的兴奋,语调平淡的像是白开水:“大厨向各位征询意见,现在把
大厨交给你们!”
耳机里“滴”的响了一声,接着一个好听的男中音传过来:“大厨9 号呼叫猎
人一号!”
“猎人一号收到,大厨九号请讲!”
“我已进入餐厅,主菜马上送到!”
“闻到香味,我已迫不及待!”
土坡下裸露着一个覆盖伪装网的坑道口,沉重的铁制三防门早已打开,最后一
辆拖拽式“雄风”2 型岸舰导弹发射架,在调度人员的指挥下缓缓进入了半地下坑
道式发射阵地。随着大门缓缓关闭隆隆的车声消失了,阵地上除了几个在坑道口警
戒的哨兵,在也看不见其余的人员活动。
这个阵地的入口修建在两个土坡之间的凹部,树林间的公路延伸过来与之相连,
几名大背着枪的台军士兵井然有序的在公路上铺着与土坡上生长的植物浑然一色的
伪装网。
按照黄大勇提供给我们的发射阵地平面图,我找到了我所负责发射口的标定点。
打开激光目标指示器锁定目标,我低声说道:“各组情况?”
“正常,正常……”耳机里的报告声,微微的透露出一丝焦急。
我不由得抬头向阴沉沉天空望去,“大厨”漂亮的身影还没有出现。低头看时
间,倒计时还剩二十秒归零。如果到时间“大厨”没来,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爆破
掉这里的阵地,那样也许我们会永远的留在这里。
深吸一口气,正要通知队员们做好应变准备,我突然隐约听见飞机的轰鸣声,
紧接着耳机里传来大厨九号的声音:“十秒准备!”
“十二点方向!”小许率先发现大厨。
话音未落,两架歼-10A 呼啸着从海平面上一跃而出,横滚着笔直的向上拔高。
在约四百米的高空改平,一头向我们扎过来。
“海锋”发射阵地上的哨兵停止手头的工作,狐疑的看着天上急速逼近的歼-
10A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面的“阿兵哥”已经打过来了。
“看见烛光,准备上菜!”耳机里的男中音兴奋的嚎叫起来。
话音未落,两架歼-10A 同时作了一个“反扣”接着一个横滚拉平机身向外海
飞去。
连忙端起望远镜向天上看去,八枚加装激光导引头的1500-4 型低阻航空炸弹
“狞笑”着闯进我的眼帘。土坡下的“海锋”阵地防空警报声大作,警戒的台军哨
兵惊恐的喊叫着拼命的向坑道口跑去。
我对着电台破口大骂:“大厨九号,老子还在这儿那!”
耳机里传来男中音的大笑声。
“操你大爷,大厨九号!”背后航空炸弹急速下降的啸叫声让我毛骨悚然,我
和队员们向被枪刺捅了屁股一样,拼命的向基石公里狂奔。
“轰、轰、轰!”爆炸的航弹、殉爆的“雄风2 ”响成一个点,大地剧烈的震
颤着土坡猛得向外一鼓接着轰然坍塌,浓烟烈火冲破束缚冲天而起。大大小小的水
泥块下雨般的落在我们身上。
“大厨九号,我的队员要是伤到一个,我他妈的灭了你全家!”我被大厨九号
鲁莽的行动气昏了头,像个痞子似的的大骂起来。
“各组报情况!”
“正常,……”
队员们没有受伤,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猎人一号,不要生气!台军还有雷达在活动,低空突防我只能这样做!”耳
机里传来大厨九号的声音:“放心,你的弟兄一个也不会伤到,1500-4 的误差率
只有两米,这么近的距离可以打进通风孔,更不用说两米多的发射口了!”
“妈的,你比我们还疯!”
“哈哈-”大厨九号大笑着说道:“对不起向你们道歉!抬头看看你们的上空!”
——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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