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一个小时后,才听见队长在一楼喊:“各组长集合。” “立正,稍息,传达一下上级命令。我们接到上级命令,参加今年的年度军区 合成军事演习,因为国际形势上的一些原因,这一次把演习地点定在内蒙古境内, 这次演习就显得极为重要,也是建军以来兵种最全,武器最先进,各军区人数最多 的一次实弹演习,地面部队共七个装甲师、五个机械化步兵师、三个高炮旅。空中 有两个战斗机大队、一个轰炸机大队、三个直升机飞行大队都是首次参演,要完成 一共三百七十个作战任务。尤其要重点说明的是,这次演习各军区都派出了自己的 特种部队,这也是首次各军区的特种部队之间的对抗训练。而我们作为中央直属部 队,为了评估我们403 前一阶段的训练成果。我们增加了任务难度,将红、蓝双方 都假想为敌人,执行侦察、渗透、破坏、干扰等任务。大家必须有一个心理准备, 这次演习中,我们会遭遇到其他军区的特种部队,我们不要觉得自己特殊,必须遵 循战场规则,中弹就必须离开战场。我不希望有人说我们的战士是刀枪不入的。” “队长,你说的这个实弹是什么意思?真打吗?”有人问。“当然是真的。” “我们牺牲了算烈士吗?”“有千分之三的死亡名额!”一说到死,大家马上都沉 默了,“怕了?”“虽然使用大量的实弹是力求真实效果,但是演习就是演习,不 需要你们对自己的战友开枪,你担心什么。”队长细致地布置完后将我跟连野留下 :“你们此次任务就是破坏南州军区的后方补给线,其二找到并摧毁南州军区的炮 兵阵地,最高任务就是找到他们的作战指挥部,1 号要你们把他们的作战地图偷回 来,你们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很有可能遇到他们的特种部队,他们不弱。”“为什 么要偷他们的地图?”我不解。“忘了?去年不是他们跟咱们玩过一次渗透吗?1 号一直记得这件事。”老虎要面子可真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都是特种兵,我们 有多大把握?”连野说。“听你的话怎么感觉没斗志,虽然都是中国的特种兵,但 是各个部队的训练方法完全不一样,到最后比的就是一个单兵素质和对战术的灵活 运用……” 所有分队统一装备标准,除携带强光手雷、烟雾手雷、催泪弹、喉索等不会造 成严重伤害的实弹以外,枪支弹药只有一个弹夹为实弹,其他五个弹夹均属于模拟 彩弹或者空包弹,工兵首次配备“80单兵”反坦克火箭、三枚可调式兵车两用地雷、 TNT 定向防步兵地雷五枚、3000克塑胶炸药、小81电台一部。狙击手除狙击步枪以 外,并配备十支箭头装有榴弹的强弓弩。所有403 特战队员全部身穿造价昂贵的变 色迷彩,佩带最新式的军衔和编号贴,胳膊上分别佩带虎头臂章和国旗标志。“组 长你能看见我吗?”朱海站在阴暗处问。“废话,你以为你穿上这个就隐身了。” “那还说是变色的。”按照部署,我们必须完成搜索敌前方指挥部、窃取机密文件、 破坏后方补给系统、尽可能摧毁敌地面炮兵部队等十二项战斗任务,如果其中一个 失败,或者有队员被俘虏,整个任务宣告失败。郎队介绍的很详细,包括一些演习 规则。我们定在明天凌晨两点出发,大家把一切装备好,就都穿着新衣服躺在那里 休息。火车开走一列,进来一列,一晚上始终没闲着,轰隆隆的声音搅得我根本无 法合眼。 清晨,哨兵悄悄溜进来,“G4你们到点了。”我急忙去叫其他队员,背上装备 登上一辆卡车。“都精神精神,别迷迷糊糊的。”我敲着他们几个的钢盔,“组长, 我们去哪演习啊?”朱海闭着眼睛问。“内蒙古。”“哦,有羊肉对吧。”“醒醒! 还做梦呢。”车子不知道开到什么地方了,开始上下颠簸,我们都站了起来,“别 的组呢?”为子这才注意到。“不知道。”卡车开了近八个小时,究竟跑了多远也 不清楚,最后车停了下来,司机探出头喊:“你们到了!”脚刚一沾地,顿时感觉 头重脚轻,“这是什么地方啊?”“先确定一下方位再说。”周围都是土山,我们 在地势比较低洼的坑里暂时隐藏下来,我拿出地图和罗盘确定我们目前的方位, “我们在这儿。”粗算我们距离演习场还有十几公里的样子。我叠好地图指指东北 方向说:“往那边走。”“我操,这么多东西呢。”张振鹤背起攻击背包,大兰的 位置由朱海顶替,看着他勉强背起沉重的装备,再看看这几个人。“我们是不是减 少点没用的东西?”“哪个能减啊,除非吃的。”为子摸摸背包,“这样,我们就 在这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全部扔掉,否则我们前面还有一百多公里,背着 这玩意什么时候能走到。”“你是组长,你说了算!”邵年说了一句。大家开始把 背包里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能吃的吃了,把水喝饱了,水壶清空,压缩干粮全都 扔了。“就他妈这些玩意沉。”为子工兵身上的弹药全部均摊给所有人,我们这才 踏上征途。 这里大概就是各军区的演习场,到处是弹坑,地面仍依稀可见坦克碾过的痕迹。 我们顺着这些车辙前行。按照演习开始的时间应该是在我们到达之前的一个小时, 但是周围是寂静的,没有想象中的硝烟炮火。也许是还没有开始,或者红蓝双方都 在紧张地部署部队,再或者就是出动特种部队搜索可袭击的范围。我们又走了不到 半个小时,为子突然指指天空:“看导弹!”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一 枚类似火箭一样的东西滑过天边向西飞去。我急忙拿出望远镜,可惜那东西已经飞 远了,“能是导弹吗?演习不是刚开始吗,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敌人的地点呢?” 我也觉得邵年的分析有道理。“如果不是导弹,那肯定就是无人侦察机了。”张振 鹤猜测说。“我们有那么先进吗?还无人侦察机。”为子看着天边说。“知道几个 问题,我们先进着呢。” 我们刚刚翻过一座小山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场景吓得我们急忙卧倒。前方三百 多米的地方停着几十辆坦克,从插在四周的蓝色旗帜知道,这是蓝军的装甲部队。 没想到这么快就遭遇了蓝军的装甲部队,我们急忙隐蔽,我小心探出头,拿出望远 镜仔细一看,心放了下来,我们在那些坦克的后方,再一看,原来这里完全是一个 伪装阵地,所有的坦克都是模型而已,而且周围根本就没有士兵。“假的假的,继 续前进。”我挥挥手,我们这才大着胆子向那些坦克靠过去,“这些东西看着跟真 的差不多啊。”张振鹤用枪戳了几下那些纸板搭建的模型。几十个模型按照进攻队 形停在那里,周围还有一些伪装的帐篷和一些军用装备。这个时候隐约听见“咚咚” 的炮声,那声音很远。“好像哪里开炮了?”大家都停下来,分辨炮声的方位, “这炮往哪边打啊?”感觉炮声在我们的左前方,是啊,往哪边打呢。正当我们还 在合计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声音在我们的上空响起,电影里听过,那是炮弹摩擦空 气的嘶鸣声。“我操,不是往这打吧?大家赶紧隐蔽。”我喊了一声,众人马上向 旁边的深坑奔过去,我们还没跃到坑里,已经有炮弹落在了伪装阵地里,一股气浪 在我们的后背上猛地推了一下。“快走!”邵年猛地撞了我一下,我俩连滚带爬地 摔进坑里,刚才站过的地方落下一颗炸弹,紧接着身后的阵地炸开花了。一声声轰 鸣连续不断,被炸弹翻起的泥土跟雨水一样铺天盖地倾倒在我们身上。几颗炮弹落 在我们附近,震得我们耳朵嗡嗡直响,我们闭着眼睛,抱着脑袋缩在坑里,轰炸持 续了很久才停止,我们一直躲在坑里不敢出来。等到外面没有声响以后,我才壮着 胆子站起来向坑外望去,好家伙,刚才那些模型坦克已经被全部炸毁,弹坑里还冒 着阵阵浓烟。周围的空气被炮火烘烤得已经温热,其他人跟着站起来,划拉着身上 的土。“这哪是假的啊,如果我们跑慢点,全部阵亡了。”朱海踮着脚向外面看着。 “赶紧离开这里。”我们急忙爬出来,一路小跑向东边跑去。 “这些阵地就是假的,我觉得我们距离他们已经不远了。”邵年说。“组长, 我们不能这样找,我们人多太明显了。”张振鹤说的的确是特种兵执行任务的一大 忌讳。所以我们决定暂时休息调整一下。我们悄悄潜入一条深沟里,开始第二次确 定方位。可是对了几次,方向几次调整,我们才发现地图与周围的地貌根本就不匹 配,地图上应有的河流根本就没有,甚至一条干涸的河床我们都没看见,“他妈的, 这是什么地图啊,根本就不准确啊。”张振鹤把地图一扔骂道。“看样子这是队长 故意的。”邵年劝慰大家说。朱海拾起地图说:“那这玩意就没什么用了。”“没 地图,我们怎么走啊,再走错地方,我们就真的被炸成烈士了。”为子把地图收了 起来。 “还记得刚才打炮的方向吗?”我问其他人。“应该是在北边。”张振鹤把狙 击步枪支在身边说。“这样吧,白天我们就不要有什么行动了,晚上天黑下来我们 再出发。”“组长,我饿了。”为子把背包一扔坐在地上。我再看其他人,一样的 表情,“那我们抓点东西吃吧。”我提议,如果现在不吃东西,晚上大家肯定也会 因为饥饿丧失一部分战斗力的,“我们这样出去,如果附近有其他部队,我们肯定 会被发现的。”“那怎么办?”“把衣服脱了,只穿军裤。”为子他们几个脱去上 衣,爬出山沟去找东西吃了。剩下我跟邵年看东西。邵年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压缩干 粮递给我。“你怎么还留着?”他一笑说:“说实话,我觉得你真不合适做一个组 长,粮食应该比弹药更重要。”我接过干粮咬了一口说:“你是摆明了不执行命令 了,不过这次原谅你。”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4 点10分了,按照队长的指示, 我们每天下午4 :15才可以使用电台低频与基地联系一次。我把为子的背包拽过来, 拿出电台。我盯着手表的指针,时间绝对要准确,不能早也不能晚。时间到,我打 开电台:“森林,森林,我是绿鸟,听到请回答……”基地那边很快回话。“森林 收到。”“绿鸟发现蓝军的装甲伪装阵地,已被红军摧毁,地图与地形不匹配,请 求最新的坐标和地址码,报告完毕。”“森林收到,1 号命令绿鸟明晨三点之前一 定要找到蓝军指挥部,通话完毕。”那边信号中断了。我找你大爷,茫茫草原、土 丘,我哪知道蓝军指挥部在哪。 我把电台装好,站在沟边拿着望远镜漫无目标地看着。如果按照1 号指定的时 间,我们现在必须出发,可是为子他们还没有回来,望远镜里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我爬上一座稍高一点的山丘上观望着。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部队行动的迹象, 也没有为子他们的影子,他们跑哪去了,我看看表,他们已经出去两个多小时了。 我返回沟里,邵年问:“找到他们了吗?”我摇了摇头。“别丢了。这是草原,又 是演习场,别有什么意外。”“我说亲爱的老乡,这个时候,你能不能不说这样的 话。”“要不我去找找吧?”“行了,你别找了,我们就在这等吧。”天色已经开 始暗下来,荒原上已经刮起阵阵的冷风。“他妈的,怎么还不回来。”我把枪里的 子弹换上实弹。“再等等。”邵年看我有点不耐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为 子他们几个跌跌撞撞地滚进沟里。为子一把抄起枪,手忙脚乱地换着弹夹。“你们 他妈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张振鹤喘着粗气指着他们回来的方向,断断续续地说 :“狼……有狼。” “狼?”这个字我说了一遍,浑身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邵年急忙拎起狙击 步枪向沟外跑去。“怎么有狼呢?”我问的都白痴,草原本来就是狼的天下。他们 几个穿好衣服,所有枪支拆下激光发射器,全部换上实弹。“怎么还遇上狼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走了一会,就感觉有东西跟着,结果一看是狼,我们就开始跑, 结果跑蒙了,找不到方向了,好不容易才转回来。”我跑到邵年身边,“有吗?” 邵年仰了仰下巴,我稍微直起一点身,视野里三只“狗”正慢慢地向这边靠过来。 我就他妈的了,什么人还没看着呢,却把狼招来了。我看了一下四周,显然这个沟 是不能呆了,地势太低,容易被歼灭。我急忙指挥大家向山丘上转移。当我们爬到 上面的时候,发现那几只狼站在那里不走了,我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只, 我向旁边看的时候,好嘛,那只狼悄悄地向我们山丘的另一侧不紧不慢地溜达过去。 “就三只,干掉算了。”我拉了一下枪栓,其他人都同时子弹上膛。邵年急忙按住 我:“你看看那边。”天色很暗,看不见什么,我拿出望远镜,向那两只狼的后面 一看,刚才那些鸡皮疙瘩全部掉在了地上。在距离那两只狼身后的一百多米的距离 里,足有几十双绿莹莹的眼睛盯着这边。所有人都异常紧张,谁也没想到会遇到狼 群,“组长,怎么办?”我极力镇定自己,“先别开枪,狼太多,我们子弹有数。 如果它们一起上来,我估计我们都挂了。”不能坐以待毙,我试图想采取撤退的方 式,离开狼群,但是我们发现,我们退一步,那些狼就向前一步,我们不退,它们 就都安静地趴在那里。不想办法脱离肯定不行,这个时候,我们绝对不想与狼群纠 缠,早就听说过这个玩意非常聪明。我让为子马上联络基地,看看有没有部队在周 围,可是为子喊了半天,电台那边始终静默。为子换了几个频道,仍没有回音。当 我们再想后退的时候,发现已经被狼群包围了,我们被彻底孤立在这个小山丘上, 荒原的夜色丝毫没有美丽可言,冷风吹得枯草“哗哗”地响,总感觉身旁的草丛里 有狼的呼吸声。“大家别紧张,我们有枪,狼不敢袭击我们的。”完全一句壮胆的 话,我自己说的都胆颤。我们面临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如果再这样耗下去,等来 的不是狼群的攻击,就是我们得被这草原的寒冷冻死、饿死在这里。 我粗略地数了一下周围的狼,大概有四十多条,分布在山丘周围。也许是饥饿 的原因,我身体开始哆嗦,我握着枪双眼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几只狼,“组长……” 朱海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干吗?”“我听老人说,狼是有头儿的,把头儿干掉, 那些狼就散了。”“我他妈哪知道哪个是头儿,又没戴军衔。”再次拿起望远镜观 察的时候,我哭的心都有,目前的数目已经不是刚才的四十多只,在我们不远的山 头上都已经有狼在活动了。我突然意识到一点,狼一般都是晚上觅食的,而且它们 晚上的视力比白天的更敏锐。如果再这么守下去,我估计这个草原上的狼都会聚集 在这里拿我们开餐了。“干掉一只,看看它们什么反应。”我对邵年说。他犹豫了 一下,“大哥,打吧,再这样等下去,我们就招呼不过来了。”邵年点点头,瞄准 了一只最靠近我们的狼,“啪!”随着枪声骤然响起,我在望远镜里看到所有的狼 几乎都同时一震,显然这些玩意对枪声并不陌生。邵年的枪法实在太准了,那只狼 中弹倒地。我们屏住呼吸注意着周围狼群的反应。几只狼跑过去,围在“烈士”周 围来回地闻着,嚎叫了几声。但是没有退却的意思,一只狼重新站在了那个位置上, 继续观察着我们。“接着打!”邵年没再说什么,接连三枪,在同一个位置上,又 撂倒了三只,可是那些狼跟没事一样,死一只补充一只,我急忙制止邵年别打了。 毕竟狙击步枪不是重机枪。我看了一眼身后,张振鹤和朱海负责警戒后面的安全, 朱海把火箭筒都装好了,一把匕首扎在一边。草原安静了下来,狼群依旧包围着我 们,没有进攻的意思,也没有撤退的意思。四周已经完全黑下来,可视距离不到六 十米,我只能借助红外望远镜才可以看清楚远一些的狼群。为子的电台始终开着, 他不断地呼叫,可是我们上空始终没有电波经过。“兄弟们,我们必须突击出去, 否则我们就被这些狼困死了。”我看一下,山丘左侧的狼似乎少一些,大家赞同我 的意见,悄悄背好东西,决定从左侧突围。我们一点一点地向山下退去,随着我们 后退,前面的狼继续向前跟进,始终与我们保持一个距离,而我们身后的狼也在向 后面退,狼群始终是一个圈围在我们周围。退了有一百米的样子,狼群虽然随着我 们移动,但是只围着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当我们已经退到平原上的时候,我注意到,对面山包上的那几只狼始终没动, 难道那几只中间就有一只是“领导”。我把望远镜递给朱海:“你看看,那几只中 间是不是有一个是头儿?”他接过去看了一会说:“不知道哪个是啊,长得都一样。” “白他妈让你看了,以为你懂点呢。”我们动作不敢太猛,继续慢慢地后退,但是 始终脱离不出这个狼圈。我刻意地留心山包上的那几只狼,它们依旧是看着这边, 我示意大家停下来。“别走了,这样走下去不行,为子过来。”为子靠过来,“看 看那个山包。”为子拿起我的望远镜,“看见了,七只。”“那里边肯定有一个是 头狼,你拿火箭筒把那几只轰掉。”“太远了,再说用火箭筒瞄准根本就看不清楚。” “不是有这个吗?”我把望远镜递给他。“啊?拿它怎么瞄啊?”“别废话,试一 下。”我把望远镜依托在上面,为子拔掉火箭弹上的安全帽。我对身边的人说: “大家准备好,万一这些玩意疯了,我们就准备大干一场。他们几个点点头,把匕 首抽出来,咬在嘴上,准备最后来一次肉搏战。“邵年和张振鹤你们俩一人瞄准一 只,就挑中间的打,听我命令。”大家都端好枪,“能看见吗?”“能,向右偏一 点……好。”为子瞄了好久,始终不确定。“你快点。”“你手总动,我瞄不准。” 终于为子的火箭筒稳了下来。“好了。”“开火!”我一声令下,为子肩膀上的火 箭筒后面喷出一米多长的火焰,发出“砰”的爆炸声,邵年和张振鹤的狙击步枪也 同时击发,火箭弹带着火苗向山包上的狼群飞去。我急忙抄起望远镜看向那边,那 几只狼被迎面飞来的东西吓呆住了,也许当了一辈子狼,见过枪,但是它们绝对不 认识这个“火箭弹”的家伙,那几只狼一时间不知所措,僵在那里。火箭弹不偏不 倚正好落在那七只狼中间。“轰隆!”一声爆炸了。狼群顿时被炸得血肉横飞,当 场就有几只被炸死了,有两只被掀翻到一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山后逃去。随着 山包上的狼溃败而去,我们周围的狼也随即开始四散而逃。很显然,我们的确是干 掉了它们的“头儿”,我们看到狼群抱头鼠窜的样子,顿时欢呼起来。一颗悬着的 心终于“扑通”一声,落回心池。“斩首行动”顺利完成。正当我们得意忘形的时 候,头狼牺牲的山丘后面枪声大作……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