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18) “我不记得了。从那以后还发起了几次进攻。”“你还记得在进攻时你的首要 任务是什么吗?” “记得,引导一队攻击艇到达向雅各布岛发起进攻的出发线。” “你完成那项任务了吗?” “完成了。” “你为什么扔染料标识?” “我不能肯定我扔过标识。” “少校,那天早上‘凯恩号’的各项命令是有记录可查的。而记录中没有提到 扔染料标识的事,法庭听到多次证词都说你扔过标识。你否认这一证词吗?” “嗯,这样说来好像我可能扔了标识以便清楚地标出出发线,这事在我脑子里 是模模糊糊的。” “出发线离海滩有多远?” “据我的回忆,1000码。” “你离攻击艇很近,引导它们进入作战区了吗?” “噢,我不能让舰艏两侧的波浪把它们打翻了,我自然在前面一些。” “在前面多远?”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年以前——” “50码?20000 码?” “嗯,我不知道。几百码吧,也许。” “少校,你在攻击艇前面一海里行驶,投放标识后高速返回,留下攻击艇自行 尽其所能地去寻找出发线,对吗?” 查利跳起来,“这个问题是侮辱性的,是可耻的诱导。” “由于少校的记忆力不好,我愿意收回这个问题,”格林沃尔德疲倦地说道, “那就继续讲一讲更近的一些事情吧。” “本庭要讯问证人。”布莱克利说。格林沃尔德退到自己的桌子跟前,观察着 审判长的脸色。“奎格少校,”布莱克利说,“鉴于证词思路涉及到的问题,我敦 促你认真地回想回想给出正确的答案。” “我肯定是在努力那样做,长官,但是正如我讲过的这些都是小事,而自从夸 贾林战役以来我已经经历了多次战斗以及台风,眼下又是这一大堆事——” “我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有必要本庭可以要求休庭数日以便从那些攻击艇 的官兵那儿获得他们的作证书。如果你能好好想想就一些事实的要点做出明确的回 答,那将有利于公正司法。首先,你能回想起来你下的命令中是否包含投放染料标 识的指示呢?” “嗯,根据我的竭力回忆它们不包含。这可以和记录查对。但是我相信我可以 肯定地说它们不包含,现在记得也是这样。” “很好,请你再解释一下你投放标识的原因好吗?” “嗯,我想是为了清楚地标出出发线。” “当你掉头离开海滩时那些小艇都在出发线上了吗?” “是的,跟我估算的那么近。这一切只是正切方位及雷达量程的问题。但是我 把它们带到了尽可能靠近出发线的位置。” “那样的话,少校,如果它们已经在出发线上了,染料标识还起什么作用呢?” 奎格迟疑了,“嗯,你可以说它是个安全因素。只是另外一个附加的标识。也 许我错在过分谨慎,要确保他们了解各自所处的位置,但是还是那个道理,我始终 相信为安全着想是不会犯错误的。” “从你和这些攻击艇会合集结的那一刻,少校,到你投放标识的那一刻,你和 攻击艇之间的最大间距是多少?” “噢,水上的距离,尤其是那些低矮的攻击艇,是很难测准的。” “你和它们保持在喊话的距离内吗?”布莱克利稍带辛辣而不耐烦的口气问道。 “喊话的距离?不是,我们是用旗语通话的。如果我保持在喊话距离内,我这 艘舰掀起的浪会把它们打翻的。” 布莱克利指着长条凳最左边的红头发军官说:“墨菲上尉对审判员们说他曾在 三次进攻中在类似的情况下是一条攻击艇上的军官。他说一般的做法是保持喊话的 距离,间距从未超过100 或150 码。” 奎格垂头弯腰地坐到座位上,两眼从眉头底下看着这位上尉,“嗯,那可能。 那天有风,船头两侧掀起了很高的浪花。用信号发信息比对着喇叭筒叫喊更简便些。” “是你指挥驾驶的吗?” 奎格停顿了一阵,“我现在回想起来是马里克指挥驾驶的,我现在想起来了我 必须警告他因为他把间距拉得太大了。” “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