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学”作战 1945 年3 月,早春的莱茵河水,揭去了冬季覆盖的白色面纱,轻轻地唱着歌 儿,蜿蜒在德国西部的宽阔平原上。她静静地绕过这里偶尔出现的丘陵,从迪尔斯 福尔德森林的南边流向远方??然而;在这轻轻的歌儿和静静的流水背后,却酝酿着 一场即将来临的盟军在欧洲的最后一次大规模空降作战——“大学”作战。 1945 年1 月,苏军向德军实施全线大规模战略进攻,击溃了德中央集团军群 和A 集团军群,解放了波兰全境和捷克斯洛伐克的大部地区,进至奥得河,并在西 岸夺取了登陆场,其白俄罗斯第1 方面军距柏林仅60 公里,迫使德军不仅将全部 预备队投入东线战场,并且把西线战场阿登地区实施进攻的突击集团大部兵力也调 到了东线战场。 1945 年2 月初,盟军粉碎了德军的阿登攻势,正向“西线长城”推进。 然而,德军B 集团军利用莱茵河这一天然屏障,妄图不惜任何代价固守其重要 的工业基地——鲁尔地区。盟军的攻势在莱茵河一线遭到德军的顽强抵抗。为加快 实现对鲁尔地区的战略包围,1945 年3 月,美英统帅部决定进行强渡莱茵河的鲁 尔战役。 艾森豪威尔亲自过问了这次战役,并声称他“很喜欢在战争结束之前进行一次 大规模的空降作战”。战役计划以第21 集团军群(含美第9 集团军和英第2 集团 军)在韦塞尔地区强渡莱茵河,向东实施主要突击,第12 集团军群在美因兹地区 向东北方向实施辅助突击,合围鲁尔地区之德军B 集团军群,尔后向德国腹地发展 进攻。 美、英统帅部从战局需要出发,同时确定以空降兵第18 集团军(含美空降兵 第17 师和英空降兵第6 师)在韦塞尔西北、伊塞尔以西实施空降,配合英第2 集 团军行动。 根据第21 集团军群的作战方案,空降兵第1 集团军司令布里尔顿中将和空降 兵第18 军军长李奇微将军,制定了阻击德军预备队、支援第2 集团军扩大登陆场, 进而向纵深发展进攻的空降作战计划,这就是“大学”作战的全部内容。 其实,当初的“大学”作战计划名叫“竞技场”,是由布里尔顿提出的,计划 以3 个军、共10 个师的兵力实施空降,在卡塞尔附近夺取一个空降场,进而从背 后进攻鲁尔地区,而英军第2 集团军和美第1 集团军则分别从韦塞尔和雷马根发起 正面进攻。但考虑到当时空运能力的不足,布里尔顿修改了计划,在给艾森豪威尔 的报告中,提出用6 个甚至4 个师,最后,他的计划被改为用2 个师进行空降突击, 即使用英空降第6 师和美空降第17 师,统一由美空降兵第18 军军长李奇微指挥。 为使地面部队的进攻得到夜幕掩护,同时为空降部队提供夜间行动的方便,计划规 定登普西将军将率领英军第2 集团军于发起突击前一天晚上运动到莱茵河畔,并于 凌晨4 时开始渡河,而李奇微率领的空降兵将等到上午10 时再发起空降突击。空 降地区选在莱茵河东岸8 ~15 公里处,在盟军支援炮火的有效射程之内。在大规 模作战中,空降突击将在地面进攻开始后6 小时进行,这还是第一次,两个空降师 由运输机大编队一次空运到目标上空,规模之大,前所未有。 盟军第21 集团军群在蒙哥马利的指挥下,为顺利实施“大学”作战计划进行 了充分的准备。从2 月至3 月中旬,他们在短短的时间里,集中了1285架运输机和 2290 架滑翔机。为了提供足够的空勤人员,延长了所有服役人员战斗勤务的时间, 所有飞行教官都抽来执行这一任务,而且英军最优秀的飞行学员,都加紧进行了40 小时拖曳滑翔机、执行昼间作战任务的训练。英皇家空军第38 大队,每个中队由 24 架飞机扩编为34 架,并补充了飞行教官,使其得到加强。英空军第46 大队 从作战训练单位调拨飞机,增补到120 架。 与此同时,美空降兵第17 师和英空降兵第6 师分别在师长威廉·米列少将和 师长博尔斯少将的指挥下,进行了伞降、滑翔机机降和射击、战术训练。 为检查修改空降作战计划,熟悉协同动作,2 个师于3 月16 日进行了一次近 似“大学”作战的军事演习,所有部队都拟制了作战命令,制定了飞机乘载计划, 并检验了在进入飞行时的导航和通信程序,这一切都十分近似即将前往莱茵河的飞 行。 3 月20 日,即突击开始的前四天,米列把他的空降第17 师开进巴黎周围的 十二个新修复的机场。他把2000 辆汽车编成车队,开到莱茵河西面的伊塞姆附近 待命。博尔斯把他的空降第6 师开进东安格利业集结地域。同时,蒙哥马利在持续 烟幕的掩护下,隐蔽地集结莱茵河畔的地面部队。 在集结地域的伞兵,住在四周有铁丝网的帐篷里。在帐篷里,连排级军官给其 部下详细他讲解分担的任务。 美、英空军从3 月21 日至23 日先后出动5560 架次,实施预先航空火力准 备,对德军阿纳姆至韦塞尔防御地带内的交通目标、军事设施和有生力量,投掷了 15100 余吨炸弹,摧毁200 余处铁路和各种铁路车辆2700 余辆。 到3 月23 日,一切准备停当。早6 时,第194 团的滑翔机在巴黎附近三个机 场的跑道上列队,在极其严密的保密措施下进行装备装载,以至许多未被通知任务 的滑翔机驾驶员以为这“仅仅是一次演习”。当天傍晚,当这些滑翔机驾驶员接到 空降突击将于次日早晨开始的指令时,他们都急忙跑到跑道上,仔细地检查他们所 运载的装备,准备他们的行装和野战装具。 当日下午6 时,伴随着一阵阵浓浓的烟幕之后,盟军的2000 多门大炮怒吼着 向仅有15 平方英里的德军防区进行了地面炮火袭击,并一直延续到次日空降时为 止。进攻发起日早晨,第15 航空队出动150 架轰炸机,穿过德国国土,飞向柏林, 企图吸引开德军用于莱茵河的战斗飞机。24 日凌晨2 时,英第2 集困军先头部队 第15 师强渡莱茵河,开始进攻;4 时,英第2 集团军和美第9 集团军的主力强渡 莱茵河,在韦塞尔外围与德军进行了殊死的战斗,韦围尔外围实际上已被炮火夷平。 黎明时袭击部队已在韦塞尔、埃梅里赫一带控制了九个滩头阵地。 24 日上午7 时,晴空万里,和煦的朝阳照耀在机场上,这与莱茵河对岸的激 烈战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英空降第6 师从伦敦附近的机场群开始起飞,以期按时 穿过海峡与从巴黎附近机场群起飞的美空降第17 师会合。9 时30 分,飞机全部 起飞完毕,美军第9 部队运输机司令部以627 架运输机及其所拖曳的906 架滑翔机, 运输了2 个师的伞兵。英军部队运输机第38 和46大队提供了440 架“霍莎”式滑 翔机的拖曳飞机。两大编队以每9 机成一大“V ”字队形(每三架成一小“V ”字 队形)飞行,在布鲁塞尔西南会合点会合。此会合点恰好在当年滑铁卢战场的正西。 联合编队航线高度为600 ~900 米,经过2 小时18 分,飞机越过了马斯河。 第2 战术航空队的阿瑟·科宁哈姆空军少将负责指挥战斗机进行支援掩护。在 英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和第9 航空队的900 架飞机为运输机进行护航飞行的时候, 美军第8 航空队的1200 多架战斗机在前面加入了编队。编队经过韦策分航点后, 高度下降到150 ~180 米的低空飞行,因为穿过莱茵河就到预定空降地域了。然而, 编队的即将到达,给先期到达的空降引导员带来了不大不小的紧张,原因是地面检 查点已被轰击德军阵地的炮火和蒙哥马利的发烟器造成的烟雾所笼罩。但飞行员们 早在执行任务前就详细了解了飞往目标的航线和导航方法,他们知道,即使遭到德 军地面防空火力的袭击,也不能离开飞往空降地域的航线,更不能把伞兵和滑翔机 带回友军防区。如果第一次通过时未能发现伞降或机降地域,就必须把部队空降在 离突击区域尽可能近的地方。 蒙哥马利为空降兵选择的空降场位于莱茵河北岸,莱茵河标志着目标地域的南 缘,伊塞尔河标志着北缘。 9 时50 分,首批空降飞机到达目标地域并开始空降,顷刻间,一串串、一排 排的白点,变成了满天的云朵,纷纷扬扬地飘向地面。尽管有烟雾的干扰和敌人强 大的防空炮火攻击,但伞降和滑翔机着陆都十分准确。莱茵河北岸80 平方公里范 围的德军防区内, 17000 余名美、英空降兵(伞降8600人)从天而降。其中美军 9500 余人,英军7500 余人,并空投各型汽车数百辆、火炮140 余门、物资300 余吨。13 时,即在最后一批伞兵着陆后仅15分钟, 240 架B-24 重型轰炸机进 行了达600 吨的足够2 个空降师保证一天作战的补给空投。 美军拉弗上校是一名有经验的空降作战指挥官,曾率领他的突击营,在北非进 行了第一次营级规模伞降作战。他现在正指挥着由空降第507 团和伞降野战炮兵第 464 营组成的一支团战斗队。他率领的第1 营着陆在原定空降地域西北1200 米处。 他迅速集合队伍,向德军阵地发起了进攻,缴获了一个炮兵连的5 伺150 毫米火炮。 该营扫清了空降地域的德军,击毙55 名,俘虏300 名。他的第2 营准确着陆后, 便向西和西南的原定目标前进,没有遇到德军太强的抵抗,下午2 时30 分就与渡 过莱茵河的英军先头部队会合。第3 营按计划着陆,在扫清空降地域内顽抗之敌后, 又向德尔斯梅尔挺进。经过一场激烈的白刃战,攻占了该城镇,击毁敌坦克5 辆, 俘敌500 人,其中还有几名高级军官,胜利地完成了进攻迫尔斯梅尔德的任务。 伞降野战炮兵第464 营冒着炮火到达空降地域后,立即把75 毫米驮载榴弹炮 卸下炮车,9 门火炮立即瞄准射击,驱逐了扼守在空降地域边缘树林中的敌人。到 进攻发起日结束时,拉弗的特遣队已夺取了所有的原定目标,并俘敌近千名。 库茨率领他的空降第513 团于10 时20 分到达,比拉弗晚半小时。这一飞行 梯队所进入的航线产生了误差,3 个营都错降到距原定空降地域东北约5 公里处, 那里实际上是英军空降第6 师的空降地域。地面德军抵抗十分顽强,该团着陆在敌 人的2 个88 毫米高炮连中间,敌火力封锁着空降地域。库茨设法找来3 营营长, 指定一名情报官带领第1 营的部分兵力突击其原定目标。 第2 营在通过迪尔斯福尔德森林东北的山脊时,遇到了德军的顽强抵抗,经过 几个小时的激战,终于攻占了这个山脊。 第3 营在开始离开空降地域时迷失了方向,后经纠正,沿伊塞尔河向原目标发 起冲击,下午4 时30 分攻占了原定目标,5 时,与北面的英军空降第6 师会合。 伞降野战炮兵第466 营在布恩上校的率领下,准确地空降在原定空降地域,遗 憾的是与之协同作战的空降第513 团的其余部队都降在了东北面。经过一场激战, 到中午时分,才进入预定发射阵地,下午3 时,他们开始用13门大炮进行火力支援, 共打死敌人50 名、俘虏320 名,并缴获8 门20 毫米高射炮和10 门76 毫米火 炮。 布恩的513 团在伞降地域得到了特遣队两位将军的援助。原来北卡来罗纳州麦 凯尔营的空降训练中心司令多比尔将军和东宁堡伞兵学校校长盖瑟将军,急切地想 通过亲身参加这次伞降作战,取得空降作战方面的第一手经验。 他们是搭乘一架载着野战炮兵第466 营的C-47 运输机,跟在大编队飞机后面 飞向空降地域的,当第一梯队的其余飞机继续把大部分伞兵空降在错误地域时,这 两位将军却正确地空降到了预定地区。两位将军落地时亲自看见德军的一个20 毫 米火炮连正在地面等着向他们开火,但多比尔将军巧妙地躲过了德军的炮火,主动 组织起能找到的所有伞兵,并在一些英、美滑翔机驾驶员的支援下击溃了德军炮兵 连。在进攻发起日当天,第513 团俘敌1152 名,摧毁两个88 毫米炮兵连阵地、 2 辆坦克和1 门自行火炮,并攻占了原定目标。 皮尔斯的滑翔第194 团冒着敌军的猛烈炮火顺利着陆,大多数飞机进入指定的 机降地域,且各营位置都很集中。他们迅速向固守该地域的几个德军火炮连和高炮 连阵地发起了攻击,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打退了德军的数次冲击,击毁坦克3 辆、 俘敌1000 名,缴获155 毫米榴弹炮4 门、150 毫米火炮2 门、105 毫米火炮4 门、 88 毫米火炮11 门和其他防空火炮20 门、2 辆高炮牵引车、5 辆自行火炮和10 辆坦克。 这些佳绩的取得,离不开配属给该团的滑翔野战炮兵第681 营的炮火支援。该 营在密集的敌高射炮火中降落,有40 架滑翔机被击中,但野战炮兵们没有被德军 的高射炮火所吓倒,他们从滑翔机上拖出105 毫米火炮,立即架炮还击,到12 时 45 分,即着陆后仅1 小时,该营就有6 门火炮进入阵地,并做好了支援该团的作 战准备。下午5 时,又有3 门火炮加入到向德军开火射击的行列。在进攻发起日的 战斗中,该营接管了两个105 毫米火炮连的投降,并缴获了另一个火炮连遗弃的155 毫米火炮,共计打死敌人50 名、俘虏115 名。到进攻发起日下午6 时,空降第17 师炮兵营的51 门火炮中已有38门对敌开火。 在英军空降地域,事情却显得不那么妙。希尔的伞兵第3 旅因提前9 分钟着陆, 致使支援炮火提前停止,于是德军得以发挥其炮火威力,使第8 营和加拿大营最初 就遭受极大的伤亡。加拿大第1 营、营长J ·S ·尼克林中校牺牲,第8 营在已负 伤的G ·休伊森中校率领下,到11 时才控制了机降地域。 第9 营和加拿大第1 营向预定目标进攻,第8 营则转移到机降地域担任预备队。 当波埃特的伞兵第5 旅飞过莱茵河抵达目标时,率领第12 营的达林中校站在 他的C-47 型运输机的舱门前,从空中清晰地看到遍布在着陆地域上的第6 旅的伞 具。当绿灯信号一亮,该营迅速离机,准确地降落在德军一支防空部队中间,初战 就缴获了4 门88 毫米火炮。尔后卢亚德中校率领的第13 营,也是冒着炮火降落 的,但火力并不集中。这两支部队与美军空降第513 团错降分队零散人员会合,一 同向目标挺进。 机降第6 旅紧跟在前2 个伞兵旅之后越过菜茵河,他们的滑翔机分别由C-47 运输机和“哈利法克斯”式轰炸机拖曳着,滑翔机瞄准哈明克尔恩镇附近沿伊塞尔 河的四个机降地域解缆滑翔。该镇周围大部分地区是平坦的牧场和大约270 米宽。 740 米长的长方形耕地。虽然很多“霍莎”滑翔机像平时一样跑出了短小的着陆场, 甚至撞上一些篱笆和树木,但是皆降落在目标区内。该营攻占了伊塞尔河上的桥梁, 并包围了哈明克尔恩镇。 英空降兵第6 师空降时虽遭到德军炮火的猛烈袭击,但经过着陆后的激烈战斗, 于空降当日15 时终于占领了埃梅尔赫、哈姆尼凯尔恩镇及其附近伊塞尔河上的桥 梁,并与英第2 集团军第15 师胜利会合。 美空降兵第17 师除部分人员错降到英空降地区外,其余部队均在预定地区着 陆。着陆后,击退了德军的微弱抵抗,至日落夺取了迪尔斯福尔德山岭和附近伊塞 尔河口的桥梁,并与英第2 集团军第1 空降旅会合。 当天夜间,德军对这一环形空降阵地进行了两次试探性攻击,一次是从林根贝 尔格,另一次从贝尔根。夜晚11 时,德军攻击了滑翔第194 团的防区,奉命扼守 环形阵地一段的皮尔斯滑翔机驾驶员,不但击退了德军的进攻,还在阵地前击毁了 两辆德军坦克。 这两个空降师与第15 分遣队会合后,在向东推进到莱茵河以东13 公里的桥 头堡之前,美军第18 军指挥的警备第6 旅已开始了“最大限度地向东扩张”的进 攻,并夺取了杜尔门、哈尔滕后方北德平原上的关键道路。在其后一周里,空降兵 以每天11 公里的速度向前推进,彻底歼灭了德军伞兵第7 师和步兵第84 师,俘 敌8000 名,并缴获26 辆坦克、120 门火炮,从而使东岸部队的推进速度加快。 空降兵在完成任务后,随同第21 集团军群继续向东推进,3 月28 日,登陆 场的正面扩大到60 公里,纵深达23 公里。同时,在右翼进攻的第12集团军群, 前出到吉森马尔堡地区,2 个集团军群于4 月1 日完成了对鲁尔地区德B 集团军群 的合围。4 月17 日,被围德军的21 个师32.5 万人投降。 盟军情报官事后在总结该次空降作战成功经验时指出:空降突击的出敌不意和 充分的炮火准备以及集中空中打击是主要原因。其实,敌人在北方很远的埃默里奇 附近已做好了反空降准备,可盟军空降却没有选在敌军阵地的后面,而是将空降兵 投到了敌人意想不到的炮兵阵地上,达到了出敌不意的目的,增加了德军对主攻位 置的迷惑不解,使之陷于混乱。 当然,盟军空降作战也受到一定的损失。据战后统计,空降阶段人员阵亡共461 人,其中美军223 人,英军238 人。美军动用了889 架滑翔机,其中148 架受损。 英军动用了416 架滑翔机,其中24 架受损。在飞往目标途中,有12 架飞机被击 落,另有35 架在中途由于机械故障,如缆绳断开、过度摇摆或操纵失灵而坠毁。 “大学”作战之所以被称为盟军在欧洲战场上的最后一次空降作战,也是事出 有因。 其实在1944 年4 月,当苏联红军越来越逼近柏林的时候,艾森豪威尔越来越 关心被关押在德国境地的盟军战俘,他曾制定了一个代号为“欢呼”的空降突击计 划。然而,德军的迅速崩溃改变了战争的进程,这个空降计划随之取消,因此, “大学”作战就成了盟军在欧洲战场上的最后一次空降作战。 这次空降作战,美、英军共出动运输机1595 架、滑翔机1347 架。在2100余 架战斗机的掩护下,在昼间不到3 个小时的时间里,将两个师同时空降在8X10 公 里的地区,兵力如此集中,实属罕见。同时,空降纵深浅近,空降兵能得到地面炮 火的直接支援,并在正面部队渡河后二小时空降,当天即与登陆部队会合,这是美 军“急速会师”式的空降作战,是一种新的“垂直包围” 战术。它的产生,不仅证实了地面部队从空中抵达目标的大规模立体战的价值, 而且也改变了在战争初期对使用空降作战所持的保守态度。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