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军第731部队罪恶(7) 实验对象被做了各种细菌实验之后和临死之前的痛苦、挣扎、惨状令人毛骨悚 然,十分可怕;日本细菌战犯们刽子手的狰狞面目也更加令人憎恨。对此,一名原 731 部队的队员做了比较真实、详细的自述,他说:“我走进了研究室。占有二三 层的研究室,全都迷于疯狂杀人的实验,研究室里充满了动物的尸臭和血腥气。我 进入研究室内巡视了一下,几天前注射的老鼠和土拨鼠,被脏东西污染的毛倒竖着 ,筋疲力尽的动物在蠕动。人死了,动物死了,对于人来说应该是可悲的事情,但作 为细菌战爪牙的我,却很高兴。这些现象意味着细菌毒性强烈,这和自己的飞黄腾 达联系起来了。我把这一带的动物一直看完。‘毒性都不错嘛!’我一边微笑着, 一边把死了的老鼠肚子撕开,取出脾脏、肝脏,开始培养。7 点钟是量取中国人体 温的时间。我想动物到这种程度就会死去,有这样的毒性,‘丸太’也一定死了, 像昨天那样的反抗也许不会有了。跑进消毒室,取来器械,打开特别班进口的铁大 门,递过出入许可证。我来到监禁中国人的两栋楼房中的一栋——7 号楼。抬着担 架、穿着防菌衣的两个男人跑到面前来了。在担架上放着被切开肚子、敲破头、砍 掉脚而成为肉块的中国人, 他的血在滴落着。我看到这个被惨杀的身体,暗自想道 :‘得赶快干了。是哪个班的?’我用军官惯用的那种举动,把头低下,往当中凝 视,快步走近3 天前被注射鼠疫菌的中国人住着的12号房间,战战兢兢地偷看里边。 中国人由于被我注射了鼠疫菌,难受得浑身乱动,趴倒在床上吐血……‘见鬼去吧! 这可好了。’过不大一会儿,我开锁进入里面。知道我走进来的那个中国人,在口 角滴着血当中抬起头,脸上满染血污,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知道他们没有任何抵 抗力。‘畜生!死去吧!’我用脚上橡胶长靴的尖头突然踢去,咕嘟咕嘟从中国人 口中吐出的鲜红的血洒满了床席。‘鬼子!一定报仇!’中国人满身滴答着血,想 要站起来,没有力气,突然倒了下去。‘过一会儿分成八半。把这个浇上。’我用 带来的消毒药水把中国人的全身浇遍,留下使他憎恨的话后就走了出去。”第四, 冻伤实验。日军占领中国东北后,为了适应严寒地区的气候,镇压、讨伐中国抗日 军民和准备北进苏联,在731 部队第一部专门设立了冻伤研究班,班长为吉村寿人。 吉村班研究的主要内容是人在什么样的气候下能冻伤和不同程度的冻伤会带来什么 后果以及怎样治愈冻伤等。他们感到冻伤实验以动物为对象不能取得直接效果,所 以,就以活人为实验材料。 1943年以前,冻伤实验是在室外进行的。每年的1 月、2 月或12月,平房的气 候有时低于零下35℃。这时,他们就把被当作实验材料的中国人、苏联人,也有女 人,从特设监狱中押出来,关进桶式的大院里,在端着上有刺刀的步枪的日本兵和 手持木棍的特别班队员的监视下,露出手、脚、胳膊和大腿,接受不同时间的冷冻 实验。这些实验对象都陆续失去知觉,甚至吉村班用木棍敲他们的胳膊和腿发出 “梆梆”的声音时,才将其一个一个地拖进室内。 1943年,吉村班先后修建了一个小的和一个大的冷冻实验室。从此,冻伤实验 随时都可以进行了。吉村班用活人进行实验有许多方式,如“抗寒”实验、“耐寒” 实验、解冻实验、“治疗”实验等。其中,解冻实验尤为残酷。731 部队队员把冷 水浇在实验对象身上,冷水很快结成冰,然后,经过一定时间让冰融化,被实验的 人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有的冻伤人的手被立即插进温水或热水中,烫得脱去皮。 经过反复实验,被当作冻伤实验材料的人不是被活活折磨死,就是冻伤部位溃烂, 肉和骨头坏死、变黑而被截肢。即便有人幸存,731 部队也还要继续把他们当作其 他实验的材料使用。正如《赤旗报》记者下里所说,“马路大”无一生存,他们惟 一的出口“就是焚尸炉的烟囱。他们只能化为灰烬从烟囱中出来。”〔法〕爱德华· 贝尔著、刘汉全译《天皇裕仁传》,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2, 第172 页。 第五,毒气实验。这是731 部队以活人为材料的实验方式中最残酷的一种。石 井四郎的司机越贞亲眼看到731 部队的队员每天将被关押的中国人推进密封的玻璃 柜内,分别注入不同浓度(1 度、2 度、3 度)、不同种类的毒气进行实验,直至 将他们毒死为止。这种实验对象多是冻伤实验的幸存者。731 部队除用活人进行毒 气实验外,还使用毒气大规模地杀害反抗实验的被关押的中国人、苏联人。中央档 案馆档案:上田弥太郎的供词。 第六,解剖观察。731 部队对人体细菌传染实验,要经过临床观察、解剖观察 和病理观察3 个阶段。解剖观察,一般是作尸体解剖,但根据其需要,也进行活体 解剖。活体解剖既有对病体的解剖,也有对健康人的解剖,以便作对比观察。解剖 取出的脏器都作为标本陈列保存,供病理研究。 解剖室里,解剖台前,活生生的事实暴露了日本细菌战犯们刽子手的狰狞面目, 证明731 部队是一座地地道道的食人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