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临飞早就起了床,他按常例在校内操场上跑了几圈后,回到寝室。便去公用卫 生间洗脸刷牙还冲了一个澡,完了便去吃早点。回来时,同寝室的罗小平早不见了 人影。自从师磊刘刚他们走了后,这寝室就一直是他与罗小平俩人住,再也无人打 扰他们了,对于这一点,罗小平是从心里感激临飞的,他现在对临飞只有一种相见 恨晚的心情。 临飞知道他的考场跟自己不在一块,也就没管他,他是不需要到别的学校去赶 考场的,他就在附中内考。临飞这时忽觉内急,看看时间还够,便去上厕所。完后 正准备离开,他就感到外面好象不对劲!透过门缝往外瞧,只见外面站着七八个年 轻人,手里拿着棍棒和砍刀从他的寝室出来正往卫生间奔来。 临飞明白了,怪不得师磊和刘刚不见人影了呢?原来他们早想着在考试这天来 坏他的事。他心想:小子,你又打错算盘了! 临飞有心想避免这种无谓的争斗,可是看看自己身处的境地已是无路可退。四 面都是墙壁,**的窗户也是用钢筋水泥浇铸而成的网格式固定窗子,哪里能跳得出 去?算了,只有杀出去了! “咣当!”一声巨响,卫生间的门被临飞一脚给踢得粉粹。突然间的暴响把外 面正奔过来的小流氓给吓了一跳,顿时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趁着这功夫,临 飞勇往直前地朝最近的两人扑了过来,两拳用足了八成的力量击打在他们的腰眼处 和腹部,两人象是遭受冲床的挤压,怪叫一声脸都扭曲了,先后如虾米般弓倒在地 抖作一团,手握的棍棒也跌在地上。后面的人见状都恶狠狠地高叫着挥舞手中的武 器冲杀进来。临飞见其势一时难挡,而自己所处地势狭窄,根本无法展开手脚,只 好重新退入卫生间。这种学生宿舍的卫生间一般都挺大的,所以临飞退进来后便大 有施展拳脚的余地。那帮人也跟着涌了进来,都在想:这下更好,堵在里面,看你 还往哪跑!不由分说都朝临飞一起砍杀过来!临飞见势不好,急忙翻身跳上卫生间 的挡板,在挡板间左右躲闪,最后瞅准一个弱点飞身跳下,一脚就踩倒一人,偏头 闪过插过来的一刀,手腕同时抓住另一个拿棒人的手,利用他的棒转手打在使刀人 的手上,力道凶猛,拿刀的人抽手不及正好击中,所有人都听到骨头断裂发出的怪 音。拿刀的小青年扔了手中刀,眼神愣症了两秒才哇哇嚎叫着捂着手躲到一边哀鸣 不已。临飞一击得中也不容拿棒人于喘息的机会,飞脚踢在他的跨下,这人被踢得 离地弹起凭空飞进了一间厕所的蹲位里去了,里面发出一声人头撞墙后的沉闷响声。 卫生间里现在只剩下两个了,被临飞踩倒的那人也早就奄奄一息,只剩下喘气,他 是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应该说是连反抗的意思也不存在了,他只想着早点结束 这场不该发生的斗殴。剩下的那两人同样也是这种心理,他们见过恶人,却没见过 这般恶的人,出手瞬息就已经致残了五人。人家是真正的打架高手,自己还能有什 么作为,只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碟小菜了。两人互瞅了一眼,似心意相通,他们同 时扔了手中的武器,二话没说就给临飞跪下了,口中直叫:“大哥,大哥,您饶了 我们吧?我们不懂事,下回不敢了!” 临飞稍喘了一口气,便厉声问:“谁叫你们来的!” “是刘刚。”两人同时答道。 “就他吗?还有呢?”临飞再次问道。 两人再次对视了一眼,似乎一定要这样才能达成一致似的,他们同时又说: “还有师磊。”说到师磊的时候,他们声音小了不少。可还没等到有下文,他俩人 同时就感到头部一震便“咕咚”一声象木桩似地栽倒在湿漉漉且臭不可闻的地板上。 临飞赶在最后一声铃完了后进入教室,献上准考证便很快入座了。他入座前已 巡视到师磊和刘刚都在左右两侧的考桌边坐着,他们在见到临飞进入教室的那一刹 那,脸上的愉快便象是被胶水固定在脸上一般,僵直地不能动了,脸色灰白,汗也 顺流直下。他们没等考完就一前一后匆匆离去。接下来的几天,临飞就再也没有见 过他们,这两人象上回一样玩了个人间蒸发。临飞暗自叹息不已,他本来是想找他 们好好聊聊,让他们安心考完试,他们之间的事情从此了结,谁也不欠谁的。谁知 这两小子一点出息也没有,出了事情只会躲避,一点承担责任的勇气也没有。 孬种!临飞心情极度地郁闷。但事实上也不全是临飞所想如此,师磊和刘刚再 没进考场,全是因为罗小平的事情而被公安局逮捕关进了看守所。 临飞离南都大学的录取分数线还差0 。5 分,但他还是进入了外国语学院就读 国际商务。 拿到通知书的临飞想到罗小平。 罗小平在去赶考场的途中被一辆摩托车撞了,接着就被一群小流氓打成了植物 人。虽然案子告破,坏人得到应有惩罚,可是可怜的罗小平却从此只能在家里躺着 过遥遥无期的日子。 开学那天,临飞拎着行李来学院报道的时候,学生会的主席象迎接亲人似地把 他领进了宿舍,接着就带着他和其他的新生参观了整个校园,并如数家珍般地介绍 整所校园内建筑的全部功能。